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美景一點防備都沒有,腦子裡一團漿糊,張着嘴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瞧他那一臉的得意,她只能硬着頭皮說:“我昨晚頭腦不清醒,說的都是糊話。再說,你不是也沒有搭理我麼?你睡着了,過時不候,知不知道?”
聞言,葉文目不轉睛地看着她,不緊不慢地說了句:“進來。”然後還將旁邊的被子掀了起來。
“......”美景瞪大眼睛,“我我我......我今天不行,我都沒來得準備,腿毛都沒有刮,還有......”
她胡言亂語到一半,就被葉文伸手就拽了過去,像只小貓被揣進懷裡,往枕頭上一倒。
耳鼻裡全是他的氣息,眼前就是葉文的胸膛,林美景感覺全身血液直充向大腦,閉着眼睛不管不顧地說:“我大姨媽馬上就要來了,不用浪費你的精力了,你不要急,還是等我先準備一下,挑個吉日再說好不好?
“而且......一定要提高效率,一定要一舉得男,一定要!所以我還要去找個老中醫調理調理身子,這樣比較穩妥嘛。你看我考慮得多周到!”
說完,她仰起頭來想得到他的認同,臉上笑容比哭還難看。
葉文微微點了點頭:“確實周到。”
“對嘛對嘛。”美景連忙附和,抓住機會翻個身就想逃下牀去。
她才轉了身。人都還沒離開被窩,就被葉文拉了回去,兩個人從面對面變成了他從後面抱住自己。
“......”美景臉更是成了煮熟的番茄,已然是要哭出來了,“你剛剛不是還同意要準備一下才‘周到’麼?”
“你準備你的,我給你時間。”葉文聲音變得慵懶起來,這聲音就在她的耳邊,聽上去有一種害人全身酥麻的魔力。
“那你這是幹什麼?”
“預熱。”
預熱?美景聽到這兩個字,一時間竟無言以對。她挪了挪身子,想拉開點安全距離。
“再亂動。”葉文冷冷開口。“我不保證還需不需要讓你去準備。”
聞言,她立馬僵住,一動也不敢動。
早知道要這樣近距離地跑在一起,她一定要把頭髮洗得香香的,還要換上那套很舒服的睡衣,還有......她要敷個面膜,讓皮膚近距離看起來也很透亮。
她腦子裡開始產生無數個‘早知道’的念頭,想着想着,自顧自地笑出來。
這樣放鬆下來,她覺得這樣被葉文抱着,真的好溫暖。視線投向他那隻搭在前面的手,骨節分明又直又長,讓她這個‘手控’好想摸一下,握一下。
不知是不是又感應到了她的這個心思,葉文竟突然伸手過來握住了她環在胸前的拳頭。她情不自禁地一凜,只感覺到他的手好冷,就像被刺骨的冷水浸泡過,寒意也滲進了自己手裡。
但他的手心好軟,這樣被他握着,有一種很好心的感覺。
這種感覺緩緩順着流動的血液迴流至她的心臟處。她清楚地聽見那撲通撲通的聲音。
不知這樣過了多久,她聽見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自己也覺得眼皮變沉重,跟着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林美景睡得很沉,有一種從未這麼沉過的感覺。
葉文說中午要吃她做的飯,她想來想去,只好去了行政部,專門協調這個事情。在員工餐廳廚房裡單獨要了一小塊地方,提前就去那裡炒了三個菜,然後再親自給他送去。
說起來。美景的手藝,他還沒有嘗過,雖然一臉平靜,但也沒有挑剔。
美景坐在旁邊和他一起吃,目光時不時觀察着他的臉色,終於忍不住問:“葉總,打個分唄。”
“明天吃什麼?”葉文沒打分,而是問。
“你知道對於做飯的人來說,最困難的是什麼嗎?”美景一臉認真,“就是......明天吃什麼。不如你點菜吧,千萬別跟我說‘隨便’!”
