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種族:人類。
等級:1(0/0)。
屬性:力量8、體質7、敏捷11、智力7、精神10。
技能:無。
裝備:未鑑定。
這就是鄭塵眼前出現的數據,這東西應該是那些玩家纔會有的吧?
爲什麼也會出現在自己的身上,他不知道,同樣的他眼前的這些數據並不完整,名字一列上根本沒有,至於裝備……是自己身上的這身衣服嗎?
“我是……鄭塵。”
低聲說了一句,隨後他彷彿得到了某種未知的承認一樣,姓名那裡的空白處立即被填補了起來。
觀察了一會,鄭塵眨了眨眼睛,眼前出現的數據頓時消失無蹤。
準備休息的他突然看到自己身上的那些印製電路一樣的紋路,如果不是衣服的話,那就是身上多出來的這些奇怪的紋身了?
除此之外,鄭塵身上並沒有其他有價值的東西,不過這紋身究竟是什麼,有什麼用處他根本不清楚。
伸手輕輕的觸摸了一些手臂上的紋身,沒有一點格外的觸感,和接觸自己的皮膚感覺一樣,這紋身就像是長在了他身上一樣。
搞不清楚,鄭塵也沒有在這方面多費心,自己能看到關於自己屬性的緣故一定和這些天的變故有關係。
之後,村子裡的玩家數量也變得多了起來,沒有了最初的魯莽後,這些玩家已經很快的代入了自己的角色,很少在原住民的面前說一些在他們聽起來怪異的‘話’。
鄭塵在這段時間裡也不斷的觀察着那些玩家的動向,收集着對他有用的信息。
屬性面板是玩家共有的,通過一點一滴的收集傾聽,鄭塵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上的這個屬性面板並不完整,比如那些玩家是能夠升級的,而他的等級卻一直處於1的層次。
‘經驗值’這種東西的上限從來都是零……
至於玩家的升級也很特殊,留心觀察下,他們的變強很突兀,在平日裡即使很辛苦的鍛鍊也不會有任何的提升,然後在某個時刻後,突然某一項屬性就提高了一些。
他們對這種提高稱之爲加點。
參考自己的狀況,鄭塵總結了一下,有了一些不怎麼靠譜的猜測,可能是他們平日裡鍛鍊後,鍛鍊效果的一部分以他不能理解的方式積累了起來,然後達到了某個臨界點後……也就是玩家所說的升級時,那些格外的積累就會轉變成一種讓他們提升的‘屬性點’。
可以讓他們自由的提高自己某一個屬性。
鄭塵也聽過玩家們的抱怨,說什麼屬性點給的太少了,只有一點什麼的,等級之間提升的經驗值跨度太誇張了什麼的。
搞清楚了這些後,鄭塵對他們的特徵挺羨慕的,正常鍛鍊提升並不容易,而他們的升級提升很容易造就出來一大批在某一方面十分出衆的存在。
他們的升級比起正常的鍛鍊還要容易一些,完全可以說是一種捷徑,可惜鄭塵自己的這種屬性面板是殘缺的,他好像並沒有玩家的那種積累特質。
之外,鄭塵還確認了一些事情,只要是這些玩家談論關於現實的事情,好像他們說的話就會轉變成原住民無法理解的語言一樣,玩家想要給原住民透露類似於現實的事情,就會出現一些驚愕的反應。
鄭塵有過類似的遭遇,這讓他稍稍的安心了一些,沒有弄清楚這件事之前,他可是有一段時間沒有休息好過了,就是在提防着那天莫名其妙出現的窺視。
只要不涉及關於現實的事情,一般就不會遇到那種情況。
村子裡發現死人了.
一大早鄭塵就被叫到了平十指那裡,一見面平十指就帶着鄭塵來到了醫館的後院,指着放置在地上蒙着白布的兩具屍體,“我看過了,是村子裡的人。”
平十指臉上平日裡帶着慈祥表情完全消失不見了。
鄭塵掀開白布觀察了一下,下手的人手法很生疏,從死者身上的痕跡觀察,他們是被羣毆而死的,回頭看了平十指一眼,“沒必要找我來。”
“但這件事需要找人來解決。”平十指捋了捋白鬍子,“如何?”
“白工?”
鄭塵平淡的問道,平十指立即吹鬍子瞪眼起來,之後大概是覺得和眼前的這名年輕人較勁很沒趣,所以馬上平靜了下來,“到時候送你一盒特製的金瘡藥,保你只要不是缺胳膊少腿或者要命的重傷都能馬上好起來。”
“我知道了。”
鄭塵將掀起來的白布蓋了回去後,問了平十指一些事情後,轉身離開了醫館,村裡死人的事情暫時被壓了下來,至於是誰做的這事……很簡單的就可以猜出來的!
