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換名牌?”羽天齊眼中閃過抹詫異,微微沉凝,便點了點頭道,“也罷,既然如此,那先去更換名牌吧!”羽天齊自然不想壞了劍宗的規矩,於是陪着張燕朝管理雜役弟子的秦林閣而去。
這秦林閣,就在雜役弟子居住的院落不遠處,據張燕介紹,這秦林閣是專門負責管轄雜役弟子和外圍弟子的地方,屬於劍宗核心圈外權利最大的地方。平日裡對於秦林閣,外圍弟子和雜役弟子都是仰視之,深怕一個不快得罪其中的執事甚至長老引來麻煩。
羽天齊心裡清楚,這秦林閣,也就是一個負責監管和考覈外圍弟子的地方,說其權利大,它管轄着所有外圍弟子,說它權利不大,因爲它影響不到劍宗的核心。不過對於張燕這些身份地位卑微之人來說,這秦林閣,卻是他們高不可攀的地方。
在張燕的帶領下,羽天齊陪着張燕徑直走入了秦林閣,這秦林閣內,還有任務區,專門發放一些任務給外圍弟子和雜役弟子,所以人來人往,極爲熱鬧。
羽天齊淡淡地看了眼那個區域,並沒有太多的在意,原本打算和張燕辦完手續就離開,可是沒想,張燕卻是率先一步朝任務區走了過去。
羽天齊眉頭一皺,並沒有阻止,而是靜靜地站在原地注視着。只見張燕快速奔向接收任務的區域,與那執事交流了幾句,將一個玉簡交給那執事後,那執事便取出了上百塊靈石給張燕,然後張燕才欣喜的跑回來。
“師父,不好意思,之前去交任務了!”張燕低着頭解釋了一句,雖然沒有多說,但羽天齊卻知道,張燕是交了去元陽星的任務。之所以如此,怕是張燕很在意那任務的酬勞,羽天齊之前清楚的看見,在張燕接過靈石時,臉上流露出的不加掩飾的喜悅,雖然這些靈石對於自己不算什麼,但對於張燕這個雜役弟子來說,是一筆不菲的財富。
“是啊!她終究還是一個雜役弟子!”羽天齊心中思肘着,這一刻,羽天齊只感覺臉紅,自己收了張燕爲徒,卻沒有給張燕任何拜師禮,自己似乎並不算一個稱職的師父。
不過,羽天齊在思考之後,終究沒有給張燕任何東西。並不是羽天齊小氣,而是羽天齊覺得,憑自己的努力和能力一步一步的成長,這纔是最好的修煉之道,自己的確可以給張燕讓任何人眼熱的寶物和財富,可這卻也會影響張燕最初的修煉之心,對於其以後的成長來說並不是好事。
“走吧!”羽天齊淡淡地說了句,便陪着張燕拐向秦林閣的另一區域,這裡便是辦理身份名牌更迭的區域。只是因爲外圍弟子想晉升核心弟子實在太過困難,一般很少人會來此,所以這裡倒顯得冷清。
羽天齊跟在張燕身後來到辦事處,張燕便對辦事處後的一名長老施了一禮,然後談及自己來此的目的。
那長老原本還對張燕有些不以爲意,可當張燕說出自己的目的以及介紹了羽天齊之後,那長老就變得嚴肅起來,一雙深邃的目光不斷打量着羽天齊,直到許久,待其確定自己看不出羽天齊深淺後,他才意識到羽天齊絕非劍宗一般的核心弟子。而張燕一名雜役弟子能夠被這種高手收爲真傳弟子,顯然是撞了大運。
在簡單瞭解了情況後,那長老便給張燕辦起了手續,先是登記了張燕原本的身份和職責後,便小心翼翼地對張燕問起了羽天齊的情況,過程中,他還時不時注意着羽天齊的反應,令長老安心的是,羽天齊至始至終都神色平靜地處在一旁,似乎對於這些手續並不是很關心。
“好了,將這張表填寫一下,手續就完成了!”長老將一張表格遞給張燕,目光不着痕跡地瞥了眼羽天齊,張燕會意,小心翼翼地將表格拿到了羽天齊身前,遞給了羽天齊。
羽天齊自然知道那老者的用意,也極爲配合,接過表格打算填寫一番,只是,當羽天齊接過表格後,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因爲這表格上所林立的內容,羽天齊是壓根不知道該如何填寫。比如自己在劍宗所擔任的職務,比如自己的輩分,又比如自己的師承等等。
那長老自然將羽天齊的表情看在眼中,當瞧見羽天齊那一絲不悅的神色時,其頓時心頭一沉,誠惶誠恐地賠笑道,“前輩莫怪,這是劍宗應有的程序,老朽只是照章辦事!”
