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風依舊是在狼嚎聲中醒過來的,他醒來的時候,阮玉清早就和玦情在一起互相切磋,開始他們的‘晨練’了。但是從玦情有些僵硬的動作中,凌風看得出來,他有些心不在焉,於是凌風就對阮玉清說道:“玦情思春了!”
“好像是”阮玉清似開玩笑地調侃道:“不過思春的對象,風,是你哦”
“滾蛋!”凌風翻着白眼“我沒跟你開玩笑,玦情的精神是真的不在狀態,而且...”凌風在看了洞外後,繼續道:“外面的狼羣怎麼多了,開始還只有四五十隻,現在這個樣子恐怕得有七八十隻左右,難道它們決定舉家搬遷過來”
“那估計昨晚玦情出去和它們親密接觸了一下,玦情不會是愛上了外面的那些小可愛”
“真的嗎,玦情有這個愛好!”
......
聽着阮玉清和凌風旁若無人的聊天,而且聊的還是他這個當事人,玦情臉都要全部染黑了“那個...風,玉清...我不是聾子,好不好,你們當着我的面說這些,是斷定我不會發火...”
然而玦情‘火’字才說出口,凌風和阮玉清便齊聲懟道:“你發一個試試!”
額角在突突地跳着,玦情決定...好吧,只能自己鬱悶了,面對凌風和阮玉清,比口才,他比不過,比實力,他更比不過,但是,轉而看向周劍,玦情面無表情地說道:“周教主,玉清說,想和你切磋,在半個時辰內,玉清要是輸了,風就做一頓豐盛的美餐,要是沒輸,就我做飯”
“誒...?!”玦情的話一出口,凌風三人都像看鬼一樣皆看着玦情,騙人的吧,玦情居然這麼光明正大地報復,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啊!於是凌風立馬推卸責任地指責道:“玉清,你看,都是你的錯,玦情,明明是這麼好的孩子,都被你教壞了,你罪孽深重啊!”
“爲什麼是我!?風,明明是你纔對,我們這裡的幾人中,誰的鬼主意比你多”阮玉清聞言頓時反駁回去,但是還沒和凌風多多談談人生,周劍便偷襲起阮玉清。
堪堪擋住周劍的攻擊,阮玉清看了一眼悠閒自在的玦情,對周劍說道:“前輩,你做什麼?玦情明顯是利用你報復我呢”
“玉清丫頭,你們三個說了什麼,老夫不知道,報復不報復的,老夫也不知道,但是要吃情小子做的飯,老夫可不幹,玉清丫頭,你就不要頑強抵抗了,痛快地輸給我,畢竟半個時辰內要贏你還是有點困難的”
“雖然確實不想吃玦情做的飯,但是要我就這樣輸給你,我就是不舒服,所以前輩,我們就各憑本事了,我可是不會認輸或是放水的”
“哈哈...”周劍爽朗地笑了起來“有意思,玉清丫頭,你就好好認清我們之間的差距”
於是在兩人打得如火如荼的時候,凌風不爽地吼了起來“你們打就打,那我做賭注是什麼意思,我告訴你們,就算玉清在半個時辰內輸了,我也不會做飯的...喂,你們聽到我說話了嗎...”
相比凌風的怒吼,玦情則看起來都差不多由黑轉白了,雖然是他說出來的,但是他這是被周劍和阮玉清赤裸裸地嫌棄了,不過聽着凌風這麼有活力的聲音,玦情覺得就算被嫌棄也值了,不過,這段時間,他確實變了很多呢,只因爲有阮玉清在,有凌風在。
於是自然周劍雖然比玉清強,但是在半個月前,周劍都沒有辦法在半個時辰內製服阮玉清,現在就更不可能了。兩人在整整決鬥了一個時辰後,因爲都沒吃飯,所有就算沒有分出勝負,但是兩人都停了下來,兩人很有默契地看了一眼玦情,然後周劍說道:“情小子就是開玩笑而已,其實我們不用放在心上的”
“對啊”阮玉清也附和着“風,做飯吧,我們都餓了”
“不,這怎麼行”凌風事不關己地說着“作爲高手,怎麼可以說話不算數,是吧,玦情,你不要說,你自己提出來的,你不想遵守”
接着玦情就接收到了,周劍和阮玉清警告加威脅的目光,那意思很明顯,你要是敢遵守,你就死定了,側過頭,避開周劍和阮玉清的目光,玦情低聲道:“風,其實你可以當我沒說過...”
“怎麼可以當沒說過呢,玦情,你看賤老頭和玉清都餓壞了,快去做飯吧”凌風笑得那是一副天真無邪,極度關心周劍和阮玉清的樣子,其實心裡已經樂翻了,反正吃飯的不是他,他是一點心理壓力也沒有。
接着阮玉清便不幹地說道:“風...”
