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就和你的花心一起去陪葬吧!”柳心銘一步一步來到西土老太面前,二話不說就擊殺了西土老太。
西土老太連慘叫聲都還沒有發出來,就失去了生機,恐懼的面容定格在那一刻,一道黑影從西土老太的身體裡掙扎而出,不消片刻,就被柳心銘單手捏碎。
“真是蛇蠍心腸。”雪音狐嘖嘖出聲,純屬的看熱鬧,也不是同情那個被寄生妖附身的西土老太,只是爲了擠兌柳心銘,它可恨不得西土老太一命嗚呼。
“不要着急,下一個就輪到你們了。”柳心銘冷冷的一笑,不再理會西土老太的屍體,轉身走近陶夭夭和雪音狐。
主人,你怎麼樣了?雪音狐看拖不了多長時間,就對陶夭夭使勁的眨了眨眼,陶夭夭也回以一個眨眼,意思是,就快了。
“怎麼,死之前還要來個對視?”柳心銘像看傻子一樣的看着陶夭夭和雪音狐之間的互動,右手已經慢慢現出了一把彎月大刀,泛着幽幽的綠光,陰寒至極。
“像你這種妖是不會明白的!難怪楊靖毓不喜歡你,要我我也選擇顧念笙。”雪音狐情急之下說到了柳心銘心中的痛點。
雪音狐話音一落,柳心銘就立刻變了臉色,她臉色鐵青的看着雪音狐,瞪大的眼睛像是要吃人一般,咬牙切齒的從牙縫中擠出聲音道:“你們找死!”
說罷揮舞着大刀就要砍向雪音狐和陶夭夭,雪音狐之間閉上眼睛不敢看,想不到它堂堂雪音狐有朝一日竟會以這樣的方式死在一個小丫頭片子身上!一時之間,雪音狐的內心已經轉過了無數的想法。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綁着陶夭夭的鐵鏈“哐啷”一聲四散斷裂,陶夭夭極速的衝向雪音狐將其護着,然後揚起一掌就對向了柳心銘來勢洶洶的大刀。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一掌一刀即將相碰的時刻,憑空炸起一道聲雷,只聽得一句“住手”,隨之一陣紅影比聲音更加迅速的衝到了陶夭夭面前,兵刃的亮光一閃而過,剛好閃過柳心銘眼睛,柳心銘瞪大着眼睛看着來人,再回神時,揮向陶夭夭的大刀已經被眼前人的佩劍挑向了空中。
“嘭,嘭”,沉重的大刀掉落在地上還連蹦了一下,與厚重的土地相撞擦出了不小的悶哼利器聲,在偌大的山洞內錚錚作響。
“夜銘哥哥……”柳心銘呆呆的看着近在眼前,但又像是遠在天邊的熟悉容顏,內心忽然覺得無限委屈。
“我的天神,沒想到最後是柳夜銘出場救了我和主人。”雪音狐從陶夭夭的懷中蹭出一個小腦袋,眨巴着眼睛看了眼眼白都紅了的柳心銘,再看了眼一臉陰沉的柳夜銘,暗念一聲“阿彌陀佛”,任由陶夭夭解開自己身上的繩子。
“沒事吧?雪音狐。”陶夭夭低聲的問了一句,眼裡閃過一絲愧疚,伸手對雪音狐施了個治癒術。不過暫時也只能治療簡單的外
傷,緩解一下內裡的疼痛。其他的還需要雪音狐自己調節。
“沒事。”雪音狐搖搖頭,窩在陶夭夭懷裡不在鬧騰。
本來嘛,陶夭夭是想跟來人道聲謝的,然後一看到柳夜銘就覺得說不出口了,但還是抱着獲得自由的雪音狐站起身來,低聲的道了句謝,然後退到一旁。且看柳夜銘態度如何,如果是站在他妹妹那邊,那正好省了她找機會下手的機會。
“嗯。”柳夜銘看了眼沒受什麼傷的陶夭夭,心裡的那股焦躁忽然就消失了。他朝陶夭夭點點頭,然後一臉不悅的盯住了已經哭出了聲的柳心銘。
“心銘,你太胡鬧了。”柳夜銘不敢想象,如果剛剛他遲來一步,後果會是怎樣。不得不說柳夜銘想多了,就算他不來,陶夭夭現在的實力也足夠和柳心銘抗衡了。
“夜銘哥哥,你說我胡鬧?我這是爲了你好你知不知道!”柳心銘的淚水控制不住的往下流,雙眼紅的跟兔子一樣。她憤怒的伸出雙手,指向陶夭夭,大聲道:“夜銘哥哥,你看看你因爲這個女人變成什麼樣子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柳心銘說着說着兩隻手又拉住了不爲所動的柳夜銘,晃着柳夜銘兩臂道:“一定是她施了什麼妖法把你給迷住了,夜銘哥哥,只要殺了她,你就會沒事了。”
“夠了!柳心銘,你鬧夠了沒有?”柳心銘的哭聲讓柳夜銘覺得煩躁,他向來不喜歡女人哭,不管是自己的妹妹還是誰。
柳夜銘的不耐煩讓柳心銘漸漸鬆了手,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柳夜銘,搖着頭道:“夜銘哥哥,你不是夜銘哥哥,夜銘哥哥是不會這樣對我的……”
“柳心銘,別讓我覺得你和她一樣噁心。”柳夜銘冷冷的看了柳心銘一眼,轉身就想帶陶夭夭走。
別人不知道柳夜銘口中說的她是誰,可柳心銘知道,他們那個令人作嘔的母親!柳心銘像瘋了一樣的朝柳夜銘的背影大喊道:“夜銘哥哥,你當初就不應該救我出來!”
