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釋天從一個神秘的地方出來,然後他戴上了墨鏡直接就上了一輛奔馳車。
他開着車,默默的看着前方的路況,轉過街角,他把車停了下來,然後點了一顆煙。
“提取液我已經放在了安全的地方,下一步我們要怎麼辦?”鹿鳴岐站在封峙面前。
“監控程晨,可是我們現在又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他就是幕後黑手,所以一切工作都必須要隱秘,千萬不能打草驚蛇!”封峙囑咐了一句。
“我知道了,我馬上去安排!”鹿鳴岐答應了。
程晨又來到了李澈的辦公室,“劇本都改完了,我給演員們也都看了,已經上報了,拿到結果我們就開拍!”他非常的自信。
“行,一切都聽你的!”李澈最後一次看了劇本。
“我有個公益活動想讓你參與,我需要你的支持!”程晨說了一句。
李澈放下手裡的筆,擡起頭看着程晨,想從他的眼睛裡找到什麼,可是,他的眼睛很乾淨。
“什麼活動啊,要我支持?”李澈不解。
“我想建一家養老醫院!”程晨把這個提議跟李澈說了。
李澈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她又問了一遍。
“我說我要建一家養老醫院,我想幫助那些孤寡老人,給他們一個好的晚年生活環境,然後再賠上臨終關懷,讓他們有尊嚴的走!”程晨的想法非常好。
“你是怎麼想的?”李澈感覺這個想法有點瘋狂。
“我看到社會上的那些孤寡老人無兒無女,還有的子女也不是很孝順,他們重病纏身,無依無靠真的都非常可憐,所以我想幫幫他們!”程晨繼續說到。
李澈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她慢慢的走到程晨面前,仔細的地看着他的眼睛。
“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你這麼看着我!”程晨被李澈這突然的一舉一動嚇得有點不知所措,李澈很明顯的看到了他的額頭上出了汗。
程晨在面對李澈的注視的時候顯得有些慌張,眼神也是飄忽不定的。
“程總,這是養老醫院,前期的投資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如果只收孤寡老人和有病的老人,前前後後的費用誰來出?你出,恐怕不到半年你就得破產!”李澈的這個問題也是非常的實際。
程晨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李澈看到了他的手在明顯的顫抖。
“怎麼了,緊張了,沒有錢,你怎麼繼續啊?”李澈又問了一句。
“我有個基金,他們可以出錢,我們也可以向社會募集善款,怎麼都能弄到錢!”程晨拿出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
“哦,你有弄錢的辦法,不過我現在也沒有多少錢可以給你了,等咱們這部劇要是買了個好價錢,我一定支持你的工作,這是好事,我支持!”李澈又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我就說你一定會支持!”程晨的這句話說的有點底氣不足。
李澈只是呆呆的笑了幾聲。
“我現在就可以很確定的告訴你,程晨他一定有問題!”李澈端着一杯水盤着腿坐在沙發上,封峙拿來了一塊兒提拉米蘇給李澈。
“那瓶白色液體是虞美人的高濃度提取液,有劇毒!”封峙也把自己的成果也說給了李澈。
“毒液,養老醫院,你說,這會是什麼?”李澈反問了封峙一句。
“他想利用醫院來做研究?或者是用老人來做實驗?”封峙猜了兩個結果。
“我也是這麼想的。”李澈也表示同意。
“可是我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僅僅就是依靠這提取液就能做什麼嗎?它的毒素了現在的一些有毒的化學液體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一定還會有別的東西來一起做這個!”封峙提出了另外一種看法。