葉文看向她,好半天才說:“你作主。”
林美景差點把嘴裡的飯給噴出來,哭笑不得地朝他看過去:“這和‘隨便’有什麼區別!算了,還是我來決定吧。不過你吃我的飯可別上癮啊,我又不可能給你做一輩子。”
她也不知道這句話哪裡說的不對,總之葉文本來還算平靜的臉色竟然多了一絲不悅。
“你不知道,因爲好久沒吃我做的飯,茵茵和雪莉都哭着喊着說被餓瘦了。”她笑着開始圓場,“不是我吹牛,我這手藝要栓住一個人的胃還是可以的。所以,你別被我把嘴養叨了。”
但葉文還是沒有說話,氣氛一下就變得有些尷尬。
幸好,這時楊小寶進來。“哇,好香。”他笑盈盈地進來,“美景姐,都是一個廚房裡出來的,你做的怎麼比食堂的要香呢?”
林美景得意地衝他笑:“大鍋菜怎麼能和小竈的菜比呢?明天我也準備你的一份。”
“謝謝美景姐。”楊小寶實在是太感動了,習慣性看向葉文,也習慣性地直覺出來,“美景姐,還是不必了。你爲合作案的事情夠忙的了,我就不佔用你的寶貴時間了。”
“沒關係啊,反正都要炒。切配都是現成的,其實也不費什麼時間。”
楊小寶呵呵地笑,拼命給她使眼色。
林美景餘光瞄了眼葉文那陰沉沉的臉,趕忙說:“那好吧。下次,下次有機會,我親自下廚。”
“好啊。”楊小寶點點頭,然後向葉文匯報說,“老闆。原定在今晚的那個飯局需不需往後推一下。”
“爲什麼要推?”葉文放下碗筷,一邊用紙巾擦嘴一邊問。
“老闆,今天是你的生日。”楊小寶小聲地提醒他,並向他使了個眼色,意思讓他和林美景一起過這個生日。
美景自然是聽見了的,她都不知道今天竟然是葉文生日。
“你生日不回家吃飯麼?”她忍不住問。
葉文沒有回答她,而是微慍地看向楊小寶:“誰讓你多事。”
楊小寶僵硬一笑,立馬討饒:“老闆我錯了。我這不是突然想起今年有所不同嘛,所以才......”
“應酬不變。”
“知道了,老闆。”
楊小寶出去。美景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去招惹他。見他不吃了,就收拾好餐具出去了。
她將楊小寶拉到一邊詢問,原來葉文這麼多年,從來不過生日,在澳洲就是如此。有一次,他自作主張帶着辦公室同事爲他製造驚喜,弄了個蛋糕還點了蠟燭。結果,葉文沒有半點高興的意思,自己反而被葉文排擠了好多天。
美景又在上問了葉英其這事。從葉英其記事起,就沒有見家裡給他二哥辦過什麼生日會。他二哥性格比較內向,所以不喜歡生日會這種事情。
美景也沒再多問,不用問也知道,反正葉文從小就是個‘不受待見’的存在。她也不知自己着了什麼魔,竟然跟楊小寶說讓他就把今晚的飯局給推後。
楊小寶自然不肯,因爲他害怕被葉文從樓上扔下去。美景說了,一切後果她承擔,楊小寶這才答應。
當到了出發的時間,葉文走至停車場的時候,林美景竟然已經在車上向他招手了。
他驀然停住,楊小寶說了句“老闆,不關我的事。”然後就像陣風似的溜掉了。
美景下車,一臉靦腆的笑容走到他跟前:“葉先生,賞臉跟我約個會好不好?”
