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了隆美爾等裝甲作戰部隊得到了隨時準備進攻的命令,大量的德軍部隊開始在陣地附近遊戈,試圖尋找突破點。
盟軍這邊則是在不斷的加強指揮部和各個重要節點的防禦措施,同時美國本土所生產的新式戰機被不斷的運送到蘇聯戰場來。
蘇聯還利用了美國所提供的戰爭貸款,想中國方面請求戰爭援助。而中國國防軍則是將一大批的裝備出售給了蘇聯,並提供了一定的軍事援助。
莫斯科戰場暫時平靜了,可杉山元的遠征軍卻面臨着生死抉擇。東條英機在掌控了大本營之後,毫不猶豫的下令杉山元不得拖延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必須要向莫斯科進軍。
“司令官閣下!大本營的命令分明是叫我們是送死,這種命令我們無法接受!”清水規矩憤怒的低吼道:“大本營的那位上等兵,根本就不懂戰爭!讓他來指揮,只能是讓我們全都死在蘇聯戰場上!”
科班出身的日本將領們,都極爲看不起僅僅是士官般出身的東條英機。而東條英機在戰略和戰術設置方面,確實也有很大的缺陷。
這導致的是,日軍內部對於他是極爲鄙夷的。但礙於他的身份,很多時候卻又不得不執行他的命令。
“清水,我何嘗不知知道這個命令的白癡程度?!但我們有選擇麼?!”杉山元苦笑,算下來東條英機也算是激進派的一面大旗。
可惜的是,這位激進派實在是太過激進了。很多是他已經是激進到不顧現實情況,盲目樂觀的認爲戰爭會照着他的意志轉變。
殊不知,戰爭本身只照着戰爭自己的意志進行。很多偶然和必然的因素,使得戰爭有着很多的不確定性。
日本在這方面已經吃了很大的虧。可惜的是還是有哪些未曾上過戰場的指揮者們愚蠢的認爲這不過是暫時性的失利。
“大人,難道我們就不能爭取一下嗎?!”清水規矩聽的杉山元的話,幾乎是用哭腔在道:“我們現在的局面並不容易啊!如果我們真的按照大本營的命令去做,那麼只需一場戰役我們就會全軍覆沒……”
杉山元站起來,捏着電報走到了窗前:“或許,這也是大本營希望看到的……”
清水規矩聞言,不由得眼珠子瞪的大大的。他不明白爲何杉山元會如此說。便在此時,杉山元轉過身來對着清水規矩道。
“我們這支部隊,曾經是大日本帝國的驕傲。但現在呢?!我們只能是像喪家犬一樣的被人戲弄和驅逐。想必那位上等兵並不希望看到我們這樣……”
“與其如此,倒不如讓我們轟轟烈烈的和國防軍戰一場。即使失敗了、被殲滅了,至少我們不會再這樣的苟延殘喘。”說着杉山元深深的吸了口氣,道:“或許,這是大本營所有人的意志吧……”
清水規矩沉默了。他也想到了這樣的事情東條英機不可能一手遮天。唯一的解釋就是整個大本營都同意了他的做法。
曾經的南方軍縱橫在東南亞,將英軍、美軍打的潰不成軍甚至馬來之虎山下奉文一口氣俘虜了十數萬的美軍。
這在當時,可謂是轟動一時。而南方軍也成爲了日軍的標杆式部隊。
但現在呢?!他們被國防軍從東南亞像是驅逐喪家犬一樣的驅逐出來,在蘇聯遭遇了國防軍之後更是夾着尾巴四處逃竄。
南方軍這樣的表現,已經讓大本營認爲他們的存在便是日軍之恥。與其苟延殘喘,不如讓他們直接毀滅算了。
“司令官閣下,難道我們真的要如此做嗎?!十萬帝國勇士的性命。難道就要這麼葬送嗎……”清水規矩聲音都在顫抖,這些日軍士兵無論如何都曾經是爲日本徵戰四方的人。
但現在,卻要遭到無情拋棄的命運。或者說,他們早已經被拋棄了。現在大本營只不過將拋棄變成了命令他們自殺。
“清水啊……其實一直以來。我也曾這麼想過。但一直無法鼓起勇氣。”杉山元看着窗外,輕聲道:“十萬帝國勇士的生命,壓的我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或許,大本營的這個決定是正確的。至少。他可以讓我們解脫。也讓那些勇士們解脫……”
清水規矩不再說話了,他已經知道了杉山元的決定。整個日本遠征軍的命運。就這麼決定下來了。
清水規矩對着杉山元一個深深的鞠躬,轉過身緩緩的退出了指揮部將這份命令傳達到各部。遠征軍將會對自己對面的國防軍部隊發動一次決死衝鋒,他們的目標是莫斯科。
如果衝到了莫斯科或許他們還有一條活路,如果衝不到……那麼便在神社的櫻花樹下相會吧……
“司令,偵察營彙報對面的矬子有些不對勁兒。他們好像在準備反衝鋒……”齊木登正在自己的指揮部裡哼着小曲兒,忽然電訊官急匆匆的拿着電報回到了指揮部。
齊木登聞言咧嘴一笑,道:“這幫矬子是忍不住了,還是被他們的傻缺指揮部逼的?!唔……不管咋樣,告訴崽子們把口袋收緊嘍!我可不想到手的肥羊就這麼溜了。”
“是!!”副官應了一聲,隨即轉身要離開。但卻被齊木登一把喊了回來:“告訴崽子們!別尼瑪的給老子全把人宰了,主席、總理和總司令他們還等活人給咱們修路呢!全弄死了誰幫咱修路挖水庫啊?!”
