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皇宮大殿矗立在昌木國都城的最正中央。早晨的太陽剛剛升起,暖暖的瓏光緩緩灑在高低不一的宏偉建築上,帶起金黃色的粼光。羣鳥和鳴,白色的翅膀折射在暖黃的陽光下,結伴飛過宮殿,給神秘莊重的皇宮添了幾分生氣和異樣的和諧。
“雪音狐,這裡就是昌木國的皇宮?”陶夭夭看着眼前的到處都透露出華貴氣息的地方,隱約覺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裡,她也見過相似的場景。
只不過,那裡總像是被一層薄霧擋住了般,讓人看不真切。
“嗯,主人,這裡就是了。”雪音狐對陶夭夭的稱呼徹底從我未來的主人變成了主人。原因就是在剛到昌木國的時候,陶夭夭幫雪音狐解開了身上的陰囚大咒。
解咒的過程很奇妙,其實雪音狐也不過是瞎碰運氣,沒想到就讓它給碰着了。陶夭夭的血對它身上的咒語有禁錮的作用。本來原先對雪音狐下這個咒的人就是因爲雪音狐不願認他爲主,所以氣憤惱怒之下對雪音狐下了陰囚大咒,爲了雪音狐以後找不到其他主人。
只要有人願意要雪音狐,就需要爲它解開身上的咒印。在解咒印的過程中,解咒人會因此損失不小的修爲甚至承受未知的痛苦。當然,如果解咒人的能力比下咒人強大,那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陶夭夭沒有這麼多顧忌,而雪音狐也以爲陶夭夭知道陰囚大咒是個什麼東西。所以當雪音狐說要她身上的血時,陶夭夭覺得沒什麼,劃的一下劃破了自己的掌心。
鮮血流出的那一刻雪音狐覺得自己感動了,從最開始抱大腿心態徹底變成了死忠犬。
不過要是它知道了這個美麗的誤會,估計也不會動搖那顆已經堅定了的心。
畢竟,也沒有哪個主人會像陶夭夭一樣,毫無戒備的將自己的血用在它的身上。
讓雪音狐疑惑的是,它身上的陰囚大咒解開的時候,陶夭夭像沒事人一樣站在那,除了臉色蒼白了幾分一點不適都沒有。難道陶夭夭的能力已經比當初給它施咒的那個人高了?
可是這不可能!當初就連柳夜銘都不敢輕易嘗試解開它身上的囚咒,眼前這個實力怎麼看都沒有柳夜銘強,已經被它默認爲主人的女子,又怎麼可能解開陰囚大咒之後毫無問題呢?
“主人,你……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解開囚咒的雪音狐真是覺得渾身舒爽,一直壓在心裡的大石頭終於悄然落地。不過對陶夭夭的關心立刻攪亂了它開心的心情。別看雪音狐像是自私自利,沒有感情的一隻狐狸,其實它一旦忠心起來,還真是勢不可擋,誰都無法阻止。
“沒事,你的咒印解開了?”陶夭夭看着自己手中快速癒合的傷口,心裡也覺得納悶。在自己割破手的那一瞬間,她明顯感覺到了自己脖子上的五彩琉璃珠輕微的顫動了一下,然後她的手就在她還沒有使用治癒術法的情況下快速癒合了。
是你嗎?
陶夭夭用沒有受傷
的那隻手隔着質地極好的仙裙輕輕的碰了碰五彩琉璃珠,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藍蛋的狀態似乎好了不少,不像之前那樣疲憊。
“恩恩,主人,我的咒印解開了!”雪音狐聞言心情又燦爛了不少,至於爲什麼自家主人解開它身上的陰囚大咒卻沒事,它還是不開口問了好了,就讓它見鬼去吧!
“我叫陶夭夭,不叫主人。”陶夭夭又一次重申道。
“我不管我不管,我雪音狐就認定了你是我的主人。”雪音狐傲嬌的跺了跺腳,回過神來才發現,剛剛自己好像撒嬌了?還是撒嬌了?
不過陶夭夭這個名字,它喜歡!
雪音狐眯了眯眼,滿意的點點頭,一臉饜足的樣子。
陶夭夭完全無法理解雪音狐的心裡活動,最終選擇了無視。
因爲更讓陶夭夭在意的是,爲什麼剛剛幫雪音狐解咒的時候,自己的小腹丹田處會忽然涌出一股熱流?然後她感覺到有幾絲陌生又熟悉的力量強勢的穿過她體內的經脈,最終和她自己的力量融合。
而此時陶夭夭不知道的事,一直在她身體裡沉睡的陌上因的意識,微微抖動了一下。
就算對雪音狐下陰囚大咒的人實力強於陶夭夭,可陶夭夭體內不止只有她自己的力量。
陶夭夭就這樣懷着各種疑惑在雪音狐的領路下來到了昌木國的皇宮。雖然皇宮的戒備森嚴,但對於陶夭夭來說,要做到掩人耳目還是綽綽有餘的。
“主人,柳夜銘這個人城府頗深,陰險狡詐,而且實力不俗,我們最好不要直接與他對上,而皇宮是最能與柳夜銘碰上並且打聽到他消息的地方。在二十年前,他似乎就有意染指朝堂,那時如果不是他的干涉,楊靖毓就是昌木國下一任的帝王,而不是輪到他的第三個哥哥楊靖霆。現在二十年過去了,也許他拿住了某個官職也說不定。”
雪音狐雖然說起柳夜銘的時候一臉嫌棄外加鄙夷,但仔細聽他的口氣,似乎對柳夜銘並沒有多麼厭惡。
“嗯。”從顧念笙和雪音狐的口中多次聽到柳夜銘這個名字,陶夭夭也隱隱對這個傳聞中的陰險之人有了大致的認識,“他到底是什麼人?如果照你所說,這個柳夜銘想要當上帝位不是非常容易?”