葉文面無表情,雙手插.進褲袋裡。
“我剛纔查了一下資料做準備,有個專家說了,如果想要這個卵子的質量達到最好,這個備孕的女人就一定要開心!”她露出一個誇張的笑臉,“而且要充分調動起這個身體裡的荷爾蒙。荷爾蒙你知道的吧?我在想,爲了後一代的質量,我們必須製造一種這樣的氛圍,讓我的身體收到這種訊號。”
她說得特別認真,葉文卻是氣定神閒。
“所以......爲了生個又聰明又漂亮的寶寶,勞煩葉先生賞臉配合一下?”她還在努力。
“我開車。”葉文終於說了這三個字。
“嗯嗯嗯,當然。”美景求之不得地點頭,然後主動伸出手來示意他要握着,“先牽個手唄?”
葉文餘光掃了眼她的手,無動於衷地就擦過她,往駕駛位那邊去。
美景手僵在半空,伸回來塞進口袋裡,笑着翻個白眼:“看在你生日份上。先放過你,等會兒看你牽不牽。”
她小跑着過去坐上副駕,說先去吃飯。她按楊小寶說的,訂了家葉文稱讚過的餐廳。用過餐,葉文以爲這樣就結束了,沒想到這只是開始。
林美景帶他去了一家冰場。
在冰場裡劃冰的人不算多,但場館裡全是冰刀與冰面磨擦的聲音,還有劃冰人的笑聲,很是熱鬧。
美景穿上冰鞋一走上冰面,就開心得似小女孩,歪歪斜斜的險些摔倒。
但葉文卻像尊雕像一樣坐在那兒,冰鞋還扔在腳邊上。看樣子,他根本就沒打算穿它。
“愣着幹什麼?快穿上過來。”美景開始催促,見他依然不動,甚至已經有一點不悅,用央求的目光看着他,“我想玩這個想很久了。”
葉文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卻是帶着明顯的不耐煩:“沒人阻止你。”
“我是想和你一起玩。”美景嘟噥起小嘴,手扒着欄杆,可憐巴巴地看着他。“一個人玩就沒有意思了。”
“林美景,你到底在搞什麼?”
“來之前我不是解釋過了麼?”她眨巴着眼睛。
葉文扯起一邊嘴角,送她一個不吃這套的笑。“我給你十五分鐘,然後回家。”
“回家?”林美景一聽急了,重心不穩地重新走進休息區,“不行!劃冰之後我們還要去參加一個啤酒節呢。就在旁邊的那個廣場,我都報了名了。”
“啤酒節?”葉文沒想到還有這一出,臉色一沉,“林美景,你攪了我的飯局,就爲了讓我陪你做這些?”
“約會不就是這些。如果看電影逛街,那不是更無趣,更要被你罵。”美景自問真是傷透了腦筋,才決定了這兩個行程。
“現在就回家。”葉文站起身來命令。
見葉文就要走,她條件反射就往地上一坐,反正穿着冰刀這樣站着也累。
葉文擰眉,從眼底縫看她。
她一臉委屈,拿着哭腔說:“又想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我不就是想劃個冰再參加個啤酒狂歡麼,你這都不願意配合?!人家專家都......說......了......”她又想拿套說辭出來。結果發現葉文那眼神,分明就是看穿了她。
她牙一咬,乾脆直說了:“行了,我就是想給你過個生日,我就是多管閒事自作多情。你又不喜歡蛋糕蠟燭的,我只能想點更有意義的。”說完,她氣鼓鼓地低着頭,心想如果這人轉身就走,自己再也不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沒想到,葉文沒走,而是蹲下身來,帶着不屑地說:“這些就是有意義的事?”
“你又不願意讓我陪,你怎麼知道它沒意義?”
“我最討厭的就是不受控制,摔倒在地。”葉文幾乎是用厭惡的口氣說這句話。
美景知道他這下肯定是會甩手走人了,一把抓住他手腕,央求說:“我保證拉着你,不讓你摔好不好?來都來了,你要怎麼樣才肯陪我玩?開個條件。”說着說着,她都要開始耍賴了,“你要是真扔下我。不陪我玩,那我就哭,讓所有人都笑話你!我還要去跟爸爸告狀,說你......說你在外面和別的女人有暖昧!”
