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峙的工作也開始重新走上正規,每一天依舊有很多忙不完的工作。他的生活也沒個人照顧,就只能是自己做一些簡單的飯菜吃,胃痛也是犯了好多次。
白天,他把自己扔在如山如海的工作當中,夜深人靜,自己一個人就站在陽臺上抽菸,好久好久也不睡。
一個人的日子不好過,鹿鳴岐給他介紹了一個女人,封峙硬着頭皮去和那個女人見了面。
“你好封局長!”對方是一個和封峙年齡差不多的女人,舉止優雅,着裝得體,渾身散發着書卷氣。
“你好。”這第一眼,封峙並沒有對這個女人提起多大興趣。
“我的情況想來鹿政委都和你說了!”那個女人提了一句。
“是的,鳴岐都已經和我說了。”封峙點了點頭。
“那我的各方面條件,封局長您都還滿意嗎?”那個女人很客氣。
“還可以,我對外在的條件沒什麼太挑。”封峙喝了口水。
“封局長,我想問問您的房子是什麼樣的?”那個女人好實際。
“這房子我們結婚的時候我買給我前妻的,我們離婚了,這房子她也沒要。”封峙一下就聽出了那個女人有什麼目的。
“既然你們已經離婚了,那些房子她不要了,那就應該辦理過戶。我聽說她嫁了個富商,也不會差這一套房子,你應該把房子收回來,這樣我嫁給你也就安心了。”那個女人直截了當的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你是嫁給我,還是嫁給我的房子啊!”封峙有些不高興了。
“封局長,我們都這個歲數了,有些問題還是說清楚了好。”那個女人盯着封峙。
“行吧,我回去再考慮考慮,過後我再給你答覆。”封峙起身要走。
“你前妻的名聲不好,連你都跟着一起受了牽連,封局長該不會還想着和她複合吧,我不怕她污了你的名聲。”那個女人有些過分了。
封峙聽了這話心裡真的不高興了,“你沒有資格來說我的前妻,她是什麼樣的女人我心裡清楚。”封峙壓着自己心裡的火,起身就離開了。
出了門他就點燃了一顆煙,倚着一根柱子,也顧不得自己舊疾在身瘋狂的抽了起來,他越來越難受,可這一次再也沒有人來照顧他。
鹿鳴岐知道後心裡也挺不是滋味。
“對不起,我沒有想到,那個女人是這樣的人!”鹿鳴岐的口氣和緩了很多。
“沒事,現在的女人很現實,我知道。一套房子就能試出人心。”封峙也是無奈。
“我們打拳去吧,好久都沒去了,也放鬆放鬆,走吧!”鹿鳴岐說着就拉着封峙就去了搏擊室。
封峙換了衣服,戴上了手套,鹿鳴岐不能陪他練,就叫來了局裡特警隊的幾個年輕的小夥子陪他打。
封峙好久都沒有打拳了,那一身的肌肉,配上黝黑的皮膚,就是看臉也不像是快五十歲的人。
疾如風,封峙無論是出拳還是收拳都打的虎虎生風,那幾個特警隊的顯然是在讓着他。
“都幹什麼,都幹什麼,不許讓着我,拿出你們的真本事來,痛痛快快的打一場,來啊!”封峙大聲朝着那幾個特警喊了幾句。
那幾個特警站在原地不動。
“既然你們局長說話了,你們也別拘着了,好好的,陪咱們局長打兩局,局長不會怪你們的,局長的脾氣秉性你們也都知道,好好的!”苦命鹿鳴岐說了一句,打消了幾位年輕警察的顧慮,封峙重新的戴了手套
接下來的幾局,封峙真的是發泄了自己內心深處的所有的難受的情緒。他的腦海裡不停地浮現着李澈的身影,她過的好不好,黃瀚文有沒有真心對她,過往的一幕幕再一次浮上了他這顆已經破碎了的心頭。
封峙一身大汗從搏擊場走了下來,鹿鳴岐遞上了毛巾和水。
“怎麼樣,心裡好受一些了?”鹿鳴岐看着還在滴着汗珠的封峙。
“就那一陣,過了之後心裡還是難受。李澈就是我心頭的一顆硃砂痣,這輩子都那不掉了。”封峙喝着水擦着汗。
“依我說,李澈和那個黃瀚文還沒有結婚,你要是真的放不下,就把她再追回來,你說你這去了一趟,該說的話一句都沒說,圖什麼,就爲了看一眼她好不好?”鹿鳴岐都替他着急。
“李澈懷孕五個多月了,她說這孩子是黃瀚文的,我根本就不信,可是李澈就是不承認那孩子是我的,我看見李澈的肚子,我就明明之中能感覺到這孩子和我親,那就是我的孩子!”封峙提到了孩子。
鹿鳴岐當然知道這孩子就是封峙的,他也在糾結自己說還是不說。他答應過李澈,不能說。
“李澈這是在報復我,她用這樣的行爲不讓我認孩子,我傷害了她,可是她也不能這麼殘忍的對待我,讓我的親生孩子管別人叫父親!”封峙敲着桌子。
