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箐箐沒再說話,暗暗思忖對付米契爾的辦法。
餘光掃了米契爾一眼,米契爾勞神在在,顯得強大而不可擊潰。他胸口的黑晶石似迴應般,盪開一股涼涼的能量波動。
她一時想不出辦法,便又着急起自保。心中打定了注意不睡覺,突然想到,萬一自己被打暈了,聖扎迦利偷襲怎麼辦?
想到這點,她立馬又想到,自己也能找機會打暈米契爾。
白箐箐心跳急促起來,逃出有望的喜悅讓她很是興奮,在舌尖咬了一口才忍住表情不變。
她得快點執行,得趕在米契爾和聖扎迦利想到這辦法前。
上頭,帕克和文森早佈置好了水管,還在猶豫着。
“箐箐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再不行動,箐箐可能就被聖扎迦利變成克莉絲了。”帕克急得火燒屁-股,在文森對面變成人形說道。
此時已是後半夜,一天中最爲黑暗森冷的時刻,文森想起那個小小軟軟的雌性此時正衣衫單薄的縮在某個角落,又是焦急又是猶豫。
那兩頭蠍獸竟沒給箐箐找取暖的衣物,只是不時上來撿一些柴火,還是潮溼的柴火,管什麼用?還會把箐箐薰得咳嗽不止。
不行,箐箐隨時有生命危險,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終於,文森恐懼擔憂佔了上風,對帕克使了個眼色,帕克頓時神色一凜。
文森跳下樹枝,快速跑了。他要去水源往水管裡注水,帕克負責看守這裡,他速度快,擅長爬樹,到時方便逃跑。
帕克在樹上等了一會兒,估摸着差不多了,跳下樹,把好幾條水管全插入了地縫之中。
嘩嘩譁——地縫裡發出蕩着迴音的水聲。
數管齊下,那流水量也不小,但對一個狹長深幽的地縫而言還是有些不夠看,一時半會兒灌不滿。
帕克也是守在這裡,聽着那回音纔想到這茬,臉色一變,隱隱感覺這次要失敗。
聖扎迦利雖然在白箐箐那兒沒討到好,但想到馬上就能復活愛侶,他還是興奮得睡不着覺。
聽到古怪的水聲,他起先沒注意,過了一會兒,見地面漫起了一層水,臉上立即閃過一絲絲不悅。
用尾巴想也知道是白箐箐的那些伴侶,他有些懊惱白日沒殺了他們。
水也漫到了米契爾和白箐箐那兒,米契爾着急於保護柴火,沒有多想。直到聖扎迦利映着明明暗暗變幻不斷的火光走來,他立即停了手。
“父親?”
白箐箐神經頓時繃緊了,往米契爾身邊靠了靠,忌憚地盯着聖扎迦利看。
地上的水是怎麼回事白箐箐當然知道,她只感覺哭笑不得,這麼大一個地縫,他們準備灌多久?早該被聖扎迦利發現了。
聖扎迦利瞥了眼精神氣很足的白箐箐,心中着急,聲音冷硬地對米契爾道:“你上去看看。”
怕白箐箐又用身體相脅,聖扎迦利不敢直言讓米契爾殺了她的伴侶,但聲音和眼神裡透出的濃濃殺意。
白箐箐一介雌性感知不到,但米契爾不可能錯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