“柳夜銘具體是什麼人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他的妹妹柳心銘倒是個妖。至於這昌木國的皇位……”雪音狐懶懶的在陶夭夭的手中攤開自己的身子,貪婪的狠狠吸了幾口遠離黑荒地界的空氣,繼續道,“主人,你不要小看昌木國,昌木國也是個藏龍臥虎的地方,尤其是皇室,非皇家楊氏後人想要當上皇位可不件易事,況且以我對柳夜銘的瞭解,他纔不會當那什麼皇帝,他最喜歡的,應該就是把人玩弄於鼓掌之中了……”
“你不討厭他?”雪音狐在陽光耀耀生光的金黃色狐狸毛也不知道是哪裡戳到了陶夭夭的萌點,陶夭夭空餘的右手指尖微微動了動,然後擡起手,輕輕的戳了戳雪音狐的尾巴,不過雪音狐沒有察覺。
“
唔……這個問題……”雪音狐被陶夭夭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倒了,它細細想了一番和柳夜銘相處的那段時間,好像柳夜銘也確實沒做什麼讓他覺得厭惡的事。
“大概是吧,我跟在他身邊的時候,他也沒怎麼理我,也許是純粹覺得我有趣,所以把我放在他身邊,他從來沒有讓我去做過什麼事,也從沒提他爲主。”那時候雪音狐覺得柳夜銘不提認主的事是因爲它身上的咒印,現在想起來似乎也不至於,如果柳夜銘真的想要某件東西,就一定竭盡手段得到,哪裡會這樣畏手畏腳。
柳夜銘有時候就像一個瘋子,自大狂妄、冷漠無情到令人鄙夷但又不得不佩服他的能力。有時候雪音狐還是蠻欣賞他的。
不過說到冷漠無情,柳夜銘對他的妹妹柳心銘倒是上心,不然也不會折騰出顧念笙和楊靖毓的那些事了。
“他做的那些事情跟我沒有絲毫干係,況且他有能力做到那些事我又有什麼好覺得厭惡的,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足夠的實力去反抗欺壓自己的人,和自身也有一定的關係。”雪音狐緩緩的翻了個身,剛好把軟軟的肚皮露在了陶夭夭眼皮底下。
“弱肉強食啊……”陶夭夭若有所思的看着雪音狐萌萌的肚皮,然後伸出食指不輕不重的戳了戳,道,“但是欺負弱者,好像也不是什麼值得認可的事。”
全身心放鬆的雪音狐被陶夭夭這一戳立刻全身僵在了一起,它氣惱的羞紅了小狐狸臉,奈何狐狸毛將它的臉色都遮住了,雪音狐不可置信的看着陶夭夭,一雙大大的狐狸眼滿含委屈,大聲的控訴到:“啊!啊!主人!你怎麼可以調戲我!”
“這樣……算調戲?”陶夭夭不明所以的又戳了下雪音狐,軟軟的觸感讓她一直面無表情的臉柔和了不少,輕喃道,“還挺好玩,觸感不錯。”
天啊擼!雪音狐的內心此時是崩潰的!這還是它那個天真白癡的傻白甜主人陶夭夭嗎?
“仙……九天仙女!”正當陶夭夭和雪音狐在“打鬧”的時候,一道驚訝的聲音引起了它們的注意。
陶夭夭略微擡起頭,就看到一位身着藍色朝服的中年男子瞪大了雙眼,驚訝的看着陶夭夭,一隻手指着陶夭夭說不出話來。
“主人,這是進宮上早朝的官員。看來時間不早了,等會人會更多。”雪音狐壓低聲音對陶夭夭解釋道,“不過這樣正好,我們可以借這個官員進入皇宮,如果我沒記錯,楊靖毓的第三個哥哥,也就是當今的皇帝,可是個好色之徒。”
陶夭夭點點頭,輕聲問道:“我現在需要做什麼?”
雪音狐想了想,最後得出了四個字:“靜觀其變。”
處於震驚狀態下的官員根本沒有注意到陶夭夭和雪音狐之間的互動,於是等他反應過來時,靜觀其變的陶夭夭和雪音狐就被帶進了皇宮。
好巧不巧,陶夭夭和雪音狐碰到的官員,恰是攸賢帝現今最寵愛最信任的大臣,也是正在爲攸賢帝網羅天下美女的大臣,周過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