“封峙,你冷靜一點,孩子的事情你也別急。你還是好好的跟李澈溝通一下,真的,不管那個黃瀚文說什麼,畢竟他們還沒有結婚,問問清楚,真的,就算孩子是你的,李澈不同意,你也別走極端。李澈是因爲寒了心才這樣做的,好好說,一定有挽回的餘地。”鹿鳴岐跟委婉的勸到。
封峙嘆了口氣。
三日後,封峙飛往了北京,李澈正在準備改編劇本的事情,黃瀚文一直都讓人跟着李澈,一來怕她出意外,二來也是防着封峙再過來找她。
可是防是防不住的。
“你又來幹什麼,不是說了不准你在過來,你就不怕黃瀚文找你不自在?”趁李澈休息的間隙,封峙找到了她。
“我怕什麼,他黃瀚文是能把我打死,還是能把我打殘,既然都不能我爲什要怕他。”封峙沒有絲毫的畏懼。
“我現在是有夫之婦,你有什麼話快說!”李澈顯然沒有足夠的耐心和封峙說話。
“有夫之婦,你們結婚了嗎?既然沒有結婚,那就不是!”封峙看着李澈,李澈因爲懷孕壓的腰有些彎,精神狀態也有些不好,一臉的疲憊。
“都有孩子了,別拼了命,這個歲數不容易,別再出意外。”封峙看着李澈的大肚子,真的有些心疼。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不用你再管了。你回去吧!”李澈推着封峙。
“李澈,你告訴我實話,這孩子是不是我的?”封峙問了一句。
“不是,是我婚內出軌,和黃瀚文有的孩子,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李澈聽了這話就難受。
“撒謊,我們離婚之前你一直都和我在一起,我算了日子了,我們那一次在家有的這個孩子,你騙不了我!”封峙渾身都在顫抖。
“我有沒有事能讓你知道嗎?”李澈的底氣越來越不足。
“你幹嗎要騙我,你恨我,我可以接受,但是你別拿孩子出氣好嗎,這是我的孩子,生下來給我,你和黃瀚文怎麼樣我都沒有意見,你帶着孩子,那黃瀚文能認嗎,今後他虐待你們母子怎麼辦?”封峙就是堅信這孩子就是自己的。
“你別再這糾纏了,這孩子不是你的,你走吧,一會兒黃瀚文來了又該找你麻煩了。”李澈看着時間,推了封峙。
“我不怕他,來了也無所謂!”封峙真的是一臉的無所謂。
說話間,黃瀚文真的來了。
“李澈,到處找你找不見,在這幹嘛呢?”黃瀚文看見了封峙。
“說幾句話怎麼了?”封峙也沒有退縮。
“你和一個結了婚的女人在這樣的一個角落裡說話合適嗎?”黃瀚文一步一步走近封峙。
“你們結婚了嗎?”封峙反問了一句。
“和你有關嗎?”黃瀚文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我來看看李澈和孩子!”封峙不肯退讓。
“李澈是我的妻子,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女兒,和你有什麼關係?”黃瀚文好霸道。
“你的女兒,你怎麼證明?”封峙不信。
“不給你那出點真東西來你是不會信啊!”黃瀚文打開了自己的手包,拿出了一張紙遞給了封峙,“看清楚,這是鑑定,我和李澈肚子裡的孩子的基因匹配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這孩子就是我的女兒,你聽見了嗎,這是我的女兒,你要是再糾纏,我對你真的不客氣!”黃瀚文指着鑑定書上的白紙黑字和封峙說到。
封峙拿到鑑定書,真是眼前一黑,可是直覺告訴他,這是假的。
“封峙,放手吧,等李澈生了孩子,我們就到美國去,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給你看這個就是讓你徹底死了心,回去好好的做你的局長也好,副廳長也罷,錯過的人就錯過了,你不珍惜,那就別怪別人當成寶貝,你在潞州可以遮天,但是在北京,你說了不算!”黃瀚文最後告訴封峙。
封峙也不想再說什麼了,但是他看見李澈眼裡有淚水。李澈背過身去,摸着自己的肚子。
“黃瀚文,你聽着,不管你去美國還是去哪裡,你都必須要對李澈好,你要是敢虐愛她和孩子,你就是在外星我也一樣把你拽回來,你記住了!”封峙又做出了保證。
“這話你說了不下三遍了,你除了說這話你還能幹什麼?我的女人和孩子我自然會保護好,不用你操心,趁我現在還不想讓保安進來把你架出去你趕緊離開。”黃瀚文真的要對封峙動手了,
