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兒在牀上輾轉反側,雖然是夢,可是卻感覺那麼的真實,連自己的心裡都保存着夢中空虛而又無奈的情緒。
“郎非英才俊,妾無驚人貌,不羨比目不幕鴛,生生相戀,天地無華。”鸞兒輕聲的叨唸着。
“鳳”鸞兒毫無意識的喊着這樣的一個字,隨之自己也從這如曇花一現美夢中驚醒過來,雖是一夜長眠卻依然滿身疲倦。
身下的牀單被鸞兒蹂躪的早已折折皺皺,汗水早已溼了衣襟與秀髮,劉海緊緊貼在額前。一縷晨曦的光芒透過窗子照在鸞兒的臉上,讓那本就毫無血色的臉,顯得更加的蒼白和恐怖。
一切都因爲太真實而讓鸞兒倍感傷心,爲什麼在聽到那男子說“你沒有什麼值得我喜歡的。”自己的心中會那樣的失落;爲什麼那種失落會帶出自己的夢;還有爲什麼那男子擁着自己的時候會那樣的心安,好像就算天地分離她都不會害怕;爲什麼那種莫名的踏實也如此真真切切的刻在自己的感覺裡……那男子誰?他們又是什麼關係?爲什麼自己看不清他的臉?……
迷惑,太多的迷惑。
鸞兒,本就沒有休息好,如今又被這個夢攪得太陽穴痛得厲害。
忍着着疼痛起牀收拾好一切之後,買了一匹馬便匆匆的趕回於莊。
當遠遠的看見於莊的時候,鸞兒便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才短短兩天裡怎會變成這個樣子。
鸞兒被帶走的那天,於莊上下雖然說不是都張燈結綵,可是與現在的到處都飄着白綾,真是形成了太鮮明的對比。
怎麼回事?難道於伯伯出了什麼事?可是那個姓程的在挾持的自己的時候從璟師兄的言辭中可以推斷,那時於伯伯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可是現在於莊是怎麼了那?
鸞兒一身豔綠色自然不可以從前門進去,只好悄悄地從後門溜了進去,只是這曾經觥籌交錯的院子裡面,如今只是滿院的白沙,隨着風漫天的飛着,沒有秩序,沒有章法。
早上的時候還是驕陽當空,如今烏雲密佈,就如着現實,兩天前歡鬧與現在的淒涼。
鸞兒正迷惑的一步步的向她的客房走,感受着這份濃濃的哀傷,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感瞬間便洶涌的涌上她的心有。一種強列的不詳的預感緊緊的包圍着她的周身:好似這世界又要變天啦!只是會變成什麼樣子,誰也不會知曉。
“欣鸞。”
鸞兒正在出神,一聲雄厚的聲音自身後傳來,那是多麼熟悉的聲音,可是如今爲何卻覺得那樣的深不可測,甚至有一點點的刻骨的寒意。
“爹爹,”鸞兒乖巧的叫着,收起剛剛那本不應該有的感覺,畢竟是辛辛苦苦將自己養大的爹爹,“爹爹,什麼時候到的?”
鸞兒對他做了一個小小的鬼臉。
“還用問嗎?自然要比你先到,你啊,就知道貪玩。”
沈元建用審視的眼光緊緊的盯着鸞兒,心中滿是疑惑。畢竟抓走鸞兒的人是他的仇人,更有可能是被他滅了滿門的仇人,那個人既然帶走了欣鸞是斷然不會輕易放過欣鸞的,可是爲什麼欣鸞居然一點傷也沒有,而且連毛髮似乎都沒有什麼損失?他的腦海裡有這種種的迷惑,可是看見自己的女兒回來了,自然還是欣喜佔據了他大腦太多的空間。
鸞兒幾步走到沈元建的身邊,一下倚在他的懷裡,終於算是回到自己的親人的身邊了,而且她的爹爹從來都是寵着她的。
“爹爹,鸞兒被人欺負啦!”
“那也是你自找的,我不是和你說了嗎,那
天人多,你就和俞睿呆在後院不要出去瞎鬧,現在吃虧啦知道來找我?”
“好了爹爹,鸞兒知道錯啦還不行嗎?”
“唉!”沈元建無奈的搖搖頭。
“爹爹,快將派出去找我的人叫回來吧!”
“找你的人?俞睿不是早就找到你了嗎?你們兩個人又在玩什麼把戲?快換了衣服到前堂去看看你於伯伯吧?”
說着沈元建負手而去,留下滿是疑惑的鸞兒。俞睿什麼時候找到自己的?於伯伯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鸞兒剛剛走進屋子裡就看見俞睿翹着二郎腿不停地晃着,手裡擺弄着茶盞,不停地發出清脆的聲音,面上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你怎麼纔回來啊?等了你好久啦。我可是和你一起從那折緣山上下來的。”
挑了挑眉看着鸞兒。鸞兒看見他那樣逍遙自在的樣子就來氣,“原來他早就找到了自己,他是故意的,知道自己不會有事好借別人的手好好地折磨一下自己,好你個死東西看我怎麼收拾你。”當然這只是鸞兒自己的想法,其實俞睿確實是早就找到鸞兒,只是舊人相聚他又怎忍心去破壞。
“死東西,好,有你的,看着我被人折騰,你樂的早就忘了自己叫什麼了吧?啊?!”
最後的一個字幾乎是喊出來的!說着早已一個箭步來到了俞睿的身邊,舉起高高的手要去打他,可是俞睿的功夫自然要比鸞兒好,再加上兩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彼此心裡的想法早就不用費力就可以想到。俞睿這一下便很輕易地躲過了,做了個鬼臉早已都到門外。
“我在前堂等你。”
“我呸。”
本章還是挺輕快的,就是疑問太多了,不過有疑問才能抓住後面的重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