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城,因爲精英大賽的臨近,來到帝城的人也是越來越多。
對此,凌夕雖不知曉,但也能猜到一些,畢竟是鴻陵帝國兩年一度的盛事,熱鬧程度自然不同凡俗,人多些也就不奇怪了,只是凌夕一直不曾外出,至於外面有多擁擠他是不清楚的,反正街道上擁擠不堪的情形是他想象不到的,不過這也不關他的事,他又不會到街道上閒逛,所以沒必要理會這些瑣事。
可以這麼說,近段時間,帝城內的一切都離不開精英大賽,至少帝城擁擠不堪的現狀就是精英大賽引發的,其中最爲熱鬧的當屬坊間那些賭場,同樣因爲精英大賽的臨近,這些坊間賭場又熱鬧了起來。
雖然鴻陵帝國明令禁止坊間賭博,但這幾乎沒什麼用,坊間賭場無論大小,其背後都有來頭不小的人在撐腰,甚至不少皇親國戚都身涉其中,所以皇室也不敢過分打擊,只要這些坊間賭場做得不過分,皇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臨近精英大賽,坊間各個賭場自然離不開這個主題,時下最爲火熱的當屬誰能奪得最後的冠軍,針對這一點,坊間各個賭場開設了不少項目。
總的來說,奪冠熱門就那麼幾個,每個人的賠率都是不相同的,其中鐵蘭郡主勝率最大,賠率也就沒那麼高,再之後就是秦天賜等人,他們的賠率中規中矩,不高也不低。
若論誰的賠率最高,那還得是近兩年聲名鵲起的小劍尊林凡,比起其他人,他算是後起之秀,他的勝率在所有人看來是最低的,其賠率也就高出了天際。
至於凌夕,因爲暴露了造化印的實力,所以他也成了熱門人選,然而沒有他的太多訊息,誰也確定不了他有多少勝算,關於他的賠率也是不高不低的樣子,不過也沒有幾個人敢賭凌夕,畢竟關於他的信息幾乎等於零,加上賠率又不高,凌夕這個所謂的熱門人選實在是冷門得不得了。
對於這些坊間賭場的傳聞,凌夕也聽說了一些,連客棧的夥計都去下注了,可見這項活動的火爆,不過他對此是沒什麼興趣的,財富二字,對他沒有絲毫的吸引力,眼下他所在意的還是秦昊天何時回帝城。
一處異常豪華的府邸,府邸大門上掛着一塊巨大的匾額,上面彰顯着三個金色大字:白龍府。
雖然眼下帝城擁擠不堪,但白龍府前卻是一副寧靜景象,前方街道不見一個路人,至於白龍府周圍爲何這般寧靜,只有一個原因,白龍府是龍城白衣侯的府邸,一般人是不敢靠近這裡的,更別說在周圍喧鬧了,所以這片地方算是帝城難得的淨土了。
因爲龍城白衣侯常年戍守邊疆,所以真正住在白龍府的都是龍城白衣侯的親眷,龍城白衣侯只有一兒一女,兒子秦啓玄雖不像龍城白衣侯那樣獨掌兵權,但也是邊境常客,立下過不少戰功。
或許正是這樣的家庭環境,秦啓玄的女兒秦心蘭從小熱衷於軍旅生活,十五歲便吵着鬧着跟隨龍城白衣侯進了軍營,之後纔有了鐵蘭郡主的名號。
近日,因爲秦啓玄和秦心蘭的迴歸,白龍府也是逐漸熱鬧了起來,秦心蘭自然不能一直待在軍營,想要成長還是得去朦陽學院,所秦心蘭也在近段時間趕回了帝城,至於秦啓玄,回帝城除了述職,主要還是給自己的女兒加油打氣。
府內,秦心蘭正在演武場上舞弄刀槍,這時,秦啓玄和一位美婦人走到演武場的旁邊,這位美婦人就是秦啓玄的妻子、秦心蘭的母妃,端木蘭。
見秦心蘭不亦樂乎的樣子,端木蘭就是氣不打一處來,當即呵斥道:
“行啦,在軍營也就算了,怎麼到家了還是這般模樣,快停下。”
起初秦心蘭入軍營,端木蘭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樂意,在她看來,哪有女孩子去參軍的,所以她一直反對秦心蘭入軍營,後來龍城白衣侯竟是準允了此事,端木蘭也沒了辦法,畢竟龍城白衣侯發話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任由秦心蘭去了。
秦心蘭也知道,自己母妃是不願她入軍營的,眼下回家了更不能惹端木蘭生氣,所以當即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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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好刀槍,秦心蘭跑過去抱住端木蘭,撒嬌道:
“母妃,你不是去找姑姑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端木蘭敲了敲秦心蘭的額頭,無奈道:
“我不在你就可以舞刀弄槍了?”
秦心蘭深知怎樣纔不會惹端木蘭生氣,當即解釋道:
“沒有,只是閒的無事,隨便玩玩。”
“你呀,每次都這樣。”
端木蘭無奈搖頭,她一年本就見不到秦心蘭幾次,眼下秦心蘭又是乖巧模樣,她心中也生不起氣來,看着只知道舞刀弄槍的秦心蘭,她不免擔心,輕聲道:
“我的乖女兒,你也不小了,就聽母妃的話,不要再想着當什麼將軍了...”
