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羽天齊有些驚怒,那兩名工作人員頓時面色微變,目光緩緩掃視過羽天齊和先前的壯漢兩人,冷然,道,“道兄慎言!這一千萬金幣確實有些貴!但此刻這戰艦之上,也只剩這兩間艙房,需要的道友極多!我等也不得不慎重對待!而且,這豪華高級艙內的設施極爲齊全!不僅有內外室,更有專用的修煉室,其中各種配置都是頂尖的!這費用自然是極爲昂貴!”
着那兩名工作人員眼中閃着的冷意,羽天齊便知道,這工作人員已經失去了耐性。而先前那壯漢二人,似乎也與自己遇見了同樣的遭遇,嫌這豪華高級艙太過昂貴,這才換來工作人員的冷然以對!
羽天齊無語地着這兩名工作人員,心中忍不住的暗罵一聲。人家搞得就是壟斷,自己能夠怎麼辦?有事就不認栽,這叫牛氣,但是牛氣的結果,就是要出外擠那平民艙,然後忍上數月到達烽域。這是羽天齊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容忍的事!
一念至此,羽天齊終於有些不耐煩,從戒指內取出了金幣卡丟給了那工作人員道,“一千萬就一千萬吧!速度取了錢,好帶我過去,不要在浪費我的時間了!”雖然羽天齊很不想做冤大頭,但爲了不浪費時間,羽天齊也只能默然承受了!畢竟接下來的數月對羽天齊太過重要,只有自己的修爲再度精進,自己纔有更大的把握對付無烽道派!
那工作人員見羽天齊服軟,嘴角露出抹不易察覺的得意之色,當即接過儲蓄卡,轉身劃賬去了。而那壯漢目光復雜地瞅了眼羽天齊,有些動容道,“道兄,一千萬金幣可不是小數目,你就這樣付出是不是有些不值?”
羽天齊聞言,微微一笑,道,“金幣只是些數字罷了,與自己的要事比起來,微不足道!”羽天齊說的是實話,在羽天齊來,只要是用的對,就算是一億金幣,羽天齊也不會眨一下眼。大不了用光了再去賺,反正這些金幣也是坑基玉城得來的,羽天齊可不會在意。
那壯漢一怔,喃喃地重複了一遍羽天齊的話,頓時目光一變,頗爲欣賞地向羽天齊,道,“道兄說的不錯,只要花的值,在所不惜!”說到這,那壯漢也掏出了龍巖金卡,遞給另一名工作人員道,“還有間豪華高級艙我要了!”
那工作人員聞言,頓時大喜,毫不猶豫地接過金卡,道,“既然如此,那就請道兄稍後,劃了帳,我便領你過去!”
說着,那工作人員就要轉身離去。可不料就在此時,那門口忽然傳來一道怒喝聲,“且慢!”
這一刻,屋內的衆人聞言,都不禁轉頭望去,當瞧見門口走進三名元力師時,衆人的臉色都不禁微變。工作人員是有些詫異,而那壯漢則是凝重,唯獨羽天齊,像個世外之人,淡然地站在一旁。
此刻,那三人走進屋內,目光不經意地瞥了眼羽天齊,便落在壯漢身上。只見那爲首的一名三十出頭的男子面帶冷笑,道,“金崛,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那壯漢目光深邃地着這到來的三人,半晌才凝重地說道,“韓青!你怎麼會在這裡!”
“嘿嘿,我爲何不能在這裡!”那爲首的男子嘿嘿一笑,當即走到那工作人員身前,一把搶過了龍巖金卡,丟給了壯漢,道,“金崛,如今你們金家大不如前,這一千萬金幣還是省着點花!”
說着,那男子便從戒指內取出張儲蓄卡,丟給了工作人員道,“劃一千五百萬金幣走,那後一間豪華高級艙,我要了!”
男子此話一出,衆人都不禁微微色變,就連羽天齊,也有些不悅地向了這到來的三人。這爲首男子的囂張之態,實在讓羽天齊提不起半絲好感。
金崛面帶不滿地着韓青,半晌才聲音轉冷道,“韓青,你真要與我作對不成?”
“嘿嘿,是又如何!在烽域,大家都知道你們金家已經日漸衰敗,大不如前,如今的你們,可不是當年那個威名赫赫的金家了!”韓青甚是不屑道,“如今我韓家,已經成爲無烽道派的附庸家族,聲威一時無二,你們金家算個什麼!能夠與我韓家相提並論嗎?”
“你!”那金崛聞言,氣得是咬牙切齒,半晌,其才冷靜了下來,道,“你們韓家只不過是無烽道派的走狗,狐假虎威的東西!仗着無烽道派撐腰,就能夠目中無人?”說到這裡,那金崛將手中的儲蓄卡丟給了那名工作人員,道,“從裡面劃兩千萬金幣去,高級艙是我的!”
那工作人員愣愣地接過儲蓄卡,也沒想兩人會因爭一口氣卯上勁,讓自己多賺了一千萬金幣。一念至此,那工作人員便將目光投向了韓青,目光中的含義不言而喻!此刻,自然是價高者得,自己可要把握機會,狠狠地撈上一筆!
韓青對於金崛的擠兌雖然憤怒,但其也不失風度,在“正面”戰場擊敗金崛,那纔是“強者”的姿態,當即,韓青不失風度地露出抹人畜無害的笑容,淡淡道,“二千五百萬!”
