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箐箐睡得小臉紅撲撲的,嘴角還掛着嫩葉,睡相恬靜。帕克拿掉白箐箐嘴角的葉片,給她整了整獸皮,低頭在她嘴上舔了舔:“真乖。”
白箐箐醒來的時候,覺得呼吸間熱氣在臉上亂串,吹動了什麼羽毛般掃在臉上,癢癢的。她咕噥一聲,伸手往前推了一把,立即感覺到一條滿是倒刺的熱乎乎的舌頭舔在自己臉上。
“唔~”白箐箐縮了縮頭,眼睛眯開一條縫,“帕克?”
眼前的世界花白亮眼,白箐箐茫然了一會兒,慢慢憶起之前和帕克來山裡了。
帕克不顧白箐箐的掙動,在她臉上連連舔-舐,當然,力道放得非常輕。他還記得第一次把白箐箐臉舔紅了。
“幹嘛啊?”白箐箐撐了個懶腰。
“嗷嗚~”帕克舔得更勤便。
他挖滿一竹簍筍的時候,發現白箐箐原本紅撲撲的臉變得雪白,甚至覆上了一層冰霜。那時他都被嚇傻了,趕緊變回獸形舔白箐箐的臉,好一會兒才讓她重新暖回來,然後用肚子虛蓋着白箐箐的臉。
白箐箐醒來時感覺到的絨毛,便是帕克腹部的軟毛。
“筍挖好了嗎?怎麼不叫我?”白箐箐皺了皺臉,感覺臉上乾乾的,風吹得臉部皮膚生疼,忙用獸皮遮住臉。
帕克變回人形,將白箐箐摟入懷中,“再不在下雪天帶你出來了,你剛纔都結冰了。”
“不會吧,我怎麼沒感覺?”白箐箐茫然地摸摸臉,只覺得臉有點發疼,不過她也覺得自己不適合在這個季節出門。沒有護膚霜,皮膚受不住這種嚴寒。
看來這裡雌性生的粗糙也是科學的,脆弱的物種能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能長水靈才叫奇異了。
“那我們趕快回去吧。”白箐箐撐着地起身,骨頭都有些發僵。
“嗯。”
因爲要背竹筍,回去時帕克沒有變成獸,背上揹着揹簍,懷裡抱着白箐箐,用兩隻腳往回跑。
城裡的大路已經被清理乾淨,回到家,文森也在清理門前的冰雪。
文森見到帕克和白箐箐,匆匆將剩餘的積冰推到路邊,“時間不早了,我去捕獵。”
帕克對文森點了點頭,抱着白箐箐進了屋。
白箐箐的食物家裡有很多,帕克做了短翅鳥燉竹筍,剝下來的竹筍葉子也當做青菜放鍋裡燉了,還加了木耳和鳥蛋,鍋裡的香味十分豐富。
大雪天裡,一鍋熱騰騰的火鍋,白箐箐吃的分外滿足。
溫度一天比一天低,轉眼過去一個月,河面已結了一層堅不可摧的厚冰。
現在白箐箐連臥室都不怎麼出了,窗口裡外掛了兩層獸皮,臥室的門也安上了一層獸皮門簾,只要在屋裡生一堆火,就會比外面暖和很多。
白箐箐身體完全恢復,懷孕時瘦的地方胖回來了,胖的地方也瘦回去了。她蹲在石磨旁,眼睛對着洞往裡看。
“箐箐。”帕克端着食物進來,看見白箐箐又蹲在石磨旁,吃味地甩了甩尾巴。
白箐箐直起腰,扭頭對帕克道:“我好想蛋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