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螯蟲別的不說,手下妖怪還是挺多的。”
驕蟲左面的頭得意的說:“我一定讓他們所有妖,得知餘掌櫃的大名!”
餘生滿意的點點頭,“很好。”
驕蟲一低頭,“那現在可以讓我們吃飽了吧?”
方纔那點雞肉,不僅沒有解餓,還讓他們更餓了。
餘生領着他們去大悲山客棧大吃一頓,而後把驕蟲丟進了召喚來的地方。
“啪”,餘生一拍額頭,“忘告訴那二貨了,他們可以幫我買客棧。”
“現在也不晚”,系統提醒他。
作爲食神的信徒,餘生完全可以借信仰值,把自己的意志傳遞給他們。
信徒和食徒,在困境時,在迫切的願望下,也是在風險自己的信仰與餘生溝通。
餘生摸了摸頭,怎麼覺着自己成了巫院信仰的天帝那樣的存在。
好在,他是靠賜予食物者,而不是什麼虛無縹緲的東西。
忙完這些,餘生拉着小白回到東荒客棧,剛出後廚,就被葉子高拉住了。
“來,來”,他手裡有兩根竹竿,是自己做的簡易釣魚竿。
“你幹什麼?”餘生奇怪。
“釣魚呀”,葉子高說,“足不出戶就可以海釣,世上還有這麼愜意的事兒?”
“也是”,餘生點頭。
他把鏡子取出來,劃到北海,放到面前桌子上,然後把兩個釣魚竿垂下去,接着聊起天來。
清姨走過,餘生讓她爲自己倒一杯茶。
“啪”,清姨給他一巴掌,“我身子不便,自己倒去。”
餘生站起身,倒了一杯,“六個月身孕了吧,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我怎麼知道”,清姨摸了摸肚子。
她去別的客棧,與那些城主聊天,在告訴他們自己身孕五個月後,別人全是一臉狐疑的表情。
甚至有人懷疑她懷了一個蛋。
餘生坐回去釣魚,同葉子高胡侃着。
不一會兒,漁夫根叔走進來,見餘生這模樣,訝道:“小魚兒,你這是幹什麼?”
“釣魚”,餘生說。
漁夫聞言,靠過來我,望了望鏡子裡面,正好見一羣海魚遊過。
“你這魚餌成嗎,我怎麼看魚都不吃?”漁夫說。
“成,肯定成”,葉子高正說着,見黑妞從樓上下來,忙丟了魚竿,站起身子。
他把手伸進鏡子裡去,往身上弄了不少海水。
“你這…”餘生和漁夫驚訝的看他。
葉子高不理他們,剛要把手縮回來,臉色忽然大變。
“哎呦”,他大叫起來。
“怎麼了?”餘生站起來。
“痛,痛”,葉子高顧不上說別的,拼命往外拔手,鏡子裡面不知有什麼,濺出不少海水。
餘生忙去動鏡子。
旁邊的歸塵香提醒他:“少主,千萬別關鏡子,小葉子手會被切斷的。”
餘生聞言,手停住,急促的打一個響指。
剎那間,鏡子裡的水結成了冰,不管什麼東西在拉扯葉子高的手,一時間肯定動彈不得。
但葉子高的手已經縮不回來,好在冰凍讓他的痛苦緩解不少。
“有,有東西咬住手了”,他說。
就這片刻功夫,他額頭上的汗珠如豆大,簌簌的往下落,身子有些不穩。
方纔還在木梯上的黑妞,此刻已站在葉子高旁邊,扶住了他。
“掌櫃的,快想個辦法。”她扭頭對餘生說。
餘生探頭看鏡子裡一眼,倒吸一口冷氣。
有一兇猛,長着兩排密密麻麻牙齒,脣往上翻的一個大傢伙,正狠狠地咬着葉子高的胳膊。
“好傢伙,你這魚餌沒釣上魚,胳膊倒釣了一條打的。”餘生說。
他讓葉子高把胳膊穩住,自己讓鏡子變大,手探進去,托住,慢慢地往上移。
“你別也被咬了”,清姨提醒他。
“你放心,當我跟葉子高一樣傻呢”,餘生話音剛落,被黑妞瞪一眼。
餘生有意幫葉子高。
“本來就是,往自己身上潑海水,就爲了湊你身邊,讓你好好聞一聞,不傻是什麼”
“以免你被某個老傢伙,靠着海味兒給勾引走了。”餘生說。
黑妞又瞪歸塵香一眼,犀利的眼神讓歸塵香如芒在背。
“這鍋我可不背”,歸塵香擺手,他指着餘生,“少主讓我向你獻殷勤的。”
“哈哈”,迎着黑妞的眼神,餘生尷尬而不失優雅的一笑,“我這不是讓你們倆早點合好。”
胡母遠站在旁邊,看着餘生動手,說道:“你有那麼好心?”
“沒有”,怪哉回答,“我估摸着是想讓葉子高和黑妞趕在城主面前早生貴子,他好知道小龍人究竟出生時是人還是蛋。”
餘生瞥怪哉一眼,“整天跟胡母遠在一起,你變壞了你。”
“沒辦法,草兒不在了,吐槽你的重任得有人擔起來”,怪哉和胡母遠擊掌。
“還有,掌櫃的”,胡母遠說,“這叫夫唱婦隨。”
“我說”,葉子高喘着出氣,“我這兒,疼,疼着呢,你們這麼高興,不合適吧?”
“得了吧”,胡母遠說:“大不了讓掌櫃的用鏡子給你照一下,難道你還殘了不成?”
“我還是喜歡自己天生的胳膊”,葉子高說。
“對,畢竟陪他度過了日日夜夜”,餘生說。
清姨擡腿給餘生一腳。
“反應這麼快,你也變壞了”,餘生說。
圍觀的所有人齊聲說:“夫唱婦隨。”
唯有小白狐一臉懵。
她掃視了衆人一圈,好奇的問葉子高:“你也喜歡啃手,味道很香嘛?”
“肯定香”,餘生順着小白狐說,“不然這麼大的魚能啃他?”
餘生說着,讓葉子高慢慢地往後退,他則把凍着大魚拖出來,然後緩緩地放在長桌上。
“嚯”,衆人驚歎,“這魚可真夠大的。”
“以後完全可以用椰子糕的胳膊來釣魚”,胡母遠建議。
“大爺的,一羣損友”,葉子高臉色蒼白,十分虛弱的靠在黑妞懷裡。
說着,他自己也笑了。
“此言差矣”,怪哉說,“我把草兒留下的止血藥拿過來了。”
“我拿過來了包紮的布”,胡母遠說。
“我把餘生帶來了”,清姨說。
餘生:……
小白狐把腳下狗子舉起來,“我把狗子帶來了,待會兒魚被狗子一嚇,馬上鬆開。”
“富難呢?”葉子高說,他還沒得到那孫子的關心呢。
“這兒呢”,富難拉着精衛化作的人走進來。
見到葉子高的胳膊後,富難驚訝的說:“你們在幹什麼,餵魚?”
“你大爺,你用胳膊餵魚?”葉子高虛弱的說,“我現在很懷念白高興。”
“你應該懷念草兒”,餘生說,“有她在,你能少受些罪。”
“對,然後多花點兒錢。”怪哉說。
對此,餘生擺擺手,“不用,你恭維她長高了就行。”
他這也算久傷成良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