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金帶着許木往裡走,被弓箭院的哨兵查了好幾次,最後確定是要和解此事的,才放許木進去。
戰爭學校學的就是戰爭的藝術,學員間衝突這種事情,院方一般不太管,就當做一次假想敵歷練而已,不出人命就行。
派下的教官也只是試着溫和的開導,如果開導不了呢,教官會指導學員怎麼打,才能達到目的的同時,又不讓學院怪罪。
格拉斯回教務處找到教官後,心裡惦記着被包圍學員,急匆匆的領着教官就回到靶場,此刻他站在人羣裡想把費克斯他們帶出來,苦苦勸道“同學們,放他們走吧,不要把事情鬧大,我射箭確是比不過費克斯。”
二班的同學,異口同聲的說“不!”
“必須讓他們給咱們二班道歉!”
“你們算個什麼東西?還讓我們二班低頭?”
“你以爲打起來很怕你們嗎?找死嘛?”
“你看什麼看,不服來跟我比格鬥啊,我讓你兩隻手都行!來啊!”
戰士院二班心情不爽到了極點,不管格拉斯老師如何開導都是不鬆口。
費克斯旁邊的跟班有十幾個,也是一個小團體,仗着外圍有三百多個同學撐腰,在靶場內和二班的人吵的不可開交。
“傻大個,誰跟比你格鬥,咱比射箭啊。”
“你們會射箭有什麼了不起,信不信我揍你一頓。”
“不信,你來啊,你來啊。”
“我!”
……
二班圍着費克斯他們,就是不放他們出去,吵吵嚷嚷的淹沒了格拉斯苦口婆心的勸話。
費克斯算是後天鬥師中領悟鬥氣比較早的,四歲就開始掌握鬥氣,六歲開始練習鬥弓,鬥氣進入四級後還掌握了一門穿雲功法。
入學後爲弓箭院獲得過很多榮譽,讓弓箭院在戰爭學校裡很有地位,最近他的鬥氣又提升到四級巔峰,進入了象徵學校精銳的龍虎隊,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無論做什麼都一呼百應。
而且費克斯完美的遺傳了父母外貌的優點,有着一頭飄逸的黃髮,高挺白淨的鼻樑,深邃蔚藍的眼睛,是學院裡很多女孩的夢中情人,自詡情場高手的他,藉着這次鬧事的機會,多次對歌蘭暗示自己的出類拔萃。
費克斯聽到格拉斯的示弱,對歌蘭說“看,你們老師都承認自己不行了,要是學箭還是讓我教你吧,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學當戰士太可惜了,來我弓箭
院吧,轉院的事情我和我叔叔打聲招呼就行。”
被二班包圍的費克斯,沒有絲毫的收斂,還在還在注視着歌蘭,希望能打動這位冰冷的美人。
格拉斯老師鬥氣才六級,作爲學校老師不算出衆,但是他擁有很全面的格鬥體系理論,在學校裡也很有威望,他前段時間,給學校提了一些建議,讓弓箭院的學習格鬥術,讓戰士院的學習弓箭術,好增強戰鬥力,經過學院高層方面的討論後,最終被採納而且施行。
施行一個星期,就惹弓箭院的人很不舒服,其中就包括了費克斯,他作爲這一年級的小頭目,這次串聯外面三百多個弓箭院的同學,就是要給二班和格拉斯一個教訓。
仗着叔叔是教務處主任,和外面三百多個同學,費克斯纔敢有恃無恐的挑釁二班,他還真不信二班的人敢給他下黑手,頂多是吵吵嘴而已。
這時許木和林金也趕到,許木聽到費克斯的叫囂,眉頭一皺,撥開人羣,對費克斯說“那是我們老師謙虛!不願理你們這些臭狗屎!”
