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狠!
在場雄性們齊心想到這個詞。
獸界有句話叫:蠍類見水則死。
蠍族都遠居沙漠,寧願在最艱苦的環境裡,也不留在物種豐富的叢林,就是因爲雨水的威脅。
沉重的身軀註定了他們永遠學不會游泳,被水淹沒只能在水底爬行,長長的地道爬出來,早該淹死了。
白箐箐見伴侶們神情莫測,心裡一虛,自己是不是太陰險了?他們會不會覺得自己和猿王一樣討厭?
這手段不可謂不狠辣,但和蠍族造的孽比起來,完全小巫見大巫。如果成功,也只會讓人心裡痛快。
文森和帕克都不覺得此辦法有什麼不好,柯蒂斯生性冷漠,更不會有異議,在伴侶忐忑不安的注視下都點頭表示了認可,眼裡都有着讚賞。
白箐箐大鬆口氣。
文森道:“不過水流是個問題,我們派大量獸人往那裡運水,恐怕很快就會被察覺。”
白箐箐思索了一會兒,很快眼睛恢復明亮,望向柯蒂斯道:“你上次被火燒,包裹身體的……”
說着想起什麼,白箐箐看向一直保持沉默的穆爾,見穆爾身體明顯震動,暗罵自己說錯話了。
穆爾險些把腿而逃,箐箐提那件事做什麼?是要跟自己算賬了嗎?
柯蒂斯也變了臉色,眼神陰鷙狠毒起來,蛇獸是非常記仇的,更何況在鷹獸手上他吃了一次又一次大虧,仇結的深了。爲了保護伴侶安全才死死壓下復仇的衝動,乍一被提起,他噌地朝穆爾看去。
白箐箐後悔得恨不得把舌頭吞了,忙道:“就是那個什麼樹脂,你還能找到嗎?”
柯蒂斯死死壓下仇恨,臉色陰鬱得幾乎能滴出水來,輕微點了下頭。
穆爾緊繃的身體微微鬆弛了一些,才幾瞬時間,他臉上身上佈滿冷汗,臉色亦難看得可怕。
白箐箐莫名的不敢看穆爾,隱約感覺他比吃虧的柯蒂斯更可憐。
“太好了,樹脂可以塑形,做出水管直接把河水往裡引就行。”白箐箐道,她很有把握,哪怕這樹脂不如橡膠樹的樹脂好用,但做出水管的形狀應該是不難的,再垃圾用一次總行吧。
衆人雖然不解,但一想到白箐箐連天上的雨都弄下來了,從河裡引水似乎也不是難事,毫不懷疑地同意了。
衆人商量了片刻,決定讓柯蒂斯命令野蛇摸查蠍洞,這段時間同時準備白箐箐口中的“水管”。
“我這就去準備。”柯蒂斯道,這兩件事都要他負責,說着他就站了起來。
穆爾也跟着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柯蒂斯眯了眼睛,深深的覺得這頭鷹獸在挑戰自己的底線。
“如果你單獨遇到聖扎迦利會有危險。”穆爾自嘲一笑,想當初他多麼希望殺死柯蒂斯,如今卻要保護他,這就是他的報應嗎?
柯蒂斯無聲冷笑,“我只身一人,誰殺得了我?”
說罷蛇尾一擺就離開了。
也是,柯蒂斯的速度無人能及,遇到聖扎迦利大可以一走了之。穆爾想到這點,也不上趕着自討沒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