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小丫拄着小腦袋瓜陷入了深度思考,孩子不能外賣麼?
“你說,阿曼達忽然答應跟盧如鬆結婚,會不會是因爲有孩子了?”
楚朝陽沒她那麼八卦,他正拿着手機看網店,想看看這網上還有什麼東西賣,忽然瞅見了“多孖丸”,驚呼,“真的有賣孩子的。”
“啊?哪兒?”
“網上啊,賣的藥,多孖丸,說是吃了能生多胞胎,就是不能知道能不能控制男孩兒女孩兒,要不……”
令狐小丫穿好衣服出來了,一指頭戳在他腦門上,“你想什麼呢,前段時間新聞都說了,這東西吃了不好,生出來的孩子也都不一定能好好活着。”
楚朝陽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得意了你,現在還反過來教訓我。”
“拍什麼拍,來大姨媽的時候不能拍,去,把你自己收拾收拾,咱回去看兒子。”
令狐小丫兇巴巴地叉着腰,趾高氣昂地勒令他做這個做那個,穿這個不能穿那個,楚朝陽試了幾套衣服都被她說難看。
“我以前也這樣穿你怎麼不說?現在你是橫豎看我不順眼了,是不是有新目標了?”
“什麼叫新,你的意思你是舊的,可以丟掉了?”
“走吧,買衣服去,你說穿什麼就買什麼。”
令狐小丫藉口大姨媽來了,腰疼,到了商場門口說什麼都不下車,“你說我衣服難看,你又不陪我買,你想幹什麼呀?”
“我想看兒子。”
倆人在幼兒園門口正好碰上來接楚天煬的沈佳琪,見他臉上多了幾道印子,很是驚訝,“佳琪你這是怎麼了?”
沈佳琪摸了摸臉,“沒事,沒事。”
令狐小丫一副瞭然地樣子,很有深意地點頭,“嗯,這一定是貓撓的。”
沈佳琪就坡下驢,“對,貓撓的。”
“那貓姓司徒吧?”
“……”
知道她是在打趣自己,沈佳琪不滿地瞪着楚朝陽,“管好你家媳婦兒,不帶這麼擠兌人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幫你們照顧兒子我容易麼?”
司徒翎忽然出現,從後面揪住了沈佳琪的耳朵,“什麼叫你照顧,一日三餐洗洗涮涮都是我在做,就今天帶孩子去醫院了要你幫忙接一下,你還大言不慚地邀功?”
楚朝陽憋住笑,拉了令狐小丫去一邊,臨走的時候說:“我們倆接孩子去,你們就先回去吧,回頭再去好好謝謝你們。”
令狐小丫笑得歡暢,要不是大姨媽來了她肚子疼,她早一蹦三跳了,難得有機會能看沈佳琪吃癟,她怎麼能不好好擠兌擠兌?再者說了,她還想知道司徒翎跟他到底怎麼了,怎麼都動起手了?
楚朝陽怎麼會不知道她這點兒小心思,“你啊,老是喜歡多想,也許那真就是貓撓的呢。”
“你家貓能撓成那樣啊,指間距離那麼大,印子那麼粗那麼深。”
“那……欸,兒子出來了。”
看見他倆,楚天煬愣了一下,揉揉眼睛確定是沒看錯才張開雙臂跑了過來,鑽到令狐小丫懷裡就一通蹭。
楚朝陽不樂意了,“行了行了,差不多可以了,咱們吃飯去。”
楚天煬纔剛看見他似的,咧嘴笑,“爸爸,你也在啊?”
令狐小丫樂得哈哈笑,“兒子下來,媽媽帶你吃飯去。”
“爸爸不去嗎?”
“去,怎麼不去。”
楚朝陽強行分開他倆一邊一個,楚天煬不樂意,鬆開他的手跑到令狐小丫身邊;楚朝陽又夾到他們倆中間,楚天煬想了想,鬆開楚朝陽的手拉着令狐小丫轉了個圈,他站在中間一邊一個,擡頭問:“爸爸,這樣好了吧?”
