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開始的很快,結束的也很快,使用弓箭的遊俠以更快的速度射出了三支箭,其中兩支箭貫穿了新華夏射手的右臂臂,一箭射失,而新華夏射手只射出了兩支箭,射中了對方的胸口,另一箭射失。
“我敗了。”那個主動站出來的射手忍痛折斷了手臂上的兩支長箭,拉爾斯.安德森的箭也是朝着他的要害射出,但是他主動用手臂擋住了那兩支無法閃避的箭矢:“他比我射的快,就是不夠狠。”
說話的時候這名射手已經喝下了半瓶恢復藥劑,同時把另外半瓶撒在了傷口上。
儘管他嘴上說着自己失敗了,但是現在躺在地上變成屍體的確是拉爾斯.安德森。
在遊戲世界中拉爾斯雖然也幾經生死,但是和每天經歷生死習慣了受傷的士兵相比,還是差了一絲狠辣,他本來有機會和自己的對手一樣,犧牲一直手臂來換活命的機會,但是這種行爲還沒有成爲他的本能反應,慢了那麼一秒,所以他死了。
徐逸塵笑了笑,單手把【戰禍】大劍輪了一圈,走上前去,準備給這個好劍客一個了斷。
他現在還是殘疾人,那隻被天使斬斷的手臂還沒完全長出來,所以在攻擊那個小臥室男爵的戰團時,他才只開了一槍。
不過徐逸塵現在單手使用【戰禍】大劍就像對面那位劍客使用的單手劍一樣,看起來很協調。
“等等!”好劍客赫羅尼莫.卡薩蘭穩了一波,突然開口:“我不能和殘疾人打,這對你來說不公平!”
“我覺得很公平。”徐逸塵不給對方機會,繼續逼近,但是對方後退的步伐靈巧而迅速,幾乎不比徐逸塵上前的速度慢。
“對我來說也不公平!有損我的名譽!”赫羅尼莫.卡薩蘭冷汗直流,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幫新華夏人裡最好的劍客居然是這個半巨人,他不是個槍手麼?最不濟,他也該用戰錘呀!
“不打就讓開!”徐逸塵從對方嫺熟的弓步,以及正好上前一步就能刺到自己的長劍,知道他確實有兩下子。
赫羅尼莫.卡薩蘭猶豫了一下,他對自己的劍術很自信,但那不是盲目的自信,他現在還不具備能無視客觀條件取得勝利的能力。
對方的步伐靈活,一點也看不出大體型對他造成的影響,而且每一步的距離都是一樣的,證明對方和自己一樣有超強的距離感,大腿的肌肉被盔甲所覆蓋,但卡薩蘭相信,那是堪比起重機的強大力量。
自己的就算捨身撲上,也沒法突破對方的防禦圈,最少需要四步才能進入自己的有效攻擊範圍,在不考慮是否能破甲的基礎上,自己可能也無法給對方造成一擊斃命的傷害。
而反過來講,自己這四步的距離,以最保守的估計,也足夠對方進行兩次攻擊,從雙方的體型判斷,自己肯定無法抗住對方的攻擊。
赫羅尼莫.卡薩蘭經過一番計算,決定體面的戰術撤退。
而另一邊不耐煩的徐逸塵則開啓了【戰禍】大劍,打算主動出手,鋒利的鋸齒開始瘋狂旋轉。
鏈鋸武器?
赫羅尼莫.卡薩蘭腦海中的數學模型中瘋狂運轉,帶入了對方武器的轉速,切割力以及可能對自己武器造成的干涉,他只算了個開頭就放棄了面子,轉身就跑,乾淨利落。
徐逸塵大勝,直接把敵人嚇跑了。
EU軍官在遠處拍了拍手把自己手下人聚了回來,叮囑他們:“再有這種挑戰者,就當沒看見,這不是我們的麻煩,聽懂了麼?”
護衛隊的士兵垂頭喪氣的回答了一聲,他們一方面不斷被人從實力上碾壓,另一方面還得承受來自整個EU玩家羣體的嘲諷,有不少人在網上罵他們是新華夏人的狗腿子。
對他們來說,這個世界一點都不溫柔。
接下來的路程,這種挑戰者就逐漸躲多起來,不斷有玩家從各地對這羣新華夏玩家圍追堵截。
有些人是想出名,有些人則是別有用心,徐逸塵他們所過之處,水源被下毒,食物被詛咒,雖然新華夏玩家一直嚴格的遵守禁令,只食用自己攜帶的補給品,但是隨行護送的EU大兵可被折騰慘了,不斷遭受非致命性減員。
隨之而來的則是媒體的跟進,徐逸塵一行人的行程幾乎每一公里都成了歐羅巴帝國媒體關注的重點,連沙巴克城的弗拉基米爾都開始關注那邊的新聞了。
EU政府故意放縱媒體的行爲,甚至主動推波助瀾,把他們的路線安排透露了出去,一時間現實中那十萬多人死亡的新聞被牢牢壓住了。
自從開始的兩個挑戰者後,徐逸塵一行人每天差不多要面對四到六次挑戰,這還是那個軍官得到上面命令,每天在外圍攔下了不少完全是湊熱鬧的玩家團隊。
來自新華夏的獨臂巨人明天能殺死多少前去挑戰的勇士,已經成了一個全民性話題,徐逸塵的名字也穩坐了榮耀戰魂大賽最有可能成爲冠軍的那個人。
他的新聞甚至壓過了黃老邪帶隊的新華夏主力團隊抵達歐羅巴帝國的消息,除了負責接待黃老邪的那個倒黴蛋。
“邪惡的黃,你這一次就不怕被天使當場幹掉麼?”扛着大號戰錘,穿着黃金盔甲的議長喬治吹着自己的兩撇小鬍子:“你們是不是把國內所有刺頭都派到我們這來了?”
“我不關心天使,它們每一次挑釁都付出代價了,我更關心你。”黃老邪從喬治議長手裡搶走了他的菸斗,成了妖怪後他的靈巧屬性提高了不少,比之前更快了:“你聽沒聽過降維計劃?聽說你們以後就住這了?真可悲。”
大錘議長喬治不滿的看了一眼黃老邪,然後左右看了看,發現附近沒有其他人能聽見他們的談話:“你瘋了麼?在這談論這件事,我對這個計劃一無所知!我只是被通知了一聲,但是我知道因爲這件事死了多少大人物,我可不想明天早上起來腦袋在微波爐裡,身體還在臥室的牀上!”
“你們就這麼投降了?”黃老邪點燃了菸斗:“要不要投靠我們?你也知道要是真的降維成功,以前能保護你們的那些規則就都被打破了,社會制度的慣性也許能維持你們的權威三個月,半年,甚至一年,但是他們終究會弄明白,他們這一次和你們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了。”
議長給了黃老邪一個微妙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