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師父你有辦法救得了晉元大哥?”
林月如聞言驚詫的看着他。
楚其琛淡淡道:“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毫無辦法,只是之前劉晉元直接拒絕了我的好意,那我又何必自作多情,舔着臉爲他治療?他還沒有這資格跟面子。”
林月如想起之前表哥斷然拒絕他診治的事情,對於師父那麼一個武道大宗師肯出手幫忙已經是天大的面子,卻被他自己斷送了。
也不知道是該好氣還是好笑。
“師父~你就當給月如個面子唄~就當是幫一下嫂子好了,你總不忍心看着她魂飛魄散吧?”
“是啊~其琛哥哥,看在彩依姑娘一往而情深的份上,你就出手幫幫她吧~”
“是啊~師父,你就高擡貴手救救劉兄,他也是爲了就彩依姑娘才這樣子的而已,也算是爲了做好事。”
“得了得了,說得我好像不出手救他就是十惡不赦一般。”
楚其琛沒好氣的瞥了一下這羣賣隊友的傢伙,隨即緩緩看向懷着疑惑神情的彩依,手中忽然掏出一個翠綠色的圓球。
彩依一陣不解的看着他:“楚大俠,這是?”
“此乃五毒珠,佩帶在身上能夠百毒不侵,與此同時也能解除幾乎所有的毒素,正常來說對付着纏魂絲不在話下。”
“啊!師父,你原來是用那蛤蟆精肚子裡面的那顆東西來幫晉元大哥解毒,當真巧合得很呢!”
林月如聞言不禁一陣驚喜,這五毒珠還真來得太巧合了!
“原來還有這種秘寶!”
彩依聞言先是一驚,隨即滿臉驚喜,連忙向前躬身一拜:“懇請楚大俠救救相公,妾身願付出任何代價。”
“呵~你這小蝴蝶有什麼是值得我覬覦的,我不過是看在靈兒跟徒弟的份上幫他一把而已。”
楚其琛不在意的擺擺手,讓彩依更加感激不盡:“無論怎樣,也要感謝楚大俠的大恩大德,妾身實在沒齒難忘。”
“好了,我先看看用這五毒珠的效果如何再說吧。若是不行我也有其他手段。”
但見他上前來站到到這劉晉元邊上,望聞問切一套下來後,沉吟一番後纔回頭道:“你這百花仙釀的效果還可以,不過也只是將這纏魂絲壓制下來而已,實際上並沒有徹底根除,若是停上一天藥,便會將之前壓制下來的毒素全部爆發出來。
不過你這百花仙釀不僅需要極多的鮮花,還要折損你的道行,若是到了冬天百花凋零或者你功力耗盡,那還是死路一條啊~”
彩依一陣苦澀道:“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唯一辦法了,妾身也只能盡力而爲,總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相公就這樣死去。”
“哼,你這是又何必,想必你也看得出他的心沒有放在你身上,恐怕你傾己所有,到最後也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這是彩依自己的選擇,怨不得別人。”
“呵,真是冥頑不靈的小蝴蝶,這劉晉元能遇上你,倒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楚其琛輕哼一聲,隨即將劉晉元從牀上拖到地面上的地毯放下,而後在其身旁四周貼上符篆作爲輔助。
而後的便是在其眉心一劃指劃出一道血痕,將五毒珠放置在一隻手上,另一隻手則手掐法決,嘴裡默默唸誦咒文。
“喝!起!”
但見他一聲輕喝,手中的五毒珠便飛抵劉晉元劃開的口子上緩緩旋轉似乎還散發着氤氳綠氣,將他那頭都稍稍籠罩起來...
咳咳,這位仁兄,可不是哥要給你戴的呼倫貝爾大草原,可別怪我啊~
而穿過着綠色霧氣,沒過多久後,便似乎能看到創口涌現一陣漆黑的毒素,猶如抽絲剝繭幫的慢慢脫離軀體,甚至連昏睡中的劉晉元也面容一陣抽搐,似乎再承受莫大的痛楚。
楚其琛當即再憑虛連點幾指讓他睡得更沉,免得這劇痛讓他神魂受損。
而這慢慢飄蕩出來的黑絲隨即融入到這五毒珠之中,宛如當作營養一般的吸收進去,頓時讓這吸收毒素的速度越來越快。
原本一絲一絲的纏魂絲很快的便變成一縷一縷的從他體內由創口中抽出,不過一刻鐘便看到那眉心創口原本的漆黑已經漸漸變淺,僅剩下一絲一絲似乎難以斷絕。
不過這點餘毒也不過就垂死掙扎而已,很快便被五毒珠完全吸入到裡面,隨即輕輕的飛回到楚其琛手中。
這時候再打上一個法決發出一張觀音符,這沒有什麼血液流出的創口也隨即迅速收攏起來,僅剩下一條紅色印記在眉心之上,看起來頗爲古怪。
眼見躺在地上的劉晉元原本蒼白的面容上浮現出一絲血色,楚其琛這才收手。
“好了,這算是將其體內的纏魂絲通通抽出來了,只要慢慢調養一段時間便能恢復健康了。”
彩依眼見其恢復氣息,不由得喜極而泣,隨即盈盈拜倒:“這...實在太感謝了,楚大俠的恩情彩依實在無以爲報,還請受妾身一拜。”
“得了,你可是一隻妖精,幹嘛學會這麼多繁文縟節的,無須多禮。”
楚其琛擺擺手,示意她站起來:“更何況我救的又不是你的命,而是劉晉元這傻書生的,怎麼也輪不到你答謝。”
“一樣的...”
“師父,這實在太厲害了!這麼輕而易舉的將晉元大哥的毒清除。”
林月如也是一陣拍馬屁,隨後看向彩依道:“大嫂,現在你就不用擔心了,終於可以更劉大哥雙宿雙飛了。”
“這...希望如此吧...”
彩依聞言臉色一僵,隨即頗有點不自然的感覺。
楚其琛輕笑一下,隨即搖了搖頭:“呵,恐怕未必能這麼簡單就得償所願啊~”
趙靈兒疑惑的看着他:“嗯?其琛哥哥,這裡面還有什麼問題嗎?”
“那裡沒有問題,這問題還是相當的嚴重呢!”
楚其琛淡淡道:“最主要的,便是彩依的身份問題,既然連臥病在牀的劉晉元也知道彩依的身份來歷不明,那所謂的藉口都是虛假的。
那作爲當朝尚書的公公以及婆婆又怎麼會不知道?要不然誰來告訴他或者通知他這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