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斯特睡的很沉,幾乎是頭一沾到牀上就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傑斯特從牀上爬了起來,頓時就感覺到一陣飢餓傳來,傑斯特記得自己在飛機上吃過全日空的飛機餐,因爲味道確實不錯,他還特意的多要的一份,現在他卻感到極爲飢餓,恐怕是睡了很長時間了。
他來的時候穿的衣服都沒有換,手錶也沒有摘下來,不過他來的時候在美國就調成了東九區時間,他擡眼看了下,已經是下午四點多,看到這個時間傑斯特還有些吃驚,自己不會是一睡就睡了整整一天吧?他記得自己下飛機的時候也才五點剛過。
來到洗手間,對着鏡子看了看,傑斯特發現穿着衣服睡了一覺,身上的衣服已經皺的很厲害了,而且蓬頭垢面的,快兩天沒刮鬍子,在自己的下巴上也浮現出了一層細密的絨毛。
等他洗漱乾淨,換了件乾爽的衣物,已經快五點多了。
摸着刮乾淨的下巴,傑斯特也有些自嘲,都說女人洗漱的時間長,其實男人真洗漱整理一次的時間也不短,他這一套從洗澡到刮鬍須一套下來,也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嘛。
用房間的電話叫了個餐,接線員妹子的聲音很好聽,不過就是日式發音的英語有些蛋疼,傑斯特花費了好久纔跟這個日本妹子說明白情況,而傑斯特也從這個妹子這裡得到了消息,在他睡覺的這一天裡,有一個叫做玉秀吉郎的來找過他幾次
。
那位玉秀吉郎先生說,等你醒了,請給他回個電話。
傑斯特聽到後也是有些愧然,本來他帶着屬下來日本他就要負責的。沒想到自己剛到就把攤子扔給了別人,自己則先二話不說的睡覺休息去了,雖然自己當時確實是因爲一天多沒合過眼。實在是太累,又加上時差的影響。但傑斯特還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所以,他馬上給玉秀吉郎去了個電話。
剛一接通,聽到是傑斯特的聲音,玉秀吉郎就笑着問:“boss睡醒了?”
傑斯特也跟他聊了幾句,問了下他從美國帶來的那些人的情況,詹姆斯.霍克的人讓玉秀吉郎大爲稱讚,在休息了一晚上之後,他們第二天就直接去了公司。開始接手公司在發行這一塊的業務。
其實現在的日本分公司也就只有發行的業務,雖然研發團隊已經做出了招聘廣告,求職的簡歷也收到了不少,不過絕大多數都是一些剛剛從學校畢業,甚至是學校還沒畢業的年輕人,業內的資深人士根本就沒有幾個。
有的也是在業內名聲不怎麼好,隨便找一家從事遊戲開發的公司一問就會一臉鄙夷的評價一句,他就是混日子的。
對此傑斯特也沒什麼辦法,現在正是日本經濟最輝煌的時期,也是日本人最爲鼓吹自己獨特的年功序列工資制。終身聘用制的時候,而這種方式在日本這種等級森嚴的國家裡確實是非常的適用,全世界也都在研究這種管理制度的優越性。
不過這種日本味十足的管理方式是西方白人鬼畜們玩不了的。就算是隻是跟日本只有一水之隔的大陸都用不了。
現在的大陸改開正在全力的學習日本,尤其是在松下幸之助這位日本的經營之神訪華之後,年功序列跟終身聘用這種‘先進’的制度被引渡回國後,國內的人發現這不就是他們這些年一直在做的麼。
他們的國企也都是按照這種制度在管理啊,爲什麼就是不如日本人經營的好呢?
