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是說,太上長老不讓我們碧家動風尚會?”碧傑有些轉不過彎,一個區區風尚會,爲什麼不要動,而且佔有了風尚會,那碧家就可以獲得龐大的利益和人脈網絡,完全可以將碧家的聲勢在推升一個臺階,“我真搞不懂,這麼大塊肥肉擺在眼前,難道太上長老老糊塗了?”
“噓!”見自己孫子口無遮攔,碧家家主氣的是面紅耳赤,瞥了眼上首位,見太上長老沒有異樣纔沒好氣地訓斥道,“阿杰,你說話注意點,要是讓太上長老聽見,連爺爺都保不住你!而且,此事太上長老明確規定不准我們動碧家,不僅是我,長老、碧書軒他們都得到了提示,如果你想知道原因,那你自己去問!”
碧傑聞言,頓時撅了撅嘴,讓他自己去問?他當然不敢,只是,碧傑很不服氣,自己可是被坑走了一百萬金幣,而且還當衆被拂了面子。
碧雲一直冷眼旁觀,直到此刻才無奈地搖了搖頭,道,“碧傑,既然爺爺都開口了,那就按爺爺的意思做,丟面子是小,闖禍纔是大事!”
碧家家主滿意地看了眼碧雲,要說識大體,知進退,還是自己的孫*秀,只可惜,她畢竟是女兒身,以後也不能繼承自己的位置。
就這樣,宴席在熱鬧的氣氛中結束,賓客盡歡。而燕彤三人在回到住處的第一刻,就取出了窺天鏡,在劉伯打出一套繁瑣的法訣後,窺天鏡開始了變化,鏡面上竟然顯示出了今日參加考覈之人的頭像,而且連帶着他們的實力也是一同映射而出。
三人目不轉睛地看着窺天鏡,一直注意着每一名弟子,直到看完所有人的信息,劉伯才皺起眉頭道,“小姐,碧家有天賦的人都已經在此,你可有看出什麼端倪?”
燕彤聞言,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一直思索着,良久,燕彤才搖了搖頭,道,“沒有,師父讓我們尋的人資料太少,光從這些人的表象上來看,很難看出端倪!”
“也是,雖然一般人逃不出窺天鏡的探測,但卻不是所有人,說不定我們要找之人就有這樣的手段!不過老朽還是覺得,即使他再能隱藏,也肯定隱藏不了多少,也定然在這窺天鏡尋出的人之中!”劉伯信誓旦旦地說道。
“哦?劉伯何出此言?”燕彤有些好奇道。
“呵呵,窺天鏡號稱能窺伺天機的仙器,又豈是一般人能夠掩藏的。若是憑藉道法,的確可以辦到,但老朽全程一直在旁觀察,卻沒有發現有人有牴觸。而且更爲重要的是,若是連老朽都察覺不到使用道法的人,那他的實力也絕對在老朽之上,這樣的人,想要滅殺我們也是舉手投足之間的小事,他也犯不着費這麼大勁隱藏什麼!”劉伯很有條理的分析道。
燕彤聞言,點了點頭,劉伯所言的確不假,想要瞞過劉伯施展道法,除非修爲比劉伯高出許多,這樣的強者,別說自己這些人對付不了,即使星羅殿的強者到來也是無用,除非自己的師父星羅子出手,只是,這也只是能夠對付,想要生擒或者滅殺,卻是太難太難了。
“所以小姐,我覺得我們重點要追查的,就是這窺天鏡上的人!”見燕彤贊同自己的觀點,劉伯也是欣喜,立即出言道。
燕彤深深地看了眼窺天鏡上的人,道,“爲今之計,也只有如此!不過,公孫家餘孽那邊的事還要抓緊辦理,我想,他們手中應該會有不少的情報!”
“小姐放心,二弟已經去辦理了,想必不出十日就會回來!”
“好,那這段時間,你我就先探探這些碧家弟子的底細!”燕彤微微一笑,做出了最後的決定。然而,燕彤和劉伯絕對沒有想到,他們要尋的人卻不在窺天鏡上,這也難怪,若是一般情況,羽天齊也的確瞞不住自己的潛力,但是羽天齊卻有混沌之力,用混沌之力將自己和碧利的修爲化作虛無,任那窺天鏡再如何玄奧,其探測到的也是虛無,又怎可能有反應呢!
