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剛從廠房中奔出來,朝前一望,驀然看見一道身影正走進來。
我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老天爺啊!這不是存心玩我們嗎?
曾倩這個死娘皮,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就回來了,真是晦氣。
她也發現了我們三人的存在,立在工廠門口,無比驚詫呼道:“怎麼是你們?你們怎麼找到這裡的?”
顯然,她以爲自己找的地方很隱秘,沒有想到,這麼快被我們找上門來。
不過,這一切還得多虧了現代的高科技技術。
要不是有李建放在她身上的那枚追蹤器的話,估計我們找到猴年馬月,也不一定找到這來。
我們停下腳步,與她面面相對。
李建小聲對我和馬小風詢問,現在應該怎麼辦?
“建哥,我和小風哥拖住曾倩,你找機會帶着我堂哥先走,在我們約定的地方見。”
“好!”
我衝馬小風使了一個眼色,他馬上明白過來,我們趁着曾倩,還在吃驚我們怎麼找到這裡的時候,雙雙朝她撲攻上去。
曾倩的反應很快,立馬回過神,身姿敏捷的躲過。
“建哥,快走!”
我和馬小風,把曾倩從大門口逼開,這對於李建來說,是絕好離開的機會。
李建反應過來,帶着我堂哥,飛快的離去。
曾倩看見,無比氣憤,雙目中充滿了怒色,想要去攔,不過被我和馬小風擋了下來。
“聶川,你給我讓開,我不想傷你。”曾倩對我冷聲怒道。
“呵呵?你不想傷我?”
我心中冷笑連連,一臉戲虐的盯着她。
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就在昨天,我跟蹤她的時候,若不是危急關頭,李建橫空出現,救了我一命,恐怖我早就死在她這死娘皮的手上了,現在竟然還說不想傷我,真是可笑。
“聶川,不想你堂哥有事,趕快給我讓開。”
“讓開?好讓你再把我堂哥抓回來,進行不爲人知的殘忍目的嗎?”我毫不客氣的譏諷說道。
“好!你們不讓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忽然,我和馬小風看見,曾倩咬破自己的左手食指,飛快的在右手掌心書畫起來,一抹紅光乍亮而起。
我們二人都是心驚,很明顯,曾倩在施法,不過就是不知道施展何種法術。
不過,由於我們見識了她召喚出來的,那隻無頭女鬼的厲害,也不敢大意。
我和馬小風,攔住曾倩,拖延的這點時間,估計李建也帶着我堂哥走了不遠。
於是,我們二人當即立斷,在曾倩那法術,還沒有對我們施展出來的時候,快速的暴退。
看見我們退,曾倩立刻追了出來。
馬小風對我說,我們分開跑,在市區居住的旅館碰面,我說好。
因此,我和馬小風出了工廠,馬上分開,朝着兩個相反的方向跑。
我發狂的奔跑,一直都沒有回過頭,也不知道跑了多久。
累得我實在是受不了,一屁股就地坐下,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同時朝後
望去,看曾倩那死娘皮追來沒有。發現後面一個鬼影子都沒有,看來曾倩那死娘皮,沒有朝我追來。
跑了這麼久,我感覺一陣口乾舌燥的,嗓子中好似有一團火在燃燒,無比的難受。
藉着天上明亮的月光,舉目四望,現在身處的地方,周圍都是一塊連着一快的土,田都沒有見到半塊。
我本想喝水的,這樣的環境,到毛的地方找水喝,只好先委屈委屈自己,暫時忍耐忍耐一下。
短暫的休息一會,恢復了些力氣,我慢慢站起來,正巧,兜裡面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趕緊掏出來一看,是馬小風打來的,我接通,有氣無力的問道:“喂!小風哥,怎麼了?”
電話那頭,馬小風也是大喘着粗氣,朝我問道:“小川子,你跑掉沒有?”
“我跑掉了,你啦?”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真是白癡,多問。
馬小風這個錢迷,他要是沒有跑掉,有屁的閒時間給我打電話。
“我也跑掉了,你現在在哪兒啦。”
“我現在……”
我剛要回答的時候,自己傻眼了。
草他大爺的,我自己現在也不知道,剛剛只顧着跑,完全不知道自己跑到什麼鳥地方來了。
我跟馬小風說,我迷路了,他一陣無語,說我自己想辦法搞定,他先回市區,在旅館等我。
說完,他那邊就響起一陣忙音,掛了電話。
剛纔,我跑到的時候,先還是沿着馬路跑的。
不過中途,怕曾倩那死娘皮朝我追,所以半路就抄了一些小路跑。
當時,完全沒有去多想,自己對這個地方,屁都不熟悉一個,亂跑不迷路纔怪。
哎……
我很是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轉身,慢慢回憶自己之前跑過的路線,只要找到那條馬路,一切都好辦多了。
我根據自己的記憶回走,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終於看見了一條蜿蜒,猶如長龍盤旋的馬路。
麻痹的,走了這麼久,老子終於找到了,我不由一陣興奮跑上去。
“累死老子了!”
