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白箐箐走到修身旁,發現他肩胛有一道淺傷,應該是救她時被木刺擦傷的。
黑狼擡眸看向白箐箐,眼底一片柔和。攤在地上的狼身迅速拉長,化作了一具矯健的年輕男性身體。沒了毛髮遮掩,肩胛上的傷一目瞭然,血口處泛着不自然的紫黑。
白箐箐伸手去碰傷口,卻被修握住了手。
“別碰……有毒……”修張嘴喘息,卻好似怎麼呼吸都不夠,臉色漲得發紫。
帕克愣住了。
白箐箐握緊修的手,淚珠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下來:“怎麼辦?我們送你去獸醫那兒。”
修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看着白箐箐落淚,青紫的臉浮上幸福的笑容,“來……不及了……毒素已經流遍全身……拿到解藥也……”
“解藥?”白箐箐眼睛一亮,緊緊握着修的手道:“解藥在哪裡?我們這就去找!”
“白花……只有……猿王有……”修全身都泛着青色,呼吸越來越艱難。
白箐箐忙對帕克道:“你快去找猿王!”
“好!”帕克正準備走,穆爾道:“我去。”
說罷他化做鷹形飛走了。
修貪婪地注視着白箐箐的臉龐,動作緩慢地擡起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水,“我……真幸運……能讓你爲我哭……”
白箐箐頓時眼淚流得更洶涌了,抿着嘴拼命想忍住,下巴皺成了一團,嗚咽聲還是抑制不住的傳出來。
柯蒂斯帶着一身血腥回來,面無表情的站在白箐箐身邊。
“你一定會好的!”白箐箐哭着搖頭,強忍住哽咽道。
被淚水朦朧的視線落在修的身體上,修渾身皮膚泛紫,似乎血液不流通。
白色的花就能解毒?
白箐箐腦中電光火石般閃現猿王堡的那顆大樹,猛地擡起頭:“箭毒木!”
“是那顆樹對不對?”白箐箐急忙問道。
就說那棵樹怎麼那麼眼熟,她家小區附近的公園就有一株20年的箭毒木。箭毒木雖說是保護植物,卻有劇毒,俗稱“見血封喉”。
只要傷口沾上箭毒木的樹漿,就能使人心臟麻痹,血管封閉,血液凝固,以致窒息死亡。
公園上掛的介紹上有說,只有生長在毒箭木附近的紅背竹竿草方能解毒,那紅背竹竿草開的正是漂亮的純白小花。
修嘆息一聲,笑道:“以後別碰……記住了嗎?雖然……雌性弄不壞樹皮……可我還是不放心……”
“知道了。”白箐箐胡亂擦了把眼淚,小心地按揉修的身體,試圖人工輔助他血液流通。雖然她也不知道這樣有沒有用。
白箐箐大概記得箭毒木的毒發時間在二十分鐘到兩小時內,修會這麼快毒發,絕對是因爲他劇烈運動的原因。
如果修在第一時間求救,就不至於這樣了。
穆爾叼着一株草回來了,還抓了一套搗藥的石器。
白箐箐搶過紅背竹竿草和石器,快速將藥搗碎,全塗在了修肩胛上的傷口處。
“是羅莎……要殺你。”修望着白箐箐的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