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愛你!”沉默了許久的封峙終於開口說了四個字。
李澈打了個哈欠,讓後微笑的閉上了眼睛,在封峙的懷裡睡着了。
封峙把她輕輕地放下,給她蓋好了被子。
李澈的在夢境裡,又見到了黃瀚文,醒來也是一身的汗,她大口的喘着粗氣,渾身也是不停地打着冷戰。
“怎麼了,寶貝兒,是不是做噩夢了?”封峙拿着一杯水過來,他用手帕給李澈擦着臉上的汗水。
“封峙,我怕!”李澈直接撲進了封峙的懷裡。
“沒事,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來。我抱着你!”封峙吧李澈摟在了懷裡。
李澈的心跳還是特別快,她不敢把自己心裡的話和夢裡的事情告訴封峙。
可是她真的害怕,這夢境越來越真實,真實的讓李澈心驚膽戰。
她緊緊地靠着封峙,再一次進入了夢想。
怎麼會這樣,黃瀚文真的就像幽靈一樣,明明他已經死了,可是就是感覺他就在自己身邊一樣,難道他還在?不可能,怎麼可能,他已經不在了,他已經死了。
李澈就這樣在心裡默默的告訴自己,她想着別的事情,不讓自己的腦海裡再出現黃瀚文這三個字,也不讓他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自己的夢境裡。
她就這樣得睡了一夜,在封峙懷裡。
第二天李澈醒來,她還枕着封峙胳膊,封峙的胳膊已經麻的沒有感覺了。
李澈很明顯沒有休息好,她的眼睛佈滿了紅血絲。封峙很快就醒了,他看着李澈。
“後來有沒有再做噩夢?”封峙問了一句。
“沒有,睡在你懷裡,我很踏實,真的!”這句話是真的。
“吃了早餐,你再睡一會兒,也沒什麼事!”封峙甩了甩自己的胳膊,然後就下樓去做早飯了。
李澈望着封峙的背影,心裡也是莫名的心疼。
她又拿出了黃瀚文的日記本,重新的翻看着那本日記。
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哪一篇是他的真是感情,哪一篇是他的謊話連篇,那字跡,李澈越看越無法辨別。
她都是偷偷的,不敢再讓封峙知道,她的頭好痛,真的好痛。
接下來的幾個晚上,李澈都是被同樣的噩夢糾纏,黃瀚文的臉也是越來越清晰,這讓李澈越來越害怕,也越來越恐懼。
李澈的精神狀態也是越來越差,封峙早就發現李澈的情況不對,這日晚飯過後,封峙依舊往常陪着李澈散步。
“我看你最近的精神狀態非常的不好,是不是又病了?”封峙的口氣很溫柔,看也同樣的溫柔地看着李澈。
“不瞞你說,我最近真的很不好,我已經接連做了好幾晚的噩夢,整個人都要崩潰了,封峙,我害怕!”李澈終於張口向封峙說話了。
“到底怎麼了?”封峙非常關心的問道。
“老公,我夢見他了,真的,他的臉是那樣的清晰,他看着我,真是太嚇人了。”李澈說了實話。
“沒事,沒事,有我在,黃瀚文已經死了,你就是想的太多了,那本日記別在留着了,給我!”封峙知道一切都是那本日記的緣故,一個已經不存在的人,對李澈造成了這麼大的影響,他也實在是憤怒。
李澈把日記給了封峙,他送她到中醫那裡去做理療,他翻開了黃瀚文的日記,字裡行間,他看了都要被氣炸了。
他想燒了這本日記,可是,他怕李澈日後問起來,於是就把這本日記放了起來。
“黃瀚文真是要誅心吶,他人都死了,還用這本日記來傷害李澈,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封峙和鹿鳴岐一起喝茶。
“黃瀚文有人格分裂和精神分裂,這本日記是真是假也很難說,他對李澈有沒有感情也不好說,李澈雖然被黃瀚文傷害過,但是也畢竟在一起有過感情,女人都是這樣,就算是傷害過自己的感情和男人,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起來,也是錐心的疼,這一點,你必須要理解,而且,越是這個時候,你就必須要好好安慰李澈。”鹿鳴岐也和封峙說了實話。
