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明天不用上學,想到明天還可以休息,又是才認識不到一星期的女孩子,自然都興奮得晚上睡不着覺,一直聊天聊到很晚。
不知道誰突然悶悶地冒了一句,“我們來講鬼故事吧。”
那個聲音像是從被窩裡冒出來的,估計自己也覺得很嚇人,卻又無聊或是好奇地想聽。
其他的女孩子也立刻激動了起來,“對啊,對啊,來講鬼故事吧,看誰講的嚇人。”
說實話,我對這個確實沒有太大的興趣,倒是一直冷漠的秦綠依突然震了一下,本來一晚上都沒聽見她說話,這時卻像是來了興趣似的,“這個提議不錯,都講個吧,說不定還有好處。”
大家連忙追問她,“有什麼好處啊?”
秦綠依冷笑道,“被鬼光臨你的被窩啊。”
女孩子們立刻嚇得縮成了一團。
薛佳的性格比較正直,便冷淡了下來,“秦綠依,別開這種玩笑。”
秦綠依的嘴角依舊上揚着諷刺地笑,“隨便說說而已,何必認真?”說完,她又低着頭看自己的書去了。
“那誰先開始呢?”我開口問到,因爲覺得自己有必要去熟悉一下週圍的環境和生活,雖然心裡有一些後怕的顧慮,但想到這是一個與大家成爲好朋友的機會,所以還是努力地接下了話匣子。
機靈可愛的曹昔顯然有些按耐不住了,激動地說着,“我來,我來。”
“這個故事,我也是聽我奶奶講的。
那還是清朝末期的故事了。有一個當官的老爺在當地可謂是最受尊敬的人,可是突然有一天被傳出和某位青樓女子有染。那個當官的夫人乃是名門之後,自然容不得自己的丈夫在外如此放肆,更不能容忍被人這樣閒言地四處議論着,便吩咐了三個手下,偷偷地將那個青樓女子除掉。
本來按照夫人的意思,自然是悄悄地在其飯菜裡下毒,過個一時半會地死掉就完了,也不會被人懷疑。但是那三個手下,見了那青樓女子的美貌後,便不急於將其殺害。而是趁她外出購買胭脂水粉時,擄走了她,在荒山野嶺裡將其肆意蹂躒,行如畜生,再將其殺害,之後棄屍荒野。
此後,那官家的生活便不得安寧。
先受難的自然是那三個下人。三個人因爲得了夫人給的錢,便相約到酒家喝酒。深夜裡突然飄來了一股奇異的花香,三人都擡眼望去,看見一個白衣女子站在他們的面前。那白衣女子露出一口雪白的牙,盈盈地笑道,“公子,要我陪你喝酒麼?”三個人真是色膽包天,竟然也說好。白衣女子便坐了下來,倒了一杯酒,笑着說,“那好,你們誰今天喝了這杯酒,我就跟誰走。”於是三個人全爭着喝那杯酒。過了許久,誰也沒喝盡那杯酒,酒家要打烊了,便來叫走他們,三人都攤倒在了桌上,一摸才知道斷了氣。
你們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嗎?是被酒活活撐死的!“
陳淑聽着無聊地擺弄手指,“一點也不嚇人。”
曹昔裹着被子,坐到了陳淑的牀上,“你先彆着急嘛,這纔剛剛開始。”
“從那晚以後,夫人睡覺就總睡不塌實了。不是睡不着,而是夜裡總能聽到,稀疏的腳步聲在屋子裡走動。夫人的房間裡,有一掛翡翠的門簾,凡有人進出,那翡翠玉石就互相碰撞,清脆玎玲。晚上的時候,她便聽見玉石”叮叮“地響。想起來看個究竟,卻如何也動彈不得。幾次之後,夫人便命令丫頭在房間裡與她同住,但是丫頭們都不願意,似乎晚上都隱約地聽見了房間裡的動靜。無奈之下,這件事情便傳到了老爺的耳朵裡。
老爺本來因爲相好的青樓女子離奇死亡的事情,就已經開始懷疑夫人了。再加上她最近時常疑神疑鬼的,便更有些可疑了。但又苦於死了三個下人,毫無對證,不好挑明什麼。只是冷落了妻子,自己獨住。
夜裡有巡視的丫頭,路經夫人的房門口時,聽見有年輕女子的笑聲,開始也未在意,想是夫人寂寞叫了丫頭進去陪伴吧。後來,丫頭們逐漸發現,夫人的打扮越來越年輕了,穿着也更爲華麗,不僅身邊的室女說她美,就連老爺也開始注意起她來。這樣的事情,夫人心裡自然很高興,沒過多久,老爺也願意和她同房了。
也就是那天晚上,許久沒有響起的玉石碰撞的聲音又響起來了。夫人立刻被驚醒,想叫醒老爺,卻開不了口。竟在此時,一張血淋淋的臉便壓了下來。“
曹昔說着,竟瞪大了雙眼,慢慢地朝陳淑靠過去,嘴裡還念着,“就像這樣一點一點地壓了過去。”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