但凌風自然是不讓阮玉清把話說完,嚴肅道:“玉清,要說話算數,是你自己不認輸的,所以你應該早就做好了覺悟,反正我是不會做飯的,要是你們逼我,我就讓你們知道,比玦情做的更難吃的飯,是什麼味道,不過你和周劍可不能自己去做,不然我就鄙視你們一輩子,還要天天把它放在嘴邊,煩也煩死你們”
在凌風打死也不動手,周劍和阮玉清認命的都快要把他射穿的目光中,玦情終於知道什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終於艱難地吃完早飯,玦情自然是倒黴了,周劍和阮玉清皆笑容滿面地看着玦情,阮玉清甚至熱情地勾住玦情的肩說道:“玦情,你看在這裡呢,除去風不說,就你的實力最差,所以啊,我和前輩就想在今天單獨指導你,你覺得怎麼樣?”
“我可以拒絕嗎?”玦情黑着一張臉,嘴角不露痕跡地抽搐道。
“情小子!”周劍聞言,拉長了一張臉“玉清丫頭先不說,你覺得老夫沒有資格指導你”
“不敢”玦情抱拳彎腰“但是現在怎麼看都是你們要報私怨,風纔是整件事的罪魁禍首,你們可以指導風”,玦情正大光明地把凌風給賣了。
“玦情,這你就說錯了”凌風頓時笑得十分欠打“我什麼都沒幹,所以你可不能誣賴我,而且,報私怨!玦情,你把賤老頭當成什麼人,小肚雞腸的人”
“玦情,那怎麼能行,他可是你們的上上上代教主,可是你的老前輩,你怎麼可以這樣想!”阮玉清也洋裝驚訝,指責着說道。
聽到阮玉清這麼一說,周劍頗感興趣地問道:“情小子想我什麼了,不過聽玉清丫頭的口氣,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我什麼都沒想,是風和玉清在自說自話!”玦情氣結。不過接着就被阮玉清擰着往外走“好了好了,外面的小可愛可等着你去疼愛,就不要浪費這麼寶貴的時間了”,周劍則把一直叫喚的雪遇抱着跟了上去,畢竟這次真不是他故意去惹雪狼羣,那麼只有可能是因爲雪遇了,看來阮玉清和凌風一撿就撿了一個不得了的小傢伙。
到了外面,一堆狼羣便齜牙衝出來的三人叫喚着,阮玉清和周劍都躍起到了高處,玦情也要往高處跑,但是剛有這個想法,就被阮玉清彈出的一個小雪球打在了腦袋上,接着玦情就聽到了阮玉清警告的話語“玦情,你看它們都這麼熱情,你怎麼可以丟下它們不管”
嘴角再次抽搐起來,玦情面向眼前的狼羣,可是這時候,玦情卻發現,這些狼壓根連看都不看他,而是靠近了周劍和阮玉清的地方,叫得更歡了。於是除了周劍,凌風三人都露出了奇異的目光,歪着腦袋想了想,阮玉清把待在周劍懷中一直都不老實的雪遇抱起,落在了地上,果然狼羣將目光投向了阮玉清。
見此,阮玉清頓時壞笑起來,然後把雪遇塞到了玦情的懷中“玦情,你可不能讓雪遇受傷”,說完阮玉清再次躍到高處,在想起什麼後,又大喊了一聲“這些狼可能是雪遇的親朋四友,你也不能傷啊”
玦情一聽差點吐血,凌風在看到被狼羣包圍,危機四伏的玦情,不知爲何,感覺冷汗直冒,玉清這是把玦情往死裡整啊,一句話也不說,凌風閉上眼睛替玦情默哀,不關我的事,不是我的錯,反正玦情也死不了,況且玉清這是對玦情好...
凌風這樣想着,突然間想到了,從猜測他和玦情可能是同一個人後,阮玉清要是被他氣到了,也是像這樣欺負玦情出氣,現在想想,玉清壓根就是把玦情當成他了,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戰,凌風再次感嘆,幸好他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副肉身!
可是,看着玦情在狼羣中穿梭的身影,凌風迷茫了,真的沒有嗎?玦情跟他也不過是性格不同而已,爲什麼,有着要是他和玦情是一個人,那該多好的想法呢?
不,不,是自己的錯覺,他和玦情是一個人,開什麼玩笑,他纔不要成爲玦情那樣的面癱臉,從認識他到現在,連玦情一個正常的笑容都沒有看到過,其他的情緒就算有,在他臉上也很少表現出來。和他比起來,司徒翰臨都要有人情味,司徒翰臨啊,他也會笑,會生氣,會嫉妒,會憤怒,會悲傷...這些都可以從他的臉上看得出來,但是玦情,他看不出來...
目光盯着玦情此時也沒有什麼表情的面容,凌風笑了,其實玦情也不是沒有表情,只是他善於隱藏,因爲他不是感覺得到嗎,玦情的各種情緒,或許阮玉清欺負着玦情,也是想要看到,看到玦情像我們一樣,能夠看起來更有人情味,至少...那張面癱臉看起來真的很不爽,凌風都有種想要看到那張臉露出其他表情是怎樣的,雖然他知道,在他曾經的臉上,他也看到過,但是帶來的感覺始終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