就這樣,燕彤和劉伯開始了探查。只是兩人的目標卻是不同,劉伯的目標都是那些大齡的碧家子弟,而燕彤,則是利用自己的魅力查看着碧家的年輕俊傑。僅僅不到三日,燕彤就與碧家年輕一代打成了一片,這也難怪,無論燕彤自身的魅力還是在星羅殿的地位,碧家年輕一代的確沒人能夠抵住誘惑,他們都想一親芳澤,藉機攀上星羅殿這座大廟,即使碧恆辛,在碧書軒的示意下,也是成爲了燕彤的追求者。
在風尚會的頂樓,羽天齊站在窗前,聽着身後嚴瘋子的稟報,嘴角不禁劃過抹耐人尋味的笑容。雖然三日沒有出門,但羽天齊卻關注着碧家一舉一動,而嚴瘋子此刻所稟報的,正是碧家如今的情況。
“沒想到那叫燕彤的小妞親自出手了,可憐了碧家的那羣蠢材!”羽天齊心中暗樂,碧家那羣年輕弟子都被美色和利益衝昏了頭腦,哪裡知道燕彤的真面目,這可絕對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白骨精。
“少爺,那您打算何時行動?”嚴瘋子知道,羽天齊之所以如此關注碧家,一直是在等待一個機會,進入碧家偷取靈魂烙印的機會,所以這些時日才如此關注碧家的情況。
“恩,三日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夜吧!”羽天齊不想再拖下去,自己只有早些離去,自己和碧利幾人才能夠安全,否則一旦自己的身份曝光,與自己有關的人都會遭到滅頂之災。
嚴瘋子聽聞,心中一沉,羽天齊一旦得手,就是他離開的日子,嚴瘋子雖然很不想這一天這麼早到來,但羽天齊做出的決定,嚴瘋子也沒辦法改變。深深地看了眼羽天齊的背影,嚴瘋子黯然一嘆,緩緩退出了屋子,不過在走到門口時,嚴瘋子還是忍不住補充了一句道,“少爺,行動前去看看你的父母吧!”說完,嚴瘋子已經離去了。
“去看父母?”羽天齊苦笑一聲,這對於自己來說,真的有必要嗎?或許就這麼不知不覺的結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這一天,羽天齊最終都沒有離開屋門,沒有去見自己親近的人。有些事,既已註定,又何必傷神。
是夜,羽天齊悄然離開了,除了嚴瘋子,誰也不知道。對此,嚴瘋子也只是黯然一嘆,既然羽天齊如此選擇,嚴瘋子也只能保持沉默。
離開了風尚會,羽天齊徑直來到了碧家,收斂了渾身的氣息,羽天齊猶如鬼魅般潛入了碧家的宅院,一路所過,根本無人能夠發現羽天齊的身影。
只是,在羽天齊去藏靈殿的途中,羽天齊卻是在一座別院前停下了身形。在這座別院內,正進行着一場酒宴。羽天齊駐足遠觀,第一時間看見了碧家年輕一輩的強者,同時,還在他們當中看見了燕彤。
“這燕彤真是有些能耐,僅僅三日就將這羣二世主耍的暈頭轉向!”毫無疑問,這場酒宴就是爲燕彤所舉辦,其中以碧恆辛爲首的碧家年輕俊傑們可謂施展出了渾身解數,在討燕彤的歡心,就連碧傑,也是其中的一員。
只是,真正令羽天齊停下腳步的,倒不是這羣人的聚會,而是在別院一角涼亭內,顯得格格不入的碧雲。此刻的她,正出神地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她在想着什麼東西。
“以前碧雲可是這羣人的大姐頭,現在她卻成了孤家寡人!”羽天齊也是因爲與碧雲有舊,所以略微有些同情,但這卻只能讓羽天齊停下步伐看上一眼,卻無法讓羽天齊去爲碧雲做些什麼。
“緣分已盡,後會無期吧!”羽天齊默默地念叨了一聲,別不再留戀,身形一閃,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至始至終,碧雲都不知道,她心中想念的那個師父,那個在邊城救他的神秘強者,與她擦肩而過。
然而,在羽天齊離開之時,燕彤卻是有意無意地看了眼羽天齊原先所在的方位,其臉上雖然仍就保持着笑容,但眼眸中卻多了絲疑惑。
“各位道友,燕彤有些不適,失陪一會!”燕彤不可謂不心細,雖然只是一瞬間的感覺,但燕彤卻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錯過,於是,燕彤甩下了一臉錯愕的衆人,快速離開了別院。
“是那個人嗎?應該是,我的靈覺不會有錯!”燕彤喃喃自語一聲,隨即臉上便流露出抹玩味,“當日從我手中逃脫,這筆賬,可要好好算算了!”說話間,燕彤已經消失在夜色中,沿着羽天齊的足跡追去。
燕彤的突然離去,自然弄得碧家衆人有些不知所措,但他們也怕燕彤去而復返,所以都耐着性子留了下來。
碧雲回過神,淡淡地瞥了眼這羣碧家俊傑,眼眸中甚是鄙夷,也不打招呼,就獨自離去了。來此參加聚會,碧雲着實不願,若不是碧傑苦苦相求,礙於燕彤的面子,碧雲才懶得過來,不過即便如此,此刻碧雲也是失去了耐性,率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