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擦槍走火
沈兮大腦瞬間空白,瞪大雙眸看着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看着他濃密的睫毛被燈光打下兩道輕羽般的陰影,看着望着她的那雙墨染般幽深的黑眸中兩簇隱隱跳動的火焰。
一側的臉頰被一隻手掌牢牢地捧着,帶着一層薄繭的指腹來回摩挲着細嫩的臉頰肌膚,雙脣被含住,細細地吸吮,柔柔地啃噬,灼燙的呼吸噴灑在臉頰上,細緻地撩撥着陌生的情%欲。
“乖,張嘴!”低沉暗啞的聲音在脣邊細細地盪漾開來,慢慢滲入因這突如其來的吻而當機的大腦,沈兮回過神來,一邊側着頭想要避開一邊擡手抵在他的胸前想要將他推開。
夏澤擡起另一隻手抓着她抵在胸前的雙手,拉着反剪在身後,手掌貼着她的手背,緊緊壓制着,脣上的啃噬由輕柔漸漸變得狂野粗暴,舌尖探出,撬開她的牙關便探入她脣內,強勢地掃過齒關,含住她無處可躲的舌,似是要將她吞下般,重重地吸吮、舔舐……
霸道佔有般的深吻將她好不容易回籠的理智再次逼散,只能無助地仰着頭接受他近乎掠奪的熱吻,身子因爲這霸氣的熱吻而不自覺地往後彎,柔軟的身段被迫拱起,胸前的柔軟在他的胸前擠壓摩擦着,在他身上撩起更深沉的火焰,下身某處的緊繃讓他的氣息漸漸凌亂粗重,被情%欲染得黑亮的黑眸跳動着噬人的光,脣上的吻愈發狂野,捧着她臉頰的手掌因隱忍而沒入她發中,將一頭柔順青絲揉得漸漸凌亂。
原本壓制着她雙手的手掌也已悄然放開了她,手掌從她衣襬下探入,貼上她細滑的後背,五指張攏來回揉搓着,緊緊摁壓着她的後背,將她整個人往他懷中緊緊壓着,那力道大得似是要將她嵌入懷中,鉻得沈兮後背微微地疼開。
“嗯唔……”被吻住的雙脣無意識地發出抗議聲,在她後背搓揉的手掌仿似帶着火焰,在她身上點起燎原的火,被吻的虛軟的身子不斷後仰,爲穩住跌勢,雙手已不知何時環上他的腰,柔軟的指尖不自覺地隔着薄薄的衣衫撩撥着他後腰脊椎的敏感,逼得他體內的欲%火燒得更旺,貼在她背後的手掌已不能滿足此時的肌膚相觸,手掌一點一滴地往下,火熱的指尖觸着她的牛仔褲褲緣,長指徘徊着摸索到前面的扣子,輕巧地解開,長指已挑開褲緣,滑入細嫩的臀內,搓揉着那處的彈性柔軟,指尖漸漸往漸漸微潤的腿心滑去……
冰涼的空氣從被挑開的褲緣灌入,飛散的理智稍稍回籠,不知何時滑到腿心處的火熱大掌讓混沌的意識隱約察覺到繼續下去一切將會失控,心底掠過一絲慌亂,扭動着腰想要避開時,夏澤的中指已抵着那處的入口,倏地刺入她的緊窒內,“呃……”突如其來的刺痛混雜着熟悉而遙遠的快%感瞬間在四肢百骸流竄,身子本%能地僵了僵後卻在他突然加快的律動中軟了下來。
她的手無力地攀着他的脖子,細腰不自覺地扭動着想要藉此擺脫這難耐地快意,她身下磨人的緊窒,糯軟的嬌吟伴着嬌軟的身子,撩撥着他飛竄的欲¥望,他的脣早已鬆開了她的,沿着她線條優美的下頷而下,濡溼溫熱的輕吻一一落在她耳垂、頸上,另一隻手掌也有些急切地直接推開她的上衣,握住其中一隻柔軟便用力地搓揉着,在她體內律動的手指也不自覺地加快,靈巧的指尖觸到某點的軟嫩,驚天的快感自那點鋪天蓋地地蔓延開來,沈兮身子不自覺地顫抖着,夏澤也發現她的變化,刻意在那處來回撩撥着,似是毀天滅地般的快意幾乎將她淹沒,她雙腳虛軟得幾乎要軟倒,原本抱着他脖子的手也已軟得垂了下來,虛軟的身子被磨得軟成了一灘水,不自覺地下滑,夏澤抱住了她,將她攔腰抱起,踢開另一個房間的門,略顯粗暴地將她拋在了牀上,人也跟着緊緊地覆了上來,雙手扒着她凌亂的上衣便要將她身上的衣服褪去。
沈兮的理智卻在這一拋指尖稍稍清醒了過來,握住了他的手,望向他微弱地抗議,“不行。”
夏澤一手撐在她頭側,微微撐起身,擡起那雙被情%欲燃得赤紅的雙眸,看着她眼底的哀求,低沉的嗓音因爲隱忍而沙啞得厲害,卻帶着誘哄的味道,“沈兮,給我,嗯?”
