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徐逸塵的一路坎坷,黃老邪那邊就安全了許多,新華夏玩家前仆後繼的在北部廢土鋪出了一條橫貫廢土的補給線,直達基斯里夫王國。
毛聯邦這一次也算是翻身了,東線得到了來自新華夏的物資支援,玩家們的裝備和後勤補給都大幅度提升,尤其是來自新華夏的基建團隊築牆的速度比綠皮拆的都快,得以抽調出人手的毛子非常夠意思的派人一直把黃老邪護送到歐羅巴邊境。
此時黃老邪正享受着EU人的殷勤保護,一邊喝着烈酒一邊指指點點的品評着EU人的基建。
“這就是你們搞了這麼久的歐羅巴帝國?和我之前來的時候沒甚區別麼。”黃老邪手裡抓着一把不知道什麼動物的肋排,故意把油膩的骨頭吐到喬治議長腳下,蹭的對方那雙羊皮靴子一道一道的:“你們這段時間都吃乾飯呢?”
喬治議長和黃老邪相處的時間久了,對這種挑釁行爲根本不放在眼裡,只是用腳把骨頭往旁邊推了推:“我們可不像你們,有那麼好的地理優勢,我們可是四面環敵,事多着呢。”
“呸,你們也不嫌臉紅,看你們打的那是什麼仗!”黃老邪把油汪汪的手在針織墊子上蹭了蹭,抓起酒瓶子灌了幾大口:“怎麼,專門給我們準備了馬車,是擔心晨曦教會對我動手?”
此時包括黃老邪在內,所有新華夏的參賽選手乘坐着馬車行駛在道路上,每一輛馬車旁邊都配了兩個EU騎士充當護衛。
就像黃老邪說的,EU人防備不是別人,正式晨曦教會,晨曦教會和徐逸塵之間的小衝突在黃老邪面前完全是九牛一毛,這位爺在舊大陸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瀆神者,光是各大教會的神殿,聖殿他就燒了不知道多少,順手幹掉的聖職者數不勝數,降臨的天使也陰死了三四個。
喬治議長覺得下一秒自己這輛馬車被一顆流星從天而降砸成碎片也實屬正常,如果不保密的話黃老邪能風平浪靜的進入沙巴克城纔是意外。
“你確實把他們惹毛了,晨曦教會的人非常生氣。”喬治議長優雅的用高腳杯品嚐着紅酒:“你這次來,無疑是自討苦吃。”
“但是我可以仰着脖子告訴他們,只要有我們在一天,他們終究只是原住民的神,一根手指都別想觸碰我們的地盤。”黃老邪的動作粗狂,但是話語中的驕傲卻讓喬治議長的脊背彎了下去:“有麻煩的只是你們,因爲降維計劃,你們以後都得看着他們的臉色活下去,不過也無所謂了,你們就沒站直過,在現實中你們也得看着我們的臉色過日子,換一個世界,對你們來說可能是件好事,不是麼?”
喬治議長的臉慢慢漲紅:“別嘲笑我,黃,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如果有一絲希望,我都不願意成爲這個計劃的一部分,我已經快六十歲了,按照你們東方人的說法,我應該知天命,但是降維計劃是整個EU決定的,我得爲我的孩子們考慮,他們不能成爲異類。”
“這個EU指的是誰?誰能代表EU,是萊因哈特那個小丑,是火炬木那些自譽爲文明守護者的白癡,還是掌握了EU百分之九十五財富,但只佔總人口百分之五的那一小撮精英?”黃老邪的毒舌一如既往的犀利,似乎還在修成妖怪後更上一層樓了:“我不是針對你,而是針對整個EU,你們都是垃圾,膽小鬼,我看不起你們,這一次榮耀戰魂大賽上,無論降維計劃是否順利執行,我和我的學生們都會把你們的臉面摘下來,扔在地上,一遍一遍的蹂躪,把它撕成條,碾成粉,吐口痰,然後再糊回你們的臉上。”
說這些話的時候,黃老邪喝酒的動作沒有變,但是車內卻不斷爆出一絲絲電弧,喬治議長酒杯裡的紅酒都出現了輕微漂浮的現象。
喬治議長嘆了口氣,把手中的酒杯一扔,消沉無比的說道:“我們還有什麼臉面可言?爲了降維計劃,我們把一切能拋棄的都拋棄了,你可以盡情的嘲笑我們,嘲笑我,但是我必須告訴你,我們這麼做是爲了整個EU好!”
“屁!”黃老邪給了對方一記白眼,帶電弧的那種,然後就閉上眼睛不說話了。
喬治議長長嘆了口氣,他自己也想過,如果當初自己在知曉降維計劃那一刻,選擇了另一條路,會怎麼樣?
也許自己也會像那些神秘失蹤的同僚一樣,成爲又一個失蹤人口,但是如果當初選擇另一條路的人多一點,再多一點,EU會不會走向另一條道路?
不,不存在那種可能,喬治議長熄滅了自己的幻想,因爲有些人,一票抵得上他這樣人一萬票,十萬票。
“有個事忘了和你溝通,你知不知道你們降維走了以後,我們處理你們的屍體,哦,說錯了,是遺留的無用蛋白質驅殼,會非常麻煩。”黃老邪聳了聳肩:“一想到要在那些蛋白質腐爛之前,處理十幾億的驅殼,衛生部的頭頭們頭髮都快掉光了,燒了吧有點浪費,攪碎了儲存道德上有點過不去,麻煩,你說你們走都走了,還給我們添亂。”
喬治議長的臉色一白,看着盤子裡的肋排喉嚨一緊差點吐出來,這個該死的新華夏人描述的太形象了!
黃老邪悠哉悠哉的微笑着:“你家裡要是還有什麼寶貝,不如給我,反正生不帶來死不帶走,賄賂賄賂我,我到時候親自過去幫你處理遺體,是火化還是土葬,你一句話的事。”
喬治議長握緊了立在旁邊的戰錘,他真想一錘子拍死他。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莫要動怒,你打不過他,喬治議長在心中默唸了好幾遍才長出了一口氣,露出一絲微笑:“黃,我確實有些珍藏捨不得變賣,你幫我收藏了也好,了了我的牽掛,還有就是到時候還請你幫忙,我是個傳統的人,我比較喜歡土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