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經得到了承影劍,戰力倍增,充斥着莫名信心的他正在抓緊時間恢復自己的內力,雖然沉痾傷勢無法恢復,但承影在手,他已經超越了之前的自己,變得更強了。
對付大祭司也有了新的把握,而且這個封印着蚩尤劍的地方,易經也必須離開,他可沒忘記自己的責任,自己來到樓蘭的目的。
找到小黎,找到慕情,這纔是他的目標,這纔是他的追求。
他可不想對蚩尤劍有什麼想法,能夠得到承影劍就已經是意外之喜了,蚩尤劍這種和神話裡的人物牽扯上關係的,沒一個簡單的。
易經可不認爲他能夠駕馭蚩尤劍,能夠離它有多遠,最好就離它有多遠,從後世來的閱歷和在這個時代生活的經驗告訴他,貪心和膨脹,是沒有什麼好結果的。
閉目盤坐在地面上,緩緩的恢復內力的易經雖然想法很好,但他卻不知道,縱然他真的不想和蚩尤劍扯上什麼關係,這卻也由不得他了。
在他不經意間將鮮血灑落,將停滯了千年時光都沒有被激活的蚩尤劍激活的時候,他所想的事情,就和他的命運完全是兩回事了。
不是他不想,就不會和他牽扯上,不是他離開,就不會和他遭遇上。
就像他之前說的那樣,這個世界被那些個仙神留下的後手實在太多太多了,一旦不小心就會涉及到其中,然後像是拔蘿蔔一樣拔出來一連串的事情,而且還是一個接一個的那種。
當遭遇到這些的時候,就已經是身不由己了,蓋聶是這樣,易經也是這樣,縱然和他們的後手有所差別的,但結果,都不會差太多。
盡人事,聽天命。
—————————————————割——————————————————
“都已經到這裡了,你還是沒找到你說的那個小黎和慕情哦。”
看着蓋聶在這個屋子裡翻來翻去的,林琳打了個哈欠,已經是很深的夜晚了,平常這個時候她都已經躺在自家的大殿內室裡,美滋滋的睡着了,哪裡會像現在這樣待在這裡,給人把風看大門?
只不過憑着一股倔強的堅持留在這裡,她倒是想要看看,蓋聶找不到的話,又該如何。
“這裡是什麼地方?”挺直了腰桿環顧四周,蓋聶這才突兀的出聲詢問道:“在這之後,我們還有多少地方要去?我是說還有多少地方我們沒有找過。”
“除了這裡,就只剩下最後一個地方了。”
說着,林琳擡起手指了指遠處的高樓,哪怕是在這深夜都是燭火盎然的樓頂上,居住着的是整個樓蘭的天,也是樓蘭裡最尊貴的人。
“占星樓,也就是大祭司住着的地方,只有那裡是沒有被你找過的地方了。”
“大祭司...”眼前浮現出的,是他第一次遭遇到大祭司,幾乎被吊打的戰鬥,還有第二次與易經組隊,但依然難以抵擋對方的力量慘敗收場的模樣。
那種力量,蓋聶只在兩個人的身上感受過,那就是自家的師傅,鬼谷子,以及大秦帝國背後站着的那個男人,尉繚子先生。
那種無力感和壓服一切的手段,是那樣的令人喘不過起來,也讓蓋聶知道,他並非是強到了什麼都可以做,哪怕是一意孤行的完成自己的夢想,都不可以。
“我覺得你去的話也不要緊啊,反正大祭司人那麼好,你就算去了說明情況,大祭司也不會多說什麼的,說不定還會樂呵呵的讓開自己的身體給你打開大門,讓你進去找找呢。”
林琳擡起手,抓了抓自己烏黑的秀髮,將那幾個被寒風吹動的往臉上飄來的髮絲給壓下去:“不過要是在那裡也找不到的話,你就得真的給大祭司道歉了,你得爲你誣陷大祭司的行爲,懺悔哦。”
“我不想見到他,有沒有不見到他就能夠進入到占星樓的辦法?”
開什麼玩笑,大咧咧的進去見他?怕不是一見面起手就是一掌拍下來了。
雖然蓋聶知道他一個人在對方的眼中和螻蟻無異,但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樓蘭,這裡是他的大本營,沒有人能夠忍受自家的大本營裡恢出現敵人這種事。
蓋聶知道,所以,他纔會問。
“不可能的,占星樓有三層,第一層是大殿,供奉着小一些的女神雕像,第二層是大祭司居住的地方,生活起居都在那兒,第三層是天台,能夠站在上面看到羣星的閃耀和移動,你想要過去,就一定得被大祭司知道。”
“以大祭司的實力,沒有什麼人是能夠瞞過他進入到裡面的。”
林琳搖了搖頭,對於蓋聶的說法嗤之以鼻,雖然樓蘭裡沒有敵人,但也要看看大祭司是何等的人物啊。
向他那種人,可不是區區凡夫俗子就能夠去揣摩,去對付的。
“小黎和慕情,一定都在那裡...”氣憤之下,蓋聶就差沒一拳打在牆壁上了,可他還是生生壓抑住了這種感受。
畢竟無能狂怒,非但沒有效果還有可能會暴露自己,憑藉蓋聶的性子,是絕對不能犯下這種錯誤的。
而就在氣憤之間,蓋聶卻在不經意的視線中看到了一個東西,雖然很平常,但整體的風格卻和這屋子裡其他的東西完全不同,鶴立雞羣,巍然獨立。
就好像是一羣富麗堂皇的珍貴首飾裡,突然看到了一個二十塊錢的地攤飾品一樣,雖然粗略一看沒什麼,但若是發現了仔細觀察的話,就會覺得和整體不符,讓人難受無比。
蓋聶就是這樣的情況,之前粗略一觀的確沒什麼可以注意的,可當他察覺到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了。
畢竟你不能指望在一羣實際建築風格,與中原截然不同的文化屋子裡,突然出現一副畫像,還是毛筆畫出來的墨畫?
“這個畫像上面畫着的人是誰?”站在這畫像的面前,蓋聶擡起手指着這畫像上,挽着頭髮微微看着遠方的女人的模樣說道:“林姑娘知道嗎?”
“這個...不知道啊。”
有些茫然的眼神看了過來,林琳皺着小臉,對於她這種從小生活在樓蘭裡的女孩來說,這樣中原風格濃郁的墨畫風格的畫像卷軸,是她完全沒有看過,甚至都沒有在意過的東西。
“...”蓋聶沒有說話,而是直接上前去將這畫像取了下來。
然後他就看到了,那掛着畫像卷軸的絲線的凸起,那一個鑲嵌在牆壁上凸出來的木樁。
伸出手按了下去,這個木樁被蓋聶推入道了牆壁之內,隨即...腳下突兀的裂開,地面朝下打開的巨大洞口讓手持畫像的蓋聶和好奇湊上李的林琳兩個人驚叫着掉了下去,根本就沒有給人反應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