令狐小丫摸摸他頭,“好,天煬怎麼做都好。”
她發話了,楚朝陽也只得點頭,“行,就這樣吧。”
司徒翎跟沈佳琪還沒走,倆人坐在車裡不知道在說什麼,好像在吵架,楚天煬指着問:“媽媽,佳琪叔叔和司徒阿姨。”
楚朝陽拉了他一把,“走吧。”
令狐小丫邊走邊扭頭看,一不留神兒就踩着了什麼東西,身子一斜把天煬也給帶倒了,“哎喲”兩聲兩母子撞在了一起,楚朝陽傻愣着還沒反應過來他們倆是怎麼摔了的。
楚天煬一咕嚕站起來,伸手給令狐小丫,“媽媽,我拉你起來。”
楚朝陽這才反應過來,伸手去拉,令狐小丫拍開他,“早幹嘛去了,屁股都摔成兩半了。”
“本來就不是一整塊。”
令狐小丫瞪他,楚朝陽把她扶起來替她揉揉,訕笑:“我不是沒反應過來麼,我看看,摔壞了沒。”
這邊的動靜車裡的人也注意到了,司徒翎跳了下來,“小丫你沒事吧?”
沈佳琪按喇叭,“你們倆也沒開車吧,去哪兒,我送你們。”
楚朝陽擺手,“不用了,我們仨過過我們的小日子,你們倆……”
“咳,我們倆沒事,上來吧,正好我丈母孃今天包餃子,晚上一起吃吧。”
司徒翎也說,“是啊,你們一走這麼多天,回頭我們倆又……晚上一起吃飯吧。”
令狐小丫聽出點兒什麼意思,拉着楚天煬上車,準備好好套套內情。
楚朝陽只得遵命。
“小丫你還不知道吧,阿曼達要結婚了。”
“見着了,那鑽戒真唬人,我看了都嚇一跳。”
倆女人到一起就是聊這些,沈佳琪跟楚朝陽默契地對視一眼,無聲地互相問候着對方:“沒事吧?”
楚朝陽笑笑,掩飾不住地開心,他當然沒事,不僅沒事而且很好。
沈佳琪無聲地咧嘴搖頭嘆氣,誇張地張嘴給他看口型,“別提了,一點兒都不好。”
“爸爸,佳琪叔叔,你們倆幹嘛呢,說話怎麼沒聲兒?”
司徒翎睨了他們一眼,不在意地拉着令狐小丫繼續說,“日子定了,就下個月,你還要不要當伴娘?”
令狐小丫掰着指頭數了數,“要。”
“哎哎哎,你都當了幾次了,你是不是不想嫁出去了?”
“那是迷信,而且我也沒當幾次,那次不是算了麼,司徒跟佳琪一次,喵喵跟可比克一次,還剩一次。”
司徒翎不耐煩地揮手,“我們女人說話你們男人別插嘴。”
沈佳琪伸手在楚朝陽嘴上拉了道拉鍊,幸災樂禍地吐舌頭笑着。
楚朝陽湊近他耳語道:“什麼情況,你們家這是變天了?她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陛下,你就跟——跟個低聲下氣的小太監似的。”
“能不能不瞎說,能隨便說男人是太監嗎?”
“太監是什麼啊?”
楚天煬又湊了過去,站在倆女人中間摟着前面的倆枕頭,探頭在沈佳琪和楚朝陽中間看着他倆。
“去去去,沒你什麼事兒,跟你媽玩去。”
楚朝陽無奈地笑着,跟這兒子亦敵亦友的,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要被他擺一道,偏偏他就一臉無辜腦子懵懂,想怪還沒法怪,要是給令狐小丫知道了,肯定又得被她說是“吃兒子的醋”“小心眼兒”。
“朝陽,以後有什麼打算沒,還留在TZ?”
“這個,還真沒想過,現在的重中之重就是……嗯,你懂的。”
令狐小丫伸長耳朵聽着他倆說話,“重中之重”,說的是她麼?
司徒翎嘆口氣,順着他倆的話題問:“小丫,你呢,你有什麼打算沒?”
“我?我的打算就是守着我的花店,然後看着他開遍全國各地;再就是好好養大天煬,要是可以就再生個女兒。”
沈佳琪扭頭,“生女兒?跟誰生?”
司徒翎替她回答,“指定不能是跟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