對於二班學員的挑釁言辭已經習慣,但對於“狗屎”這等粗魯的辱罵,費克斯還是有些不爽,聽聲音又有些熟悉,回頭尋找這話是誰說的,發現了許木。
費克斯輕蔑的笑了,許木的故事在叔叔費裡欣那裡聽了很多次,一個只有蠻力,上了五年學鬥氣還是在一級的窮小子,想在戰爭學校混到畢業,註定沒什麼出息的人。
辱罵只能算是無賴,作爲有涵養的人,自然不能和他一樣。
費克斯,一甩金色的頭髮,不屑的說“我當是誰,原來是你個窮小子,粗俗,粗魯,說的就是你,不過我很好奇,你究竟吃幾個膽子,竟然敢罵我?就不怕明天我去多蘭武館,讓你當陪練把你打個半死嗎?”
費克斯那種輕蔑不屑的眼神,和他叔叔費裡欣如出一轍,上午剛被費裡欣罵了一頓沒處撒氣的許木,又被費克斯貶低了一次。
許木對這些神態已經習慣了,他的心不會因爲這種蔑視而被激怒,說“你沒機會了,因爲我被辭退了。”
許木說的話輕描淡寫,卻惹得鬧事者輕挑嘴角。
“哎呦,那這個月,又給不了我叔叔的利息錢了吧?好可憐啊,說的我都不想揍你了,算了,等下次我去海地酒館喝酒的時候,多賞你點小費,當可憐你了。”
費克斯以爲他的話,會讓二班的學員看不起貧窮的許木,沒想到周圍二班的人很平靜,因
爲他們早都知道許木的遭遇,沒有看不起,相反都挺佩服許木的精神。
和費克斯一起來的人,對許木貧窮的身份則揶揄了幾句。
而轉眼看許木,他卻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自從得知統治戰場是真的後,許木對於自身的實力,特別是鬥弓術充滿了自信,所以纔敢當衆罵費克斯,他說“小費我就不要了,我也不用你可憐,你們今天侮辱了我們老師,也侮辱了我們二班,給我們道個歉就行。”
費克斯覺得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和一起來的同學,哈哈大笑了幾聲,說“我侮辱了嗎?我說的那叫事實!好不好?!有本事你們把那紙靶射穿啊。”
所謂術業有專攻,戰爭學校鬥弓院,培養的就是專業的鬥弓手,對於穿透技巧自然是掌握一些,而二十張紙靶在沒經過鬥弓技法修煉的人面前,無疑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除非是鬥氣高達十級的強者,才能靠鬥氣擊穿,否則毫無辦法。
費克斯的話再次讓羞辱了二班的同學,林金早就看費克斯不順眼了,他說“許木,這小子欠揍,咱們扁他們一頓,然後殺出去!”
費克斯也不是善茬,他兩眼發狠,說“你們敢動手,我在外面全副武裝的同學就會衝進來!”
林金挽袖子,露出胖嘟嘟的手臂,就要抓費克斯的衣領子拼命了,林家和費家家世底蘊差不多,並不怕費克斯。
“林金,你住手!”格拉斯老師趕到,震住了林金,也剛看到許木,過來問什麼時候出院的,身體好了沒,看到許木點頭確認沒事後,格拉斯轉身嚴肅的說“我現在以老師的身份,命令戰爭學校戰士院二班的同學,以五米間距散開!給我讓出一條路來!”
格拉斯擔心的是,這種情況下要是真打起來,那二班肯定得吃虧,可這一點,二班學員們何嘗不知道?戰士最重要的就是聲譽,如今被人罵了屁都不放,就這麼灰溜溜的走了,這還當屁的戰士?學個屁的鬥氣?
四十多個同學,悶不吭聲,就是不讓,更有些同學已經開始收集整理裝備,防止外圍的人偷襲。
跟費克斯一起來的十幾個人,似乎站在了吵架的制高點,畢竟吵了半天,二班的人也沒射穿那副普通的紙靶,只是叫嚷着比格鬥。
許木看了那紙靶一眼,二十張手掌大小的油紙,疊在一起,不算太厚,被鐵邊框繃緊,像是白色的球拍一樣立在靶場,轉身對“費克斯,是不是射透了二十張紙,你們就道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