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可以,但是李澈的身體必須是健康的,這樣才能保證細胞的活躍度,只有健康有活力的細胞,才能進行移植。”那個男人繼續說到。
“我這麼費盡心機的帶李澈出來就是爲了這一刻,我的身體已經不行了,李澈就是最後的希望。”黃瀚文看着在吃飯的李澈心裡泛起一陣酸楚。
“就是要幾個細胞而已,李澈也不會有事,你爲何不和她把實話說了,這麼折騰,也沒有必要。”那個人繼續說到。
“不只是幾個細胞那麼簡單,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李澈幫我來完成。”黃瀚文似乎有話沒有說完。
那個人看着黃瀚文,也是一臉的疑惑。
封峙的飛機落了地,他第一時間就去了大使館。
“黃瀚文的事情高層一直在溝通,可是到現在也沒有就關鍵問題達成一致,這個黃瀚文的背景可不止北京那麼簡單,他的背後一直都有更大的人物和更大的靠山在支持他。”大使館的工作人員遞給了封峙一份資料。
封峙仔細地翻看着。
“他這幾年的海外投資也是非常的可觀,歐洲好幾個國家都有他的項目,而且,暗地裡他還幫着幾個國家的金融寡頭倒賣軍火到非洲和亞洲的幾個國家,黃瀚文和他們都有着十分密切的聯繫,所有,他在這裡纔可以十分的自由自在。”大使館的人繼續說到。
封峙合上了材料,“你說,他能一直呆在這裡嗎?”
“不好說,黃瀚文狡兔三窟,這裡也不是他固定的住所,我這有幾個地址,但是不確定哪一個纔是他真正住的地方,我們能力有限,剩下的只能是你自己去找了。”那個工作人員地了一張紙條給封峙。
封峙接了過來,都是自己十分陌生的地址。
“能給我找輛車嗎?”封峙問了一句。
“可以,但是你需要這個國家的駕照,不然,你沒有辦法開車上路。”大使館的人員攤開了手。
“幫我想想辦法!”封峙用着央求的口吻說到。
大使館的人員有些爲難。
“我知道你一定會有辦法,幫幫我!”封峙再次懇求到。
“好吧,我在不違規的情況下幫你找一本駕照。”那位人員答應了。
“謝謝!”封峙表示感謝。
“封局長,我很佩服你的勇氣,爲了你的妻子。”那位人員露出了羨慕的目光。
“不止是爲了李澈,也是爲了人民除害!”封峙的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那位人員豎起了大拇指。
三天後,封峙拿到了駕照,也拿到了一輛車。他買了地圖,然後就上路了。
封峙早年曾經有在歐洲遊學得經歷,所以。對於歐洲他多少還是有印象的,但畢竟過了好多年,僅有的印象也都變得模糊了。
一切,都要從新開始。
封峙的英語和法語都非常好,在這個國家,說哪一種語言都可以,他按着地圖找到了紙條上的第一個地址,但是,是一處已經廢棄了的食品廠。
第二個地址,是一家教育機構,封峙還是一無所獲。
看來,這黃瀚文還真是狡兔三窟。
就剩下這第三個地方了,封峙到了以後,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是一片很大很大的空地。
封峙一時間沒有了主意。
李澈不想待在屋子裡了,她來到了庭院裡,看着滿院子得歐洲花卉,李澈一下就想到了自己家裡的那些花兒。
一想到花,就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們。想着想着,李澈就哭了。
黃瀚文走到李澈身後,“怎麼了?”他很關心地問了一句。
“我想家了,我想我的孩子們,我想回家!”李澈滿臉滿眼怨恨得看着黃瀚文。
黃瀚文一聽這話,頓時劉有了火氣。
“我已經說過了,不許再提回家的事情。”黃瀚文特別的霸道。
“爲什麼,我沒有賣給你,我爲什麼就不能提回家的事情!”李澈不服。
“因爲在這裡,我說了算!”黃瀚文繼續自己的霸道。
