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到蓋聶的時候。蓋聶已是墨家的一位常客了。
“你放棄了鬼谷，放棄了天下，就是爲了這羣廢物。”自己找了這麼多年師哥，不曾想，他居然爲了這個叫端木蓉的女人而動怒。
端木蓉。衛莊知道，那是當年救過他的女孩。本來也是不想傷害端木蓉，只是想給她點厲害瞧瞧。
但後來，衛莊得知。念端之所以會救他。是因爲師哥在冰天雪地裡跪了兩個多時辰，放棄了自己的尊嚴換來的。
這種事情，衛莊豈能不聞不問。
“你最大的弱點是什麼。”
“你太過執着於所謂的正義。和你的夢想一樣，愚不可及。”
“各位，有敵人。”
多年的師兄弟，就此成了敵人？
站在墨家逃亡出口的衛莊輕蔑一笑。
張良出來，打破僵局。
“想好了麼，師哥。”
縱橫合璧。這是蓋聶在鬼谷的時候就提出過的。
只是當時師父說他太仁慈，師弟笑他太天真。
現在，真的實現了。他卻有點茫然不知所措。
蓋聶看了看端木蓉，突然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小莊，解藥。”
呵呵，師哥還是放心不下這女的嗎？
對着赤練使了個眼色。
“師哥，這次可以無牽掛了吧。”
“師弟我有很多事情要問師哥呢。”
“我們走吧。”蓋聶有點心煩，也不理衛莊，但這步伐，卻是走到了衛莊那裡。
鬼谷裡纖塵不染，似乎有人天天在這裡打掃一樣。
多少年了。鬼谷，這個熟悉的地方。
蓋聶輕輕的撫摸着裡面的每一個物價，就像是撫摸着每一件珍寶。
這是師父的房子。
裡面還擺放着師父最喜歡的一幅畫。
蓋聶看着這幅畫很長時間。突然問道：“小莊，師父臨終前有沒有說什麼？”
“師哥現在倒想着師父了。”滿臉的不滿。
蓋聶低下頭去。“是我不肖。”
“我想看看師父的墓。”
今天的天氣，可不怎麼樣。一道驚雷，照亮了蓋聶的半張臉。
蓋聶緩緩的跪在地上。“師父，弟子回來了。”
再接着，沒有語言。
衛莊站在蓋聶身後。滴答，滴答。他擡頭一看，傾盆大雨已至。
“師哥，你說，師父知道你回來了，是該高興還是替你擔心呢？”
衛莊冷冷一笑。
蓋聶起身了。
“小莊，我們的任務是什麼，你知道的。”
“我知道你恨我，我一定會給你做個交代的。”
“師哥玩的一手逃跑本領，怕是縱橫合璧完，你又要腳底抹油了吧。”
蓋聶也不理他。往屋子裡走去。
衛莊發怒了。他受不了了。
屋子裡，衛莊一把揪住蓋聶的衣領。吼道：“當年爲什麼不殺我！你以爲我會要你的施捨嗎！你以爲你是仁至義盡嗎！你知不知道這是對我的侮辱！”
“小莊，我，我很抱歉。”
衛莊沒有專人指點。修煉縱劍術，副作用很大。有時還會練到走火入魔。
這次，他發了那麼大的脾氣。心脈大亂。
“咳咳，咳咳......”趕緊轉身用手捂住嘴巴。血滴還是順着指尖流出。
“小莊，你怎麼了！”
“無妨，**病。”
“小莊，讓我瞧瞧。”
蓋聶扣住了衛莊的手腕，順勢摸清了症狀。
“你，你這病多長時間了！”蓋聶有點慍怒。
“呵，你現在倒來關心我了。”
“小莊，你，不要修煉縱劍了。”
“哼。師哥心疼我？那還不如和我再決鬥一場。”
“小莊！”蓋聶拿這師弟確實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