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情知道的事情,會有很多人知道,他在隱晦的點出慕情的身份,但他所要點出來的,是屬於青龍會的,還是屬於更深層的別的身份?
慕情除卻現在之外,還有什麼是隱瞞着的嗎?
沒有人知道。
這個世界上總有人歸屬着屬於自己的秘密,那是根本不曾透露出半點兒,隱藏在心房中最深處的東西,輕易的不會交給外來人知道。
這件事,看似只是一場關於神話故事之間的對話,但誰能知道在這背後,現如今這不起眼的現在在未來會引起何等的變化。
這些事情,怕是隻能交給未來來驗證,交給逐漸過渡的時間來證明,慕情的身份,還有這位自稱爲獨二之神的邋遢的青年人,他們之間的故事,還沒有結束。
這只是一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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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玉先生,你這次...”田言是在和賈玉獨處的,雖然在外人看來這樣的一個小卒子,乃至於是完全外面的人和他們的田家大小姐混跡在一起,是一種褻瀆。
但他們也知曉,若說農家之內還有誰能夠從這位賈玉小姐的嘴巴里撬出什麼秘密來的話,或許也只有田言能夠辦到了。
某些事情,是隻有身爲女人才能做到的。
尤其是這個女人的姿色並不差。
尤其是這個女人對付的,還是一個男人(?)。
“哦,原來是田大小姐啊,我在這裡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是田大當家遺留下來的東西,說不定就和我的師傅交代的東西有關呢~”
說着,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吹彈可破的臉蛋兒上有着一份疲憊,賈玉收拾了一下臉上難堪的神色,轉而笑臉盈盈的走了過來,面對着田言。
“這些天我看農家上下的人們都在仔細的尋找,我心想着,我也是能夠出一份力氣的,索性就一直在這裡幫襯着,希望能夠幫助你們。”
“賈先生倒很是熱心腸,田言在這裡代田家,感謝賈先生的好意了。”雙手放在腰間略微一福,頗爲一副大家閨秀知書達理的模樣。
這樣的女子,任誰看了都不會覺得不舒服的,配合上那因爲做出了一部分動作就顯得有些紅潤的臉蛋兒,更是讓人覺得打從心底裡憐惜。
但最可惜的事情就是,這樣一副具有相當殺傷力的水準的模樣,可現在她面對的,偏偏是一個女人。
弄玉又沒有想要百合的心思,對於這樣的一副美景,也只是在心底裡微微讚歎了一下。
隨即,完全無視掉了。
“但賈先生來到農家,就是農家的客人,這些事情交給農家的弟子們去做就好了,哪有能夠讓客人來做這些事情的道理。這樣一來,未免顯得我農家,不將貴客當一回事。”
田言說着,伸出手握成拳頭放在嘴巴前輕輕咳嗽了幾聲,雙眼低垂下眼瞼,顯得更爲疲勞,但兀自還是提起精神說道。
“賈先生還請隨我一觀烈山堂上下,倒是讓賈先生好笑了,來了這麼多天,田言都是從未親身帶着賈先生上下的看遍周圍的環境,這是田言的疏忽,還請賈先生不要責怪。”
“哪裡,尊父新喪,田言小姐想來心中也不好受,再加上尊父身後事繁忙,這諾大的農家也需要管理,幾位堂主也需要應對,田小姐這般年輕,卻被這麼多的事情壓着身子,這本就不好的身體,更是繁勞了。”
說着,伸出手似乎想要撫平田言額間的一抹髮絲。
但隨即好似驚覺了什麼不妥之處,急忙收回了手。
姣好的臉蛋兒上露出一抹“可疑”的紅暈,似乎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甚至扭捏着:“而且這麼多事情,田小姐臨危受命,卻始終能夠將他們管理的井然有序,這份才情,賈玉佩服的很。”
“先生所做,卻是讓田言覺得,這些日子以來的辛苦倒也不算是白費,起碼,還算是有了一個能夠與我分享,能夠明白我的不容易之處的人,這麼多天以來的堅持,換來先生的這番話,田言,滿足了。”
眼中浮現出瑩瑩光彩,透着分外的明亮,流轉深處,似有萬千的情緒想要訴說,但臨到開頭,卻終究還是被一股無端的溝壑橫加阻攔。
那些溢於言表的,那些快要表露出來的,全都進入到這條深深的溝壑中,一點點的被吞噬,一點點的,全然消失無蹤。
“喲~看來我這來的,不是時候啊~”輕佻柔弱的嗓音響起,喚醒了沉溺在莫名氛圍。
但卻心中有所想法的兩人的理智,只是這一轉身,看到的就是彼此極爲接近的身體,那鼻尖與鼻尖,幾乎都要觸碰到一起。
兩者同時移開眼睛,退後幾步,拉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但在之前的那種種,卻不是能夠做得了假的。
“田密,你來這裡幹什麼。”會挑選在這個恰當的時候,會發出這種誘惑中帶着輕佻話語聲音的主人,在農家上上下下里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田密。
田言算不上多討厭這個女人,因爲彼此之間對於人生,對於目標的追求和使用的手段都是不一樣的。
正因爲分馬牛不相匹及,所以田言對田密,無感。
但田密是否也如同田言對他那般,這可就難說了。
雖然二者之間的身份有所差,但在女人這方面,是完全無差的。
這一點弄玉很明白,雖然表面上看這裡是二女一男,但實則根本上,三個人都是女人。
“大當家就這麼去了,田密一點消息都沒得到通知,等我知道了,都現在這個時候,甚至都已經入土爲安,我心裡覺得過意不去,特地過來瞧瞧,看看大當家的剩下的人兒裡,可還有需要什麼是我幫忙的~”
從不堪一握的腰間取出一杆煙槍,湊到櫻色的嘴邊吸了一口,煙霧繚繞間更是顯露的田密那在迷幻中忽隱忽現的面龐,給她更是增添了一份不在人間,好似隨時會消失般的迷幻的美麗。
“如你所見,這上上下下,該辦的事情都已經辦好了,該做的事情也都已經完成了,就算還需要做些什麼,烈山堂的兄弟們自然也會幫襯着,還輪不到你來操這份心。”
雙手交疊擺放在小腹前,田言轉過身,緩緩的朝着大門門口走去,站在這兒屹立在門口,看着天邊漸漸傾斜的太陽,突兀說道:“你身爲堂主,堂口裡的事情還有很多需要你親自去檢驗,我這裡,就不耽擱你的時間了。”
“哪能啊~,只是我聽說了一些...和江湖上傳聞的那位白玉京有些關係的事情,特地趕來的,也好讓我悄悄,那一位被你留在烈山堂的,是一位何等樣人的公子。”
說着,抽着水煙的田密繞着弄玉的身體周圍走動着,時不時的上下打量了一番。
口中呼出的煙霧,更是隨着她的走動,隱隱將弄玉的周身位置都給包裹起來,不留下丁點兒的縫隙。
“我現在瞧着,田言妹妹的眼光,是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