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牧師笑眯眯的看着張立,卻不再說話,顯然是不想張立知道更多的事情。
不過張立也很清楚,看來是因爲自身有着什麼原因導致了對方這麼青睞自己。
是因爲生命之湖帶來的效果呢?還是學習了不死鳳凰觀想帶來?
張立心中百轉千回,逐漸也開始明白這個任務究竟是有多麼的可怕。
別看說的好像很曖昧,讓瑪利亞品味極致的愉悅,說到底,這都是在瑪利亞覺醒的情況下出現的。
以安德魯剛纔的說法,魔女的覺醒代表着的是災難的降臨,而對於自己這樣一個道具,在那個時候能抵抗的了魔女災難的到來嗎?
想一想就很清楚了,作爲一次性的道具,讓瑪利亞覺醒後,自己的用途肯定就沒有了,對方絕對不會願意還保護自己。
甚至可以說,即使自己幸運的躲過了魔女災難,到時候安德魯牧師恐怕也要殺掉自己吧。
張立握緊了拳頭,深深的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在安德魯牧師面前已經被看成是一個死人,所以纔會這麼輕易得到他的回答吧。
正當張立思考該如何從面前的困境脫離的時候,偏殿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嘶吼。
這一聲吼叫,讓張立的腦袋都彷彿震盪起來,看見了屍山血海一般的幻境。
不過很快,他就搖了搖頭,將這一股幻境甩出腦好,看向了突然亂起來的安德魯牧師的跟隨者們。
“安德魯牧師,那頭骷髏死靈又出現了!”
一名身材高大的信徒走到安德魯牧師跟前,有些焦急的說道,“每隔幾個小時就會出現一頭,雖然實力並不怎麼樣,但是實在有些麻煩。”
“嗯,我知道了。”安德魯牧師微微點頭,“這座地宮是那個骷髏的巢穴,恐怕不毀掉這座巢穴,那頭骷髏就能無限再生。而只要那頭骷髏再生出來,就會伴隨着大量的其他骷髏出現,的確非常的煩人。”
張立聽到他們說話,心中微微一動,他們說的那頭骷髏,難道就是魔火骷髏王?
即使掛掉了還在不停的刷新出來?
看來如果是被其他人殺掉的,這東西就能復活?
也不知道自己殺掉魔火骷髏王,是不是就不會刷新了?
畢竟在遊戲中,如果不下線一直玩遊戲的話,地圖的最終BOSS似乎就只有一條命,死了就沒有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
張立心中打起了算盤,他現在看上去似乎毫無擺脫面前困境的辦法,但是現在卻有了一個微小的希望。
他如果殺掉魔火骷髏王,那麼就代表着他完成了這個灰骨森林的地圖,可以獲得過關獎勵。
雖然不知道獎勵爲何,過關了又會如何,但是無論怎麼看,這似乎都是面前解決自己危機唯一的希望了。
如果能夠得到足夠強大的道具,或許就能殺掉安德魯牧師。
而如果是將自己傳送到附近的城鎮,那麼更好,直接遠離這一個漩渦。
當然,更多的可能還是自己留在這裡,而得到的獎勵也並不如何,但是這畢竟是唯一的希望,是自己逃脫面前危難的唯一繩索。
於是張立突然開口說道:“安德魯牧師,你們說的骷髏,能交給我去對付嗎?”
“你?”安德魯牧師詫異的看着張立,“爲什麼想要做這件事情?”
“我很清楚,我的未來會是如何,所以可以讓我發泄一下嗎?”張立指了指外面,“反正你們也很討厭這東西,不如讓給我來對付好了。”
“你看我的實力,能做什麼惹你們不高興的事情呢?”
安德魯牧師看着張立,眉頭罕見的皺了起來。
他沒有想到,張立竟然會提出這個要求。
面前的張立實力任何安德魯牧師非常清楚,實力的確不高,雖然比很多普通人要強,但是隻要點燃了火焰的人,幾乎都比他強的多。
但是,“不行,你就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待着吧。”
安德魯牧師搖頭拒絕了張立的要求,他甚至親自走出偏殿,將外面一直吼叫的骷髏擊殺。
不管什麼原因,任何意外都要避免的好。
雖然安德魯牧師沒有從張立身上發現任何危險的痕跡,但是他既然想要做什麼,那麼就不能讓他做什麼。
所以他將張立的要求拒絕,不讓他有任何意外的舉動。
張立面無表情的看着重新走進來的安德魯牧師,慢慢的坐了下去。
他的心中瘋狂咒罵着對方,但是面部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算了,反正也只是嘗試,不行的話,就只能這樣了。”
張立在心中嘆了口氣,這個安德魯牧師如此的謹慎,顯然是之前的意外讓他小心了很多,寧肯自己多費點時間,也得親自將麻煩解決。
“如果一直這樣的話,恐怕情況不妙啊。”
張立坐在地上,靠在牆壁上,有些鬱悶的看着面前的信徒們在地上勾畫特殊的符號。
他們利用之前死亡的同伴的血液,混合着特殊的染料,一筆一劃非常認真,而安德魯牧師在等待了許久後,也開始過來認真的進行自己的任務。
緩慢的時間流逝,一個巨大的魔法陣一樣的東西,就出現在張立的面前。
幾乎佔據了半個偏殿的法陣,逐漸開始散發着微弱的光輝,任誰來看到這一幕,都能清楚的知道,這個法陣不一般。
“恐怕接下來就是在這裡面進行魔女覺醒的儀式了吧?”
張立不由得將目光看向了遠方的瑪利亞,發現她的目光竟然極爲的平靜,似乎已經認命了。
“這麼淡定嗎?”張立心中輕嘆一聲,或許她自己也很清楚自己未來的命運,即使沒有這一次安德魯牧師的事件,未來她也會自主覺醒吧。
覺醒除去通過極致的情緒刺激,本身魔女們自身也會彷彿一個定時炸彈一般,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爆發了。
這也是爲什麼魔女會受到無數人的厭惡與驅逐,在這個世界上,魔女這個稱號,相比張立原先所在世界的中世紀還要悲慘的多。
瑪利亞或許是真正明白了自己的命運,已經不願意再反抗了吧。
張立將頭扭向安德魯牧師,發現他似乎也在思考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