“我知道,李澈現在做理療,先給她好好治病,然後,在慢慢的做心理康復,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一個女人也不容易。”封峙也是無奈。
“韓冰那邊,你到底答應了什麼?”鹿鳴岐又提到了韓冰。
“我也沒有什麼可以答應她的了,欠她的,我也還不清了,她身體不好,因爲綁架了李澈,她接下來要面臨牢獄之災,看看能不能申請保外就醫,也算是我給她的一份補償吧。”封峙喝了口茶。
“你別忘了,韓冰可不止綁架李澈這一條罪責,之前她利用車禍置李澈於死地,這是故意殺人,一旦罪名成立,保外就醫根本就不行。”鹿鳴岐提醒了封峙。
封峙忽然間就想到了這一條。
“韓冰把對我的恨都發泄到了李澈的身上,她爲什麼不直接衝我來?”封峙的心都疼。
“韓冰恨你,可是能拿你怎麼樣?她是弱者,她也只能去找一個更弱的去打擊報復,都是女人何苦爲難女人,可是,爲難女人的往往都是女人。”鹿鳴岐搖搖頭。
“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罪,一輩子都拜託不掉了!”封峙閉上了眼睛。
“你也不要太給自己壓力,韓冰最終還是要交給法律去處理,不管怎麼說,你都不能私底下再答應韓冰什麼了,這對她日後量刑,對你都是有影響的,知道了,法律不會看人情!”鹿鳴岐又提醒了封峙一句。
“我知道了,這一點我還是分得清的!”封峙把那杯水給喝完了。
經過一些調養,李澈精神狀態也確實是好了很多,也沒有再做噩夢,雲南那邊來了消息,電視劇馬上就要殺青了,李澈聽了非常的欣慰。
她一個人在家看着雲南發來的各種消息,自己也在開始重新思考自己公司接下來要怎麼辦。
有一點,她很疑惑,也沒有和封峙說,那就是公司的股份是什麼時候變更的,這家公司黃瀚文可是最大的股東,自己只不過是給他打工的而已,如今這家公司已經和黃瀚文沒有任何關係了,如果他還佔着半球的股份,恐怕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這股份是何時變更的,李澈都不知道,這大概是黃瀚文就給她的最後的一點補償。
想到這,李澈的心裡也是酸酸的,她的腦海裡再一次浮現出了黃瀚文的身影。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想這些幹嘛?李澈很快就打斷了自己的想法,不要再去想了。
半個月後,李澈再次飛赴雲南,電視劇殺青了,她做爲藝術總監和製片人,當然要在現場。
李澈和導演編劇聊了好久,然後和另外一家影視公司商量公司搬家的事情。
“什麼,公司要搬家?”負責人不太相信。
“是的,我家在潞州,公司在雲南,我實在是照顧不過來,所有我決定把公司搬回潞州。”李澈的身子剛好,氣色還不好。
“也是,您的事情,您自己決定,這部戲殺青了,今後我希望我們還可以繼續合作。”那位負責人伸出了自己的手。
李澈也是微笑着伸出了自己手。
“過來一起看看樣片吧!”負責人做出了邀請。
李澈點了點頭。
這部電視劇基本上還原了自己原著所寫,那些熟悉的對話和熟悉的場景,都勾起了李澈對那段歲月的回憶,看着看着,李澈就哭了。
“李總,李總!”李澈這邊在偷偷的抹眼淚,那邊負責人喊了一句。
李澈趕緊擦了擦眼淚,“你要說什麼!”李澈側過頭問了一句。
“您這是怎麼了?”負責人問了一句。
“沒事,我就是有點激動,你們也辛苦了!”李澈拿出紙巾擦了擦眼睛。
“您也辛苦!”負責人也說了一句。
李澈去了衛生間,給自己補了補妝,出來的時候遇上了一個人。
“李總,有人給你留了一封信!”那個人把信遞到了李澈面前。
“謝謝!”李澈接過了信,然後來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把信拆開了。
“李澈,別來無恙,祝賀新戲殺青!”寫封信就寫了十四個字,李澈一看字跡,沒把自己嚇一跳。
這字跡和日記本上得字跡一模一樣,她握着信,渾身都在顫抖,她都要傻了,難道真的是他?難道他真的沒有死?
