月季是跟着楊成而來,而且很明顯的,她是以楊成爲主。感謝月季就跟感謝楊成一樣。
何仙姑想起一件事情來,悄悄地拉一下曹國舅還有藍采和他們幾人,走到一邊去,小聲地跟他們講道:“幾位,這次楊兄弟送給我們的這份禮物可是非常地重,我們需要有回禮才行啊。”
“當然。”其他幾人聽到何仙姑這麼說,猛地點頭,對她的意見都表示認可。“可是回送給楊兄弟什麼呢?普通的物品,可不會入得了他的法眼。”
“我有一件物品。”何仙姑說道,“昨天的時候,楊兄弟曾經到我的店中去,我也是在店中與他認識了的。”
“那是什麼物品?”其他人聽到何仙姑這麼說,馬上追問一句。
“就是那件生花妙筆。”何仙姑也不隱瞞他們,對他們直接講出來。雖然一件物品她自己也送得起。但是這件事情畢竟是大家受益,如果只是她一個人表示感謝的話,會讓其他人的處境變得尷尬。倒不如說出來,讓大家一起出個主意,或者說是用大家一起的名義,將那支生花妙筆送給楊成。
果然,聽到何仙姑這麼說之後,其他人馬上就表示同意,並且跟何仙姑商量好,各自給何仙姑一些補償,算是他們集體購買下那支生花妙筆,作爲禮物送給楊成。
商量好之後,何仙姑就向楊成打聽他的地址。昨天的時候,楊成曾經說過一句,他就在花鳥市場那邊,有個店鋪。但是具體的位置並沒有說。當時兩人並不熟悉,何仙姑也就沒有問。現在需要到楊成的店中去,將那支生花妙筆送過去,當然要問個清楚。
何仙姑他們商量了什麼,楊成並不清楚,不過對於自己的地址,並不是什麼秘密的事情,聽到他們問,楊成當然很痛快地說出來。
八仙宴結束,衆人的聚會也算是結束,相互招呼着,從山頂上下去,沿着公園的小徑走到門口,各自尋路,各自回家。
楊成和月季兩人一起。他們雖然跟何仙姑一路,但是他們沒有事情,不想着早回去,還要沿着路邊走一走,也好認識一下志城的地形。何仙姑需要早點趕回到店中,也就無法跟楊成他們一起,說過再見之後,匆匆離開。
公園在志城的東北,花鳥市場則是在志城的西邊,如果走着回去的話,需要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好在楊成和月季他們兩人都是修仙者,身體的強度比起普通人來要高上不少。就算是普通人走這麼長的路,也能承受,更何況是他們兩人呢。
沿着路邊慢慢地向回走着。看着城市的變化,兩人隨口聊着城市發展對修仙的影響。人體內自成一個循環,修仙則是運用仙術,使人體對於各種元素的吸收更爲強大,用這些元素,構築起堅強的人體,從而延長人的壽命。
城市發展,所帶來的,必然就是空氣的惡化。空氣惡化後,同樣的空氣中,所含有的對於人體有益的元素自然就會比以前少。這種情況,可以說是對修仙不利。不過,修仙是爲主要的,還是在於心境,只要心境能夠平和,增大了吸入體內元素的利用率,也同樣有着與以前一樣的效果。
讓心境平和下來,對於有的人,需要到安靜的環境,而對於另外一些人,則是願意在鬧中取靜的環境。尤其現代人,見慣了大城市的環境後,再讓他們去山林中生活,他們反倒不會習慣。
楊成對於這些情況則是無所謂,無論是在城市還是在山林,他的情緒都可以達到平和,讓自己最大限度地進入到修煉狀態。
月季則是在小山村中待得時間太長了,對於安靜已經有點膩,更是喜歡熱鬧。來到志城,顯得比在鄉下時,還要興奮,修煉效果也更好。
“哥哥,前面那些人是在做什麼?”月季指着前面圍着的一羣人,問楊成。
楊成是跟月季一起走到這兒,對於前面的情況同樣也不瞭解。這附近有個大型的超市,所以人流密集,人來人往的,見到這兒發生了事情,很快就圍上了好幾層。
“走,咱們到前面去看一下。”一邊答應着,一邊領着月季向前走,擠進人羣中,看看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你自己說,你究竟是做了多少次了?”一個長得高高壯壯的年輕人拉着一個看上去只有八、九歲的小女孩,衝着她惡狠狠地說道。
“這是怎麼了?”楊成向身邊的一人問道。
“說是那個小女孩偷東西。”那人頭也不回,就那麼看着場內的事情進展,隨口地回答着楊成的問話。
那個小女孩被年輕人抓住,臉色卻不變,甚至還帶着一絲笑意,就那麼看着那個年輕人,“什麼叫我做過多少次,你說我做什麼了?”
