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騎士的信標】在徐逸塵的懷裡閃閃發光,彷彿正在無聲的嘲笑混沌邪魔的算盤。
以詭辯之神爲信仰的奸奇惡魔,怎麼會這麼直來直往的圍攻一座已經被被證明相當搞笑的防禦體系?
這場圍攻戰從最開始就是爲了給狩魔獵人下套,那道紅色閃電就是奸奇給他準備的新禮物。
一時半刻奸奇在這個世界也拿不出更多力量圍攻徐逸塵,只能設下這種圍點打援的詭計,雖然簡單卻一直行之有效。
然而這一切都被灰騎士不惜血本贈送的信標物給破壞了,那道蘊含着邪神詛咒的紅色閃電等同於直接劈在了灰騎士身上。
而灰騎士最高大導師本人,面對這種被遊戲世界削弱過的詛咒,根本就時蝨子多了不愁。
阿卡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躺在地上裝死了,這幫混沌崇拜者在這方面非常有天賦,有些人異化的跟真屍體一樣,尤其是信奸奇的,各個都是好演員!
回頭找支援的奸奇惡魔看了一眼自己的人類友軍,差點氣死,恨不得當場返回亞空間幹掉他的投影!
徐逸塵翻身下馬,揮手取消了天啓的召喚契約,把它送回契約空間裡養傷,可能動作幅度大了點,身上那件久經摧殘的黑大衣終於徹底完蛋,飄落在地,露出了下面的重型皮甲【灰燼之擁】。
奸奇惡魔現在開始有點後悔自己接這個任務有點欠考慮了,對方那個人類的武器當中可是封印着一個貨真價實的大魔靈魂碎片,自己搞不好這一次連亞空間都回不去。
“人類,我願意用一個秘密換取我的自由!”奸奇惡魔不怕死,但是它真的怕自己被這個處處透露着古怪的人類束縛在這個世界中,變成某種類似器靈的存在。
“說出你的秘密!”狩魔獵人的銀焰滔天,襯托的那些倖存下來的奸奇火妖黯淡無光,但凡敢接近的混沌邪魔都被高速旋轉的利刃粉碎。
剛纔那夥守軍投擲出的爆炸物確實威力驚人,造成了不少傷亡,而且那會人類守軍還四散開了,在城牆上的火力掩護下爲狩魔獵人隔離數量衆多的變異生物。
“你必須先保證你不會食言,我們可以籤個契約......”不等惡魔把話說完,徐逸塵就踩碎了它的膝關節,雖然它長了兩條反關節的大長腿,但是這隻能更方便狩魔獵人下腳。
“好吧!好吧人類!”奸奇惡魔大聲說道:“我放棄了,我現在就告訴你!”
“抱歉,我不感興趣。”徐逸塵用【戰禍】大劍給對方從上到下鋸了個通透。
他是真的不感興趣,這些信仰奸奇的貨色,仗着自己可以不斷在亞空間復活,真正意義上做到了一個屁八個謊,誰說一句真話都可能面臨同伴上千年的嘲笑。
徐逸塵早就看穿了這幫怪物的套路,不聽,不說,不理解,不認同就是最後的對待方式。
羣龍無首的混沌邪魔們沒有四散而去,但也沒法對人類造成更大威脅了,黃土區玩家弄出來的哨站防禦體系也算是久經考驗,在失去了奸奇惡魔和腐化施法者的壓制後,很快恢復了自身的護盾系統,處於不敗之地。
在遠處觀察的王大龍和張緯馳心裡很不是滋味,他們能被挑選出來參加對外項目,自然也是玩家中的翹楚人物,這一次因爲戰鬥力不足留在後方自然有些失落。
而阿格萊亞則在仔細觀察賽里斯人的戰鬥方式,那些她看不懂的武器,想不明白的戰鬥方式,都讓亞馬遜人感覺到對方的強大,她現在確定自己的部落在賽里斯人眼中可能和路邊的野花,石頭沒什麼區別。
“王兄,你看見那個裝死的法師了吧?”在遠處觀戰的兩個人早就把一切都盡收眼底,包括阿卡多有些可笑的死行爲,他們一早就注意到那和姦奇惡魔近距離交流過的腐化者法師了。
“當然,我一直看着他呢,會裝死的混沌崇拜者肯定是高層人物!”王大龍舔了舔嘴脣:“你帶着那個電擊槍呢吧?”
“帶着呢,我可是武器戰士!”張緯馳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從儲物空間中掏出了一把半米長,結構複雜的武器。
這玩意的造價昂貴,只是幾個科學官的玩笑之作,但是外交部看中了它的非殺傷性價值,它能在瞬間釋放出強大的電流讓敵人失去反抗能力,但是隻能攻擊一次。
兩個新華夏玩家帶着懵懂的亞馬遜人一路偷偷向戰場邊緣靠近,那個孵化施法者顯然有自己獨特的移動方式,貼附在地面上的部分異化出了數不清的小觸手,如同毛毛蟲一樣緩慢的向戰場邊緣移動。
但是阿卡多今天顯然踩進了厄運之神的陷阱裡,張緯馳提前五十米預熱了自己的電擊槍,並且調到了最大功率,上次他這麼幹的時候收穫的只不過是一堆烤糊了的肉乾。
王大龍雙手各持着一把叉子,時刻準備着限制施法者的雙手,或者乾脆剁了他的兩條手臂!
阿格萊亞警惕的觀察着四周,如果不是所有混沌邪魔的注意力都在戰線上,他們這支小隊伍早就被發現了。
“我瞄準了。”張緯馳悄悄給王大龍發消息,他們此時距離阿卡多隻有不到三十米,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像衝着奸奇惡魔去的玩家小隊。
王大龍沉着冷靜的吸了口氣,點了點頭。
隨着一條黑色的繩槍被射出,阿卡多整個人都蹦了起來,然後像條死魚一樣吧唧一聲摔在地上,不斷抽搐,口吐白沫,體表不斷有肉眼可見的電流晃過,皮膚用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焦黑一片!
阿格萊亞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就是他們口中的非致命性武器?看起來比傳統的刀劍還可怕!
張緯馳大喝一聲:“老王接應!”
隨即停止了電流的噴涌,阿卡多的抽搐還沒結束,王大龍就虎撲而上,兩柄鋼叉一左一右交錯閃過,把阿卡多的肩膀釘在了地上:“不許動!”
我真動不了,對不起啊!阿卡多的眼角流出了兩行熱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