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瀚文聽了這話詭異的笑了。
“我到現在突然間覺得你非常的可愛!”黃瀚文繼續笑着。
李澈陰沉着臉不說話。
“其實你狠聰明,真的很聰明,因爲聰明,所以非常的可愛。”黃瀚文的口氣非常輕佻。
李澈繼續瞪着他。
“我已經說過了,這是一場遊戲,一場非常刺激的遊戲。我們同時開始博弈,看誰能撐到最後,我現在相當於是把一半的秘密的真相告訴給你了,接下來的,你就自己看着去尋找吧。”黃瀚文繼續說到。
李澈感覺到了一陣又一陣的噁心,之前的裝出來的種種溫柔體貼在這一刻也是讓她感到了無比的噁心。
“我和封峙已經攤牌了,我也沒有想到封峙這一次居然還同意把你給放回來,你知道嗎,你現在就是我和封峙這條繩上的一個球,如果我們之間的任何一個人提前鬆了手,也就意味着,你會粉身碎骨。”黃瀚文毫不客氣的說到。
李澈攥緊了自己的拳頭,心裡不停地在咒罵着黃瀚文。
“封峙是不會撒手的,可是我不一樣,時間到了,你要是還找不到答案,那我就會鬆手,然後看着你快速的墜入深淵,這感覺,也是好極了!”黃瀚文那猙獰的面龐像極了黑暗之中的魔鬼的臉。
李澈的臉但是平靜了很多。
“你覺得你的智商夠用嗎?”李澈突然開口說了這樣一句話。
黃瀚文有些詫異。
“你以爲一把一切都做得瞞天過海,天衣無縫,在龐大的邪惡的網,也終究是邪惡的,只要撕開一個口子,就會在陽光下灰飛煙滅。”李澈慢慢的靠向前。
“我會讓你在死之前,得到應有的懲罰,我會親眼看着你上法庭。”李澈死死的瞪着黃瀚文。
“忽然間很懷念你剛回來的那段日子,我們就像夫妻一樣過着最普通的日子,每天早上醒來看着你,然後吃着你做的飯,多好。”黃瀚文突然間含情脈脈的看着李澈。
李澈輕輕地揚了自己的嘴角。
“我那都是裝的,我做這些事情的時候無時無刻心裡不噁心,只要我想起那場車禍,想起我曾經因爲你受的那些委屈,我就恨不得手撕了你!”李澈說出了壓在心裡很久的話。
聽到車禍這兩個字,黃瀚文的心也是狠狠地揪了一下。
“反正現在一切都已經公開了,都拿到明面上了,我也不用在遮掩了,既然你不想殺我,那我就繼續我的事情了。”李澈說完就離開了病房。
她到了醫生的辦公室,拿到了黃瀚文最新的檢查報告。
“病人現在的各項指標都已經超過了正常值,我也沒有想到病人的病情會惡化的這麼嚴重。眼下,這有往着腎病綜合徵發現的趨勢。”醫生很認真和李澈說到。
李澈聽着腎病綜合徵,有着非常別樣的感受。
李澈出了醫院,又一個人來到那塊空地,施工隊已經停工了,留下了半個挖的坑,李澈繞過了警戒線,來到這個坑的面前,朝下望了望,也沒有什麼特別的。
這秘密一定就在這,可是怎麼去找?李澈圍着那和小坑走了好幾圈,她緊緊地皺着自己的眉頭。
如果黃瀚文在暗地裡已經將所有的證據銷燬,如果他這是故意的,然後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如果……
李澈的腦海裡閃過很多不好的結果,之前這麼做,那是因爲可以借黃瀚文對自己的感情,可是現在,這一層關係已經沒有了,自己要一個人來演這一場戲,李澈越想,越是覺得這條路充滿了不可預知的變數。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李澈也離開了工地。
夜色非常美,李澈也無心去欣賞了,她坐在長椅上,也是不住的嘆息。
她閉上了眼睛,忽然間想起了那天在醫院裡無意間看見黃瀚文手上的那塊擦傷,第二天又不見了,還要自己第一次到這個地方來,於黑暗中見到的那個黑衣男人,甚至包括黃瀚文這突然間轉變的態度和做法,都讓李澈感覺到了不對勁兒。
難道……李澈的心裡忽然間閃出了一個念頭,有兩個黃瀚文,而且,眼前的這個人,不是真的黃瀚文。
