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虛界頓開

浩然已於當天夜晚腳踏雙劍返回自己的電腦前,因爲已是凌晨三點,浩然誰也沒有打擾,就直接投入新的戰鬥,他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結束一場互聯網的洗禮,讓所有的受到黑風影響的人們回到人類自身意識的世界,他必須將虛界建立在人世間。

浩然打開自己的服務器,迅速走過自己和衆鬼才鋪就的遊戲橋樑,首先在橋樑的最顯眼的位置做上《龍鳳世紀遊》的遊戲指示標牌,然後挨門敲醒了所有的網遊老闆,等待大門的開啓,等遊戲廳老闆們都醒過來時,《龍鳳世紀遊》的遊戲場內已經爆滿,這引得他們勃然大怒,紛紛向浩然發難:

“你把黑風的遊戲改成自己的遊戲,還永遠免費,你這是砸我們的飯碗!”

“你這是個人英雄主義,不會有好結果!”

“你認爲靠一個遊戲就可以改變互聯網的現狀?做夢!”

“人有七情六慾,哪能都像你那樣?”

“我們要百花齊放,不要你的一支獨秀!”

“你那樣的龐大遊戲沒有人管,早晚塌秧!把黑風的手下都抓走,你想讓誰來管?”

“國內的你可以干涉,國外的你行嗎?”

……

等他們消停了,浩然認真地對大家說:

“各位同仁,我既沒有想砸你們的飯碗,也沒有像一支獨秀,我想通過這樣一個遊戲給大家一個啓發,互聯網是有序的,是講仁義道德的,現實世界有的這裡應該都有,但是,我們儘量不要把社會和人性的陰暗面帶到這個神聖的地方來,社會在進步,人類要發展,我們也應該有一個很好的平臺來烘托,大家的網遊各具特色,有一定的用戶羣,就是說明你們是得到社會認可的,但是,總是這樣無序競爭,無序膨脹,造成網民沉迷是小,使得社會倒退是大!衆位要三思!”

“不要駭人聽聞!不要大話連篇!我們有我們的自由!”

“你喝西北風吧!我們可不行,我們要吃飯!”

……

攻擊之聲不絕於耳,浩然無可奈何,只得亮出雙劍,對着他們說:

“好吧!就讓我們比試一下,我敗了,走人,你們敗了,就重新再來,我相信你們會做得更好!”

只見所有的人,互相看了一下,紛紛退出,一道高大沉重的大門又擋在浩然面前,浩然知道,自己失去了水晶心,不可戀戰,只能速戰速決。

他使勁全身力量揮起雙劍向大門砍去——

大門紋絲不動,再砍,依舊緊緊關閉,浩然知道,所有的好的、一般的、差的網遊老闆都對自己關閉了大門,任憑自己再用心良苦也無濟於事,難道就這樣失敗而歸?

就在這時,一道白光從浩然的左手上閃過,直奔大門而去,只聽得“轟”的一聲,大門洞開!浩然急忙衝過去,只見水晶指環已經粉身碎骨,浩然流下眼淚,隨着浩然的眼淚流下,指環逐漸聚合,慢慢增大,形成一個巨大的月亮門,立在原來大門的位置,原來的混沌之門不見了!

“就讓我用千萬人的淚水來做互聯網的大門吧!我要讓每個進入大門的人都知道人間情義無價!虛擬世界更是如此!”

一個聲音在空中傳來,浩然知道,那是水晶指環帶着三界衆生的靈氣發出的聲音!

浩然受到指環的震撼也不再悲傷,他手提雙劍直奔那個地下戰場而去……

所有遊戲的人物都把浩然當做敵人進行無情攻擊,浩然也分不清那個該殺那個不該砍,深陷重圍而不能自拔,雙劍奮力搏殺,直攪得飛沙走石,天地無光。

激戰持續了很久,攻擊者開始紛紛散去,戰場開始恢復平靜,浩然知道,他們肯定是在準備下一次進攻,也不敢怠慢,整理一下破碎的戰袍,清理一下雙劍上的血跡,然後舉目四望,一看不要緊,他驚呆了!