副官趕緊敬禮表示會將司令的話帶到,然後才轉身走人。
在國防軍陣地對面的日軍陷入了一片沉默中,所有人都默默的在從子彈袋裡掏出子彈給自己的步槍裝上。
日軍的野戰廚房拿出了所有的儲備,開始給這些日軍準備最後的一次會餐。
被端上桌子的肉,沒有人會去問到底是什麼肉。日軍缺乏給養已經很久了,那些被抓住的蘇聯游擊隊的去處大家從來不去過問。
那些被日軍抓到了蘇聯農莊的活人的去處,這些日軍也從來不去過問。野戰廚房會處理這些事情,他們只需要等這些被端上桌子就好。
“諸君!吾等身披戰袍,爲帝國征戰至今已有數載。身爲帝國勇士,那些曾經的敵人在我們的刀槍下哀嚎,他們的妻女變成了我們的奴僕!這些都成就了我們帝國勇士的威名!”
“而今,吾等雖然深陷險地。然帝國軍人之威名,不可棄也!拼死奮戰,爲軍人之榮譽賭上吾等之性命,即使如櫻花般凋零也不失爲悽美……”
“諸君啊……讓我們在神社的櫻花樹下相會吧!後世帝國子孫們,會銘記吾等之榮耀!吾等之勇猛,將傳誦千古!帝國板載!!”
“板載!板載!!”
吃過了那些來歷不明的肉,喝過了那些稀釋的伏特加這些日軍士兵們面紅脖子粗一個個猶若叢林中跑出來的野獸,犬牙畢露。
“啾啾啾……轟!轟!!轟……”未幾,日軍的炮兵部隊猛然向着國防軍的陣地發射的大量的炮彈。
這是國防軍和日軍遭遇以來,日軍第一次對國防軍的陣地開炮。
大量的炮彈如雨點般落下,而彈幕中日軍的坦克喀拉拉的碾動輒履帶向着陣地重來。在坦克後面則好似跟隨着無數的日軍士兵。
他們有些直接赤裸着上身,綁着一堆堆的炸藥紅着眼珠子嚎叫的向着陣地衝來。
“喲!這幫矬子還來勁兒了?!整他們!孃的,給老子裝什麼大瓣蒜?!”齊木登不知道什麼時候蹭到了前沿指揮部。
也不管指揮部裡的團長嚇的臉色發白,拿着望遠鏡看着戰場嘎嘎怪笑。
“我的司令啊!您能撤回去不?!您老要是在這兒掉個根頭髮,總司令鐵定把我宰了下鍋燉嘍啊~~”前沿陣地的團長周福生着急的跳腳大叫。
齊木登一聲招呼沒打,就這麼竄到了自己的前沿指揮部裡來。這差點兒沒把周福生嚇出神經病來。
要是這司令在自己的指揮部裡掉個根頭髮,整個遠征軍絕對能把他周福生扒皮拆骨燉了吃掉。
“你怕個球啊?!我老齊當年也是屍山血海殺過來的,老子都不怕你怕啥?!”齊木登蠻橫的一揮手,道:“給老子滾犢子一邊兒耍去,好好指揮你的部隊。管老子做啥?!”
周福生都快要哭了,您這尊大神在我指揮部裡呆着我哪兒有心思指揮作戰啊?!你要是油皮蹭掉了點兒,我這還活不活了?!
“嗡嗡嗡……”此時,遠征軍的戰機已經趕赴戰場。機炮、機載機槍的轟鳴聲頓時在陣地上響起。
“嗵嗵嗵……突突突……”地面上的日軍頓時被打的血肉橫飛,日軍那些餡大皮薄的坦克三兩下就被轟成了一團團的煙火。
最慘的是那些赤身裸體還綁着炸藥的日軍,被機載機槍打中後直接當場就爆成了漫天碎肉在陣地上四處飛舞。
“嗖嗖嗖……轟!轟!!轟……”虎咆此時也開始發聲了,那些衝鋒的日軍頓時陷入了一篇火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