他額上已被一層細細的薄汗打溼,額前幾縷黑髮也已被打溼,一大滴晶亮的汗珠沿着垂落的髮絲,懸在髮尾,帶着致命的性感,沈兮幾乎在他帶着誘惑的低沉嗓音下棄械投降,但殘存的那點理智將她拉回。
“對不起,我們不能這樣。”她鎮定地望着他,低聲說着,原本嬌柔的嗓音情%欲地暈染帶着絲勾人的沙啞,儂軟嬌啞的聲線撩得夏澤幾乎要不顧她的感受再次將她狠狠揉入懷中,狠狠地佔有她柔軟的身子,看着她再次如五年前般哭喊着在他身下求饒。
但理智拉回了他,不能操之過急。
他擡起手撫着她的臉,長指微微用力地揉了揉,沙啞的嗓音有些咬牙切齒地味道,“沈兮,你真狠!”
說話間卻突然低頭,狠狠地在她脣上咬了一口,在沈兮呼痛時已翻身從她身上下來,拋下一句“借浴室用用”後便已出了門。
沒一會兒,浴室便想起“嘩嘩”的水聲,沈兮長舒一口氣,將衣服拉好,靜躺在牀上沒有動,身上高%潮的餘韻猶在,那幾近滅頂的快%感,幾乎讓她想要不顧一切地與這個男人繼續下去,但是不行,她不能再重蹈五年前的覆轍,再次隨便與一個陌生的男人上牀,這種一夜露水情緣一次已多餘,不能再放縱。
儘管他的氣息讓她有種莫名的熟悉感,熟悉到讓她幾乎以爲他就是當年的他,但在牀上,都是一男一女兩具肉體相糾纏,天知道有什麼區別。
況夏澤是有女朋友有孩子的男人,她不能與他有任何情感或者肉體上的牽扯,他本就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人,他是她的客戶,而她的原則,不會爲了任何理由與客戶上牀,尤其是工作的事。
夏澤衝完冷水澡出來時沈兮還躺在牀上發呆,他望着她微微起伏的胸脯,深幽的眸底掠過一絲火光,剛被冷水澆滅的欲%望似有再次擡頭的趨勢,夏澤深吸一口氣,硬生生壓下那股欲%念,對着她道,“沈兮,你要不要也進去洗個冷水澡?”
粗嘎的嗓音隱約帶着絲笑意。
沈兮臉頰上剛褪去的紅暈因爲他這句調笑再次泛起,她坐起身,很淡定地望他一眼,“不用了,我想我剛剛,已經得到滿足了。”
夏澤忍不住勾脣彎出一個淺笑,“你這話會讓人誤會你某方面的經驗老道的。”
沈兮聳聳肩,“who care?”
說着往窗外望了眼,“爲了夏總和我今晚都能睡個安穩覺,我想夏總還是回去比較好。”
夏澤跟着擡眸往外面望了眼,“天很晚了。”
“那天晚上一點多夏總都還在外面忙碌,我想這個點對夏總而言並不算晚。”沈兮不客氣地道,打定了主意不能讓夏澤留下來,惹人非議不說,留下來她的清白也岌岌可危,雖然她已沒什麼清白可言。
夏澤笑了笑,突然道,“沈兮,你沒覺得有熟悉感?”
“什麼熟悉感?”沈兮不解地擰眉,望向他。
夏澤盯着她望了一會兒,似是自嘲地笑了笑,“沒什麼。”
而後道,“我先回去了,好好休息,注意安全!”
沈兮詫異地挑了挑眉。
夏澤亦跟着挑眉,“怎麼?突然想留我下來了?”
“不是,我以爲我得花更多時間來說服你離開。”沈兮不諱言。
夏澤笑了笑,“真懂得打擊人。”
話完也沒再說什麼,出去拿起自己的外套,沈兮去給他開門,順道叮囑,“今天謝謝你,開車小心點,注意安全。”
夏澤望着她,不語,沈兮莫名地望着他,看他沒說話,聳了聳肩,道了聲“再見”便要將門關上,夏澤卻突然扣住她的手,一把將她扯入懷中,薄脣印了上來,一個略顯粗暴的深吻。
“沈兮,好好記着今晚。”將她吻得氣喘吁吁後,夏澤放開了她,長指摩挲着她的臉頰,咬着她的脣瓣意味不明地道。
沈兮睜着迷茫的雙眸望着他,不明所以,夏澤卻突然在她脣上重重地啄了一記之後放開了她。
“明天見!”人已離開。
從沈兮家裡出來夏澤並沒有回家,卻是直接去了江子城家。
江子城是他在還是個窮人家的孩子時便認識的兄弟,大學唸的是臨牀醫學,畢業後在B市二院做了醫生,現在已經是科室主任。
“我說,這麼冷的天不窩被窩裡還大半夜跑過來,出啥事了?”
從冰箱裡拿了瓶冰啤遞給他,江子城一邊哆嗦着一邊碎碎念。
夏澤從外衣口袋裡拿出一個紙巾包着的東西,放到茶几上,“幫我做個鑑定!”
“什麼鑑定?”江子城往茶几上那潔白的紙巾望了眼,不解皺眉。
“親子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