她的腦海裡生出這樣的想法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如果事實證明,自己的想法是對的,那真的黃瀚文在想什麼,他要做什麼,既是未知,也是危險的。
李澈接連嘆了好幾口氣,要怎麼去證明,要怎麼去尋找證據,她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在向自己不斷的壓過來。
封峙就在千里之外,可是感覺隔着一個銀河系。
時間又過了幾日,這日子過的也是跟白開水一樣,黃瀚文依舊是躺在醫院裡,李澈還在自己的公司裡忙。
忽然間,李澈接到了一個電話,是那個影視公司負責人打來的。
“李總,有些時日不見了,您現在有時間嗎,我想和您見一面。”電話裡的那個聲音非常的客氣。
“我現在有時間,就在公司,你來吧!”李澈想都沒想就直接答應了。
半個小時後,那個人來了。
“李總,劇本寫完了嗎?”那個人手裡握着李澈倒的茶。
“馬上就可以收尾了,你派過來的那位編劇能力很強,大部分都是她寫的,等劇本開拍,完全可以寫她一個人的名字。”李澈笑了。
“您這樣的大神,可謂真是太擡愛她了。”那位負責人一臉的喜悅。
“本來我也不擅長寫劇本,也不會寫,能有個高手來寫,我也是求之不得。我們現在可以申請拍電視劇了,我有種預感,這部劇,一定能火。”李澈看着那位負責人。
“您說能火,那就一定能火。我非常期待,我們的第一次合作。”負責人伸出了自己的手,李澈將自己的手和他握在了一起。
那個人走了以後,李澈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呆了好久,她把頭靠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大腦又開始了飛速的運轉。
“這條路目前算是進了死衚衕,坐着等下去最後可能竹籃打水,如果這個時候,那個真的黃瀚文要轉移所有的資產,銷燬所有的證據,那自己豈不是被耍了,之前,封峙提到過那塊玉,而且還牽出了裘之歐,這但是被自己給忽略了。”李澈心裡突然間想起了這條線索,於是,她決定,到賭場去。
說走就走,李澈開車到了玉石店。
“老闆娘好!”玉石店的店長過來非常客氣的打招呼。
“我要去賭場。”李澈就說了四個字。
“可以,老闆娘年今天是要玩兩把?”店長問了一句。
“我就是來看看,最近生意怎麼樣?”李澈隨口就問了一句。
“你是說玉石還是裡面?”店長也問了一句。
“所有的!”李澈拿起了一塊玉。
“非常好,老闆娘這邊請!”店長伸出了手,李澈看了他一眼,直接就進到了玉石店的一間暗室。
這是老式電梯,她第一次和黃瀚文來的時候就是坐的這個進去到賭場的。
賭場依舊是人聲鼎沸,三教九流,各色人等往來於此。
這裡面也是煙霧瀰漫,嗆得李澈好一陣難受。
李澈來到了財務室,財務總監把這一個季度的財務報告拿給了李澈。
李澈翻了兩眼,“掙了這麼多?”李澈看着財務總監。
“咱們這裡,每一個季度都是一樣。生意好着呢!”店長回了一句。
“你們也辛苦了!”李澈說了一句。
“沒關係,都是我們應該做的。”那位店長一臉的和藹。
“我問你個事,咱們這裡除了車庫,還有別的地下室嗎?”李澈擡起頭問了一句。
“這裡就是地下室,車庫在地上,除了場子,也沒有其他的空間了。不過,出門再下一層,有一條通道。”那位店長畢恭畢敬的說了一句。
李澈這一聽,到真是來了興致。
“通道?”李澈問了一句。
“沒錯,只不過,場子建成以後,通道就被灌泥漿給封死了。”那位店長繼續說到。
“封死了,那你知道,這通道通向哪裡?”李澈又問了一句。
“這個不是我們這樣的人該知道的事情。”那位店長就只說了這一句話。
“好的,謝謝!”李澈把財務報告遞還給了那位財務總監。
李澈從辦公室出來,就順着樓梯又下了一層,果然看見了店長說的那條通道,不過,現在已經變成一堵水泥牆了。