“僅僅幫一名弟子辦理身份名牌,需要填寫這些東西嗎!”羽天齊聲音清冷道。
那長老狠狠的抹了把額頭的冷汗,苦笑道,“前輩莫怪,因爲前輩的名號老朽實在太過陌生,只能如此!若是前輩能出示一些身份令牌的證明,這些手續自然可免!”
羽天齊沉思片刻,終於還是放棄了填寫,因爲羽天齊壓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填,至於身份證明,羽天齊更是拿不出,於是,羽天齊只能對着那老者言道,“這表格你收着,回頭我再來辦理!”說着,羽天齊看向張燕道,“走吧,先隨爲師去內宗!”
張燕點了點頭,自然不會有異議,不過,張燕心中卻是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測,怕眼前的羽天齊,絕對是一個久不出世的劍宗老怪物。若不是經過接觸,張燕感覺羽天齊是一個隨和明理的人,怕張燕都會懷疑羽天齊收自己爲徒是不是另有目的。
“前輩留步!”就在羽天齊欲要離開時,那長老卻是突然叫住了羽天齊,只見其一臉賠笑地走上前道,“前輩勿要動怒,若是前輩出示下內宗的通行證,這手續也是可以辦的!”雖然老者嘴上說的冠冕堂皇,是爲了辦理手續,但羽天齊卻是知道,這老者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份了。
這也難怪,若是一般的劍宗之人,又豈會沒有身份令牌什麼的,就算沒有帶在身上,也可以報出自己的來歷和師承,可自己呢,卻是一個也答不出,也難怪對方會心存懷疑。而如今,要自己拿出內宗通行證,羽天齊更是徹底的無語了,自己壓根沒這玩意。
“怎麼,前輩沒有嗎?”老者睜大眼睛好奇道,不過其腳步,卻是不自覺的退了幾步,然後,其突然沉下臉道,“前輩不應該沒有吧?任何劍宗之人都有這通行證,就算宗主也不例外,前輩拿不出,莫非前輩不是劍宗的人?”
說到最後,那長老已經退到了一定的距離,極爲嚴肅地盯着羽天齊,做好了防禦的準備,“前輩,還請你解釋清楚,省得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誤會!”說話間,這長老捏碎了手中的一塊玉符,頓時,隨着數道破空聲響起,一干執事和長老衝進了秦林閣,將羽天齊圍在了中央。
羽天齊詫異的看着這一幕,沒想到劍宗的人竟然來的如此迅速,僅僅轉瞬間就形成了合圍之勢,這倒叫羽天齊有些疑惑,似乎這羣人,像似早就埋伏在此等候自己一般。
“哼,這些年來,想混入我劍宗的人不計凡幾,真當我劍宗好欺不成!”那長老見援手已到,膽氣也足了起來,再無之前的客套,厲聲道,“別以爲哄騙了一個雜役弟子,就可以魚目混珠,說吧,你是誰!來我劍宗究竟意欲何爲!”
“恩?”羽天齊聞言,掃了圈周圍的人,神色並沒有驚慌,反而很有興趣道,“怎麼,以前混入劍宗的人很多?”
“哼,你少要明知故問!還是乖乖道出來歷的好,否則,你休想走出我劍宗!”那長老冷哼道,這一眨眼的功夫,這秦林堂就已經被劍宗高手團團圍住,那些低級弟子,也都早已撤出了老遠。
一旁的張燕看到這裡,神色也是大急,趕緊小聲對羽天齊解釋起來。原來,這些年來,無數高手想混入劍宗,偷習劍宗的絕學,手段可謂無所不用其極,有的直接潛入劍宗,有的是李代桃僵,冒充劍宗弟子,還有的則是隱姓埋名,從低級弟子做起混入劍宗,他們的目的,都是爲了劍宗的絕學,只可惜,這些年來,這些人全部失敗而歸,而劍宗,也是愈加防範這些心懷不軌之徒!
“難怪反應這麼快,原來是有這樣的經歷!”羽天齊啞然失笑,也不想與這些人繼續鬧騰,直截了當道,“我是劍宗的人不假,你若不信,可以將陸心武喚來,他知道我!”
“陸心武?”那長老一愣,沒想到羽天齊會提到陸心武,當即,那長老吩咐了一名弟子一聲,讓其去找陸心武,不過他仍就讓衆人保持着對羽天齊的警戒,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他是絕對不敢掉以輕心的,不過他還是語氣稍微緩和地對羽天齊說道,“道友,若你真是我劍宗之人,今日得罪之事,老朽會正式向你道歉,但如果你不是,也怪不得我們心狠手辣!”
羽天齊聞言笑了笑,並不在意這位長老的冒犯,他這麼做,也是爲了劍宗,羽天齊豈會怪罪。不過,羽天齊倒是很好奇,劍宗絕學,雖然是劍宗之秘,但也不算是最強的絕學,爲何會引起這麼多人覬覦,他們想方設法的潛入劍宗,真的只是爲了劍宗的三大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