李澈跑出了公司,站在廣場上四處張望,四周除了人羣,還是人羣。
李澈呆呆的站了一會兒,然後轉身就回要回到大樓裡面去。
就在進門得那一瞬間,他被一個人給擄到了一邊。
等李澈緩過神來的時候,眼前的這個人把她嚇了一跳。
“怎麼,這纔多久沒見,你就這麼想我?”那個人正是黃瀚文。
“你……”李澈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怎麼?”黃瀚文笑着問道。
“你果然沒死!”這五個字李澈都把自己嘴脣給咬破了。
“我沒死,開槍自殺的人也不是我,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嗎!”黃瀚文攤開了自己的雙手,在李澈面前轉了一圈。
“你爲什麼沒死?”李澈問完就感覺自己好幼稚。
“你忘了,我是有替身的!”黃瀚文提醒了李澈一句。
李澈忽然間想起了醫院裡的那個替身,可是,那個替身也是明明的已經宣佈死亡了。
就在一瞬間,李澈什麼都明白了,這一切都是黃瀚文用的計謀。
“你回來幹什麼?你還想幹嘛?”李澈問了一句。
“我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這次回來,當然要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黃瀚文的口氣裡帶着一股煞氣。
“你想幹什麼?”李澈揪住了黃瀚文的衣領。
“沒事,就是回來看看!”黃瀚文摟住了李澈。
李澈真是害怕極了,她渾身的都在顫抖。
黃瀚文看了李澈幾眼,然後就離開了。
李澈蹲在原地,哭都沒有聲音,真的是他?他回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黃瀚文沒死?”封峙聽了李澈的話也是驚掉了下巴。
“我也不相信,可是他就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你說,怎麼可能不是真的?”李澈幾乎是哭着再向封峙講述。
封峙喝了口水,他的眼睛眨都沒眨。
“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眼睛花了!”封峙沉默了一會兒。
“不會的,他就那麼真實的站在我的面前,和我說的每一句話都那麼真實,我不可能是眼花,老公,你確實要相信我,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李澈緊緊地抓着封峙的胳膊,眼睛裡還帶着眼淚。
封峙把她緊緊地摟在自己的懷裡,親吻着他的額頭,安撫着她的情緒。
李澈回了家,封峙開車直奔公安局。
“什麼,黃瀚文沒有死?”鹿鳴岐一口水差一點噴在封峙的身上。
“李澈在雲南見到他了,李澈不會說謊。”封峙看着鹿鳴岐。
“當時在加拿大,黃瀚文是吞槍自盡的,法醫和警察,還有我們的人都做了仔細的檢查和比對,怎麼可能死而復生?”鹿鳴岐不相信。
“你還記得之前那個在醫院的黃瀚文嗎?”封峙突然間提到了那個人。
“我記得,他不是死了嗎?”鹿鳴岐說到。
“當時我們時間緊急,也沒有專門的去查看他的具體死因,現在,我想再查一下那個人的具體死因,以及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封峙對鹿鳴岐說到。
“好,我馬上給雲南那邊打電話,讓他們把所有的資料都給我們打過來。如果黃瀚文真的沒有死,他突然間的回來,也是一定帶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的,我們也必須提高警惕。”鹿鳴岐的提醒不是沒有道理。
“我知道了,我們先看資料。”封峙點了點頭。
很快,有關於那個人的全部資料就被傳真過來了。
“死亡證明,死亡記錄,還有火化證明和墓葬證明,他由於沒有家屬,所以,骨灰一直就寄存在雲南的一處公墓的臨時寄存處。”鹿鳴岐把資料遞給了封峙。
“臨時託管是要託管費的,這筆錢是誰給出的?”封峙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