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電話給誰啊?”
我掛掉馬小風的電話,李建有些狐疑的望向我。
這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我直接給他說,打個一個朋友的,他能夠有辦法幫我們,對付曾倩和她身邊的那隻無頭女鬼。
他“哦”了一聲,也就沒在多說什麼。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馬小風給我打電話,說他人已經到了惠州,我說讓他在車站坐等小會兒,我馬上去接他。
來到惠州車站,我看見吊兒郎當,翹着二郎腿坐着,嘴巴里面叼着一根青草的馬小風,依舊是我第一次見到的他,那副不倫不類,奇葩雷人的穿着與打扮。
說實話,我對他那一頭好似被雷劈過的豎立長髮很好奇,一直都不軟趴下去嗎?
這廝那身穿着與打扮,在車站裡面可謂說是“鶴立雞羣”,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和回頭率,都挪揄發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的議論紛紛。
“神經病!”
“傻叉!”
“老婆,你快看,那小子好奇葩,好非主流啊!”
“擦!麻痹的,不會是那家精神病院大門沒有關好,跑出來的吧?”
“這哥們,這造型,這打扮,還真他孃的牛啊!”
一些乘客,毫不避諱的在談論着他,大多都把他當成神經病、白癡一類人物。
他本人,卻是一臉古井無波,充耳未聞,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好似早習以爲常了。
“小聶,你的朋友啦?是哪個啊?”李建伸着脖子,四處打望,衝我問了一句。
我有些無奈,指了指馬小風,說:“吶,那個不倫不類的奇葩就是我朋友?”
“他是你朋友?”
李建用深深懷疑的目光,盯着馬小風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說道:“小聶,你不會搞錯了吧?那個雷人的傢伙是你朋友?”
我嘆氣,堅定的點了點頭:“建哥,沒錯,就是他!”
馬小風似乎有所感應的轉過頭來,見到了我和李建,立刻吐掉嘴巴中叼着的那根青草,揹着一個麻布袋子,屁顛屁顛的跑來。
“嘿嘿!小川子,丫的,你可讓哥好等啊!終於來了,對了,那啥,車費、吃住費用等等,這些應該是你報銷吧?”
這馬小風,還真是一個十足的錢迷啊!
丫的,老子一個字都還沒有說,他那張好似機關槍的嘴巴,說來說去,就離不開一個“錢”字。
等他終於嘮叨完後,我給他和李建分別介紹了一下對方,二人也友好的彼此點頭微笑。
我和李建,帶着馬小風回到旅館中,給他把事情大致說了一下。
他聽了後,滿臉凝重的說道:“照你這麼說來的,那個叫‘曾倩’的女人不好對付啊!說不定道行還在我之上,小川子,老子感覺賺你這1500,他孃的虧大發到姥姥家了!”
“我草!”聽着小子的語氣,貌似有點想要坐地起價的味道。
我在他話還沒有說出來前,直接開口堵死他,說道:“小風哥,價格啥的,我們都是之前說好了,你丫的,不會想坐地起價吧?”
馬小風似乎被我
踩住了尾巴,訕訕的笑了笑,一副大義凜然的說道:“安啦!小川子,哥會是那種沒節操,沒人品的人嗎?”
節操?人品?
聽到這四個字眼。從馬小風的嘴巴里面說出來,我不由挑了挑眉,一陣白眼。
麻痹的,這廝身上,還有節操、人品這兩樣東西嗎?
TMD,他的節操和人品,恐怕早就在八百年前敗光了。
咳咳!扯的有點遠,我們還是迴歸主題。
馬小風聽了我們大致述說後,我們三人好好計劃合計了一番,準備天黑的時候動手,前往曾倩藏身的廢棄工廠,營救出我堂哥。
至於這件事情,我猶豫再三,到底要不要打電話,知會劉德全和趙忠德一聲。
最後,我想還是算了,等我們把堂哥從曾倩手中救出來再說。
另外,曾倩擁有驅使鬼的能力,就算告訴他們,他們也幫不了多大的忙。
沒準,他們去了,還會礙手礙腳的,徒增傷亡。
我們三個合計完後,唯一要做的,就是養精蓄銳。
“小聶,還真是沒有看出來,你還是一名道師,有驅邪捉鬼的本事。”李建有些驚詫望着我。
我謙虛說道:“哪裡哪裡!”
“怎麼以前沒有聽你堂哥提起過啊?你這些本事是在哪兒,跟誰學的啊?”
此刻,李建對於我會驅邪捉鬼,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像長舌婦一樣,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
這讓我感覺有點煩,我是道師的身份,其實我並不想過多的人知道,隨便跟李建打哈哈,含糊迴應了幾句,說我有點困,想要睡覺,不然晚上沒有精神做事。
見我如此說,李建也不好多問了,帶着一絲絲的失望,說了聲好吧!
