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了思緒,羽天齊便轉身朝着無烽城而去。既然事情都已談妥,現在最重要的,便是爲童佳“解決”窘境,其今日還去那酒樓頂,不用問都知道,就是爲了給劍辛崖離去打掩護,其也是無可奈何。
經過一番奔行,羽天齊很快就回到了無烽城,輕車熟路的來到酒樓,羽天齊毫不掩飾地登樓而上。只不過出乎羽天齊意料的是,當羽天齊來到樓頂時,童佳卻已不在此,有的,僅僅是零星的幾名路人!
心中存疑,羽天齊當即拉住了名路人詢問道,“道友,請問此處的那名女子去了何處?她這一個月來,不是一直都呆在這裡與人切磋嗎?”
聽見羽天齊如此含蓄的問話,那人頓時翻了翻白眼,道,“你說的是那個叫範洪的強者吧?嘿嘿,很不巧,她此刻與人定了生死戰,去了城中的生死臺了!”
“生死戰?”羽天齊心中一驚,當即焦急道,“什麼生死戰?那生死臺又在何處?”
“生死戰,顧名思義,就是決一生死的地方!而那生死臺,就在城中的演武場內!”那人沒好氣地說着,“好了,不要攪和我的事了,我也要趕着過去呢!”說着,那路人便與其餘的幾名元力師,紛紛下了酒樓,朝着城中趕去。
羽天齊心中驚怒,也不曾想到範洪到了最後,竟會遇見這樣的事!不過雖然羽天齊擔憂,但羽天齊也同樣相信範洪的實力,以她的修爲和手段,在同輩之中自然是鮮有人敵,怕只怕有人不顧顏面,使些手段!
“哼,無烽道派的人就是不知死活!”羽天齊心中暗罵一句,便也快速趕去。不用問都知道,此刻找範洪決鬥的,肯定是無烽道派的人,也只有他們,會爲這些虛名大動干戈!
在一陣疾馳之後,羽天齊便接近了演武場。此刻尚未到達,羽天齊便聽見遠處傳來一陣陣猶如浪潮般的喝彩聲,顯然是那裡正發生着精彩的比試。羽天齊一通猛趕,終於在幾個呼吸之間,來到了場外,看清了場中的情勢。
此刻,童佳確實在與一名元力師做着殊死搏鬥,看雙方火拼的架勢,可謂是旗鼓相當!那童佳的對手,是一名年近四十的中年漢子,其修爲,足足達到了四星聖王的境界,在修爲上,可以說是完全蓋過了童佳。只不過,童佳憑藉其出色的戰鬥經驗,一直相鬥至今,絲毫不給那聖王可趁之機。
看清楚了形勢,羽天齊便也沒有急着上前助陣!至少在羽天齊看來,這場比試童佳的贏面很大,畢竟,兩人所習練的功法和元技,童佳是遠遠超越了那名聖王,可以說,兩人的綜合實力是旗鼓相當的!
安下了心神,羽天齊便微微喘了口氣,然後不着痕跡地擠着人羣,朝着內側而去。只不過,在羽天齊剛擠入人羣不久,羽天齊便發現一道靈識忽然鎖定住了自己。這一刻,羽天齊僅僅微微一怔,隨即嘴角便劃過抹微笑,當即,羽天齊將目光投向了遠處。那裡,正有一道人影在看着自己。
此時此刻,羽天齊根本沒有猶豫,便朝着那人行去,在來到那人身前時,羽天齊才微笑道,“飛奴,沒想到你也來這裡了!怎麼,也是被範洪的事所驚動了?”
飛奴聞言,僅僅淡漠地搖了搖頭,道,“不,我來此,是專程尋你們二人的,少主回來了,想見你們!只不過無烽城這麼大,我找不到你們。不過幸運的是,範洪的事傳遍了全城,我便過來了!”
聽着飛奴的話,羽天齊根本沒有當真。專程尋自己等人而來?這話羽天齊打死也不會信!估計就是昨個兒自己一離開,飛奴便跟來了,其初衷,還是監視自己等人啊!不過一想到自己沒有絲毫敗露的跡象,羽天齊就有恃無恐,僅僅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那等範洪的事情一了,我們便回去!”
飛奴點了點頭,躊躇半晌,才忽然開口說道,“範鍾,這兩日你去了何處,沒有尋範洪嗎?”
羽天齊微微一笑,當即解釋道,“那日我來此,就購買了些藥材,然後閉關煉丹了!昨日聽聞了範洪的事,我就出外打探情況。那會,我本想見見範洪,問她緣由,只不過,礙於人太多,我不想暴露,就隱藏了身形!昨夜還特意想偷偷去見見範洪,只不過我發現,她那屋舍附近有着許多人隱匿,所以我也就沒有現身,一直在暗處靜觀其變,直到現在,我纔過來!”
“哦!原來如此!”聽聞羽天齊的解釋,飛奴並沒有任何意外,而是極爲讚賞地看了眼羽天齊,道,“範鍾,你做的不錯!那些人,我也有所耳聞,是其他峰的客卿,他們的目的,就是想打聽清楚範洪的來歷!”
說到這,飛奴的嘴角不自覺地劃過抹冷笑,道,“那些老傢伙,就是見不得別人好!我們宇飛峰剛成立不久,他們想要打壓我們,便採取了一系列不光彩的手段。就拿現在的這場比試,也是來試探我們宇飛峰的實力!你和範洪,都是我宇飛峰的王牌,範洪爲我們宇飛峰贏得了榮譽,你自然應該隱匿,不能暴露!”