“三千萬!”面對韓青的出價,金崛自然不甘示弱,毫不猶豫地繼續擡價。而此刻,金崛身後的那名中年人也回過了神,目光陰沉地向了韓青身後的那名老者,對於金崛與韓青的金幣之爭沒有阻攔。顯然,其對於眼下的這羣韓家之人也甚是熟悉,或者說,金家和韓家,就不對路子!
韓青身後的老者發現中年人向他,頓時露出抹陰笑,輕輕拍了拍韓青的肩膀,示意其繼續擡價,目光,則是挑釁地了眼中年人!
果然,韓青得到老者示意,底氣頓時足了起來,又繼續和金崛開始了競價。僅僅片刻的功夫,這豪華頂級艙的價格,便擡升到了千萬金幣,被韓青領先了一籌。
此刻,面對這等天價艙房,金崛剛毅的面龐也忍不住一陣抽搐。這個價格,顯然已經達到了其能承受的極限。若是再繼續相爭下去,恐怕即使爭勝了,也會損失巨大。至少,韓青有一句話說對了,如今的金家,確實是在走下坡路,這等龐大的資金損失,根不是金家能夠承受的起的!
瞧見金崛有些啞然,那韓青頓時露出抹勝利者的笑容,面帶戲謔地說道,“怎麼,金崛!沒底氣了?先前你的那股勁頭去哪裡了?嘿嘿,你們金家不會淪落到支付不起這點金幣了吧?我可是記得,當年你們金家可是烽域首屈一指的富甲,如今卻淪落到這等地步,真是我見猶憐啊!”說着,韓青三人盡皆露出抹得意的笑容。
金崛將韓青三人不屑的神態在眼中,心中氣怒難當,可卻毫無辦法,因爲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底氣繼續與對方競價了。這一刻,金崛不自覺地向了中年人,臉上露出抹愧色,有些歉然道,“金凌叔,這一次就到此爲止吧!繼續下去,對家族不利!”
中年人聞言,展演一笑,當即點了點頭,道,“不錯,金崛,你能夠懂得進退,不意氣用事,這很好!這一次的金額確實太過龐大,我們不必做無畏的犧牲!走,我們就去大廳!”
見中年人沒有因此而感覺不滿,金崛心中微微舒緩,雖然自己很不服氣,但站在家族的立場,自己此刻只有暫且隱忍纔是正確的!當即,金崛便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與中年人朝外行去。
不過,雖然金崛二人示弱,但韓青三人卻不見得會輕易放過二人。至少,今日能夠拂了金家的面子,三人心中還是極爲歡喜的。畢竟韓家與金家乃是世仇,這等報復的機會可不是經常有的。
這一刻,韓青三人毫不猶豫地攔住了金崛三人的去路,只聽韓青極爲刻薄地說道,“金崛,你們就這麼走了?那前面的大廳可是平民艙,說的難聽點,就是貧民區!你可是金家的少主,這麼呆在貧民區可有失身份,若是傳出去,你金家的顏面何在啊!”
金崛目光森然地着韓青,忍着心頭的怒火,道,“韓青,識趣的讓開!”
“呦呦,你這是什麼態度!我韓青可不是吝嗇之人,這豪華高級艙極爲寬敞,我韓青不在乎多容納你叔侄二人!怎麼樣,今日你金崛若是恭恭敬敬地尊我聲韓大哥,我韓青立馬迎你們入豪華高級艙,奉你們爲貴賓,如何?”韓青一臉壞笑道。
金崛聞言,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所謂士可殺不可辱,自己失敗,自己認了。但韓青卻藉機來羞辱自己二人,這就是金崛有些無法容忍的。此刻,連帶着其身後的中年人,神色也變得有些不善了起來。
這一刻,就在場上氣氛陷入冰點之時,羽天齊終於輕咳了兩聲,打破了沉默,緩緩走入場中。先前那一會,羽天齊已經從雙方的對話中瞭解了兩者的身份與關係。原羽天齊是不想介入兩者之間的爭鬥的,但是當羽天齊得知這韓家乃是無烽道派的附庸時,羽天齊便來了興致。此行的目的,便是報復無烽道派,自然,其附庸勢力也在自己的打擊範圍之內。所以此刻,羽天齊毫不猶豫地走入場中,插手了這件事。
只見羽天齊來到場中,不着痕跡地用半個身子擋住了金崛,然後面帶笑意地向韓青,道,“這位可是烽域韓家的人?”
瞧見突然出聲的羽天齊,那韓青微微一怔,隨即才露出抹傲然之色,道,“不錯,我就是韓家的韓青,你是何人?”此刻,也難怪韓青會飛揚跋扈,其正值春風得意,而羽天齊又特意將修爲隱藏到二星宗師,韓青自然不起羽天齊。
對此,羽天齊並不在意,僅僅微微一笑,道,“在下洛齊,先前見道友出手闊綽,一擲千金,讓在下好生欽佩!不過……”
說到這裡,羽天齊還不待那韓青臉上的笑容綻放,便話鋒急轉道,“不過韓家乃是大門大戶,得理了又不饒人,這倒有失大家族的風範!在下不才,願出一億金幣購下你的豪華高級艙,然後你尊我聲大哥,我便賜予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