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敢管天下不平事,敢辯世間是與非!羽天齊,我果然沒看錯你!”
就在羽天齊的聲音迴盪在安靜的大殿之中時,一道大笑聲,陡然自大殿外傳來,只見兩道身影風塵僕僕的自大殿外走來,這兩人,看似速度不快,但僅僅只是三四步,便來到了場中。這到來的,是一男一女,男的俊朗,女的清冷,他們一出現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李前輩!”羽天齊看見來人,頗爲意外,這到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李秋玄,羽天齊怎麼也沒想到,李秋玄會在這節骨眼上出現。要知道,在初臨仙劍城,通過內宗考覈時,羽天齊兩次給李秋玄傳訊,可惜,李秋玄都沒有回覆。之前來到大殿,羽天齊沒有見到李秋玄,也算是徹底放棄,打算日後再找機會答謝救命之恩。可是誰想,此刻李秋玄又突兀的到來。
“哈哈,小子是不是等得焦急了?其實啊,你來到仙劍城的第一日,我就知道了,之所以不去見你,我是想看看你小子是不是能憑自己的實力來到內宗,後來我又因爲一些事情出去了。如今,看見你在此,我也算欣慰,不免我不遠萬里的去元界找你!”李秋玄心情大好,哈哈笑了笑,拍了拍羽天齊的肩膀道。
在場衆人聽見李秋玄和羽天齊的對話,都不免暗暗咂舌,誰能想到,羽天齊和李秋玄竟然有舊,那些貴少的師兄弟,甚至猶如吃了死蟑螂,臉色煞白,羽天齊的倚仗,可絲毫不比貴少弱啊。
“這小子,虧的讓我替他操心,原來是早就有倚仗了!”段宏義又是激動又是不爽的嘟囔道。看李秋玄對羽天齊的器重和欣賞,顯然不會讓羽天齊真的有什麼事。而且讓段宏義等人羨慕的是,能讓李秋玄不遠萬里的去元界尋找,羽天齊可真的是得天獨厚。
“咳咳,師弟,如今還在處理羽天齊在仙劍城違規之事,還請你稍安勿躁!”丘羅玄不滿地瞪了眼李秋玄道。
李秋玄一怔,頓時搖了搖頭,道,“還處理什麼,此事就這麼算了,再說,羽天齊也說了,是那些人辱人在先,這樣的人,該殺!”
丘羅玄聽聞,頓時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心道若都是這樣,仙劍城還不立馬亂套。
“李秋玄,你說我的玄孫該殺是嗎!”就在丘羅玄思考着該如何先安撫下李秋玄時,一道不溫不火的聲音突然響起,只見大堂門口,一道虛影緩緩走來,這虛影渾身透明,沒有實體,但其渾身,卻散發着一股強大的威壓。
羽天齊看的真切,這虛影是名老者,他用純粹的精神力凝聚出的這道身軀,這樣的實力,可見這老者本身的境界達到了何等恐怖的程度。
“咦,原來是戮劍尊者,那被殺的人,是你玄孫?”李秋玄見到來人,頗爲意外道。
“哼,可不是,否則你以爲老夫會有閒心來這裡!”戮劍尊者一到來,就看向羽天齊,道,“小子,阿貴是你殺的?”
羽天齊心中苦澀,戮劍尊者,從其名諱中羽天齊就瞭解到,這眼前的老者,是劍宗的二尊之一,地位僅次於劍主,高於九玄的一名隱世大佬,羽天齊也沒想到,那貴少會有如此驚人來歷。
“不敢欺瞞前輩,人的確是我殺的!”
“爲什麼!”
“因爲他侮辱了我!”羽天齊很是乾脆道。
“侮辱你就要殺了他?那老夫侮辱你,你是不是連老夫都要殺?”戮劍尊者眉頭一皺,神色很是不悅的看着羽天齊。
羽天齊聞言,微微沉凝道,“如果前輩像那貴少一樣,侮辱我的侄女,我照樣殺!雖然我不是前輩的對手,但我相信,終有一日晚輩可以做到!”
羽天齊的聲音很平靜,不帶有任何情緒波動,像似在說一件極爲正常的事一般。可是,就是這句話,卻讓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了口涼氣,就連李秋玄,也是暗暗苦笑。這戮劍尊者,可是出了名的護短,如此不留顏面的擠兌,不是自找麻煩嗎?