“你當這是在國內嗎?你還能一手遮天嗎,你要是再這樣,我就如告你非法監禁!”李澈大聲喊到。
“我還就告訴你了,這裡雖然不是國內,但是。我還是可以一手遮天的。你就是去告。也沒有任何的意義。”黃瀚文一臉得得意。
“黃瀚文,你和我說一句實話,你這麼不遠萬里的把我帶到這麼一個我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來到底要幹什麼,你說!”李澈揪着黃瀚文的衣領。
“因爲我愛你,我想和你在一起!”黃瀚文繼續說到。
“你撒謊,到現在了你還不肯和我說實話,想要你一句實話就那麼難嗎?”李澈指着黃瀚文的鼻子。
“這就是實話,好了,起風了,我們回去吧,行嗎!”黃瀚文的語氣好了很多。
李澈不肯回去, 她還是原文站在院子裡。
“別鬧了,這風這麼大,你的身子還沒有好,若是再凍壞了了怎麼好,趕緊和我進屋去!”黃瀚文過來拉着李澈進屋。
李澈就是不肯,她轉身就跑向了更遠的地方。風越來越大,李澈感覺渾身都被打透了,她全然不顧自己身體難受,就站風口處。
黃瀚文怎麼拉都拉不回去。
下雨了,李澈的身上很快就溼透了,黃瀚文這次是真的急了,他緊緊地拉着李澈,又拖又拽的把她抻到了屋子裡面。
李澈打着冷戰,渾身冰涼冰涼的,黃瀚文趕緊的拿毛巾給她擦,又端來了熱薑湯,李澈還沒喝就昏了過去。
封峙請來了家庭醫生,醫生給出的建議,馬上送醫院。
醫院的救護車載着李澈去了醫院,封峙開車車就在救護車前面,聽到急救的聲音,封峙還給這輛車讓出了通道,救護車行駛過去的時候,封峙還看了一眼。
黃瀚文跟着李澈去了醫院,診斷結果,中度貧血,外加感冒引起肺炎,進而引發高燒。
李澈處於半昏迷的狀態,依稀還能聽見有人在自己耳邊說話。
黃瀚文也是着急壞了,李澈的手背上插滿了管子。
李澈勉強的睜開了眼睛,她艱難的側過頭看着眼前的一切,她告訴自己不要睡,不要睡,可是,她的眼睛已經不聽她的指揮了。
李澈完全的閉上了眼睛。
她來到了一片沙灘上,她一身白色的飄逸的沙灘裙。
海風吹着她的頭髮,幾縷碎髮貼在自己的臉上。她看見了不遠處有三個同樣穿着白色衣服的孩子朝着自己開心的跑過來,孩子的身後跟着一個穿着白色襯衫和白色七分褲的男人。
“媽媽,媽媽,媽媽!”三個孩子一邊跑,一邊喊着自己,李澈張開了自己的懷抱,去擁抱這三個孩子,孩子身後的那個男人手裡捧着一束極爲鮮豔的玫瑰花。
男人就是封峙,他手裡的玫瑰花遞到了李澈的手上,可是李澈接過花,自己的雙手沾滿了鮮血,這鮮血還在不停地向下滴着。
李澈的白裙子很快就被染紅了一片,她擡起頭看着封峙和三個孩子,他們瞬間渾身血污,腳下的沙灘也被染成了紅色,此時,漲潮了,一個海浪打過來,封峙和三個孩子都不見了。
李澈慌了,她拼命地喊着封峙和三個孩子,得到的迴應除了海浪聲就是風聲,李澈徹底絕望了。
此時,忽然,海面上風平浪靜,不遠處傳來了李澈最爲熟悉的聲音,李澈循着聲音,一步一步地朝着大海深處走去。
李澈忽然間就醒了,她感覺自己渾身是汗,枕頭也被浸溼了,但是她帶着呼吸機,感覺自己的呼吸十分的沉重。
“救我,救我,救我!”李澈一連發出三聲救我,旁邊的護士附身聽了。
“救我,救我,救我!”李澈又發出了三聲。
李澈說的是中文,那位護士聽不懂。
“Help me,Help me,Help me!”李澈說了英文,那位護士聽懂了。
“What can I do for you?”那位護士問了一句。
“Please help me,find my husband.”李澈的語氣越來越弱。
“Where is your husband?”護士又問了一句。
李澈已經說不出話了,她再次閉上了眼睛。
護士看着李澈的心電圖馬上開始了搶救。
五分鐘後,李澈再次醒了。她看見了黃瀚文在自己身邊,她想說話,可是,說不出來。
夜晚,級別的燒退了一些,呼吸機也撤了下去。
“我是不是死了?”李澈問了一句。
