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宗門與廣陵郡的一衆弟子,馭着飛劍,掠向隱藏於瀑布之後的巖壁,來到鑲嵌於巖壁上的道道石門面前。
巖壁上長有許多的青苔,青苔遍佈不一,毫無目的隨意伸生長着,有着青苔上沾有着許些細密的水珠,此刻的巖壁依舊是溼漉漉的,有不少的細小水痕,正沿着巖壁向下緩緩的滑落,只是,當滑落到石門上時,很是自覺的繞道而行。
巖壁上的石門,樸質無華,似乎沒有經過任何人爲的打磨雕刻,乃天然形成的,倘若不仔細看時,會誤認爲只是殘垣兀石。
石門分佈的很沒有規律,有些是緊挨在一起的,有些又是相隔很遠,有些是在巖壁的下方位置,有些是在巖壁的上方位置,放眼望去,不管上下左右的位置,都嵌立着石門,十道形態不一的石門彷彿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隨意的安置着,不分條理。
林宇腳踏着飛劍,掠至一處距自己最近的一處石門面前,眼眸輕擡,視線朝着石門投去,但見石門內,黑幽幽的一片,好似身處伸手不見五指的暗夜中,目之所及,除了無盡的幽黑,別無其他。
目光凝望中,林宇愣了愣,遲疑了一會兒,隨後,偏過頭,望向距自己不遠處的木子青,只見,木師兄馭着腳下的飛劍,“嗖”的一聲,穿過目之所及的幽黑,身體瞬間被無窮無盡的黑暗吞沒,飛身掠進了石門。
待木子青的身體完全掠進了石門消失不見時,轉瞬間,石門裡原本靜立不動的一片幽黑,竟開始緩緩的轉動了起來,沿着一個固定的方向開始慢慢的旋轉,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幾個呼吸間,竟然形成了一個快速旋轉的漩渦。
漩渦形成,隨即,只聽“嘭”的一道悶聲響起,石門的上下左右四旁,由石巖構建而成的簡易門框,應然斷裂開來,然後,紛紛的掉落進了急速旋轉的漩渦內,兩秒鐘內,幽黑的漩渦便被掉落而進的石巖完全地填埋了起來,嵌立於巖壁上的石門應然消失不見,僅裸露出了一個毫無任何痕跡的石壁。
不遠處的林宇,對於發生在眼前的如此奇異之景,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初次見到,心中一驚,不由的感嘆道:“世間之大,真乃無奇不有”。
“怪不得,宗主會說,每一道石門僅能進入一人,原來是這個緣故”林宇心中呢喃道,隨後,回過頭,掉轉目光,掃視着其他方向,相同的情景,再一次的映入眼簾。
看着幾乎相同的情景,旋即,林宇收回目光,輕呼出了一口氣,身體一動,馭着腳下的飛劍,流光一閃,毫不猶豫的掠進了石門。
一進入石門,林宇的眼前便是一片模糊,盡是黑幽幽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片刻的時間過後,一陣突如其來的白色強光,刺激的雙眼,旋即,林宇的雙眼下意識的閉起,數息的時間過後,待雙眼完全地適應了下來後,林宇方纔緩緩的睜開雙眼。
睜開雙眼,林宇的眸子轉動,朝着四周掃視,打量着自身所處的環境。
舉目四望,一副別有洞天的景象呈現在眼前,遍地叢生枯萎的雜草灌木,錯落不一的枯死林木,腳踩着的土地盡顯龜裂的狀態,耳畔旁聽不到任何多餘的聲音,放眼望去,目之所及,一片蕭瑟淒涼,死氣沉沉,沒有任何的生機。
但是,在這般惡劣的環境下,林宇卻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靈氣的存在,而且甚是濃郁。
本來環境越是惡劣,生命氣息越是稀少的地方,相對應其所蘊含的靈氣也是愈爲的薄弱,而此處,卻是恰恰相反,林宇在心底納悶間,心中也是開始打起了鼓。
少時,林宇嘴脣微動,小聲的自語道:“秘境不同於外界,其本身就是天地間異樣的存在,此處的一切,自然也是出乎意料,必然也不能以常理去思考推斷”自語間,漆黑的眸子四下轉動,再次的打量着這個陌生的世界。
俄頃,林宇前腳邁出,右手握着寒芒凜凜的利劍,謹慎小心地朝着前方奔掠而去。逾近三個時辰的探查,周圍的環境,依舊是一如既往的草木枯萎,蕭瑟荒涼,沒有任何的生機,別說是奇草靈物,除了自己,連一個蘊有生機的生物都沒有的見到。
三個時辰下來,也沒有遇到其他進入秘境弟子人員;放眼望去,映入眼簾的,除了枯萎蕭瑟的死氣沉沉,別無其他,周遭空空蕩蕩,僅剩下林宇自己一人,在這陌生的空間內,孤零零的站立。
看着周圍空洞寂寥的環境,林宇有些無奈的呼出一口氣,然後,將手握的精鋼長劍豎插在龜裂的地面上,身體向後傾倒,橫躺在地上,手腳隨意的趴開。
目光仰望着上空,看着上方的天空,都是呈枯黃狀的了無生機死氣沉沉之色,隨即,林宇忍不住的對着天空苦笑自嘲道:“什麼洞天福地之所,窮兇極惡之地,這裡除了靈氣豐沛外,連半個能活動的鬼影都沒見到,宗主,你不會是唬我們吧”。 ωwш☢ ttκǎ n☢ ℃ O
“唉”林宇長嘆出了口氣,自我安慰道:“來都來了,再四處看看吧,運氣好,或許,還能找到些什麼有用的寶貝”自我安慰的話音一落下,旋即,林宇起身,站了起來,右手拿起豎插在地上的長劍,邁開腳步,繼續的向前奔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