“封峙,你走吧,你也看見了,我挺好的,咱倆已經沒有關係了,真的別再來了,我和孩子受不起了!”李澈哭的好傷心。
“我走,你一定要好好的,孩子也要好好的,別哭了!”封峙看了李澈好一陣,依依不捨的離開。
回到了即景園。
“我之前有沒有和你說過,別再跟那個封峙來往,你記不住嗎?你是怎麼答應我的?”黃瀚文看着李澈一臉的怒氣。
“你喊什麼,他是我孩子的父親,來看看不行嗎?”李澈也沒有示弱。
“你不讓封峙認孩子,現在又說他是孩子的父親,你把我當什麼了?耍我玩是嗎?”黃瀚文很生氣。
“別拿這副姿態給我看,以別以爲自己了不起。”李澈也不看黃瀚文一眼。
“李澈,當初可是你求我讓我做孩子的父親的,今天封峙也來了,看得出他對這孩子也起疑心了,這麼一紙鑑定書肯定是瞞不過封峙的,李澈,聽我的,我們現在就走,馬上飛美國。”黃瀚文的口氣突然好了很多。
李澈擡頭看着他,“我不去美國,我不希望我的孩子拿什麼美國國籍,我只想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來,然後好好的過日子,就有那麼難嗎?”李澈摸着自己的肚子。
“不難,一點都不難,只要封峙不來,你也別因爲孩子的事情去找他,什麼都不難。”黃瀚文坐了下來,拉起了李澈的手。
“我只想讓我的孩子平安降生,健健康康的快快樂樂的長大,其餘的我真的什麼都不奢求。”李澈握緊了黃瀚文的手。
黃瀚文給李澈捋了頭髮,“這我知道,李澈,到今天我想問你一句,你這麼做到底爲了什麼,試試封峙對你的真心,還是真的要放棄封峙這個人?”黃瀚文很認真的和李澈說到。
李澈聽了這話輕輕地推開了黃瀚文的手,扶着自己的腰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了一邊。
她看着窗臺上黃瀚文爲他準備的將近一百來盆的多肉,看了好久纔回過神來。
她慢慢的將頭轉了過來,看着同樣在看着她的黃瀚文。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因爲什麼,封峙傷了我的心,在我的內心深處我對他仍舊有着剪不斷理還亂的思念。我之前因爲各種原因和一些男人發生了很多不該發生的事情,我後悔過也無助過。”李澈靠着窗臺。
黃瀚文看着她。
“我也不想,可這些事情真的就發生在了我的身上。他心裡介意,是個男人沒有不介意的,我可以勸服我自己不要去在意,可是生在這個社會,左右不了別人的想法。骨子裡的嫌棄我無法改變。”李澈又要哭。
黃瀚文過來給她擦了眼睛。
“我和他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當初答應他也是爲了證明自己是可以打破世俗的一些觀點,到最後,現實打了我自己的臉。我當初真的不想因爲這個孩子日後在和他糾纏不清,可是我真的沒權力如剝奪這個孩子的生命。”李澈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黃瀚文一把摟過李澈,“你該不會也一樣嫌棄我吧!”李澈說到。
“我沒有那麼俗氣,封峙,一個官宦子弟,骨子裡帶來的東西那是基因決定的,他自己也改變不了。他的侷限性就決定了他的心胸和眼界不可能看的長遠。”黃瀚文摟着李澈的腰,貼着她的耳朵。
李澈感受着他的氣息,可不知爲何,總是能聞到封峙的味道。她當然不能把這個告訴給黃瀚文。
“行了,真的都別想了,我答應你們母女的事情我一定會辦到。你就好好的跟着我就行。你說不去美國,那我們就不去,你想去哪,我們就去哪。下個月還有一場你的發佈會,用你的實力去回絕那些質疑你的人。做自己纔是真的!”黃瀚文特別特別溫柔,看李澈的眼神也是特別溫柔。
李澈默默地點了頭。
封峙不想再被人打擾,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就這麼過着日子。
這一天上班,封峙接到了一封信,打開一看是一封匿名信。
上面寫着,“封局長,之前的關於李澈的事情有誤會,不全都是我做的,我也是替別人背了黑鍋,如果您相信我,三天後就到潞州的特倫咖啡館見面,我有重要的東西給你!”