只見屍橫遍野,自己的雙劍竟傷害了那麼多人,罪過,這裡面都是什麼人哪?他要一一過去辨認,不然自己會在無形中造下孽緣!

他看到這裡面有古代的將領和士兵,不該殺!他責怪自己!還有縱橫江湖的俠士,不該殺,他開始詛咒自己!還有作惡多端的劫匪強盜,該殺!他贊成自己!還有黑白兩道的奸商,該殺!有替人賣命的嘍囉,有身無分文的窮漢,有不經世事的少年,有淪落風塵的女子,有年逾古稀的老翁……啊呀!被自己砍殺的真正是一個大千世界呀!作孽!

什麼是準則?什麼是良心?人分三六九等,事分輕重緩急,不可以一棍子打死!那就是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雖然這是虛擬生命,但是操縱他們的都是有血有肉的真人。我必須去挽救那些被自己誤傷的生命!

這樣想着,浩然在死人堆裡四處奔波,把自己的生命力量源源不斷地輸送給那些無辜的人,不一會兒,戰場上站起好多生命,他們在原地不動,似乎在等待指令,浩然不再考慮拼殺,而是在考慮贖罪。直到自己被自己累倒在戰場的一角,生命線成爲紅色,馬上枯竭!

電腦外的浩然閉上眼睛,他的網遊角色也一動不動,正在這時,兩個聲音叫醒了浩然,也叫醒自己的角色。

“主人,讓我們來吧!你還太小,你的路還長!”是五虛神劍在說話。

“我們爲您去做事吧,你應該好好休息!”是知悔魔劍在應答。

浩然坐起身,看着手中兩把寶劍,淚水流下,問他們:“你們如何面對這樣複雜的局面?”

五虛神劍:“您不是說‘意爲天’嗎?我來自天工神火的冶煉,深得神聖的指點,心中有人類和神佛共有的意志,我可以爲互聯網撐起一片天!”

知悔魔劍:“我有人類共有的行爲印記,受到各類人的指點和鍛造,並在知悔中找到正確的人生方向,我可以爲互聯網開闢一方肥沃的土地,讓‘行爲地’的道理永存!”

五虛神劍:“我們是孿生兄弟,我們天地呼應,意定行和,就會實現您的理想!”

“可是!我答應你們和你們的家人,要將你們恢復肉身的呀!萬萬使不得,我們再想辦法!”浩然有氣沒力地阻攔着。

知悔魔劍:“不用了,我們就算恢復元身,也照樣會做這些事情,倒不如我們現在爲互聯網獻身,還可以名垂千古!”

五虛神劍:“主人,您把我們鍛造成有用之才,我們報答您最好的方式就是替您完成您的夙願!您就答應了吧”

浩然還是捨不得他們離去,但是看到那些活過來的人們,又開始拿起武器向他這邊涌過來!只得嘆了口氣!

“也罷!總有悲歡離合!天地萬物終有所終,你們選擇永恆,我就成全你們!去吧!”

兩把寶劍得到主人的指令,一上一下,分頭飛去,天上懸劍感召人類意識,地上飛劍劃分人間正道!

霎時間,人羣分散,各具形態,有的看天,黯然落淚,有的觀地,喜笑顏開……然後各自散去,留下一個空空的沙場,不見狼煙。

不一會兒,開始有人在戰場上種樹、耕田,有人在一邊建起學校,有人在開挖寶藏……地上開始綠茵覆蓋,花園裡鮮花盛開,果園裡碩果累累,孩子們在開心遊戲,大人們高高興興上班……所有的網遊老闆都喜笑顏開,因爲他們通過自己的勞動得到社會的認可與尊重!

浩然看到這一切,心裡非常欣慰:

“‘意爲天,行爲地’,虛界已開,混沌不見,諾言兌現,大功告成!”

然後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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