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德文在吹鬍子瞪眼,林沁便問:“爸,怎麼啦?闢天還沒有殺掉方添哲嗎?”
“沒有,他還想要方添哲的錢。”林德文很是忿怒。
林沁也焦急了,“那我們叫弟弟趕快回來,另想辦法啊!”
“樓鳳展懷孕,方添哲在芭堤雅闢天的手中,兩人分開,事到如今我們只能利用溫蘊了。”
這邊的闢天一放下電話,便對前方站着的保鏢總管四海說:“記住,好好守着方添哲,不讓任何接近他。另外,將他房間內所有與外界聯繫的信號屏幕。”
“好的,老大!”四海鏗聲一應,隨即去外頭吩咐其他兄弟辦。
闢天又拿起手旁矮桌上的菸斗,一個保鏢彎腰爲他點上。他很重很貪婪的大吸一口,然後自鼻孔裡緩緩地噴出一縷濃濃的長長的白煙。同時,那暗紅色的雙脣慢慢彎曲,勾起一抹陰森至極的微笑,就連一向自恃心狠手辣的林湛看着心底也有些發涼了。
“林少爺,就算方添哲插了翅膀,飛出了hk國際大酒店,可這泰國,還是我的地盤。咱們中國有句古話,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明白,明白,一切都聽您安排了……”
c市,靠近市南郊的歐式綺曼貴族公寓。
溫蘊正在自己的房子裡喝茶看書。她把工作辭掉了,專心在家治病休養。
好朋友林沁又一次造訪她。
“溫蘊,火辰醫生有沒有說你什麼時候能夠懷孕?”坐在她的家裡,林沁握住她的手很關心的問她。
“停藥三個月後可以嘗試,怎麼啦?”溫蘊臉上有一抹清淡的笑意,看上去確實要比從前開心一些。究其原因。不止因爲她有機會當媽媽,還因爲她再一次感受到了方添哲對她的好。
林沁眉心輕斂,告訴她,“樓鳳展又懷孕了。而方添哲去泰國了。”
“這樣,與我有什麼關係?”溫蘊嫺靜得就像一首婉轉的歌,皺着眉頭。忽然有些害怕明白林沁的心思。老實說,這幾天她奪回方添哲之心動搖了,不想那麼自私那麼敗壞的去毀滅樓鳳展的幸福來成全自己的幸福克妻。而且,方添哲肯爲她請醫生治病,足以看出他對她真心的在意和重視,這她已經很知足。很感動了。
“你不是想嫁給他,也爲他生個孩子嗎?”瞧她懵懵懂懂的樣子。林沁不自覺的陰起了眼睛。
“是啊,我做夢都想的,跟他結婚,然後每天在一起。”講到這個問題上,溫蘊又顯得有些憂傷了。
林沁撇嘴露出一絲詭異的笑,“那你的機會來了。去泰國救他吧,做樓鳳展做不到的事。”
“救他?添哲他怎麼啦?他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事了?”聽到方添哲有難,一向處變不驚的溫蘊異常激動。立馬站了起來。
“方添哲他被東南亞的黑幫老大軟禁了,脫不了身。”
“那好,我要去救他,我一定要去救他……”慌神了的溫蘊心底勵志。
做樓鳳展做不到的事。林沁說的這句話,她又默記到心坎上了。
溫蘊並不是傻子,誰都沒發牽着她的鼻子走,除非她自己很願意。而且,當她不願意做什麼事情時,誰也勸服不了她,反之誰也阻止不了她。等林沁一走,立即打電話給方添哲,裡邊提示無法接通,連續幾個亦是如此,李康的也是。
莫非真出問題了?方添哲去泰國了?然後被人囚禁了?溫蘊真心擔心,又想到了向張琦求證。
同樣作爲助理,李康貼身跟隨方添哲,張琦則比較側重於負責集團內部工作上的事務。他並不知道方添哲這趟出差是去泰國。此時,他與付崗科正在春雨地產總經理辦公室
最近剛好拓遠集團裡邊的事多。時代新城剛剛投建,便遇到了拆遷戶鬧事,資金需要儘快週轉等問題。
此時,張琦、付崗科、樓龍詠正在春雨地產總經理辦公室商量如何解決。方添哲的號碼一直是無法接通的狀態,也沒有見他上過網,所以誰都不敢擅自拿主意。
溫蘊正好打電話過來詢問方添哲的事,儘管她的語氣很焦急,但張琦還是直接回復她說不清楚。
禮貌的客套幾句後兩人便將電話掛了。
精明的付崗科立馬看出是與方添哲有關的事,淺皺着眉,問:“張助理,是不是找方董的?”