這種事既然發生了一起就會有第二起,平十指之所以找鄭塵……那是因爲鄭塵有不少和這些玩家相似的地方,解決這事他更合適。
同樣的,鄭塵也聽到過那些玩家們談論‘打怪升級’的事情,之前村子裡的雞鴨就莫名的失竊過。
之前的時候,有些玩家還對鄭塵在意過,只是從他這裡得不到任何的有用的東西后,就放棄了對他的關注。
玩家在村子裡的融入度不高,這事泄露出去的話,那麼這裡的村民和玩家的馬上就會演變成排斥狀態吧。
晚上纔是做一些事情的好時機。
換了一身黑色的衣服,鄭塵打開窗戶悄聲無息的跳了出去,在這裡正式對玩家開放後,就沒有所謂的遊戲時間限制了。
不過晚上的時候玩家也不會到處亂跑,多數都是選擇的下線,從平十指那裡鄭塵得到了不少格外的信息,最重要的就是死者的具體死亡時間和地點。
潛伏了一個晚上,鄭塵一無所獲,沒有收穫鄭塵也不沮喪,機會是需要等待的,可他連續一星期的時間都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動手的人很謹慎,一點風頭都沒有露出來。
“還沒發現?”再次來到醫館中,平十指看不急不淡的問道這事急也沒用。
“沒有。”
“不急,這件事可以慢慢來的,別擔心事情壓不下去,老夫會告訴你我是村長這件事嗎?”
“知道了。”鄭塵離開後,平十指靜靜的思索着,鄭塵做事能相信,至於對屍體的保存,他是大夫,當然有一些特殊的手段保存着。
依靠潛伏的方式效果並不好,鄭塵準備換另外一種方式行動,下午的時候,他和鐵匠的學徒一起來到了一個酒館,到了那裡的時候,鐵匠學徒講一個條形的布包交給了鄭塵,“你要的東西已經做好了,你這人夠意思,還請喝酒,沒必要吧?”
鐵匠學徒笑嘻嘻的對鄭塵說道,一點也不擔心回去晚了的問題。
“有必要。”鄭塵看都沒看布包裡裝得東西就將其收了起來。
“那我就不客氣了。”鐵匠學徒一臉笑意的對酒館老闆招呼了一聲,“我說你這人啊,話這麼少平時不嫌悶嗎?”
“習慣了。”鄭塵搖了搖頭,沒有了下文。
鐵匠學徒扯了扯嘴角,抄起桌子上放着的酒壺倒了兩杯酒水,將其中的一杯推到了鄭塵的面前,“既然你不說的話,那就我說吧。”
他說的話題範圍很雜很廣泛,再加上酒意,完全就是想到什麼說什麼,讓人多聽一會就感覺有些噪雜,但鄭塵始終都平靜的當着聽衆。
鐵匠學徒說的東西雖然雜亂,更多的都是道聽途說的,卻不完全算是垃圾話,整理着鐵匠學徒話裡的內容,鄭塵越加越感覺到這個世界的豐富程度。
“這裡也有外國人?”聽到鐵匠學徒提到那些髮色不同的存在事,鄭塵眉梢一挑,相當罕見的主動問道,外國人……這個詞還是他從文獻裡發掘出來的。
“呃?什麼……歪果仁啊?”鐵匠學徒疑惑的撓了撓頭,不解的反問道。
“就是你說的髮色不是黑色的人。”鄭塵想了想,又補充道,“還不是一個國家的。”
“呃哈?怎麼會呢,我們村子裡沒有其他髮色的人,你去個城市就能看到了,多平常的事呢。”鐵匠學徒搖了搖手裡的酒壺,一臉你大驚小怪的樣子,“讓我還以爲你指的是什麼稀奇的人呢……歪果仁……嘿嘿,老闆上酒!”
打了個酒嗝後,他繼續說道,“說起來啊,你如果能夠早來一個多月的話,就能看到一名路過我們村子裡的了,明明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女孩而已,兇惡的跟什麼似得。”
難道說自己已經太落後了嗎?
連續喝乾了幾壺酒後,鐵匠學徒也扛不住了,看了看外邊的天色,晃了晃自己暈乎乎的腦袋,“不行了不行了,回去老頭子肯定要揍我,要不一起走着幫我做個擔保?”
“我還有事情。”
“嗝~”鐵匠學徒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拍的胸脯震天響的對鄭塵保證道,“下次有什麼私活還找我,保證做出來的東西比我家老爺子做的好十倍!!”
“結賬。”
夜路下,喝高的鐵匠學徒一邊橫着小曲一邊向自己家裡走去,酒狀人膽,一個人走起這種寂靜的夜路他也表示不慫!
直到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突然將他拉到了小巷子,被一個冰冷尖銳的物器抵住腰眼後,他的酒意頓時消散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