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母女倆是瘋了吧?
林雪漫望着王氏和林雪川憤憤離去的身影,心裡一陣氣憤,簡直是不可思議!
想不到林雪川竟然看上了蕭成宇!
還恬不知恥地要給他做妾!
真是瘋了!
以前嫌蕭成宇家境不好,人也不好,不願意嫁給他爲妻,現在蕭成宇當了知府,有了些身份,反而又想要嫁給他,竟然做妾也願意!
什麼東西!
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什麼時侯林雪川對蕭成宇動了這個心思!
最近,蕭成宇還真是桃花亂飛啊!
門外,傳來馬車的聲音,是順子來了!
林雪漫忙拿起包袱迎了出去。
馬車緩緩地駛出村子,朝鎮上駛去。
“東家,前面那兩個女人是不是家裡的親戚,她們剛纔去店裡找過你。”順子突然回頭道,“要不要停下來?”
“不必了,她們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以後若是再去店裡,不必搭理她們。”林雪漫掀開車上的窗簾,見王氏和林雪川相擁着走在路上,林雪川一臉不悅,臉上還帶着淚水,王氏則在一邊安慰着,便憤憤地放下窗簾。
“知道了!”順子應道。
馬車飛快地從兩人身邊駛過,揚起一陣塵土。
母女兩人不約而同地掩了掩口鼻,一臉嫌棄地看了看順子。
順子無所謂地笑了笑,穩穩地駛着馬車向前駛去。
“雪漫。你這次來了,就不要回去了,發生這麼多事情,我實在是放心不下你,你安心住在這裡,從今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帷幔裡,兩人相擁而臥,看着窗外的月光一點一點地灑了進來。彼此眼裡盡是小別重逢的喜悅。
“我不回去了,你在哪裡,哪裡就是我的家。”她倚在他懷裡,莞爾一笑,看着他年輕俊朗的臉,突然伸手觸摸了一下他的臉龐。這個男人原本就相貌堂堂,加上如今有了官位,難免會有女人動心,比如納蘭郡主,比如林雪川。
也許,以後還會有……。
“你妹妹既然在馬皓軒那裡。想來也是安全的,你不必擔心。過一陣子,等風聲過了,她也就安全了。”蕭成宇見她心事重重的樣子,輕聲安慰道,“再說了,就算是查到馬皓軒那裡,我想馬皓軒既然救了她。自然也會想辦法保全她的,要不然。他也脫不了干係!”
“我知道了!”林雪漫垂眸道,衝他笑笑,他自然不知道她的心事!
“你怎麼了?還有心事?”他調侃地笑了笑,便順勢握住她的手,在她耳邊低語道,“媳婦,你是不是春心萌動了?要不,咱們現在……。”說着,他起身看着她,細細地端詳着她依然令他心動的臉,忍不住地俯下身吻着她的臉,她的脖子,大手探進她的衣襟裡,在她身上游離起來……。
“哎呀,你說什麼呢!”她推了他一把,臉紅了起來,“這個時候總是要節制一些的,小心孩子,人家有孩子的,不都是這樣過來的。”
“那是人家,咱們跟他們不一樣。”蕭成宇從容道。
“怎麼不一樣?都是十月懷胎,誰家不是這樣?”她坐起來,理了理凌亂的衣衫,又道,“咱們怎麼就跟別人不一樣了呢?”
“人家夫妻每天都呆在一起,咱們雖然成親快一年了,可是在一起的時間也就一個多月,說起來咱們也算是新婚燕爾,可是這麼快有了這個小東西,你的心思就不在我身上了,你現在心裡只有孩子,我都吃醋了!”
“知府大人,你跟你自己的孩子吃醋?”林雪漫聞言,哭笑不得。
他也跟着坐起來,伸手替她撫了撫額前的頭髮,笑道,“所以,你心裡不能只裝着孩子,你也得多想想你相公吧?”
“我怎麼沒有想到你,如果不是想到你,我能來漁州城陪你?我以後就陪在你身邊了,你到哪兒,我就跟着到哪兒!咱們一家三口不會再分開了!”
“這話我愛聽,你答應我,從此天涯海角,無論富貴貧窮,你和孩子都要跟着我,不離不棄!”
“我答應你!”她柔聲應道。
“你看我被你適才這麼一摸,都心潮澎湃了,怎麼辦?。”他低頭看了看她的肚子,在上面輕輕地撫摸着,輕笑道,“不知道這個小東西有,沒有意見,他爹爲了他忍耐了這麼久。”
“摸一下就心潮澎湃了,好沒有自制力。”她嬌嗔地看着他,笑道,“你以爲輕輕鬆鬆就當爹了,總得付出點什麼吧!”
“跟自己的媳婦躺在一起,哪個男人能有自制力?”他不由分說地鑽進她的被窩裡,解着她的衣襟……。
“別壓着我的肚子。”被窩裡,傳來女人嬌喘的聲音。
“放心,我有分寸的,我怎麼會傷着我自己的孩子呢!”男人喘息道。
窗外,月色更濃!