聽到最後一句,葉文眼中閃過一絲意外,好半天才咬了咬牙,過去重新坐下,拿起冰鞋來穿。
見此,林美景露出得逞的笑,拍拍屁.股爬起來。好是得意。切,原來還是要搬出葉俊華來纔有用!
葉文終於站上了冰場,美景暗自竊喜,這下還不是得牽她的手?!這樣想着,她笑眯眯地向他攤開雙手:“我牽着你,放心,絕對不讓你摔跤。”
葉文看了看冰場上的人,覺得自己實在是格格不入,一身筆挺的毛暱大衣,卻扶着欄杆不能鬆手,簡直就是丟臉。
“林美景。”他咬緊了牙齒,“回去再收拾你。”
“知道了。快點,手。”
終於握到了葉文的手,她情不自禁就笑開了花,一雙透亮的大眼睛看着葉文,慢慢地帶着他往前面划動。
葉文畢竟是運動細胞發達,美景教了一會兒,他已可以很平穩地在冰上緩慢划動。
美景一直牽着他的手,心裡面只剩下甜滋滋的味道,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上。
“笑?你還有臉笑?”葉文專注於腳上的划動。表情嚴肅。
美景收起笑來白他一眼,一個用力鬆了手,轉到他面前。
葉文穩住重心,表情裡多了一絲不安全感。
“聽說有一年小寶給你唱了生日歌,然後你差點弄死他?”美景擺明了就是要氣他,張嘴就開始唱,“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怎麼樣?有沒有很生氣?”
葉文凌厲的目光緊緊注視着她,沒說話。
她一邊往後退。一邊還繼續唱:“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下秒,葉文長腿一邁,追過來就要抓她。
美景哈哈一笑,憑着比他熟練,劃得比他快,生日快樂歌唱得更大聲了起來。
葉文也不是吃素的,擺脫了對重心平衡的恐懼,腳步也變飛快了起來。林美景完全沒想到,尖叫了一聲就繼續跑。
兩個人陷入一場追逐戰。葉文好不容易抓到她的衣角,嘴角纔有了一絲笑,卻又被她給跑了。
“游泳我是比不上你。但這劃冰嘛......”美景雙手插腰得意洋洋地笑着,然後又瀟灑地劃了出去。
葉文站在原地休息,見她在那裡嘚瑟得不能自已,忍不住噗得笑出來。見後面有幾個小年輕結成長龍直衝林美景身後,他大喊一聲“小心”就衝了過去。
美景被長龍攔住了去路,回頭的時候已經被葉文攬進懷裡往旁邊一帶,這才避免被長龍撞到。
只是避過了長龍,葉文帶着她轉了一個圈。就重心不穩地摔在了冰上。葉文當了墊背,美景跌在他懷裡,緊張地問:“沒事吧?摔到了沒有?”
“沒事。”葉文搖搖頭。
美景看着他不再整齊的髮型,一時間忍俊不禁。她伸手幫他整理了一下發型,然後先站起身來,拽着他的胳膊想幫他坐起身來。結果,她沒用上力,反而向後一摔直接屁.股落地,大呼:“我的屁.股。”
見她吡牙咧嘴的慘樣,葉文笑了出來。
“你還笑!”她看見葉文那少見的笑臉,竟有了種甘願的念頭。
“啤酒狂歡還去不去?”葉文主動問。
美景愣了愣,然後笑出來:“當然!”
離開劃冰館,他們就直奔那個舉行啤酒狂歡的廣場。活動舉辦得也很熱鬧,有表演,有互動,也來了不少報名參加的人。
美景拉着葉文找到了預約好的桌子,聽見主持人在那裡說,想要免費啤酒的就上臺參加挑戰。
“走。”一聽這個,美景就來了精神。
葉文把她拉回來:“上去幹什麼?”