柳夜銘的背影微微一僵,隨後頭也不回的走向陶夭夭,冷笑道:“柳心銘,你要知道,我願意養着你,是因爲你對我有用,而不是因爲你是我妹妹。”
“轟”的一聲,柳心銘只覺得腦海裡某根線似乎斷裂了,她瞪着乾澀的大眼緊緊的看着柳夜銘的背影,心中的某個地方像是被挖了個口似的,空落落的。
“夭夭,我們走。”柳夜銘不再理會柳心銘,伸出手對陶夭夭說道。語氣溫和,笑容和煦。
陶夭夭這一刻止不住在想,這樣一個冷血無情,變臉無常的人,會不會什麼時候也像對柳心銘一樣,狠狠地給她一刀。
“嗯。”陶夭夭不知道離開的路,決定和柳夜銘一起離開,說不定可以趁機要了柳夜銘的命。
不管柳夜銘對陶夭夭多好,陶夭夭都不會心軟半分,因爲每次在陶夭夭就要動搖的時候,柳夜銘的下一個行爲就會狠狠的
敲碎她可笑的認知。
柳夜銘這個人,除了他自己,再不會考慮其他人,自私的可怕。
“柳夜銘我恨你!我,啊……”柳心銘涕泗橫流的朝柳夜銘離去的背影大喊,還沒等她發泄完,地穴內就一陣劇烈的抖動,眨眼間整個洞穴就裂開了一道大縫,大力的吸力將他們三人緊緊的往下帶,沒來得及飛到地上,整個地面又快速的合在一起,洞穴內恢復如初,空蕩蕩的,像是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三人一起掉入了不致命的通道,柳夜銘伸手想要攬住陶夭夭防止其受傷,卻發現陶夭夭一個巧身把柳心銘推入他的懷裡。
柳心銘本是見到哥哥柳夜銘見色忘妹氣的要死,但是最終柳夜銘還是護着她直到着陸,她破涕爲笑,得意的朝陶夭夭一笑,卻發現人家根本沒理她,當真是,氣煞她也。
不過現在這種情況柳心銘也知道不是慪氣的時候,她冷冷的看了眼陶夭夭,回眸看自己哥哥時,發現對方根本不理她,於是又氣呼呼的閃到一邊去了。
陶夭夭拍拍衣服,理了理已經散亂的頭髮,看雪音狐沒受傷後拿出一顆之前敖青給她的夜明珠照明。陶夭夭無心去看那對兄妹在幹嘛,舉起照明的用具,查看四周環境。暗忖道,要殺柳夜銘,這裡應該算是個好地方吧。她已經在這裡耽擱太長的時間了。
柳夜銘見陶夭夭不理他,也沒多說,而是拿出了自己的佩劍,一手掐訣動用了引路燈這個法寶。小小的很是可愛的銅燈籠漂浮在人眼前三尺之處,在這寬似五六丈的通道里,小小的燈竟然能讓四周皆有瑩光,柔和不刺眼。
陶夭夭好奇的瞧了一眼,便收起了自己的夜明珠。
懷中的雪音狐忍不住吐槽道:“真奢侈,用精硝旒銅來做引路燈這種法器,還達到了法寶級別。要知道外界的人求一塊精硝旒銅來做本名飛劍都很是艱難,這燈,呵,奢侈。”
雪音狐的話讓陶夭夭忍不住多看了銅燈一眼,然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柳夜銘把這一眼放在了心裡,她喜歡這個?暗自打算出去後如何獻寶,討美人歡心。
他們掉下來後,地面立馬合攏,看不出痕跡。三人在通道里仿若進了另一片天地,怎麼也看不出原來的所在地。
縱然柳夜銘和柳心銘在外闖蕩多年,見多識廣,也不曾聽說過這個可以“吞人”的場所。而且這四周的痕跡可不像是他們這個地方的風格,滿牆的壁畫起碼一點也不像他們的畫風。
陶夭夭貼近壁畫,發現這個大壁畫很有趣的地方,是大畫套小畫。乍一看一副豔麗的美人圖,仔細看,組成這個美人的線條又是一些小畫,小畫還很有邏輯的在講訴一個故事。
“西土公主棄名而奔魔,烈愛焚天……”柳夜銘的聲音在陶夭夭耳邊響起,他站在陶夭夭身邊,陶夭夭看到哪,他就念到哪。陶夭夭轉頭看了柳夜銘一眼,也沒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