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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成功了！”勞拉驚喜地說，“我們看到了，那就是基特城！”
“等等，”南曉忽然說，“看起來有些不對，那不像是真正的建築……”
“什麼？”
“海市蜃樓，你聽說過這個詞吧。那些城堡在雪霧中扭曲，這一定是某種光的折射現象。”
“那也要有城堡才能折射吧！”
“理論上是這樣，但城堡的真實位置在哪裡就不好說了。”
“無論如何，我們趕緊過去吧。”
就在這時，遠處又是一陣爆炸聲。山壁劇烈搖晃，震落無數的雪。
“不好，”南曉說，“恐怕要大雪崩了。”
說什麼來什麼，擡頭一看，遠處的雪峰果然正在垮塌。
大自然的威力面前，人類顯得如此渺小。排山倒海的雪從山峰上衝下來，沿途掃平一切。
這種時候，南曉也顧不得什麼攀登者的榮譽了。他抱起勞拉飛向空中，驚險地避開那洶涌而下的雪。觀察了一番形勢之後，他指向遠方。“我們去那邊，”他說，“那裡看起來不會被雪崩波及。”
接下來該怎麼走？他也沒有方向。
山谷裡濃霧滿滿，加上裹着雪片的狂風，能見度大概只有二十米左右。這還是南曉視覺遠超常人的結果。換成普通人，能看見三到五米外的輪廓就差不多了。他試探着向上飛，視界還是沒有什麼改善。
尋覓了一圈，城堡果然不見了。之前翻過山樑時看得很清楚，現在卻像是蒸發了一樣。
難道是幻覺嗎？有人爲了隱藏基特城，使用了欺騙性的技術。
南曉回憶了一下游戲裡的情節。糟糕，完全沒有印象。
眼下情況不太好。勞拉凍得不行，得先找個能避雪的地方。要生火，要烤肉，還要補充水分。
補充水分倒是不難。滿地都是雪，而且看起來很乾淨，純白無污染。抓一把塞在嘴裡，就是天然的冰沙。上面要是再澆點糖和草莓汁就更好了，南曉不切實際地想着。
隨身空間裡只有集裝箱，而且塞得非常滿。早知道就該塞一頂防寒保暖的帳篷進去。出門在外，真是啥都得帶呀。
考慮了一下鐮刀機甲代步，最後還是放棄。那玩意兒屬跳蚤的，根本沒法坐。人在裡面估計隔夜飯都能顛出來。
翻過一個小坡，終於發現了一個山窩。這裡依然很冷，但周圍有矮牆擋風，中央還有個火塘。很久以前，有人曾經在這裡宿營。不錯，只要把火升起來，很快就能暖和。
隨身空間裡有汽油，南曉拿出一桶來準備着，又從旁邊樹林裡扳了些枯枝。
食物一直都有儲備。這時正好派上用場。
生起一蓬篝火之後，南曉開始準備晚餐。臨出發前，他買了些新鮮豬肉，加上鹽、酒、花椒和豆瓣，醃製了好些川味烤串。這可是好東西，拿鐵釺子串了，放在火上吱吱地烤。那油汪汪的成色，刺激味蕾的香味，令人食指大動呀。
“來，這串正好。”他把剛烤好的遞給勞拉。
勞拉接過烤串沒吃，拿在手裡轉來轉去，忽然說：“其實，我有一樣東西給你。”
“給我？”南曉覺得很新奇，“是禮物？”
“不、不是禮物！是爲了這次探險而特別購置的工具！額……它的造型呢，可能會讓你產生誤會，所以我想，還是先解釋一下更好。怎麼說，這個、那個、你是我的守護騎士不是嗎？可能不會在意人類的感情，但……嗯，怎麼說呢，我不想造成任何誤會。”
勞拉說了很多，滔滔不絕又完全沒有實質內容。南曉被弄得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她想表達個啥。
最後、勞拉拿出一支智能手錶。
“其實跟手機差不多啦。就是普通的可穿戴智能設備而已。爲了探險需要，我找專業廠商特別定製的。它一次充電可以持續一星期。有太陽能充電功能，內置了很多有用的APP。”
不愧是女伯爵，勞拉的眼光很不錯，定製的智能手錶一看就非常高級。
堅固的合金鋼外殼，沒有刷漆，保持着鋼材本色。表面做了磨砂處理，不會反光，非常低調。鱷魚皮錶帶是手工的，縫得十分牢靠。帶扣是黃金，低調奢華的感覺。
很不錯，南曉戴上手錶，左看右看：“很漂亮，我很喜歡，謝謝。”
勞拉晃晃手腕，給南曉看她的女士同款表：“我也定製了一支。它們可以互相綁定座標。每隔固定時間，就會交換一次位置信息。它是通過衛星通訊的，在任何地形都有信號。這樣一來，我們就不擔心走丟了，對吧？”
話是這麼說，等我回歸主世界，恐怕你就再也收不到信號了。
看南曉沉吟不決，勞拉忽然有些慌。她連連搖手，拼命解釋：“不、不要誤會，我可不是想監控你。只是覺得，我們現在是探險夥伴對吧。爲了對抗強大的聖三一，我們一定要隨時保證信息暢通才行。假如說、只是假如，萬一我被聖三一抓走，又沒留下任何消息。這時候你怎麼辦呢？如果有那塊表，你應該就可以更容易找到我。對吧，只是以防萬一。”
“好吧，我明白了。”
接下來兩人都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太安靜了，甚至能聽見火塘裡嗶嗶啵啵燒柴的聲音。
“有點冷……”勞拉忽然說。
“冷嗎？那要不你再靠過來一點，這邊離火塘近。”
勞拉期期艾艾地朝南曉挪了一尺，靠得更近了。火焰騰騰地往上竄，映得她小臉紅通通。
就在這時，南曉的手機忽然響起來。小P報告，截獲了聖三一的通訊記錄。
首先是康斯坦丁的聲音：“我的手下正在搜尋山裡的遺蹟。如果古文物確實在這，我們一定會找到。”
緊接着是阿德里安大主教的聲音。這應該是通過衛星通訊，效果不太好，雜音頗多。他問：“那些遺民呢？”
康斯坦汀：“他們還是一直在反抗。但一切很快就會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大主教：“很好。聖三一對你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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