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就剩最後一個遊玩項目了,那就是哈利波特主題公園與拍攝地,洛黎最初接觸到哈利波特是在小學,當時學校破天荒給福利每個同學發了張哈利波特的電影票,據說是當地電影院低價賣給學校的,當然都是小學生需要家長陪同,自然家長就要自己掏錢買票了,人家哪會做虧本生意,都是營銷策略罷了,當時小看不出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遠沒有電視裡放的奧特曼,機器貓,或數碼寶貝有看點,後來長大了些開始廣泛的閱讀,才領悟到這部電影或小說的不同尋常。
首先在第一集中,哈利波特從小失去父母在姨夫家飽受歧視略帶完美繼承了大量西方批判現實主義小說的傳統,比如狄更斯的《霧都孤兒》。每個成功的英雄總是有一段不爲人知,與社會格格不入的往事,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飽受艱苦後當然總有出頭之日,這纔有了之後的哈利波特在魔法學校靠自己的天賦與百折不屈的鑽研精神而成爲最出色的魔法學生以及最終戰勝伏地魔。
哈利波特在學校結交各類朋友,獲得大批人的認可,在一次一次的磨練後向大魔頭髮起進攻正是映射着英雄在戰場上獲得勝利的史詩主題。
每個英雄都曾經有一個榜樣在心中追隨,哈利波特的榜樣就是已經逝世的父親,透過意若思鏡的哈利波特看到的不光是自己的父親更是一種強大的精神支柱與戰鬥中爆發不可衡量力量的暖陽。這也體現在哈利被成羣的小天狼星吸食靈魂時看到自己的父親在對岸念魔法驅走小天狼心,最後時光倒流才發現對岸的父親其實就是自己,這再一次驗證了哈利波特心中模仿的英雄。
在《哈利·波特與阿茲卡班的囚徒》中的催狂魔能吸走人們思想裡的最溫暖的回憶,被吸取的人就會經歷百般痛苦發狂。這暗示着在現實生活中的我們不可能每天都開心,總會經歷不愉快的事,這時候我們就靠這些溫暖回憶繼續行走在荊棘上,也就是精神食糧,一旦斷了糧,我們自然會飢餓交加,痛苦不堪,所以一定要留些美好回憶,時常翻看下過去的朋友圈,給人生打打氣。就像趙詠華在《最浪漫的事》裡唱的:“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留到以後坐着搖椅慢慢聊。”
看哈利波特就像看紅樓夢,小時候看山是山看水是水,長大後開始遭受世俗的磨難就變得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等到了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的年齡,只盼瀟灑自如得坐在輪椅上和心愛的人慢慢聊。
哈利波特主題公園(The Making of Harry Potter),曾是哈利波特電影的拍攝地,之後被一家大公司買下改造成了一個主題公園,拍攝過程中的每一個道具都保留在其中,還實體還原了很多場景以及一些介紹與互動項目。
洛黎等人坐了一小時的火車纔到了位於倫敦郊區的主題公園,雖然在郊區依舊人流如潮,來這裡還必須預約,好在洛黎之前在網上看到此類消息早早就預約了,到達主題公園後等了幾分鐘就進廠了,門票39鎊(390元)一人。
進去後可以帶一個導覽器,裡面還有中文講解,爲了賺中國人的錢真是挖足了心思。在取導覽器的地方有一個像護照一樣的來過這裡的紀念冊帶蓋章賣,洛黎爲了省錢沒有買,想着來過了照片就好證實了,何必買個小冊子,而其他幾人基本都買了。
