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剎帝利幫的犧牲者顯然只是第一批,從那幫賽里斯人挖坑的方式就能看出來,他們小氣的在廣場的角落裡挖了個特別深的坑,似乎在擔心一會埋屍體的位置不夠一樣。
原本還嬉笑怒罵的老僱傭兵油子們都安靜了下來,看着那些士兵把屍體一層一層的填進坑裡,每層之間只象徵性的蓋了點土。
隨着最後一具剎帝利幫成員的屍體被掩埋,又是一長串打扮各異的人被壓上了刑場。
這些都是趁亂上街試圖渾水摸魚打砸搶燒的雜魚,有小手工業者,有商販,有平民,有落單的城衛軍,有貴族的私兵等等,幾乎什麼人都涵概了。
而黃土區來的大兵們對這種人只有一個處理方式,殺。
每五十人爲一組,這些人被分批送上了刑場,一直到開槍前的那一刻,他們都沒想到自己會因爲這件事而死,後面的幾百人頓時就炸鍋了。
他們有的人真的只是想趁亂釋放一下自己情緒,頂多跟着人羣搶點麪包臘肉什麼的。
不過他們這一次沒有後悔的機會了,士兵們用最冷酷的態度決然的完成了全部處決命令。
“我們願意投降!我們願意把所有的佣金都上交!不,我們願意免費爲歌德瑞姆城而戰!”這是被俘虜的一百多個僱傭兵們共同的心聲。
但是太晚了,徐逸塵已經簽署了命令,任何針對新華夏或是黃土區的敵對行爲都會招致死亡。
在現實中,新華夏用了一個世紀的時間把自己的威名刻在了地球上,這個過程是血腥而漫長的,是一點一點鋪就出來的。
在這個世界裡,他們依然會走這條路,也只有這條路可以走,舉世皆敵是新華夏的常態,弱則守土,強則自古以來!
當伊麗莎白得到消息時,最後一個僱傭兵也已經帶着不甘的眼神被釘在了木架子上。
“有這個必要麼?”伊麗莎白被刑場上的血腥味道以及火藥燃燒後的硝煙味嗆的差點吐出來,作爲一個亞馬遜人她不是一個溫室裡的花朵,但是她同樣也不是泡在血池子里長大的。
她一直不明白眼前的賽里斯人爲什麼會這麼強硬,這樣的國家應該誕生在血戰戰場上而不是主物質位面上!
“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上可不是爲了妥協的,他們應該,也必須畏懼我們,因爲我們要面對的敵人遠超他們的想像。”徐逸塵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讓手下人繼續幹活。
這些被釘在架子上的屍體會被運往港口,像所有過往的船隻展示,通過水手和船長的嘴傳到舊大陸,傳到全世界去。
一百具屍體會引起戰爭獵犬的憤怒,這個數字擴大到一千具時,那些不那麼堅定的傭兵就會慎重的考慮生命和金錢哪個更重要了,當這個數字再擴大到五千具時,還會有人接受幕後黑手的賞金前來送命麼?
不,他們只會恐懼,就像這次發佈任務的幕後黑手們,他們會瑟瑟發抖,重新想起過去被恐懼所支配的日子。
新華夏人沒有以次充好的習慣,每一具被懸掛在港口區的屍體都是真正的僱傭兵,那些經過鑑定不是僱傭兵的死者都被埋進了地裡,徐逸塵倒要看看,這裡到底能掛多少人。
只一天的時間,歌德瑞姆城就恢復了平靜,隨着以加斯特洛夫子爵爲首的實幹派貴族完全掌權,整個城市的運轉效率提高了三倍不止,港口的船長們還沒從一長串的屍體上回過勁來,就發現自己的貨物進出港手續已經辦理完畢了。
隨着城內百分之九十九的貴族都被關押後,伊麗莎白赫然發現自己對城市的掌控力大幅度增加了,從這一天開始她才真正稱得上是歌德瑞姆城的領主大人。
她以普林斯家族的名義,向加斯特洛夫子爵許諾所有商業稅收他可以從中提成百分之二十,並且今後在商業規劃方面全部交給對方處理的代價換回了這位子爵的中心。
伊麗莎白預計不受戰爭影響的話,自己下個季度的收入可能會提高四倍,因爲她和加斯特子爵有充足的時間去搶佔那些空白的市場。
從賽里斯人對那些戰爭獵犬的方式上看,伊麗莎白已經不對那些被抓起來的貴族報什麼希望,他們在午飯之前吊死了三個試圖逃跑的聖職者。
狐狸小姐已經看開了,這幫瘋子現在是遠南拳頭最大的人,連諸神都拿他們無可奈何,自己一個小小的領主何必和對方過不去呢?正所謂生活家就像什麼什麼,抵抗不了就享受吧。
更何況,她還切實的在這個過程中受益了。
現在唯一擺在她面前的難題就是亞馬遜母族的利益需求該如何處理,她們希望獲得更多更廉價的商品,肉體上強大起來的亞馬遜女人在購物慾上依然沒有擺脫女性的天性。
她們什麼都想要,日用品,奢飾品,她們想沒有中間商賺差價!
伊麗莎白知道,憑亞馬遜人的力量很難直接對抗那幫賽里斯人,她們也許可以在叢林裡維持住一定優勢,但是那麼做不是讓部族重新回到了過去那種落後的日子了麼?
那種連內衣都買不到的日子?
連阿娜荷忒都跟着擔憂了起來,她也親眼見識過了賽里斯人那種蠻不講理的戰鬥方式,以及那位狩魔獵人的強硬作風。
伊麗莎白不知道該如何說服部族那些霸道的老女人,長老會的權利越來越大,尤其是在自己的母親和父親結合之後,母親的地位越來越不穩定了,儘管她給部族帶來了更穩定,更舒適的生活。
也許自己可以利用賽里斯人的強硬?伊麗莎白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阿娜荷忒,這麼做也許會死很多亞馬遜人,但是可以一勞永逸的解決部族發展中的制衡。
只要那些老女人們都死了,亞馬遜一定會迎來新生的,狐狸小姐從普林斯家族的血統繼承了屬於貴族的冷酷無情,尤其是在做利益選擇的時候。
“徐,我們可以談談關於亞馬遜部落的問題。”伊麗莎白小姐在午飯的時候微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