“母妃,女兒還有事,先出去一趟,晚點再回來聆聽您的教誨。”
知道端木蘭又要開始囉嗦了,秦心蘭不等端木蘭繼續說下去,便是一溜煙地逃走了。
看着跑遠的秦心蘭,端木蘭滿臉愁容,愈發擔憂,往後的日子裡,秦心蘭總要嫁人的,可這樣下去,將來誰敢娶這麼一個郡主?這纔是她最爲擔憂的事情。
想到此處,端木蘭瞪了秦啓玄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你也不勸勸她,將來要是嫁不出去我看你怎麼辦。”
“我也沒辦法呀,她入軍營又不是我準允的,要不你去跟老爺子說說,老爺子的話她肯定聽。”
秦啓玄聳了聳肩,其實他也不同意秦心蘭入軍營,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堂堂郡主帶兵打仗像什麼樣子,可終歸是老爺子發的話,他也不好說什麼,只能任由秦心蘭去了,但願秦心蘭能有想明白的一天,否則將來真的嫁不出去了。
“我纔不去,要去你去!”
端木蘭火氣頓時就上來了,每每說起秦心蘭的事,秦啓玄就把龍城白衣侯推出來當擋箭牌,她惡狠狠地瞪了秦啓玄一眼,扭頭就走了,一邊走一邊說道:
“女兒沒有女兒的樣子,兒子沒有兒子的樣子,早知道這樣,當初還不如不生。”
秦啓玄知道端木蘭又發火了,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得老老實實跟在後面。
皇城,東宮。
這裡是太子的居所,只不過兩年前秦昊天離去,東宮便是空置了下來,如今東宮恢復了以往的樣子,因爲它的主人回來了。
整個皇族,其實沒有多少人知曉秦昊天已經回了帝城,更無人知道秦昊天突然回來所爲何事。
一座庭樓上,秦昊天站在欄杆邊,望着偌大的皇城若有所思,其身後站着秦天賜和秦天勉,兩人聽聞秦昊天歸來,也是第一時間趕來東宮。
秦昊天站在欄杆旁,許久不說話,秦天賜和秦天勉對視一眼,兩人也不知是何緣故,秦天賜站出來說道:
“皇兄此次回來是有什麼事嗎?”
“有。”
秦昊天點點頭,應道。
“什麼事呀?還值得皇兄親自趕回來。”
秦天勉笑道。
許久,秦昊天緩緩道:
“凌夕。”
“凌夕?”
秦天賜和秦天勉對視一眼,兩人又看向秦昊天,秦天賜不解道:
“凌夕...兩年前...不是已經隕落了嗎?”
秦昊天笑了笑,搖頭道:
“並沒有,他可沒那麼容易死掉。”
“可是...兩年前,我們親眼看着他跳進裂谷,他不可能還活着...”
秦天賜搖頭,顯然不相信凌夕還存活於世,畢竟他親眼看着凌夕跳進裂谷,那種情況下,凌夕根本不可能存活。
秦昊天知道秦天賜和秦天勉不會輕易相信凌夕還活着,於是說道:
“我師尊去過谷底,他在谷底感知到了故人的氣息,而且那裡沒有空間法則的氣息,也就是說,凌夕很有可能被人救走了。”
聞言,秦天賜和秦天勉再度對視一眼,臉上多多少少有些震驚,不管怎麼說,秦昊天的師尊都是脫凡三印,他說凌夕被人救走了,說明凌夕很有可能還活着,可真是這樣的話,近兩年怎的又沒凌夕的消息,這多少有些說不通。
“他確實還活着,前幾天我還見過他。”
就在秦天賜秦天勉困惑間,秦雪潔帶着秦雪心上了庭樓。
秦昊天轉過身來,看着帶着秦雪心上樓的秦雪潔,與秦天賜秦天勉齊聲道:
“皇姐。”
秦雪潔一臉笑意地看着秦昊天三人,秦雪心臉上卻無喜色,反而心事重重的樣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幾天前,秦雪潔說凌夕還活着,起初秦雪心還以爲秦雪潔是在開玩笑,可秦雪潔告訴她真有其事,她這才意識到,秦雪潔沒有騙她。
對於凌夕,秦雪心可謂是愛慘了這個人,可這是兩年前的事情,自從目睹凌夕跳進裂谷,秦雪心就將那份感情深深埋在了心底,兩年的時間,足夠讓人遺忘太多東西,她也不例外,而她遺忘的就是內心深處對於凌夕的愛意。
幾天前,聽聞凌夕還活着的消息,秦雪心很開心,但那份對凌夕的愛意卻早已消失不見,或許,她真的放下凌夕這個人了。
只是...心裡爲什麼會空落落的?
想到這裡,秦雪心黯然神傷,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秦雪潔看了一眼魂不守舍的秦雪心,知道秦雪心在想些什麼,也是無奈搖頭,旋即看向秦昊天,說道:
“你回來,是找凌夕決鬥的吧?”
“果然什麼都逃不過皇姐的眼睛。”
秦昊天笑了笑,他回帝城自然是爲了與凌夕終極一戰,凌夕渴望和他分出高下,他同樣如此,爲了這一戰,他可是期待了兩年之久,所以這一次回帝城,他無論如何都要與凌夕分個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