從大門進去,先是三位主演的手印,進了第二道門屋頂上掛着飛車,是電影裡羅恩開的那輛,包括一些演員的照片再往前就是檢票口了,兩邊有一些商店售賣紀念品,佩尼拉着政國進去買東西,洛黎擔心時間不夠逛完,但想拉也拉不住。
逛了一趟,佩尼身上魔法服魔法帽魔杖都全了。可憐王政國只能跟在後面一個勁刷卡。
在入場的地方就是哈利波特小時候住的那個樓梯下的屋子。
再進去便是一個有各種屏幕的小屋子放着和電影有關的內容,往裡到了一個看電影的屋子,看完一個小短片後大屏幕上升裡面是一個大門,如果有人當天過生日工作人員就會邀請你推開大門,大門開後就是電影裡的所有學生一起聚餐的大廳,擺着各種魔法學院老師領導的雕像以及穿着各個學院校服的雕像,往前轉彎可以看到羅琳和導演等人的介紹,穿過化妝間就到了電影裡的各個場景,當然並不像電影裡那麼大,只是小號的模型。但用技巧拍出來就大了。
有的屋子建的特別大爲了顯示某些演員的身材巨大。由於燈光陰暗所以看起來像鬼屋一般好在人多不然會害怕了。爾後到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矗立着鄧布利多的雕像站在桌邊。幽藍色的燈光,在羅恩的家居然還原了自動織的毛衣。
到了站臺,就是魔法學校的學生穿牆而過的站臺,麗莎做了個姿勢想衝過去被工作人員攔下,據說每年都有不少遊客信以爲真向牆上撞倒致腦門破裂的。
到了室外場景,可以坐上會飛的車以及掃帚,王政國坐上去讓拍照,佩尼說:“我擔心車會垮掉啊!你太胖了!。”
王政國罵道:“操你啊,**,晚上懲罰你。”
後面還有一個魔法顯示屏,手裡拿着魔法棒對着屏幕說咒語,屏幕上會出現相應的動態,洛黎站上去,拿着魔法棒手一伸說道:“go to china”.
結果屏幕顯示不可識別。
洛黎又一伸手說到:“go to die”.
還是沒有識別,高毅在一旁捂着臉說:“爲什麼跟你出來這麼丟面子,人家讓你說咒語你說的什麼玩意兒。”
洛黎氣呼呼的扔下魔法棒和大家一起往前走。
隨後有售賣零食的地方,大家中午吃的飽飽的所以沒去挑人家生意。
接着是霍格沃茲的模型,介紹裡說每一次羅琳在小說里加了東西都需要在這裡建造真實的建築,不得不感嘆劇組的財大氣粗。不過由這個電影帶動的產業確確實實帶來了不菲的收入。
最後則是魔杖店與紀念品商店,大家逛了逛都買了些東西,只有洛黎兩手空空。
出來後已經是一片漆黑的夜了。
高毅手中拿着個魔法棒,洛黎突發奇想問高毅拿過魔法棒指着王政國說:“把王政國變成猴子。”王政國顯然莫名其妙道:“兄弟,我哪裡惹你了啊。”
洛黎笑笑說:“還記得上學那會每週末回家看《家有兒女》,有一集是小雨吃了神奇巧克力以爲自己有魔法了,第一件事就是指着劉星說:”把劉星變成猴子“,你們也看過吧?”
王政國說:“好像是啊。”說着揉揉腦袋一拍腦袋瓜道:“記得有一集說孔子的老師是誰?記不記得。”
洛黎忙接上說道:“鑽子是吧,沒有鑽子哪來的孔子啊。”
”哈哈哈哈….”洛黎和王政國異口同聲地笑起來。
“那時候的回憶真是好啊,當時家裡窮每週末看家有兒女就成了僅有的娛樂。”洛黎說道。
王政國說:“大概在我上初中時放的家有兒女吧,當時我家已經不窮了,雖然公司沒開到國外,但再小一點,小學時吧,我家也不是太有錢,全家靠爸的工資養活,後來在我三年級時我媽去北大進修工商管理,畢業後創辦了現在的公司,一路順風順水,現在已經在十來個國家有分公司了,這一路走來,變化真是大呀,哎,高毅,你看過家有兒女嗎?”
