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何嘗不知如此,只是,我卻毫無辦法,眼看着晨兒一日一日的衰弱下去,我只能儘量尋找煉丹師,或許就有煉丹師擁有奪天造化之力!”歐叔似乎有些惆悵,看着羽天齊那有些凝重的神情,其便知道了結果,這種表情,與之前到來的煉丹師無異,所以歐叔也以爲羽天齊束手無策,只能嘆了口氣道,“洛齊小友,還是要謝謝你,我會另想他法救治晨兒的!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就算感激你走這一遭!”
說着,歐叔左手一翻,一個精緻的小盒子出現在其手中,遞到了羽天齊身前,表達了其謝意。
羽天齊見狀,並沒有去接盒子,而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調笑一聲道,“歐叔,你現在可不能打發我走,若是我真離開了,你的晨兒也必定沒救了!”
“嗯?”羽天齊此話一出,歐叔不禁愣了愣,看着羽天齊那恢復了的笑容,歐叔神色頓時一喜,道,“洛齊小友,你當真有辦法救治晨兒?”
羽天齊點了點頭,露出抹微笑道,“十足把握沒有,但是八層還是有的!只是這個過程極爲繁瑣,恐怕還要在此多叨嘮歐叔幾日!”
“哈哈,無妨!無妨!有八層已經極爲難得了!小友儘管在此住下!”這一刻,歐叔露出抹難得的欣喜之色,顯然,青年的病一直令歐叔牽腸掛肚,如今終於有人有能力救治青年,怎能讓歐叔不欣喜。
就這樣,羽天齊在此住了下來。這歐叔的宅子雖然不大,但卻勝在清靜,倒極爲適合羽天齊煉丹。對於歐叔,羽天齊也沒有任何防備,不爲別的,就因歐叔留在那告示上的劍氣。那股劍氣,其中蘊含着浩然正氣,僅此一點,就足以說明歐叔是個光明磊落之輩,對於這樣的前輩,羽天齊也是極爲尊敬。
住下之後,羽天齊爲晨兒配製了一些簡單的強身健體的丹藥,僅僅在其中灌入了一點混沌之元,但並沒有多。要醫治晨兒的病,必須循序漸進,羽天齊只能慢慢改變其體質,無法一錘定音,因爲若是下猛藥,晨兒的身體肯定經受不住。所以羽天齊只能靠混沌之元慢慢改變晨兒的體質。
而羽天齊之所以承諾有把握醫治好晨兒,就是因爲混沌之元的存在。混沌之元具有強大的恢復能力,憑此想要治癒晨兒的病,並不是沒有可能。當然,若沒有混沌之元,縱使羽天齊是頂級煉丹師,也肯定對晨兒的病束手無策,不爲別的,就因晨兒的這種病,已經不算病,而是一種必死的命,煉丹師雖然可以煉製高階的恢復丹藥,甚至起死回生的丹藥,卻無法逆天改命,這就是爲何晨兒的病,一直沒能得到治癒的原因。
就這樣,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羽天齊一住,就是半個多月,這半個多月中,羽天齊每天都在自己的屋子內煉丹,只有晚上時候,纔會去晨兒的房間,爲其改善體質,活絡經脈。
對於羽天齊的舉動,歐叔根本沒有限制,僅僅任由羽天齊出入自己的宅院,而歐叔自己,每天除了在後院看書,就是與街坊鄰里聚會,其倒活的真如一個凡人一般,這等化凡之境,着實令羽天齊欽佩不已。當世強者不少,但能夠像歐叔這般,做到心如止水的強者卻是寥寥無幾。
是夜,爲晨兒活絡完經脈,羽天齊便告辭離開,走向自己的屋子。由於羽天齊居住的屋子靠近後院,所以每當羽天齊夜晚回去時,都能看見坐在院中看書的歐叔,似乎那些凡人的書籍中,有着無窮的吸引力吸引着歐叔一般。這還是羽天齊後來才知道歐叔看的是凡人書籍,對於此點,羽天齊除了欽佩還是欽佩,化凡能化到這等境界,絕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若不是爲了醫治晨兒的病,恐怕歐叔還不會顯露其實力呢!
“洛齊小友,辛苦你了!”在羽天齊穿過亭廊時,歐叔意外地放下書籍,對着羽天齊笑道。這還是這些時日來,歐叔第一次主動與羽天齊打招呼。
羽天齊聞言,微微一笑,走入亭中坐下道,“歐叔客氣了,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可是很期待歐叔告示上所寫的重謝呢!”
“哈哈,小友倒是有趣!”歐叔哈哈一笑,爲羽天齊斟了杯茶,道,“這些時日,我觀晨兒的身體,已經開始有了起色,小友的手段,當真是高明,只是不知如此行事,會不會對小友造成麻煩?”
聽見歐叔這一句問話,羽天齊心中瞭然,自己醫治晨兒,是在逆天改命,有違天道,歐叔話中的意思,就是擔心自己逆天行事,引來禍事。想到這裡,羽天齊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無礙,我本是個逆修,逆天行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也不在乎多這麼一次!”
“呵呵,小友的確是個妙人!”歐叔莞爾一笑,道,“天下逆修不多,但也不少,能在如此年紀,便擁有小友這般修爲,倒的確少見。說來慚愧,我也是名逆修,只是在小友這個年紀時,我卻遠遠不及小友的實力!也不知是何處洞天福地,出了小友這等年輕俊傑!”
羽天齊聞言,心中一緊,看着歐叔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羽天齊突然有些疑惑,爲何此時歐叔會來探聽自己的來歷,要知道,之前歐叔對自己的來歷可是隻字未提,如今卻是突然開口,這其中想必定有原因。
瞧見羽天齊一副爲難樣,歐叔哈哈一笑,道,“小友莫要爲難,既然小友有難言之隱,倒不如讓我來猜上一猜!”
這一刻,歐叔微微一笑,便直言道,“若是我猜的不錯,小友應該來自西方,嗯,應該是來自西元境內的某處,而在整個西元,有小友這般修爲者,極少。不過,我倒是聽聞,西元玉衡有一羽天齊,實力倒是不弱,恐怕與小友有的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