帷幔低垂,掩不住濃情,蜜意。
“成宇,你以後會納妾嗎?”纏綿過後,她枕在他結實的胳膊上,忍不住地問道,心裡突然有些傷感,不是不相信他,而是因爲這個世界有着自己的規則,不是她一個外來人所能改變的。
想到這裡,她心裡已是百轉千回,想起王氏的話,心裡不禁輕嘆一聲,若是日後他真的有心納妾,那麼她該怎麼辦?
她不是這裡的人,實在接受不了跟別人共侍一夫,若是這臂膀上枕着另一個女人,想想就覺得心碎!
“怎麼會這麼問?你還是不相信我?”他翻身看着她,皺眉問道,“難道你還在爲納蘭郡主的事情耿耿於懷?”
“不是,只是突然想起這些事情。隨口問問而已。”
“以後不許想這些事情了。”他低頭看着她,一本正經地說道,“男人要建功立業,有所作爲,就要安心手頭上的政務,一心爲百姓謀利,怎麼會成天想着納妾?我納什麼妾?我有你一個就夠了!”
“以後不問了!”她聞言,淡淡一笑。
第二天,林雪漫醒來。發現身邊空蕩蕩的,蕭成宇不知什麼時侯已經出門了!
她起身穿好衣裳,拉開帷幔,看着滿屋子的陽光,想來已經日上三竿了!
一夜無夢,好久沒有睡得這麼香甜了!
這時。窗外閃過一個纖細的身影,接着,外面傳來一陣輕輕地敲門聲。
“進來。”林雪漫坐在梳妝檯前梳頭。
“夫人。”只見阿梨端着一盆子水走了進來,見到林雪漫,也是一臉喜悅,她穿一身綠色的衣裙。比以前顯得更加的清麗可人!
“阿梨?”林雪漫見到她,感到有些驚訝。上次蕭成宇說爲了節省開支,已經讓她回家了,只是怎麼又回來了?
“大人說這次夫人來是常住,而且身子不方便,所以讓奴婢回來繼續照顧夫人,奴婢一早就來了,見夫人還沒有起牀。不敢過來叨擾,就給夫人去備了些早餐!”阿梨說着。淺淺一笑,走到她身邊,接過她手裡的木梳,輕聲道,“夫人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奴婢隨時聽命。”
她梳頭的動作很是熟練,不急不徐,讓人很是舒服!
“阿梨,你在我面前不必自稱奴婢,我聽着不習慣,私下裡,你可以喊我姐姐。”林雪漫端詳着自己滿頭的髮鬢在她手裡嫵媚起來,便衝她笑了笑。
“奴婢不敢。”阿梨忙應道。
林雪漫笑笑,不再吱聲,算了,自己要試着去適應這個環境,而不是要這個環境來適應自己!
兩人閒聊了幾句,林雪漫才知道,這個阿梨雖然是世居漁州城,但是家裡的地已經被漁州的守軍佔去,一家人衣食無依,只好給人打工度日,父親常年在山上給人燒炭,母親在家替人做些針線活補貼家用,唯一的弟弟還在私塾唸書。
“阿梨,你家裡原來有多少地?怎麼會全部讓守軍佔去呢?”林雪漫有些不解,那些守軍就這樣的肆無忌憚?
“回稟夫人,奴婢家原來有三十畝良田,十畝梯田,那些守軍每年占上一些,幾年下來,就一塊地也沒有了。”阿梨搖頭嘆道,“漁州城周邊,除了幾戶大戶人家手裡的地是自己家的,其他的地幾乎全部被守軍佔了去,以前是按人頭收稅,老百姓民不聊生,苦不堪言,自從蕭大人來了以後,就變成了按擁有土地的實際畝數來收稅,我們的日子就好過了。”
說着,她感激地衝林雪漫一笑:“只要不用交稅,奴婢一家就不愁生計,縱然是辛苦一些,日子還是有奔頭的,現在大家都怕蕭大人調走,若是蕭大人調走了,誰知道又會變成什麼樣了呢?夫人,蕭大人不會調走吧?”
林雪漫聽她這樣說,心裡也很高興,見阿梨這樣問,便笑笑,“調不調走,不是我們所能左右的,得看朝廷的意思了,不過,我覺得漁州城不會頻繁地更換知府!估計,調走的可能不大。”
“那就好。”阿梨眉開眼笑,繼而,她又忙道,“對了,夫人,早飯已經準備好了,我這就給您端過來。”
“嗯。”林雪漫柔聲應道,這個阿梨手腳勤快,個性也比較率直,像極了大妹。
後晌,蕭成宇興沖沖地回到房裡,見林雪漫正坐在牀邊,在擺弄一塊布料,問道:“你在幹嘛?”
“我從家裡帶來的一塊布料,閒着沒事,想給孩子做件衣裳。”她擡眼看了看他,笑道,“走的時侯,我讓大妹給裁好了一件樣品,我就照着樣剪下來,然後縫起來就行了!”
“嗯,這個辦法不錯。”他看了看那塊布料,點頭讚道,繼而又擡起頭來,滿臉喜悅地看着她,“雪漫,我有件喜事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