面容清俊的張琦稍稍點頭,“是純美公司的溫小姐,她問我方董是不是去泰國找黑幫老大辟天了。”
“哦?”付崗科心裡奇怪,怎麼連溫蘊都知道這一回事了,他只對高楓和林湛說過啊,難道她與其中一位背後有往來。
“我姐夫去找黑道老大?天啊,那我姐得多擔心,她還懷着孕啦。”樓龍詠插了一句話。
“龍詠,鳳展又懷孕了?”付崗科驚訝,注意力全部集中到樓龍詠身上。
樓龍詠一怔,“可不是!我媽說都快兩個月大了!”
爲了追求確切答案,無奈的溫蘊,又來到了月光海岸小區。
她找樓鳳展。因爲談起了方添哲在泰國,樓鳳展也沒有不想見她,在師禹的陪同下來到附近的茶樓,與她話聊。
“溫小姐,你約我就是爲了確定添哲是不是去泰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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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樓小姐。”溫蘊從來都不稱呼樓鳳展爲方夫人,或方太太。
“你想幹嘛?他去哪兒了關你什麼事?你如果你真那麼愛他,當初爲什麼要瞞着他選擇去北京?”溫蘊和方添哲因什麼而分開,樓鳳展早就清清楚楚了紅樓之黛眉傾城最新章節。至於她向誰打聽的,當然是她的好媽咪葉夢儀了。
溫蘊有些慚愧,也有些失落,“樓小姐,你從小衣食無憂,自然不懂。十七八歲的時候,我真的很有抱負,很有理想,很想成爲一個女強人。”
“那現在啦?現在你變了?”
溫蘊點點頭,忍不住自行感嘆,“確實變了。剛來c市時看到你跟添哲結婚的新聞,我很羨慕,也很心酸心痛。某個時刻更是恍然大悟,一個女人最大的幸福莫過於能夠嫁一個疼她愛她的好丈夫。”
“那是。”這點樓鳳展贊同,從小她的鄰居、親戚們,在閒話之餘總喜歡一個勁的吹噓她們家女兒,說她找了個多好多體貼多溫柔多實在的男人等。她們總向她的腦子裡灌輸一種觀念,那就是幹得好不如嫁得好。
不過一直以來樓鳳展也只認可這話的一半。她覺得女孩子還應該有自己的興趣愛好。不說有賺錢養家的能力,但總得有門特長、有個大專或大專以上的學歷,以保證自己在沒有男人的情況下餓不死。
她轉念一想:溫蘊的做法完全沒有不對啊,那時方添哲還是叫葉添哲,不是個很有錢的方家大少爺。作爲花季少女的她離開他去追求自己的光輝前程,合情合理啊。畢竟沒有事業、沒有錢花的日子真的很辛酸很艱苦,幾年前她自己也深有體會。
“樓小姐你放心,我今天來這裡沒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擔心添哲而已。”
“你擔心他?你還是擔心別人吧,溫小姐,他是我的老公,以後你能不能跟他保持一點距離啊,而且就算你從我身邊把他搶走,他也不愛你了。”這下樓鳳展又忍不住瞪眼溫蘊,她很費解,溫蘊的條件明明很不錯,找個好男人容易得很,幹什麼一定要挖人牆腳。
樓鳳展說到溫蘊傷口上了,心裡不舒服,便解釋道:“樓小姐,我不像你一樣走運,我不能生孩子,我沒有自信去跟其他男人長長久久的好。可是添哲不同,我的病因他而起,加之我愛他不曾改變。”
“你不能生育?你……”樓鳳展耳朵馬上豎起了,心中有種不安的感覺。
“沒錯,大學時我打掉了方添哲的孩子,你很意外嗎?”溫蘊提起自己的lv包站起來,一邊俯視她,一邊還淡淡的微笑,“添哲不愛我了,但是卻一如既往的關心我,現在依然對我的病情負責,請了最好的醫生給我治療。”
看溫蘊欣慰和滿足的樣子,樓鳳展也跟着站起身來,問:“所以你的意思,還是不肯放開我老公?”
溫蘊溫醇如酒,很淡然的回答樓鳳展:“我沒有這麼說,但是我會證明給你看,我可以爲添哲做你不能做到的事。”
從那會樓鳳展窘迫和猶豫的表情中,溫蘊找到了答案,林沁說的沒有假,方添哲在泰國曼谷芭堤雅。不過她沒有告訴樓鳳展她得知了方添哲被軟禁的消息。她覺得:或許這是上天賜予的她和方添哲重溫的機會。
優雅的轉身,做好了去泰國的心理準備。
“這是不是向我示威啊?”樓鳳展沒有動,任溫蘊離去,她也猜不到溫蘊心底的打算。
師禹從不遠處走過來,問:“夫人,要回去了嗎?”
樓鳳展嘟嘴巴,孩子氣的說:“還不,我心情不好,決定去逛逛街。刷爆他的銀行卡,省得他把錢留給別的女人用!”
“那好,我叫司機開車過來。”師禹面拂春風,畢恭畢敬的模樣。
話說刷爆方添哲的卡,她心有餘而力不足。單她手上的就n張,每張上面至少一千萬。