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阮玉清也懶得和凌風計較,因爲實在沒有那個精力了,閉上眼睛,阮玉清對凌風說道:“風,現在我需要集中精神,你不要打擾我”
“知道了,萬一你凍昏了,倒黴的還是我”凌風來了這樣一句,阮玉清也沒有再搭理他,凌風無聊,自然是又開始想自己的事了。
想着現在和阮玉軒和司徒翰臨在一起的冷月瑤還好嗎?一定不會太好,說不定月瑤現在已經知道了凌風是阮玉清的事實,到時候回去了,他該怎麼面對月瑤,特別是月瑤現在還有着身孕,是正需要他陪伴的時候。
在正陽縣的時候,想着正陽縣的事情結束了,便陪着月瑤四處遊玩,一直陪着她,可是馬上又陷入了金錢危機,兩人待在同一個屋檐下,卻連見面的機會都很少。
好不容易決定成親了,他連他們的婚禮都沒有去,知道新郎換了,月瑤一定很生氣,但是他卻沒法說,讓玦情代他,他卻感覺到是他在用自己原本的樣子和月瑤成親。是啊,月瑤已經是他的妻子了,但是別說度蜜月,他連什麼時候可以見到她都不知道,他還能再見到她嗎?
凌風想到這裡,不禁悲傷着,後悔着,他在霜華縣的時間爲什麼沒有多陪着月瑤,他們之間能在一起的時間本來就不多,月瑤,對不起,說好要和你在一起的,但是我卻一次次地失言,如果恨我要輕鬆一點,月瑤,請你恨我吧!
凌風陷入自己的傷感中,不知時間的流逝,更不知阮玉清又再一次敏感地感覺到了他的情緒,於是在從水中走出去後,阮玉清便問道:“風,你又在亂想些什麼?”
“阮玉軒一定會帶月瑤回京城嗎?”
“一定會!”阮玉清語聲堅定“月瑤不是我,我要是不願,玉軒哥是攔不住我的,但是月瑤不一樣,玉軒哥有很多種辦法把月瑤強行帶回京城”
“嗯”凌風忽然之間越顯低落“阮玉軒和司徒翰臨一直認爲凌風是阮玉清的化名,現在月瑤一定知道了...玉清,玦情有沒有告訴你,我和月瑤成親了,可是現在一切都結束了...真的結束了...”
“風...”阮玉清沒有安慰的話語,只是說道:“不管事情變成什麼樣子,都要我們離開孤峰,回到京城再說,風,在此之前,你要...”
“我知道,我知道的”凌風笑道:“現在想再多都沒有用,只是剛纔有點無聊,所以就忍不住想到這些事情上面去了。你怎麼樣了,這麼快就起來了”
“快嗎?”阮玉清雖然還是有些擔心凌風,但是若是可以轉移他的注意力,也就回道:“我已經在水潭裡待了差不多兩個時辰了,嗯,確實快了點,若不是傷勢未好,還能再撐一個時辰以上”
“玉清,再撐一個時辰,也只有三個時辰,你什麼時候能完成那個宏大的目標,在裡面待上十二個時辰”凌風感嘆着,簡直比阮玉清還着急。
“風,若是你着急,我可以放棄...”
阮玉清還沒說完,凌風便打斷道:“玉清,你若真的這樣做了,那我真的會討厭我自己了,你說你不適合兒女情長,那我便是不配,其實現在挺好,而且,你都不着急,我急什麼,玉清,你可不能因爲我影響你的鬥志”
“哈哈哈...”阮玉清聞言卻笑了起來“風,剛纔也只是說說而已,我們現在可是連下山的路都不知道,所以再急也沒用,只能慢慢來,至少也要等傷好了再說其他的”
“哦,那等下我們可以問一下賤老頭,看他知不知道下山的路”
“嗯...確實該問一下,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
......
阮玉清若有所思地回道,在和凌風的談話間,阮玉清已經走完了那條甬長的路。而見阮玉清走了出來,周劍便問道:“堅持了多長時間”
“兩個時辰,若不是受傷,能堅持兩個時辰以上,前輩,你不用擔心,那把劍已經是我的囊中之物了”阮玉清自信滿滿地亂說,其實她還真有點捨不得,更加不願錯過,能夠提升自己的機會,可若是爲了凌風,她也同樣可以放棄。
於是又接着道:“前輩,你可知道下山的路,我們是誤打誤撞進來的,所以...”
“下山的路,老夫是知道,一個月後孤峰的霧氣會淡一些,那時候下山會更容易,但是...”周劍戲謔地看着阮玉清“玉清丫頭,現在你的極限只不過是兩個時辰,一個月的時間,你做得到在潭水裡堅持一天一夜?”