“呵呵,戮劍,這件事我看是個誤會,其實……”李秋玄見氣氛不對,立即出言要打圓場。
“你給我閉嘴!”可惜,不待李秋玄說完,戮劍尊者就冷哼一聲,打斷了李秋玄的話,道,“這是我與這小子的事,你要護他,我回頭自會找你算賬!”
說完,戮劍尊者看也不看神色鐵青的李秋玄,繼續看向羽天齊,道,“小子,你很乾脆,脾氣很對老夫的胃口,不過,你的態度老夫很是不爽,老夫對你出手,難免會落得以大欺小的壞名聲,老夫就給你個機會,百年之後,老夫與你比試一次,你若是擋得住老夫十招,那此事就此揭過,若是擋不住,後果你自己清楚!”
“百年時間嗎?”羽天齊聽了,頓時笑了,道,“多謝前輩慷慨,這賭戰,我接了!若是擋不住前輩十招,晚輩自裁以謝天下!”
“乾脆!”那老者滿意地看了眼羽天齊,便大大咧咧的走到一旁的一張空椅上坐下,讓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很是無語。
丘羅玄和李秋玄對視一眼,也沒想到事情就這樣結束了,不過一想到百年後的賭戰,兩人又不禁打起了鼓,戮劍尊者的實力,可不是一般人可比,羽天齊如今才僅僅金仙,百年之後,就算羽天齊達到帝境巔峰,怕也很難與戮劍尊者抗衡。不過,轉念一想,此事還有百年的時間,他們也不急於如此着急解決。
“好了,既然戮劍尊者已經定下解決規矩,那此事就如此定了!”丘羅玄不待其他人開口,立即做出了決定,然後目光看向貴少的那一干師兄弟,道,“爾等身爲劍宗弟子,不行俠仗義,卻都做些恃強凌弱的事,你們不配成爲我劍宗弟子,今日之後,你們便離開吧!”
“什麼!”丘羅玄此話一出,那貴少的師兄弟們頓時傻眼了,他們可是受害者,他們萬萬沒想到,丘羅玄會如此處置他們,而肇事者羽天齊,似乎到現在一點處罰都沒有。
“怎麼,沒聽清楚我的話嗎?帶他們下去,即日起逐出劍宗!”丘羅玄不耐煩的看了眼那羣弟子,衝着那仙劍城的護衛仙帝說道。
那仙帝聽聞,當即態度謙卑的躬身領命。這羣紈絝子弟都得到懲罰,他怕他也受到牽連。同時,他在心中也做出了決定,就是日後再不能得罪羽天齊,因爲他似乎能夠感覺到,羽天齊的來歷很是不凡。
頃刻間,這仙帝就帶着那羣弟子離去了,而劍堂頓時冷清了下來。丘羅玄看着羽天齊,不斷的打量,半晌才平靜言道,“羽天齊,我劍宗做事一向公私分明,那羣弟子辱人在先,我已經懲罰了,但你在仙劍城動手之事,不能如此作罷,我便罰你做內宗侍從十年,專門負責打掃劍宗山道和一些主要宮殿!”
說話間,丘羅玄右手一揮,一道無形的勁氣就侵入了羽天齊體內。羽天齊沒有抵擋,僅僅眨眼間便被束縛住了修爲,徹底失去了真元波動。
“這十年,你好自爲之!”丘羅玄封印住羽天齊,便揮了揮手,示意羽天齊離開。
不過,一旁的段宏義卻是神色微變,咬着牙出列道,“師祖,那羽天齊入宗之事該如何辦?雖然他被封印十年,但他畢竟通過內宗考覈,理應成爲內宗弟子!”
“恩?”丘羅玄見有人反駁自己,目光頓時落在了段宏義身上,頓時,一股龐大的威壓落在段宏義的身上,硬是讓其承受了千斤之力。
“你倒是有情有義!”丘羅玄冷笑一聲道,“不錯,按照規矩,羽天齊的確有資格成爲我內宗弟子,可惜,他卻不符合入門條件!”
說到這裡,丘羅玄直言道,“你們入門之時便應該知道,我劍宗只收劍修,以劍道爲主,羽天齊雖是劍修,但他主修的道卻不是劍道。”說到這裡,丘羅玄看向羽天齊,道,“我說的可有錯?”
“沒有!”羽天齊很直接的回答道,“的確,劍道只是我道之部分,我並不是純粹的劍修!”
“既然如此,那入門之事作罷,宗門會根據你十年的表現,再評定你的去留,現在,你下山去吧!”說完,丘羅玄不待衆人多言,就揮手讓人將羽天齊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