走的滿頭大汗,渾身黏糊糊的我,一下子倒躺在冰涼的馬路上,感覺真是舒服。
“嘟嘟……”
前方,我聽見有汽車鳴笛聲,和看到耀眼的汽車燈光芒。
我立刻爬了起來,運氣還真是好,沒想到,剛找到馬路,就有車來。
我立刻站在馬路中央,伸開雙手攔車。
奶奶滴熊,這大半夜,老子不用這種方式攔車,若優雅站在馬路邊招手,屁大爺才能攔下這車。
汽車刺目的燈光朝我照射而來,讓我雙眼一陣昏花,睜不開,下意識的扭過頭去。
“我去!小子,你大半夜,站在馬路上想嚇死人啊?”
開來的是一輛黑色轎車,車前有個很大的汽車標誌,至於是什麼汽車標誌,像我這種土包子,肯定是不識的。
對於我們這種不懂車的人來說,四個輪子的車,感覺都差不多,沒有什麼兩樣。
見着車停下,我露出一臉媚笑,趕緊跑上。
車上就一個
人,開車的是名二十三四的青年,長相很清秀,剪着一個板寸頭,看起來倍感精神。
這板寸青年看見我,一臉警惕盯着,冷聲問幹嘛?
這也不怪他,這大晚上的,其他人早就在被窩子裡睡覺,突然冒出一個人來,是誰都會小心謹慎一番。不然,這TM誰知道是不是半路打劫的?
我叫他別緊張,說我不是壞人,迷路了,走了幾個小時了,問他是不是到惠州市區去的?是的話順帶捎上我。當然,我不會白坐車,會給他錢的。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深懂這個道理,沒有利益的事情,這個天底下,沒有幾個人會肯出力去做。
板寸青年,看着我臉上的真誠與可憐之色,對我將信將疑。
他似乎有些不想載我,對我這個陌生人,多少心存顧慮,說自己不去市區,不好意思。
這荒郊野外的,還是大晚上,錯過了這輛車,我要想在等到下一輛車來,那可久難了,說不定要天亮去了。
於是,我死皮賴臉的纏着青年,就是不讓他開車走,說你不去市區,可以麻煩送我一下嗎?我可以多給你一點車費。所謂出門在外靠朋友,誰沒有遇見過困難?大哥,你就幫幫忙,做做好人吧!
爲了能夠讓這青年載我去市區,我的嘴巴,好似一把打不完子彈的機關槍,說的嘴巴都快乾的噴火來了。
“好了!好了!我怕你了。兄弟,我是到市區去,上來吧!我不要你錢,順便載你。”
最終,板寸青年的耳朵實在受不了我這張嘴皮子,向我屈服了,答應載我,我連忙道謝,生不怕他反悔,立刻鑽上他旁邊的位子坐下。
“兄弟,把安全帶系一下。”半寸青年對我提醒道。
我聞聲,立刻照做。
路上,板寸青年對我打趣說,我這張嘴巴實在是太厲害了,問我是不是賣保險的啊?
我說不是,我在一家小工廠上班。
他一臉可惜的跟我說,兄弟啊!就光你這一張嘴巴,不去賣保險,實在是太可惜了。
我謙虛呵呵笑了兩聲。
到了市區的時候,板寸青年跟我說,送佛送到西天,問我去市區哪裡?這兩三點鐘的,街道上冷清的鬼影子都沒有,我若還要在市區搭車的話,可能還要等上一兩個小時。
我也不矯情客氣,跟他報了一個名字。
當我回到旅館的時候,馬小風都睡了一覺醒來了,只要他是醒着的,對我來說都是萬幸。
要是這雷打不動的錢迷睡着了,加上鑰匙只有一把,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叫醒他開門。
“小風哥,建哥給你打電話沒有?”回到房間,我立刻無力的癱瘓在牀上,順口朝他問道。
聽到我的問話,馬小風說,李建沒有給他打電話。
“什麼?他沒有給你打電話?壞了!”
我立刻從牀上坐起來,李建帶着我堂哥脫了身的話,怎麼也會給我們其中一人打個電話,知會一聲,好讓我們放心。
我一直沒有接到李建的電話,我還以爲他很馬小風打了電話的。
他竟然給我們兩個都沒有打過電話,我心中,忽然升起一絲極其不妙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