封峙看着這封信將信將疑,可是信中提到了李澈又讓他再一次重新的看了幾遍,這是一封機打的的信,墨粉的顏色很深,還帶着一股味道,這應該是新換的墨粉。
信中的這個人就是之前李澈日記事件的主謀,翎釋天,這封峙早就猜到了,這個時候他突然地給自己寄來這樣一封信肯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思來想去,封峙還是決定去見見這個人。
北京,粼紀元公司,凌徵被李澈叫到了辦公室。
“怎麼樣,找到那個人了嗎?”李澈確定門已經關好了才問了一句。
“沒有,我動用了所有的能動用的關係,也沒有找到那個人。”凌徵和李澈小聲的說道。
“這麼說,她應該不在潞州了。”李澈問了一句。
“我猜是的,我們大張旗鼓的去調查肯定會引來黃總的猜疑,可是我們手頭的資源是在是有限,能做的只有這麼多。”凌徵也有些無奈。
“這件事情我越想越不對,疑點太多了,我必須要弄清楚,看來只有求助銘陽了。”李澈提到了銘陽。
凌徵也點了點頭。
很快,李澈就撥通了銘陽的手機。
“喂,澈姐,有事嗎?”電話那端傳來了銘陽的聲音。
“銘陽,我有事情求你。”李澈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澈姐有事就說,什麼求不求的,怎麼了?”銘陽問了一句。
“是這樣!”李澈開始和銘陽說話,大概過了十分鐘,才又聽到李澈的聲音。
“行,我知道了,我馬上去查,放心,我一定會找到她的。”銘陽掛掉了電話。
李澈向後靠着椅子。
北京一處廢棄倉庫。
“黃總,你不可以這樣,您這是過河拆橋,這怎麼可以?”之前那個和黃瀚文說話的女孩又出現了。
“這不叫過河拆橋,我這是爲你好。你已經涉嫌誣陷國家公職人員,下一步他們要是追查一定會查到你的頭上。”外面射進來的光遮住了黃瀚文的半張臉。
“黃總,這可不是我願意的,就是借我十幾個膽子我也不敢去做這樣的事情,再說了,銀行卡的事情公安局一定會查清楚的,我就是舉報,恐怕我也不會有這麼的錢。”那個女孩又說了一句。
“我當初既然要你做這件事情,就自然想好了所有的退路,你只管做就是了,這件事情沒有結束,我答應你的事情就不能兌現,希望你能明白。”黃瀚文又說了一句。
“黃總,我就是一個從農村出來的女孩,我承認我之前的確是被鬼迷了心竅,想了好多不切實際的事情,可是今天的我已經想明白了,不是我的,我也強求不來,我現在真的是很累了,我不想再做冒險的事情了,求黃總放了我吧!”那個女孩有些害怕了。
黃瀚文向前走了幾步遮住了陽光,他輕輕地擡起了那個那個女孩的下巴,“你已經淌了這渾水,就再也洗不清了,你只能繼續往下走。”
那個女孩聽了黃瀚文的話是真的害怕了,她渾身顫抖,但是無法反抗。
“好了,別害怕了,這是最後一件事情,然後你就真的自由了,我再也不會找你任何的麻煩,聽着,辦好這最後一件事情,我不會虧待了你。”黃瀚文拍了拍那個女孩的肩膀,然後就開車離開了。
女孩坐在了地上呆了好久才離開,此時夕陽西下,女孩的身影被漸漸的拉長,她的步伐也是非常的沉重。
三天一過,封峙準時來到了特倫咖啡館,已經有人在等了。
“封局長,別來無恙!”那個人帶着一頂黑色的帽子。
封峙微微低下頭,“我們見過嗎?”封峙問了一句。
“我們之前雖然沒有見過,但是您一定聽過我的名字。”那個男人摘下了的帽子。
“你就是那個翎釋天是嗎?”封峙問了一句。
“沒錯,我就是翎釋天,本命葉重。”果然是他,他伸出了自己的手,封峙出於禮貌也伸出了自己的手,臥在一一起的時候,封峙明顯的感覺到了他的手心裡有一道疤。
“方便告訴我這是怎麼弄得?”封峙很好奇。
翎釋天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和老婆打架的時候,爲了擋她擲下的玻璃瓶,劃傷的。”
“你們夫妻感情不好?”封峙又問了一句。
“已經到了離婚的邊緣,但是因爲財產的問題還沒有談妥,所有一直都在拖着。”翎釋天有些不好意思。
“你說要有重要的東西給我,是什麼?”封峙問了一句。
“沒有東西,但我有話要說。”翎釋天躬身湊到封峙面前,一股很不好的味道飄進了封峙的鼻子,這讓封峙感到了一陣噁心,他趕忙出手示意翎釋天坐下。
“這裡也沒有多少人,你說什麼我都能聽見,說吧!”
“之前李澈的事情確實是我做的,我爲了報復她之前對我的羞辱和抄襲被揭穿的仇才這麼做的。”翎釋天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