在國人還沉浸在這種迷惑中不可自拔的時候,傑斯特卻還在爲這種制度犯愁,對於日本人來說,這種制度是他們能夠在廢墟里完成經濟崛起,經濟超越。鑄就黃金十年的基石,所以這些人都非常都是擁護這種制度。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他們主動辭職去其他的企業,還是非常困難的。甚至是根本不可能的,很多日本人從一畢業開始就準備在一個企業從一而終,當然,不是絕對,是絕大部分。
不排除會有人花費極大的代價從其他公司裡挖人的行爲,比如說卡普空轉型做遊戲開發的時候現在在日本市場上火的一塌糊塗的《1942》的設計師就是辻本憲三花費了不知道多大的力氣從k社裡挖來的。
這還是因爲辻本憲三之前做出租街機基板、機臺和販賣相關的電機零配件,又跟日本街機協會的創始成員之一的泰託有過良好而且長久的合作,在業內不知道積攢下了多少的人脈,才能夠從k社當中挖到人
。
不然的話,按照k社在日本遊戲界的地位,封殺卡普空這種八三年才轉型從事遊戲開發的小公司,實在是不費吹灰之力,顯然,最後卡普空能夠擠進最初爲任天堂的fc開發遊戲的六家軟件公司裡面,而且六家公司就數他們的資歷最小,加入任天堂陣營的時候甚至都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作品,由此也可以知道辻本憲三的人脈是多麼的強大。
要是自己強行去挖其他日本遊戲公司的人,像是阪口博信這種只是臨時員工的還好說,畢竟這種連正式的員工都不算的大學兼職生挖走也不算挖牆腳,要是那種其他遊戲公司的頂樑柱,肯定就會得罪日本遊戲界的一大波人了。
日本的企業界是很排外的,本來他們就不是純粹的日本企業,要是再不按照他們的規則來,必然就會被他們抵制。
在這麼一個非常守舊的國家裡,充斥着各種陋習,說實話,就算是未來,傑斯特也對日本的諸多習俗不喜,當然,國內的日精喜歡把這種守舊的習俗當做傳統,問題是,這是你祖宗的傳統啊?
招聘這麼複雜的事情通過電話也不可能一兩句的說清楚,所以傑斯特跟玉秀吉郎只是隨便的聊了幾句也就打住了,然後玉秀吉郎又問晚上的歡迎聚會定在幾點,他準備派車去接。
反倒是傑斯特很意外的問了一句:“歡迎會不是應該是昨天麼?我來之前看的行程表上就是這麼定的。”
然後玉秀吉郎就很無奈的解釋了一下:“你這個歡迎會的正主都不去,倒頭就睡,你讓這個歡迎會怎麼開下去?我把你帶來的這些人帶到我的那些員工那裡去給他們介紹,介紹完了之後他們發現說好的大boss在哪?沒來?是不是看不起我們?你說你尷尬不尷尬?而且我看昨天你帶來的那幾十人的狀態也不好,當初你的助理給定行程表的時候就沒考慮到剛飛了十幾個小時還要倒時差的人不適合做這個麼?”
對於傑斯特也是無言可辯,因爲他根本就沒什麼助理,這次來帶的兩個助理還是從公司行政上臨時抽調出來的幫忙的,所以這次的行程表都是他自己的做的,這個時候他又想起了他之前去英國的時候也是自己一開始做了行程表,但是他發給克勞迪婭之後被這個女人給直接否決了,把自己的行程表改了之後又給發了回來。
當時傑斯特也沒怎麼在意,在英國的行程也一切順利,在他看來這個行程安排只是個很簡單的小事,不過這次聽玉秀吉郎這麼一說,似乎跟自己之前想的一樣,而且傑斯特也不好意思說行程安排是自己定的。
只是敷衍了兩句:“如果行程表不合適的話,你看着給我安排下吧,可能是新來的員工對這個不熟,做的不好,本來想說下他的,但因爲他這次有事沒跟着過來,想想也就算了。”
在掛斷電話後,玉秀吉郎纔想起還有一件事剛纔忘記說了,便一邊有些懊惱的,便又給傑斯特的房間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