這裡會不會有什麼秘密?這條通道是通向什麼地方?李澈非常迫切的想要知道。
她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找來了這裡的設計圖紙,另她感到非常驚訝的是,在這張圖紙上並沒有找到關於這條通道的任何設計樣式,也就是說,這是一條秘密的“消失”了的通道。
通道的另一端是什麼地方,這引起了彆強烈的好奇之心。
被泥漿完全的封死了,也就意味着這裡也是一定有不能爲外人所知的秘密。
水泥牆旁邊有個落地式大鐵箱子,沒有上鎖,李澈打開了鐵箱子的門,看見了,裡面是一個比鐵箱子要小上至少三圈的木質箱子,上面有一把鎖。
李澈看着這和木質箱子,看着那把金色的鎖,然後,她伸出手去摸了摸那把鎖,她把玩着那把鎖。
看了一會兒,她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那把鑰匙,她抱着試一試的想法就把鑰匙插進了那把鎖裡,那把鎖開了。
李澈打開木門,看見裡面是一個四方的紅泥鑄成的牆,李澈過去拍了拍,死芯的。
李澈好像自己發現了新世界的大門一樣,直覺告訴她,這就是秘密所在,可是,這都已經被封死了,怎麼去找?
一時間,李澈又是極其的失落。
她徘徊了一會兒,然後有些失望的離開了。
第二天,李澈又來到了這裡,可是那位店長,卻不見了蹤跡,李澈到處找他找不到,就在李澈走的時候,一個店裡的員工交給了李澈一封信,上面寫着。
“去裘之歐的客棧,我只能幫你到這了。”就這麼兩句話。
這位店長是我們的人,他現在撤離了?李澈已經來不及多想了,於是開着車就去了裘之歐的客棧。
這裡的廢墟大部分已經被清理了,只剩下一些碎的瓦礫。
這裡還沒有找到新的主人,暫時就這麼荒着,李澈繞過圍欄進到了這個曾經留過她的身影和溫度的廢墟。
此時,已經夕陽西下,高大的圍欄那邊,就是鼎沸的人羣,李澈在這個空間裡就能聽到外面的的聲音,可是她已經被屏蔽在了這聲音的外面。
舉目四望,瓦礫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按照紙條上提示,這裡也應該是秘密的一個出口或者是入口。
她拿出手機給封峙打了電話。
“是這樣,那好,我知道了,你先不要動了,等我電話。”封峙說了幾句就放下了電話。
“怎麼了?”鹿鳴岐過來問。
“李澈在之歐之前的客棧裡發現了一些東西,需要我們來配合。”封峙放下電話就準備出去。鹿鳴岐也跟着一起到了看守所。
“之歐,李澈在你之前的客棧發現了一些線索,能跟我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嗎?”封峙問了一句。
裘之歐擡起頭看着封峙和鹿鳴岐。
“我家客棧?”裘之歐皺着眉頭問了一句。
“是的,除了你之前說過的那個賬戶和你和他們之間的高利貸糾紛,還有什麼,你必須要好好的想一想。”封峙又問了一句。
裘之歐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過了能有十分鐘,他纔開口。
“那次我要擴店,就請人過來改建,那個工程隊的人建議向下去在建一個酒吧,我當時也看了情況,於是就同意建了一個半地下的酒吧。可是,這個跟黃瀚文的案子又有什麼關係呢?”裘之歐不理解的問了一句。
“你們客棧的服務人員都有哪幾個人,把她們的的名字,還有聯繫方式都寫下來。”封峙遞給了裘之歐一支筆和一張紙。
裘之歐提筆就寫下了幾個名字和幾個電話號碼。
“你的客棧有什麼可疑人員來往嗎?”封峙又問了一句。
“除了我和銘陽,就是我們的員工,這是我們固定的人手,其餘的就全部都是流動人口了。”裘之歐繼續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