曾倩藏身的工廠,在郊外,距離市區有着很遠的距離。
在下午差不多五點多的時候,我被李建叫醒了,說差不多時間收拾東西,可以出發了。
我說好,立刻牀上爬起來,進廁所洗了把涼睡臉,讓還有些許睏意的自己,清醒清醒。
我從廁所出來,看見馬小風,四仰八叉,很沒有睡相的趴在牀上,鼾聲震天。
這廝的嘴角,還在不斷的有晶瑩的口水流出來,時不時臉色浮現猥瑣的“嘿嘿”笑容。
麻痹的,不知道這廝是不是夢見妹紙洗澡啦?笑的真她孃的猥瑣與淫蕩。
“起牀啦!”
我來到馬小風旁邊,俯身伸手,提起他的耳朵,大聲吼震。
一連吼叫了好幾聲,平常人的話,早就被吼聲了。
但,我們的馬曉風同志啦?
我滴親孃,這傢伙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睡的比豬還死,名符其實的“雷打不動”啊!真是服了他。
“嘿嘿!”
看着酣睡的馬小風,我冷笑起來,奶奶的熊,叫不醒你,老子直接淋醒你。
我拿起幾個空的礦泉水瓶子,跑進廁所,接滿了水。
二話不說,冰冷的水,直接朝着馬小風的頭上倒淋。
“我草,你瑪拉戈比!”
雷打不動的馬小風,立
刻被我用冰冷的水淋醒,當場暴跳如雷,憤怒的看着我,指着我怒聲說道:“小川子,你作死,老子剛剛就要和妹紙Klss,共度良宵,你破壞了老子的好事,你賠錢,補償老子的精神損失。”
擦!這財錢迷,又來了,開口就離不開一個“錢”字。
音落,馬小風狠狠的朝我撲來,我見狀不對,立刻閃開,讓他撲了個空,似瘋狗一般,滿屋子的跟着我追。
最後,還是李建出來打的圓場,說時間不多了,大家別鬧了。
馬小風恨恨的看着我,要不是有李建插在中間,我敢肯定,這廝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撲上來咬我。
哎!誰叫哥破壞了他的美夢,不對,應該是春夢纔是。
我們三人,在旅館裡面,把一切東西準備好,吃了飯就出發。
我們吃飯的時候,中間出現了一個小插曲。
馬小風知道是我買單,對我破壞他春夢之事,還心存很大怨念,好似餓死鬼投胎,肚子都飽到了極致,還他孃的不斷朝嘴巴里面塞食物,真不怕被脹死,且,還很沒有吃相,直接用手抓。
飯館裡面的其他的客人,全部都傻眼望着他!
真懷疑,這傢伙是不是從非洲逃難過來的?
我和李建,跟這奇葩的傢伙一起吃飯,不禁有些臉紅,恨不得立馬找個地縫鑽進去,實在太丟人了。
草!就這一頓,就花掉了老子好幾百大洋。
馬小風看見我掏錢的時候,那肉疼的感覺,叼着牙籤,在一邊無比的幸災樂禍。
哼!麻痹的,我在心中狠狠咒罵這個死奇葩,真不知道他上輩子是不是豬八戒轉世,那麼能吃。
這筆賬哥記住了,總有一天,會連本帶利,找他討回來的。
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咋們走着瞧。
飯完後,我們三個帶着準備的傢伙,租了一輛的士,直接載着我們去曾倩藏身的廢棄工廠。
我們怕被曾倩警覺發現,於是,在距離工廠還有千多米遠的距離外,就叫司機停下,我們自己悄悄過去。
天色,在這個時候,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不過,索性還好的是,天上有着一輪彎月高掛,如水的光華傾灑,讓我們可以,在黑夜中視物行走。
曾倩還真會挑地方,這座廢棄的工廠,就坐落在馬路邊,附近少有建築物,顯得有些冷清。
我們三個人,靜悄悄的,猶如鬼魅一般,朝着廢棄工廠逼近。
“一切按照我們白天計劃的行動。”我壓低聲音,對他們說道。
“好!”
“沒問題!”
李建和馬小風,都點了點頭。
我們白天,在旅館合計的計劃就是,曾倩和她身邊的那一隻無頭女鬼,交給我和馬小風對付。
至於李建,他只有有機會,找到我堂哥,立刻帶着他走,我們脫身後,在約定的地方見面。
我從兜裡面,掏出牛眼淚,替李建和我自己,開啓陰陽眼。
望着眼前不遠處的廢棄工廠,我感覺陰森森,就好似一隻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獸蹲坐在那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