“參加挑戰啊。這個活動啊,你如果想要喝免費啤酒,就必須靠自己。”
她話都還沒說完,就見葉文掏出皮夾來,打算喚來啤酒小姐。
“不可以!”她二話不說,將皮夾搶過來放自己懷裡,“我們是來挑戰的,不是來花錢的。”
“要去你自己去!”葉文嚴肅起來就不是開玩笑的。
方纔在冰館的愜意已經消逝無影,美景白了他一眼,然後憤憤地說,“那我贏來的啤酒,不給你喝。”
“皮夾。”葉文伸出手。
美景搖搖頭,將皮夾裝好:“要是我沒贏,要用你的錢買。”
葉文輕哼一聲,一幅懶得說她的表情。
這時,主持人又在煽動了,還抱出一個盒子來,稱連闖三關的勝利者除了可以贏走兩大杯啤酒,再外加這個蛋糕。
一聽蛋糕,林美景眼睛瞪得比電泡還大,立馬高高地舉起手來。
“有挑戰者了,來,那位美女,請你上臺來!”
林美景抽了卡片,要參加的第一個挑戰是與蛇共舞,第二個挑戰是在麪粉裡用嘴找鑰匙,第三個挑戰是將羽毛箭投進竹筒裡。
在一片觀衆的歡呼聲裡,一個男人身上纏着一條莽蛇就上臺了。說實話,美景不怕蟑螂,但還是有點怕蛇的。但爲了獎品,她閉着眼睛,任男人將那條蟒蛇往她脖子上掛。
第一關她過了,第二關就更是讓她糾結了。她這臉上美美的妝,要用嘴找鑰匙就必須把臉也伸進去啊,那她的妝是保不住了。
連主持人都開始調侃:“美女看樣子是要放棄了。滿臉面粉還怎麼繼續和男朋友約會啊。”
沒想到,美景挽了挽袖子,把腦後的頭皮一挽,毫不猶豫就將臉整個埋進了麪粉盆裡面,不停地前後左右尋找。
有人在尖叫,有人在加油,美景擡起頭來的時候,頂着張白臉,嘴裡叨着鑰匙,勝利地舉起剪刀手,高興得不行。
臺下,葉文目光集中地看着,嘴角已是不自覺地上揚。
擦乾淨臉上的麪粉,林美景迎來第三關。總共有三枚帶着羽毛尾巴的箭,只有投進去一枚就算勝利。她瞄了半天,投過去第一枚的時候失敗了。
觀衆都發出婉惜的聲音,美景的心也跟着慌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第二枚也是碰到竹筒,卻掉了出來。
這下,她不得不緊張起來。
“美女只剩最後一次機會了。如果她投進去就可以抱走我們的蛋糕和啤酒,但是如果她失敗了,這一臉面粉也就白沾了。結果到底會怎麼樣呢?我們試目以待。”主持人故意把氣氛調動得更緊張,連舞臺音效都在配合。
美景告訴自己一定可以的,站好姿勢正準備投,卻聽見葉文的聲音“等一下”。
“帥哥,你上來是想幫她麼?這可不行喔。”主持人開始打趣。
“我和她是一起的。”葉文跳上舞臺,臺上即響起了女性的尖叫聲。
“但美女是自己上來挑戰我們的節目。”
“我們是一起參加活動的共同體,規則上沒寫不允許兩個人一起挑戰。”
主持人想了想:“這樣吧,這最後一次機會,你們可以一起挑戰。但是我們主辦方說了,你們必須兩個人一起投,而且是面對面站着。”
臺下議論紛紛,都說這難度太大。葉文走到美景面前,與她相對而站,一手握起她的手來,朝竹筒的方向比劃了兩下。
“看着我。”他對美景說。
美景本就被他突然上臺嚇到,自然是愣愣地看着他。
衆目睽睽之下,葉文一隻手突然扶住她頸後,不假思索穩穩吻住了她的脣,而另一隻手帶着她的手朝竹筒方向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