“做得到!”阮玉清笑道,然後在玦情旁邊坐了下來“到時不止那把劍,也請前輩指點下山的路,當然若前輩還有要下山的心思,我們可以帶你一起走”
“一起走?”周劍看了一眼已經閉上眼睛的阮玉清,走進了中間的那條路,此時周劍的臉上有着一絲懷念,一絲迷茫。
在阮玉清和玦情都做着自己的事的時候,凌風又無聊了,所以就一直盯着玦情看。不知道過了多久,阮玉清比玦情先一步醒了過來,沒有聽到凌風的吵鬧聲,自然以爲凌風又睡着了,但是這個想法剛一出,凌風便說話了“玉清,你想不想知道我長什麼樣?”
“啊!?”阮玉清愣了一下說道:“風,我還以爲你睡着了呢,不過...還真有點想,但是這可能嗎?”
“我才醒沒多久,怎麼睡得着!”凌風先是這麼回了一句,接着才說道:“其實也不能這樣說,玉清,你已經見過我的樣子了”
“見過了?”
“在這個世間,有一個人跟我長得一模一樣,而那個人就是...”凌風說到這裡停了下來,顯然是壞心地想吊阮玉清的胃口。
阮玉清雖然好奇,但是又不想如凌風的意,於是無所謂道:“風,你要是不想說就不要說了,吊我胃口,你還差得遠”
“玉清,你就不能配合我點”凌風敗下陣來,抱怨道。可是還不等凌風說出答案,玦情插口道:“風,那個人是我吧”
“誒...”凌風和阮玉清同時看向睜開眼睛的玦情“你是怎麼知道的,我記得我沒跟你說過”
“你說過的”
“啊,什麼時候,我怎麼不記得?”凌風追問着。但是玦情卻是嘴角微彎,一會兒後纔回道:“你忘了,你讓我代你和冷姑娘成親時,給出的原因,便是因爲我的這張臉,開始我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但現在我懂了,是因爲我和你長得一樣,所以你才找我代你,我說的對不對”
“等等”阮玉清叫停了“玦情代風和月瑤成親是怎麼回事?”
“這...玦情你沒說這件事嗎?”凌風不知道怎麼解釋,便轉而對玦情問道。玦情搖了搖頭“沒有,我不知道這些該不該說,所以就沒說”
“行了”阮玉清打斷兩人道:“具體情況我現在就不問了,但是風,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不管月瑤知不知道真相,你都完了”
“嗯”玦情點着頭接道:“確實問題很大,那天晚上,冷姑娘可是把我直接拆穿了”
“唉!!!”凌風頓時不幹了“不管,到時候你們都要幫我,我只是想用我原本的樣子和月瑤成親而已,我做錯了嗎?”
“風,你是沒錯,但是成親畢竟是一件大事,別說那個人是月瑤,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女子,也絕不會因此善罷甘休的,風,這件事我們可幫不了你”
“是嗎,算了吧”凌風卻苦笑了起來“反正比起真相,這件事都只不過是小事”,接着在阮玉清和玦情有些心疼凌風的時候,凌風又笑嘻嘻地說道:“玦情,你和我真的不是長得像,而是一模一樣,連聲音都有九成相似,你不是也覺得我的聲音聽起來耳熟嗎,因爲那就是你自己的聲音,但是玉清,你就顯得遲鈍了,居然沒有聽出來”
“玦情說話的時候,那有你的不正經,不過現在回味起來,倒還真是有點像”阮玉清回憶着說道。
“真有這麼像嗎?”玦情卻是不太相信地問道。
“嗯,還被瀲灩囚禁的時候,我還夢到我死時的畫面,玦情你不知道,那個時候,我看到那個人突然變成你,可把我嚇了一跳,一定是你和我長得太像了,所以纔會夢到這些...”
凌風自顧自地說着,完全沒注意到玦情驀然瞪大的眼眸,阮玉清注意到了,但沒有吭聲。
“風”玦情打斷凌風的滔滔不絕“你是怎麼死的?”
阮玉清一聽,立即阻止般地叫道:“玦情!”,但是玦情並沒有停下,甚至在凌風回答之前,繼續道:“是不是被什麼射入心臟死去的”,玦情說着,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你是怎麼知道的!?”凌風震驚道。阮玉清也將目光放在了玦情身上,凌風是怎麼死的,凌風也只不過告訴她是爲國捐軀,具體的凌風從來沒有提到過。
“因爲我也看到了,在夢中到了一個極其陌生的地方,有什麼東西射入了心臟,那種死亡的氣息,想忘都忘不了”
玦情的一句話說完,三人都沉默了下來,一段時間後,阮玉清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在玦情說,他聽到了風的聲音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而玦情也說過看着風就像是在看着自己,所以我想你們會不會...其實...就是一個人”
“玉清,你的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凌風乾笑着“我和玦情怎麼會是一個人,除了外貌,內在方面,我們可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玦情也認同地點了點頭。
“風,你現在的樣子,可以證明一點,我們是有靈魂的,那麼有前世或者是後世也不奇怪吧,玦情或許便是你的前世或者是後世,這樣的結論,我不認爲是天方夜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