高毅本來在玩手機,聽到王政國喊他就放下手機道:“我當時國語還不是很熟,大陸又看不到港版的,基本不看電視的。”
“那你小時候在**看什麼電視?”洛黎問道。
“當時同學在追《創世紀》就是古天樂吳奇隆演的那個,我當時超越他們在追古惑仔,還勵志長大要做個優秀的小混混呢。”高毅笑着回答。
”那你啥時候志向變了呀?”洛黎問道。
“哎,這個有的說了,這樣吧,每個男人的轉變都有一個女人做主角,我當時留了一頭長髮貼了個紋身帶着一堆兄弟去追一個女孩子,結果她說我裝鬼出來嚇人,還說英雄都是單打獨鬥的直接把我拒絕了,我覺得我自尊被嚴重傷害了,所以後來就不裝鬼了。”高毅回答道。
“那你後來裝什麼?”王政國問道。
高毅回答道:“怎麼老是裝啊裝的,我當然做我自己呀,她既然說了英雄都是單打獨鬥的,我就決定去學詠春拳,一學三年就去大陸了,再也沒見到她。”
“你還會詠春拳?咋沒聽你說過?來兩招我瞧瞧。”洛黎有點興奮得說着。
高毅擺擺手說:“不秀了,多少年沒打木人樁了,一點實戰經驗都沒有的。”
洛黎忙說道:”不行,你必須展示幾招,順便教我們幾招必殺技。”又朝向佩尼和麗莎說:”高毅先生會中國功夫,你們想不想看看?“
”當然啦,快向我們展示些動作。”麗莎說着還用手比劃了一番。洛黎覺得此刻的麗莎活脫脫一隻猴子。
高毅無法拒絕,只得說道:“那我展示些基礎的動作吧,不過事先聲明真實的詠春拳不像電視上那麼漂亮,有的動作甚至很醜的,而且根本不存在什麼必殺技。”
說完只見高毅身體下傾,膝關節靠內。雙拳變掌,從胸正中間向前伸出,伸到肋部稍微彎曲時手指同時向上彎曲並說道:“問手與護手。”
接着收回雙臂,右拳變掌,手腕向右翻了個轉直到手指向上,隨後手掌橫向向左前方打去並說道:“拍手。”
其後又一次收回手臂,再次右拳變掌,向上開着,手掌一直在身體正中位置上臂也靠近中心線,橫着的掌向前打去並說道:“攤手。”
洛黎看着也跟着學起來,但對方動作太快根本琢磨不透。
高毅做到這就不再慢慢介紹着打了,一個個的招式打得五花八門,驚得大家目瞪口呆。
打完後雙手抱拳,彎腰鞠了個躬。身邊還圍着一些外國人觀看,大家同時響起掌聲,高毅大聲說道:“這是中國功夫,謝謝大家。”
洛黎也在旁邊蹲了個馬步,憋屈地把兩關節使勁往裡靠,兩臂像高毅那樣也擺在胸前比劃着,高毅看到了走過來拍拍洛黎的手臂道:“手臂關節往中靠些,再靠些,兩個關節能碰到最好。”
洛黎使足了勁卻怎麼也靠不到,高毅幫着用手往中壓,但高毅手一放,兩關節又分開了,高毅只好說:“這個是基本功要練的。”
旁邊不時有外國人起鬨:“看,成龍來了。”真的很自豪,走到哪都知道中國人會武功,不會打的裝一下也沒人敢欺負你了。
玩累了也懶得再去某些知名餐廳了,在附近的小店買了些魚和薯條走着聊着吃着,吃完了就打個車回了賓館準備明天上午坐火車回曼徹斯特了。
兩天的倫敦遊在星夜畫上句號,留下問號,帶走一長串的省略號,鋪成鐵路上的軌道。在路過的每個不屬於我們的地方,我們都只是過客,人生中又何嘗不是這樣,人一留戀就會像黛玉一樣多愁善感,我們不是空空道人沒他的覺悟,但也不能落得吐血身亡的下場,所以能放下的還是要盡力放下,強大的心智向善若水,笑笑別人,再讓別人笑笑,活得瀟灑自如,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
可惜洛黎一行人看到山只會蹦一句:“操,老大一墳丘”,或者 “what a fucking big mountain。”
回到曼城,心裡還牽掛着倫敦,轉角那朝我招手的小妞到底是不是妓女,在電梯裡朝我豎中指的青年是不是同性戀,中國城是不是真有個施粥的亭子,碎片大廈的樓頂是不是真被飛機撞過,路邊上租賃的自行車爲什麼在中國沒有見過?(現在有了),SOHO廣場的酒吧是不是真的提供不明服務?一連串的疑問擾的洛黎沒有心思學習,索性放下了筆,想想還要找電吉他手和貝斯手籤合同於是打印了下合同去找兩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