“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是我們目前就知道這麼多,那他還有可能會做什麼嗎?”封峙再一次陷入了困惑之中。
“從我觀察程晨的這一系列舉動來看,他對他自己並沒有絕對成功的把握,我好幾次問到關鍵問題,他都是神情緊張,極度不自然。”李澈把程晨的關鍵表情也都告知給了封峙。
“他心裡一定有鬼,這家醫院一定不能建,否則會有很多的無辜的老人遭殃的,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封峙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好。
“可問題是到現在爲止,所有的線索都是斷的,而且都不完整,我們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我們自己的推測,現在除非是找到他們犯罪的直接證據,否則,我們不能輕易的就去定他們的罪!”李澈這一番話真可謂的相當的理智。
封峙也是覺得價格說的話有道理。
“老公,我還有個想法!”李澈的想法就是多。
封峙看着眼前的眼睛突然間發亮的妻子。
“既然月兒的父親一進將矛頭指向了我們,斷定他們要的東西就在我們手上,本來這東西就在我們手上,我們何不引蛇出洞,這樣不久可以更好的掌握他們下一部的動機了嗎!”李澈出的是這樣的主意。
“你說的對,引蛇出洞,可以打破一下目前的僵局,我馬上去安排!”封峙拍了怕李澈的肩膀,讓後給了一個吻。
三天以後的一個夜晚,李澈和封峙剛剛睡下,他們家二樓的窗戶就傳來了響動聲。
封峙和李澈都沒有睡着,但是他們此刻卻都在裝睡,外面的聲音他們聽的一清二楚。
窗戶就這樣的被打開了,一個穿着黑色衣服戴着黑色面罩的男人悄悄地潛入了他們的臥室。
他的鞋上套了鞋套,手上也戴着手套,他還特意走到他們夫妻二人的牀前看了看。
封峙摟着李澈的腰,夫妻二人面對面睡的十分香甜。
那個男人看可能有五分鐘,確定二人一進進去了深度睡眠以後,他才躡手躡腳的離開臥室,然後奔着閣樓去了。
他走後,李澈就坐起了身子,封峙也跟着一起坐了起來。
“真的來了!”李澈看着封峙。
“是我放的風,東西在咱們家,真麼快他們就來了!”封峙摟着李澈。
“我們怎麼辦?”李澈問了一句。
“什麼都不做,看戲!”封峙摟着李澈再次的躺了下來。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那個人又返回了臥室,李澈和封峙換了一個姿勢,還在繼續睡,那個人又在牀邊看了有五分移民,讓後就順着來的路離開了。
他走了能有十分鐘,封峙才起身打開了臥室的燈。
李澈長舒了一口氣,她倒了兩杯水,一杯給了自己,另一杯給了封峙。
“你真的把提取液給了他們?”李澈裹着被子問了一句。
“真的,放長線才能釣大魚!”封峙把一杯水都給喝了,然後又倒了一杯。
“這麼輕易的就拿到了提取液,他們能相信嗎,而且這可是公安局長的家,能一點線索和痕跡都發現不了嗎?”李澈的這個問題問的很有價值。
“等明天吧!”封峙只說了四個字。
然後他看了看時間,午夜十二點已過。
“哎呀,累了一天了,我是真的困了,這次我們可以真的睡了!”封峙伸了個懶腰然後掀起被子又躺了下來。
很快,封峙就睡着了,李澈看着他,感覺他的心真大,李澈一宿都沒有睡好。
第二天,李澈就聽到了別人說自己家裡遭了賊,不過沒有丟什麼重要的財物,李澈瞬間就明白了封峙的用心。
“他們真的就是爲了提取液來的,我佛可以布控了,早一日拿到過硬的證據,我就就可以扼殺他們的陰謀!”封峙開始做安排。
程晨一大早就上了飛往雲南的飛機,落地之後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里。
“我們程總出差去了!”李澈開到程晨的公司,得到了秘書助理的回話。
“出差?什麼時候走的?”李澈預感到了什麼。
“今天一早走的,都是安排好的行程。”
“我能給他打個電話嗎,合同上有點小問題,而且需要馬上解決!”
“對不起,李總,這次是單大生意,用的程總說了,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要給他打電話,有什麼事情,等他回來你們再談!”
“一個電話都不能打嗎,我很着急的!”
“一個都不行,請您諒解!”