“沒有,你活的好好的,你不會死的。”黃瀚文也是一臉的疲憊。
“我想回家。”李澈說了四個字。
“等你好了我們就回家。”黃瀚文給李澈掖了掖被角。
“我是說,回我自己家。”李澈看着黃瀚文。
“李澈,別說了行嗎。”黃瀚文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
“爲什麼不說,這不是我的家,我要回自己的家,回自己的家!”李澈的眼角有了淚水。
黃瀚文不再說話。
“加拿大那邊的事情什麼氣候能夠辦好?”黃瀚文憤怒的問了一句。
“那邊出了問題,我們暫時過不去。”一個男人和黃瀚文說到。
“過不去?”黃瀚文更加生氣了,“怎麼搞的,這邊不能再待了,必須馬上到那邊去,我們之前不是已經疏通好的關係了嗎,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具體原因,我們也不清楚。”
“抓緊時間,這可是要救命的,不能再耽誤了!”黃瀚文用力的抓着自己的頭髮。
雲南,在黃瀚文案件收尾的時候,警方抓獲了準備潛逃出境的魏叔,通過審問,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雲南那邊馬上就把電話達到了潞州,鹿鳴岐聽了之後,後背瞬間被溼透了。
黃瀚文劫持李澈是爲了要到加拿大給黃瀚文的女兒做骨髓移植。
一時間,最爲冷的鹿鳴岐都有些慌神了。他必須要馬上通知封峙,儘快找到李澈。一旦去了加拿大,李澈的生死可就沒人能保證了。
在歐洲的封峙很快就知道了消息,他藉助大使館的力量對所有的醫院進行了排查,並沒有發現李澈的身影。
其實黃瀚文早就把李澈給秘密轉移了。
李澈的身子一直都不好,雖然也在按時吃藥,但是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非常的糟糕,飯也是吃什麼吐什麼。
黃瀚文擔心死了,於是他就偷偷的請了唐人街的一個老中醫給李澈看病。
“她這是血瘀肝鬱,我開幾副藥先吃着。”老大夫給李澈把了脈。
“大夫,能快點嗎?”黃瀚文問了一句。
“中醫講的就是慢調,她現在身子很弱,她的毛病是日積月累的惡果,需要長期調養,急不得。”老大夫開了方子。
李澈看着那位老大夫,“大夫,請你再給我看看吧!”李澈喊了一句。
那位大夫看着李澈,李澈用央求的眼神看着那位大夫,那位大夫又坐了回來給李澈重新把了脈。
診斷結果,跟之前一樣。
就在老大夫起身要離開的時候,李澈忽然間把一張紙條塞進了老大夫的手裡,老大夫驚了,李澈用眼神告訴他千萬不要說出去。
老大夫看着李澈,一定是我難言的苦衷,於是就默默的點了點頭,拿着自己的藥箱就出去了。
有了很遠,老大夫纔拿出紙條來看,上面寫着。
“幫幫我,我叫李澈,我被這個叫黃瀚文的男人綁架了,他要帶我去加拿大,請您聯繫大使館,幫幫我!”字跡有些潦草,但是還能被認出來。
那位老大夫回想着剛纔李澈的神態和那個男人的表情,感覺此時非同小可,於是就趕緊朝着大使館的方向去了。
使館的工作人員拿到了紙條馬上給封峙打了電話,封峙急急忙忙的從外面趕了回來,看着李澈熟悉的字跡瞬間熱淚盈眶。
封峙向那位老大夫打聽到了李澈所在的地方,開着車馬上就去了,可是到了地方,早已經人去樓空。
封峙憤怒的踢了汽車輪胎,他舉目四望,四周全是歐式建築和形形**的歐洲本地人。
李澈去了哪裡?
封峙的心都要碎了。
李澈又被黃瀚文給帶走了,李澈實在是太難受了,身子一直處在生病中,還要這麼反覆的折騰,李澈實在是受不了了,她拉住黃瀚文的手。
“你告訴我,你爲什麼執意要帶我去加拿大,你今天,告訴我,不管什麼原因我都跟你走,你如果不告訴我,我馬上就撞死在這!”李澈拿出了決絕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