聽着飛奴的話,羽天齊心中明淨如雪,自己先前毫無隱瞞地說出自己的行動,就已經篤定飛奴不僅不會因此懷疑自己,還會更爲信任自己,畢竟,這無烽道派內,可不是鐵板一塊。有江湖的地方,便有競爭!即使官宇飛身份顯赫,但總有不開眼的會與他唱對臺戲!
“對了,飛奴,如果是打壓我們,也不至於用這生死戰的方式來解決吧?我可是聽說了,這種戰鬥,一定要分出生死爲止!”羽天齊裝作忐忑地問道。
飛奴聞言,頓時露出抹笑容道,“範鍾,你莫要擔憂!這裡是無烽道派,我們怎麼會見自己人自相殘殺!再者,範洪是我們宇飛峰的人,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理!而且這場比試,我們不見得會輸!以你們兄妹的實力,嘿嘿,這些跳樑小醜,是你們的對手嗎?”
羽天齊一怔,頓時啞然失笑道,“光明正大我兄妹自然不怕,但世事無絕對,總會有些意外的!”說到這,羽天齊神色認真地看向飛奴道,“飛奴,不是我說,若不是我們兄妹走投無路,也不會選擇無烽道派!畢竟,無烽道派這幾年的風評可不好!”
聽見羽天齊這句話,飛奴雖然臉上有些不自然,但是心中卻是更爲信任羽天齊了,當即,飛奴冷哼一聲道,“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確實,這幾年我無烽道派做事有些過激,但這只是暫時的!所以我希望,你說話時能注意點!畢竟,你如今可是我無烽道派的人!”
瞧見飛奴臉上的那縷不快,羽天齊頓時露出抹歉然的神色,但是心中則是大樂,當即裝模作樣地說道,“知道了,我也只是說說,既然選擇了無烽道派,我兄妹二人自然會鞠躬盡瘁!”
“恩!”飛奴冷漠地點了點頭,隨即也不再多言,繼續觀看起比試。
就這樣,在衆人觀看了足足半個時辰後,範洪與那聖王的大戰終於接近了尾聲。而此刻,範洪以強勢的經驗技巧壓制住了對手,打的其只有防禦的份!而至此,衆人才發現那範洪的真正實力!能夠跳躍三星修爲壓制對手,這範洪的實力當真是深不可測!
“恩,看來範洪就快贏了!”飛奴冷冷地說了句,目光驟然看向了場外的各處,似乎在尋找着什麼,又似乎在警惕着什麼!而羽天齊,也是心中瞭然地四處觀望起來,以防那突然到來的異變。
只不過,令兩人失望的是,場外那幾處潛藏的高手,始終沒有行動。但是直到大戰快要結束時,異變還是發生了,只是發生的地方不是場外,而是場內。
這一刻,那名四星聖王在快要落敗之時,忽然從戒指內取出了一張古樸的卷軸,然後憑藉着這張卷軸,那名聖王頓時施放出了一記強大的元技。感受着這突然出現的元技威力,羽天齊等人頓時明白,這是一個七星攻擊卷軸,相當於一名聖王強者的全力一擊。
憑藉着這元技的偷襲,範洪在毫無防備之下,終於被對手成功擊傷!這一刻,雖然範洪已經極爲快速地凝聚出了防禦屏障,但仍就擋不住這記卷軸,被狠狠的震飛而去,而其嘴角,也不自覺地溢出口殷紅的鮮血!
那名四星聖王一擊得手,頓時毫無廉恥地緊追而上,然後展開了反攻,一時間,趁着範洪重傷之際,這名聖王終於逆轉了形勢。
羽天齊睚眥欲裂地看着這一幕,當即冷聲說道,“真是不知廉恥,竟然用卷軸這樣的外物來扭轉戰局!”雖然羽天齊表面上表現的極爲憤慨,但是心中,卻多多少少有些怒意。若是真要比這些手段,童佳戒指內的那點珍藏,恐怕足以擊殺這聖王無數次了,隨便一個九星卷軸,就不是這聖王能夠抵擋的。
一旁的飛奴瞧見羽天齊義憤填膺的樣子,心中也是對那聖王頗爲不齒,對於羽天齊二人也有些愧疚,這樣的手段,確實有些落了下乘!至少,不是大派的作風!
只不過,礙於場上的規矩,飛奴也無法多說什麼,只能靜靜地保持了沉默。
不着痕跡地瞥了眼飛奴的神色變化,羽天齊當即低喝一聲道,“飛奴,此事你管不管?若是你不管,我可要出手了!如今舍妹遇險,我這做大哥的,不可能坐視不理!”
見羽天齊已經有些按耐不住心頭的怒火,飛奴也是頗爲無奈,只不過,若是此刻自己出手攪局,肯定會受到阻礙,甚至害得宇飛峰都要損失顏面,所以飛奴不可能出手。心電急轉之間,飛奴只能冷靜地問道,“範鍾,若是你出手,在不暴露實力的前提下,你可有把握擊敗聖王?”
羽天齊聞言,頓時會意,露出抹高深莫測的笑容道,“自然!而且我保證不會暴露實力!因爲,我有的是卷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