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熟悉的世界

想到這裡,凌風暗暗嘆了口氣,繼續詢問自己最想知道的事“娘,孟小姐,‘我’的身世,我大概是清楚了,但是,我還有幾個問題,還請你們能夠回答我”

“柯兒,你有什麼想問的就說,娘一定都告訴你”

孟惜柔雖沒有說話,但臉上的表情也是這個意思,於是凌風深吸了一口氣,問道:“這個國家叫什麼?”

“鄴霖”孟惜柔先開口回道。

凌風的心頭一震,雙手在微微顫抖着“今夕幾何?當今皇帝是叫什麼?”

文母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回道:“現在是覃睎二十五年,當今皇上自然是覃睎帝”

“不是”凌風搖了搖頭“我想知道的是,皇帝的姓名,他叫什麼?”

“柯兒!”文母頓時一聲歷呵“皇上的名諱怎能隨意提起!”

“娘,這對我很重要,請你告訴我”凌風堅持而認真地看着文母。文母在凌風的目光中有些畏懼的說道:“皇上的名諱是...司徒...翰臨”

在這一瞬間,萬般心緒涌上心頭,凌風的身體情不自禁地微微顫抖着。爲什麼司徒翰臨會是皇帝?在他這一閉眼一睜眼間到底過去了多久?只有二十五年,還是更久?他熟悉的那些人都怎麼樣了?還有他的風遙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平安順遂?司徒翰臨有沒有照顧好他?還有玉清...

需要知道、想要知道的太多太多,但是這些別說現在不能問,就算能問,眼前的三人又有誰能回答他?眼眸微閉,凌風將眼中那些多餘的情感斂去,擡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凌風睜眼,對孟惜柔笑道:“孟小姐,能否陪我到外面走走?”

孟惜柔羞澀一笑,點了點頭。凌風轉而看向文母“娘,我想到以前去過的地方走一走,看能不能想起一些東西”

“嗯,去吧”文母站起身,順便把孟惜柔給扶了起來,凌風也順着站了起來“記得早點回來”

“嗯”凌風點頭同意,便向孟惜柔攤手道:“孟小姐,請”

孟惜柔客氣地對凌風欠了欠身,便往外走去,凌風緊跟其後,小蓮走在最後面。凌風不曾來過汶縣,便跟着孟惜柔走,她走哪兒,他就去哪兒。

而在此期間,凌風都沒有主動說話,孟惜柔畢竟是古代的大家閨秀,凌風不開口,她也沒有刻意提出話題。

而他們此行先去的是書院,那裡是文柯曾經學習的地方,凌風自然不可能有印象,便對着孟惜柔搖了搖頭,表示他什麼也想不起來。凌風不想在這兒多呆,三人便很快離開了,接着孟惜柔帶着凌風去了一座寺院,凌風雖奇怪,但還是對着孟惜柔搖頭。

這時凌風明顯看到孟惜柔臉上閃過失落的神色,他猜測這個地方一定是文柯和孟惜柔定情之地吧。而跟在他們身後的小蓮忍不住解了凌風的疑惑“文公子,你真的不記得了嗎?這裡是你和小姐相識的地方,你們常常在這裡吟詩作對...”

“小蓮!”在小蓮要說出更多的時候,孟惜柔呵止了她。

凌風眸光微閃,滿含歉意地看着孟惜柔“對不起”

孟惜柔笑着搖頭“不要這麼說,你現在能夠站在我面前,還能和我說話,我就很感激了”孟惜柔轉而看向大殿裡供奉的凌風說不出名字的菩薩,拉住凌風的手“一定是菩薩聽到了我的禱告,文公子,既然來了,我想還願”

凌風點頭,跟着孟惜柔一起參拜,凌風以前雖不信佛,但是現在他雙手合十,閉上了眼睛,祈禱着他所在乎的人都平安。腦海中不自覺地涌現出很多過往,最後定格在了冷月瑤死在他懷裡的畫面,心臟在這時抽痛了起來,痛到他連呼吸都困難。

但是他忍着,慢慢調節自己的情緒,在他睜開眼睛看向孟惜柔的時候,他已經恢復了正常狀態。接着他們離開了寺院,又去了幾個文柯常去的地方,但凌風註定要讓孟惜柔失望了。

他們走了不少地方,天色也不早了,凌風便提議送孟惜柔回家,孟惜柔自然沒有意見。本是相安無事的路途,可在看到一家店面的時候,凌風停下了腳步,那不能忘懷的過往又被勾了起來。

凌風停下了腳步,孟惜柔自然也停了下來,在看了看面前的自助火鍋店時,有些驚訝地問道:“文公子,你是想進去嗎?”

凌風沉默了片刻,轉頭對孟惜柔道:“不想,我們走吧”,只是他的內心此次真的久久不能平靜,開始還沒有什麼實感,但這個世界確實是他所熟悉的世界,並且真的已經過了二十五年及以上的時間了。

凌風本想將孟惜柔送回家後便回去,可是在孟府府邸外遇到了一個面容俊朗、儒雅大方的男子,雖不知道那人是誰,可他看着他的目光有些訝異,有着不善,凌風原以爲這個人是孟惜柔的追求者,不想孟惜柔對着那人喚了一聲“哥”。

凌風聽到了,對着那人行了一個拱手之禮,在凌風起身後,孟惜柔便善解人意地對凌風道:“文公子,這是我兄長,孟惜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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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公子”凌風順着喚了一聲。但下一刻孟惜岸困惑地對孟惜柔道:“惜柔,這是何意?”

孟惜柔解釋道:“哥,文公子失去記憶了,不只是你,連文伯母他都不記得了”

“失憶了?”孟惜岸皺眉看着凌風,凌風輕輕地點了點頭,認可了孟惜柔的話。

不過孟惜岸並沒有在意這件事,而是不悅地對孟惜柔道:“出去這麼久,爹都發火了,還不快回去認錯”

“知道了”孟惜柔不在意地說道,在轉而看向凌風的時候,又露出了溫柔的笑顏“文公子,那惜柔便告辭了”

“再見”凌風禮貌一笑,在孟惜柔和小蓮離開後,凌風轉而看向一直看着他的孟惜岸“孟公子,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聊聊”

“哼!”孟惜岸冷哼了一聲,沒有多說其他的話,越過凌風向前走去。凌風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我有那麼不招人待見嗎?”便跟着孟惜岸走。

孟惜岸默認了凌風的跟隨,並將凌風帶到了一個茶樓,要了一個包間,在孟惜岸點茶的時候,凌風看了看一邊的矮几,走過去挑了一個位置坐下。

等孟惜岸走過來坐在了另一邊,纔開口問道:“孟公子討厭我嗎?”

孟惜岸微微一愣,藐視地看了一眼凌風“自然,文柯,我不知道你究竟給惜柔灌了什麼迷魂湯,你最好去將這門親事退了”

凌風張口本想應下這事,但轉念一想,改口道:“孟小姐很好,暫時我不打算退婚”

凌風本是正常地答話,可卻迎來了孟惜岸怪異的目光,凌風頓時不解道:“怎麼了?”

“哼...”孟惜岸再次冷哼了一聲“文柯,沒想到你竟然耍起了手段,你能騙得了惜柔,但是你騙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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