見小女孩不承認,那個年輕人更加地生氣,“你這個小混蛋,自己做了壞事,還在這兒裝無辜?剛纔我明明是感覺到你把手伸到我的口袋裡,這才抓住你的。難道說你不是偷東西?”
“我偷東西?好笑,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偷東西了?你看看我的手,可有什麼東西?”一女孩一邊掙扎着,一邊用力張開自己的手,露出白嫩嫩的小手掌,裡面空空的,什麼也沒有。
小女孩長得漂亮可愛,大大的眼睛,烏溜溜的眼珠,現在蒙上了一層水霧,小嘴巴也是撅起來,朝一邊撇一下,似乎是受盡了委屈,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有人看不得小女孩的這副可憐樣,站出來主持正義,指着那個年輕人,問他,“你光在這兒說這個小姑娘偷東西,快點拿出證據來啊!拿不出來的話,我們大家可不會相信你,看你就是在欺負小孩。”
年輕人被人指責,一伸手從自己的口袋中取出一個錢包,在空中揚起來,“大家看,這就是我的錢包,剛纔這個小孩明明是用手抓住了它的,要不是我發現的早,抓住了她的手,她已經是把我的錢包偷走了。”
“哥哥,這個人是個男的,爲什麼要用一個粉紅色,還印着花的錢包呢?”月季在旁邊看着,開口問楊成一句。
月季的聲音說得很大聲,圍在這兒看熱鬧的人基本都聽到她的話。聽到月季這麼說之後,這些人的注意力果然從那個年輕人講述事實轉移到觀看那個錢包上面。
這一看之下,就有人開始起鬨,衝着那個年輕人叫起來,“哥們,沒想到你竟然有幾分娘性,好好的大老爺們,拿着一個女人的錢包來用。”
“啊?”那個年輕人聽到別人取笑他,目光朝那錢包上一看,驚訝地叫一聲。
還不等他說什麼,圍觀的人羣中又是爆發出一聲驚呼,“呀!這個錢包是我的!”有個身材窈窕、容貌俊美的女子一邊喊着,一邊擠過人羣,衝進圈中。
來到年輕人面前,伸手就把那個錢包奪過去,斜眼瞪着那個年輕人,衝他恨恨地罵道,“還要這兒喊抓賊呢,你這明明就是賊喊捉賊,這是我的錢包,爲什麼會出現你的口袋裡呢?明明你纔是小偷,竟然還誣陷小孩子,你的人品怎麼能夠這麼地低劣?”
看着這突然殺出來的女子,年輕人瞠目結舌,不知道要如何解釋。這個錢包爲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的口袋裡呢?一邊想着,不由得就伸手再摸向自己的口袋,自己口袋中的錢包明明沒有了蹤影了啊!
聽着女子的叫喊,圍觀的人開始騷動起來。 真是沒有想到啊,這次圍觀真過癮,看到了計中計,反間計,無間道。可是,沒有人去考慮,那個年輕人的錢包去了哪裡。究竟他有沒有錢包,這誰知道呢?
“報警吧!”有人叫道。小偷就被包圍在圈中,也不怕他跑了。這事,還是交給警察來處理比較好。
那年輕人詫異着,他抓住小女孩的手也不由自主地鬆開。不再被抓着手,小女孩便開始一步步地後退。退到人羣邊,一轉身,鑽進人羣,開始向外擠。
現在圍觀人羣的目光已經注視到那個年輕人的身上,對於小女孩的離開,根本不去在意。
月季卻是一直在觀察着那個小女孩,見到她擠進人羣中,又繼續向外擠時,拉一下楊成的胳膊,悄悄地對他說道:“哥哥,我們出去吧,那個小女孩有古怪。”
聽月季這麼說,楊成點一下頭,“是的,我也感覺到有點不對勁,看來我們還是要找到那小女孩,看一下究竟是什麼地方有異常。”
兩人說着話,也從人羣中擠出來,找那小女孩的蹤影。
只是這一會的功夫,那小女孩已經是遠遠地離開這兒。楊成和月季兩人四下看過,終於是從超市旁邊的一條小路上看到那個小女孩的背影。
“她在那兒,走,我們快點趕過去,晚了的話,她鑽入到樓羣中,再想找她可就要多花費不少功夫。”楊成指着小女孩的方向,跟月季說一句。
“好。”月季答應一聲,基本她比楊成還要積極,拉起楊成的胳膊,一路小跑,衝着小女孩背影的方向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