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清在沉默之後回道:“那又如何?他喜歡,我就一定要回應他...”
“玉清!”凌風打斷阮玉清的話“你何苦這樣逼自己,你分明就是沒辦法面對他,纔不想見他的”
“不是!”
“你就不能像以前那樣坦率,說一句,你仍然喜歡他”
阮玉清聞言張了張嘴,可沒有說出一個字,要是司徒翰臨能夠罵她一頓,或是抱怨幾句,她心裡也會好受一些的。阮玉清沉默了,凌風嘆了口氣接着道:“司徒是皇帝,他本該是風光無限、意氣風發,可是在你的面前,他愛得太過卑微,你們明明都對彼此有意,可是你們之間一點兒都不對等,他愛你遠勝於你愛他。玉清,你就不能看在他愛了你、等了你那麼久的份上,對他好一點”
“我...”阮玉清神色複雜,她糾結地說出一個字,又沉默了下來,良久以後,才接着道:“春環還在等着我,我回去了”
阮玉清說完就往殿外走,凌風在她身後說道:“你若是非要離開,我們沒有任何人可以攔住你,玉清,我們的信任,你會辜負嗎?”
阮玉清停下了,但是她接着說的,卻是另外的事“孟惜柔,我把她安排在了南院,是你自己去找她,還是我送她去清風苑”
“...送她去清風苑吧,文柯的母親也在,她們兩人更有話題...”
凌風還沒說完,得到答案的阮玉清便又擡腳走了。凌風看着她離開的背影,明明有很多的話想說,可是話到嘴邊,又忽然間覺得,什麼話都沒了。
而另一邊,風遙跟着司徒翰臨來到了正廳,在司徒翰臨和冷月瑤落座後,便很自覺地跪在了地上。司徒翰臨面色沉着冷靜,冷月瑤則很不好看,她率先質問道:“你給凌風下了毒!”
風遙沉默不語,冷月瑤氣得將桌上的茶杯扔出,砸在了風遙的身上。司徒翰臨見冷月瑤還不解氣,騰地站了起來還要動手,趕緊把她拉了坐下“他都已經做了,你就算打斷他的腿也無濟於事,何況在外面逃了快半月,風遙也吃了不少的苦,此事就此揭過”
司徒翰臨對冷月瑤說完,便對風遙道:“凌風有意護你,朕就不問你何時何地,對凌風下了什麼毒。不過這次你遇難,兇手可有查到”
“那些殺手太過於狡猾,兒臣沒有查到幕後主使”風遙冷靜回道:“不過,那些殺手可能來自於東虞”
“東虞?全部嗎?”司徒翰臨眸色深沉的看着風遙,上位者的氣勢壓得風遙有些喘不過氣來。
風遙抗住壓力回道:“是,全部來自於東虞,至於是誰派來的,沒有問出”
對於這次刺殺,司徒翰臨和風遙一樣,知道是司徒銀秩的手筆,可是苦於沒有證據,風遙也不打算說出司徒銀秩,司徒翰臨也就不追究了,只是接着道:“把你查到的交給嘯影,其他的你暫時不用管了”
“是”
該說的說了,司徒翰臨轉而對冷月瑤道:“我們回宮吧”
冷月瑤接着瞪了風遙一眼,心存僥倖地問道:“要不我留在清風苑,你在宮裡幫我”
“不行!”司徒翰臨直接駁回“短時間內我可以幫你瞞着,長時間不行,只要不被人發現,你中間跑出來多少次都可以,但是你每天都要回宮”
“那我...”
“現在就跟我回去,已經有人開始懷疑了,你得跟我回去露個面”
“哦”
冷月瑤很不甘願地應了一聲,風遙靜靜聽着,面上不露聲色,可是他的雙手已經在微微顫抖了。司徒翰臨見了嘆道:“風遙,你起來吧,今天我們暫時放下君臣的身份,只是父子,你有什麼想問的,我現在都可以爲你解答”
風遙沒有起身,他擡頭看了一眼司徒翰臨又垂下了頭,恭敬回道:“謝父皇,兒臣沒有什麼想問的”
風遙如此一說,冷月瑤先開口了“讓你問你就問,穿了幾天女裝,連人都變得矯情了”
“女裝?”司徒翰臨疑惑,但沒有多問,只是對冷月瑤道:“月瑤,你還在氣”
“怎麼不氣!”冷月瑤咬牙恨鐵不成鋼地盯着風遙“你竟敢對風下毒,你知不知道,風是...”
“是我的親生父親嗎?”風遙忽地擡頭面目蒼白地接道。
“哈...?”
冷月瑤傻眼了,司徒翰臨則是忍俊不禁,他先是對冷月瑤說:“你們兩個是做了什麼,連風遙都懷疑了”
“我們沒做什麼啊,在人前的時候,沒有露出什麼破綻纔對...”冷月瑤百思不得其解。
司徒翰臨不管還在糾結的冷月瑤,對風遙道:“風遙,月瑤是在懷着你的時候遇到凌風的。二十五年前,月瑤還是阮元帥的未婚妻,我和月瑤因爲醉酒,就發生了一點意外。那個時候,月瑤挺討厭我的,就有點想不開,自己一個人跑了,在這期間她就遇到了凌風,是凌風讓你母妃放下了心結...”
冷月瑤滿臉黑線地看着司徒翰臨不帶草稿地說謊,在司徒翰臨說完後,嫌棄地回了一句“不是那個時候,我現在也挺討厭你的”
司徒翰臨無視冷月瑤這句話,對風遙繼續道:“那次意外就有了你,月瑤之後又身受重傷還中了毒,身子弱,不能墮胎,也就把你留下來了,並順利生下你,但是也影響到了你,這也是你現在體弱的原因”
“父皇,母妃”風遙卻苦笑着“還請您們告訴兒臣實情”
“你這是連我都懷疑!”
冷月瑤更加生氣了,司徒翰臨拍了拍她的手安撫了一下,回答風遙的問題“凌風在二十五年前就存在着,如今是佔了文柯的身體得以繼續存活,辛伊芙的的身體裡也已經是別的人,這些都是你知道的”
風遙點了點頭,司徒翰臨接着道:“如今文柯和辛伊芙都已經死了,可是在二十五年前卻不是,凌風也不是鄴霖人,他來自於另一個國家,另一個世界,在那個世界,他死後,入了我當時的王妃阮玉清的體內,而玉清當時還活着,所以他們是共用一體”
“也就是說...”風遙小心翼翼地不敢說下去。冷月瑤則灑脫地接了他的話“凌風確實是男的,但是當初我和凌風認識的時候,他是借玉清姐姐的身體女扮男裝,這件事還是我懷着你,被逼着和玉軒哥哥成親時知道的”
冷月瑤說這些的時候死盯着司徒翰臨,而後還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們當初還真是絕,當時我們都不知道風和玉清姐姐是兩個人,就變着法子告訴我真相,讓我放棄風,好讓你自己一個人佔了玉清姐姐,也不看看玉清姐姐是不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