秘書說話很強勢,最後還禮貌的把李澈給送出了公司。
“去哪了不知道,倒了地方還不讓聯繫,這就已經跟說明問題了!”封峙和李澈一起坐在辦公室。
“他會去哪裡?”李澈問了自己一句。
“這個還沒有證據和跡象能夠讓我們做出判斷,如果他真的要研製什麼藥物,或者是什麼病毒,僅有提取液肯定是不夠的,他這次可能是去找其他的原材料了!”封峙做出了推斷。
“這要是真的,那可就太可怕了!”李澈不禁毛骨悚然。
“我們再來做一個推斷!”封峙拿起筆在白板上開始寫字。
“假設,程晨這次是去拿和自己計劃相關的另外一樣東西,那麼他有可能去哪裡?”封峙寫下了程晨的名字。
“我們之前在雲南破獲了黃瀚文案,而且今天出現在我們面前的那個程晨和黃瀚文有些千絲萬縷的聯繫,所以,我們推斷,程晨這一次是不是去了雲南,去尋找什麼黃瀚文之前留下的一些線索!”封峙很大膽的做了推測。
李澈聽的眼睛都亮了。
“我剛纔去機場和高鐵查過了,沒有叫程晨的在今天早上前往雲南,我找到一個叫黃雯的女人今早飛往雲南,最早的航班。”鹿鳴岐把資料遞給了封峙。
“黃雯!”憑藉直覺,封峙認定這個黃雯就是程晨。
“男扮女裝,登記不會被查出來嗎?”李澈有點不太相信。
“再或者,那個程晨本身就是個女人呢?”封峙的想法更加大膽。
“不是吧,我離程晨那麼近,他男性特徵那麼明顯,怎麼可能是個女人?”李澈感覺封峙就是在開玩笑。
“這個真的不一定,程晨可能是去了雲南,去找什麼,去哪裡找?”李澈又低頭問了自己一個問題。
“殯儀館,寄存的骨灰盒!”封峙提到了這個差不多快要被遺忘的地方。
封峙的這個推測,再一次的讓鹿鳴岐和李澈驚掉了下巴。
“你真的很能聯想,我的下部小說你來寫吧!”李澈拍着封峙的肩膀。
果然,程晨來到了殯儀館,辦好了手續,拿走了骨灰盒,上了車,他打開了蓋子,裡面根本就不是什麼骨灰,而是一瓶紅色的液體。
然後程晨一刻都沒有耽擱馬上就啓程回了潞州。
“他是想研究病毒嗎?”李澈問了一句。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不是很明確。”封峙看着李澈。
“我的大局長,這要是真的,你難道要等到他開始付諸實踐,開始殘害無辜你纔要動手收拾他嗎,這放長線釣大魚,也該收杆了!”李澈有些着急了。
“這都只是推測,用的也不能貿然行動,一旦打草驚蛇,或者是鬧了誤會,我們一下就被動了!”封峙摟着李澈的肩膀。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們要怎麼做!”李澈一時也沒有了主意。
“彆着急,局面目前還在控制之中,越是這個時候就不能輕舉妄動,千萬不能着急!”封峙安慰李澈。
李澈也知道着急也沒有用。
三天以後,李澈接到了程晨的電話。
“上次出差由於時間太急了,也沒有提前知會你一聲,秘書都已經跟我說了,今天我請你吃飯,給你陪個不是。”程晨說話倒是非常的客氣。
“行!”李澈想都沒想直接答應了。
這頓飯選在了潞州最高檔的餐廳,李澈提前到了,程晨已經來了。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李澈坐到了座位上。
“沒有沒有,是我提前到了,你看,還有十分鐘!”程晨把自己的手錶拿給了李澈看了看。
李澈坐在椅子上環視着整個餐廳的環境,這裡吃飯的人很多,大家都在說話,可是你聽不見聲音。
李澈忽然間感覺,自己身處在一個非常可怕的環境裡,有一股寒流朝着自己涌過來。
“上次實在是對不起,由於工作的原因沒能及時接你的電話,來,我給你賠罪!”程晨的非常的客氣。
“其實也不是什麼要緊事,你的工作要緊!”李澈喝了一口檸檬水。
“這家的蝦不錯,都是從澳洲進口的,我知道你不吃海鮮,但是這和龍蝦不會過敏,來,嚐嚐!”程晨把蝦遞給了李澈,李澈接過了蝦,結果被蝦的鉗子戳破了手指,鉗子很尖,手指瞬間流了好多的血。
“哎呀,我來給你擦擦!”程晨拿着紙給李澈擦手。
“沒事沒事,不經常吃這個東西,對不起,我失態了!”李澈也是覺得自己不好意思。
“這怎麼叫失態,沒事的,你看看我,我也不說這把這蝦剝好給你,對不起!”程晨還在給李澈擦着手。
“好了好了,沒事了,這血已經不流了,沒事了!”李澈從程晨的手裡掙脫開自己的手,不流血了,但是被扎的傷口還是很疼。
這頓飯吃的很安靜,席間二人也沒有過多的交流,飯後,李澈被程晨送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